7、第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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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双腿修长，下手狠也快专门去打人们最薄弱的地方。韩绪打他小弟基本就是踹裆、打脑袋，四个早早的没了力气挨揍，就跪在旁边求饶着。
他呼吸声很小，揪着王烁宇的头发，王烁宇一双手想撑起身体，他冷笑顺势踩上去，撵着双手。
“我操/你妈，你妈的，老子砍.死你！你和那妞儿一块去滚才好。”王烁宇忍痛怒骂道。
“你知不知道，她是谁？”韩绪蹲在王烁宇的身边，耳朵不去听那些话。
“是我上.的…哈哈哈…”王烁宇满嘴是血，他眼里还是充满了‘不服’，“知道我老叔是谁吗？”
韩绪无所谓地叼着牙签：“是王建伟？”
他唇抖着遏制住，害怕地动弹不得。
“想知道为什么我知道吗？因为…他早就坐不了县长那个位置。”他把牙签扔掉，用力撵着他的手。
王烁宇是哑巴吃黄连，还看着那四个窝囊废跪着求饶。
四个小弟即使不怕韩绪，在看巷口拐角也有两个和他一样级别的男人，浑身打颤，这人确定没专门练过。
“如果你不会好好说话，我他妈让你迟早戴假牙过日子。”
他扑掉身上的灰尘，没注意到下颚青一块，鼻梁肿一块地景象。米色大衣一尘不染，黑色马丁靴沾上肮脏的血迹。
孙彬蒋和赵子翔看他出来的样子，着实酷，有一瞬间想昧着良心认作大哥。
孙彬蒋过去拿手机时，还看见四个小弟帮忙扶着趴在地上的王烁宇，那个王犊子连手都伸不直地骂他们。
他看到那场面跟小品似的，没忍住笑，哈哈的边走边笑。
什么傻逼啊。
晚上的夜极其的长，他来延市就是为摆脱爸妈，没想到跌入更大的笼里，心甘情愿的锁住。
满天星光，有情侣在外面压马路，也有推着轮椅上的老伴说笑着。
真的……要喜欢她吗？
韩绪胳膊上一条热毛巾是外婆给他的，他刚回来时全身都很正常偏偏那漂亮的脸蛋让人震撼。
外婆进屋就去浴室泡了一条热毛巾。
她满眼心疼的看着孩子，这怎么和孩子交代。
“外婆，我没事儿。”他摸着外婆的手腕，酸涩地说。
应该是鼻骨那里被王烁宇下手重打的碎了些，他进卧室后，就如现在放空自我很久，那条毛巾早已被染红一大片。
窗帘不拉，他凝望着对面的大厦，延市不小有很多公子哥为了享受生活去普通学生的学校捣乱扎根。
“小绪，鼻子还疼吗？”门外，外婆拿着药粉轻喊着。
半天不说话的他，一开口嗓子跟劈了似的，哑的不成样子：“不疼了，您睡吧。”
他用纱布照着镜子裹好鼻骨，翻身上床，辗转反侧睡不醒。
月光欺负人，它顺着窗帘缝透过光来，偷窥着他。
早晨是孙彬蒋打开韩绪的卧室门，窗帘是赵子翔拉开的。
韩绪坐在床上脑袋还没开机。
吴逊没和这哥们说过几次话，他就和韩绪的外婆聊着天。
“唉呀，你真是吴涛的儿子？”
“是啊奶奶，你认识我爸？”
韩绪外婆左右看着他都有故人之姿，笑着点头：“你爸涛子那会儿还打工时，我老头子总领他来家里吃饭。”
吴逊一脸惊讶：“真的？”他听过他爹说过在功成名就前有段辛苦的经历，还说过要是再遇见那贵人，高低得给点钱。
孙彬蒋看他发型没乱有几根硬毛立起来，鼻梁那被纱布裹着。
他皱着眉，转过身不去看污血的样子。
“还裹着呢，昨天不是擦过一次吗？”
“是不是让那鳖孙打到动脉血管，给破裂了。”赵子翔从楼上往楼下看。
他没碰鼻梁，急躁的嗯了一声，利索提上裤子右胳膊不知道被哪个跟九阴白骨爪似的傻逼给他挠出血了。
他低头一只手整理腰带，单手扣上。韩绪没理他们，双手抓住衣角从下往上撩起来，腰薄而劲窄，腹肌轮廓线条绝佳，紧致又充满力量感。
“谁让你们进来的？”他问，连他外婆都很少进这儿卧室。
赵子翔回应他：“你一上午没去上学，老师问你情况，我们都不知道，问了些人，才来的你…外婆家。”
少年人的身体极具生命力，劲瘦的腰身若隐若现，格外性感。
孙彬蒋啧啧的感叹，“兄弟，你确定比我们小一岁？”
长得有够男人味和少年感。
他拿起矿泉水瓶开了门：“不确定。”
俩人跟着他，吴逊站起身：“奶奶，如果我爸有空，一定会告诉他的。”
外婆哽咽的唉唉着，老头子已经不在了，身边的小伙子也成了大老板都有了身姿挺拔的孩子，物是人非，只有她没变留在人间陪着花草。
韩绪去洗手间洗脸，纱布摘下后，上面全是血痂，他不开心的去洗掉，只剩下一道伤口，没有恢复。
早自习常静就报给班主任，那四个人没有来。
刚下第一节课时才来的，又是陪孙彬蒋在教学楼后面抽会儿烟。
状况才会变成这样。
任幸见他不出声，默认为他承认。
