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 2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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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一句话，让咒高二年级生彻夜难眠。
距离咒术高专几十公里外，某栋普通的居民楼里，因为卡斐难以入眠的人喜加一。
七海建人站在卧室窗边。
晚上自称是辅助监督的男人登门拜访，话语中关于咒术和高专的内容完全颠覆了过往的认知。
他虽然刚从国三毕业，但是却比部分年长者还要沉稳。
客气招待了对方，礼貌地给了“我需要再考虑考虑”的答复，并且约好在第二天商业街某家咖啡厅碰面详谈后，七海建人才察觉自己的异样。
一个完全崭新的世界向自己打开大门，他分不清是担忧还是激动更多，在努力几小时依旧没有丝毫困意后，他干脆起身来到床边。
闭上眼似乎还能看见黑发少年最后向自己投来的视线。
虽然奇怪，但却是毋庸置疑的强大。和报道上失踪案件似有关系的咒灵，到他们手中不过是一捏就碎的存在。
七海建人低头看向自己的手，和大部分国中生一样，只有运动和写字造成的薄茧。
...他也能变成那样吗？
他向来比较循规蹈矩，但是因为从小能看见别人看不见的东西，在人群里总有些格格不入。也许成为咒术师反而能过上正常的生活。
七海建人看向窗外，刚舒展的呼吸突然又凝住。
空荡的街道上出现了一只咒灵。
七海建人曾经见过，它比常见的咒灵要庞大很多，嘴里像是卡顿的录音机一样发出“好恨...恨.....”的呓语。
即使隔得很远，他也能想象到对方和之前一样诡异嘶哑的声音。
它像是幽灵一样尾随着下夜班的女生，后者毫不知情，笑着和电话对面的朋友聊天，不知道死亡悄然而至。
金发少年捏紧手，他密切关注着下面的情况，已经摸出手机准备拨打辅助督查留下的电话。
远处却在此时突然窜来一只....奇怪的大黑猫。
耳朵圆圆尖尖的，眼睛也圆。非常可爱，像是漫画书里走出来的小猫——如果不看下半身的话。
它四肢位置完全化成了黑色的黏液，在地上滑着走，“呲溜”一下就到了喊着“好恨啊”的咒灵旁边。
七海建人困惑了。
他有一种熟悉的既视感，好像这样的感受，这样的经历，自己晚上刚体验过。
“叮咚”叫着的大黑猫奶精停下，身下的部分黏液变成触手，哥俩好地伸触手搂住了咒灵肩膀，还打招呼般拍了拍。
七海建人：“.....？”
咒灵：“......？？”
七海建人第一次从一只咒灵脸上看见懵圈。
它此刻比远在居民楼上目睹一切的国中生还困惑，用自己几颗歪七扭八的眼睛认真瞅了瞅搂住自己的奶精，好似在问：
哥们，我们熟吗？
大黑猫没有任何尴尬细胞，它从自己的口袋（如果黑色黏液也能算口袋）里掏出一杯咖啡，推销般送到了咒灵面前。
咒灵：“？”
它又用自己的眼睛瞅了瞅咖啡杯，看了眼咖啡杯壁，头上像是冒出“！”的符号。
七海建人：“......”
到底发生了什么啊，不就是杯咖啡吗，它为什么这么惊讶！
被尾随的女生已经走远了，咒灵根本无暇顾及，目光全都黏