“为什么打架？”质问的腔调惹的韩绪更委屈，他好想抱着她说这一切。
王烁宇在早想揍韩绪的时候有了解到叫任幸的女同学，有好多次看见两人聊天，又想到郑佳妮那种谄媚样子，气不打一棒子。
长得很清纯，气质和眉骨之间带着生人勿近的野气。就和韩绪看他的眼神一样，没想到，韩绪吃的她那么紧。
“看他不顺眼。”韩绪固执的喝了口他拿的矿泉水，里面的水浑浊的淡黄色。
她凑上前，想探究所有，是不是与她有关：“我听…”
那双平日里清冷的黑眸染上了星星点点的光芒，看上去又纯又奶，任幸觉得怜悯之心泛滥起来。
她明明知道事情的经过，还这么问他，她放下笔，将蜡笔小新的创口贴撕开，戳戳他的肩膀，声音如深雪融化为雪水让人没有抵抗力，“对不起啊，我帮你贴…来…”
韩绪脸颊绯红之色，气息扑面而来。他见她贴好后，抓住她的手腕，恳求问她：“任小姐姐，我帮了你后，你要不要谢谢我？”
“谢谢。”
“嗯……我喜欢你。”
都说酒后吐真言，他这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嘴上直开火车。
“你说什么呢…我去上体育课。”任幸被他吓得连肚子都不痛了，稳住脚往外跑。
韩绪一个心急把她拉进靠在心脏最近的位置，眼睛死死盯着她的脸，把她抵在课桌上，任幸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他看着她的唇却软的不行，“你是喝多了吗？这是学校，韩绪同学请你自重！”
“嗯，喝多了。”，小嘴叭叭的在挠他心尖，“喝多了，还是那么喜欢你。”
任幸赶快看了眼刚才那瓶矿泉水，瓶底还残留着一些酒沫。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喜欢她，但见了一眼久而久之，有句话叫——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他见不得她要委屈的小动作，脑子清醒一大半，撒开任幸的手，嘴唇颤得说不出话。
他说了，喜欢她，她到底听到没有。
任幸没心情和他再有以下的对话，她挣扎着心弦：“我们都冷静一下。”
“听你的。”
班里人都回来后，没觉得有猫腻。
那小子凭着自己酒劲儿上来一直喊：姐姐。
任幸怕被别人听到，想捂住他的嘴，又怕他亲自己的手。
“怕什么…任小姐姐，就是比我大一岁。”
他趴着睡觉，孙彬蒋抱着篮球回的教室，那年雪下的早，在九月份就破例下过一次小雪。
“韩绪一直在睡觉？”孙彬蒋问任幸。
曹童童也刚回班，她坐在位置上喝着水，丝毫不影响。
任幸脸色不好看，许是生过气的：“不知道。”
趴着的人故意动动手指，揉揉眼睛之类的。
“一觉睡到下课，得劲不。”他拍着球。
韩绪没说话，起身去去楼道右侧。
骗子！傻子！
曹童童看后桌走后，同桌的心情依然不大好，她严重猜测多半吵架了，她开心的拿过水杯去接水。
——
医生护士在体育馆里做体检，他们坐在体育馆的最前方，同学们排着队抽血体检。
孙彬蒋不敢去看前面的女孩，女护士拍拍那细嫩的肘窝，“放轻松。”
细针轻松往里面进.入，细长的管子涌出新鲜的血液。
他心脏砰砰的跳，手心沁出冷汗。
“这他妈…”他紧张的骂道。
韩绪在他另一排的旁边。
他拿着报告单从量体温开始紧张到现在。
“下一个。”护士将对应名字的管子打开，弹开一个针管。
护士有些不耐：“同学，坐下抽血。”
韩绪已经坐下抽着血了，孙彬蒋硬着头皮坐下，抽着血。
大家伙都体检完后，任幸用棉签捂着肘窝。
韩绪还没进班，班里基本都进来了。
常静最后进班里，她笑着跟大家说：“你们是没看见小孙那样儿，哎呦，笑死我了。”
赵子翔笑笑，吴逊坐在最后面抬了头说：“那玩意，又晕针了吧。”
唯一高一二班可以拿捏孙彬蒋的丑闻。
李虹薇拿着量角器进的班。
“班长那两个空位是谁？”
常静站起来往老师指的位置去看，“是韩绪和孙彬蒋。”
李虹薇勾勾嘴角，嗯了一声。
“我操，我操，能不能别抽血，非要抽血。”孙彬蒋在楼道里走着，跟在韩绪身后。
全班瞬间安静听着楼道里的对话，哄堂大笑。
“安静！”李虹薇在黑板画着图形。
韩绪和孙彬蒋一前一后打报告。
“进来吧。”班主任看都没看，又说：“孙彬蒋，下次再体检自己嘴里含块儿糖。”
他苦着脸，晃着身子回到座位。
任幸往后看他一眼，对上韩绪的眸色。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第七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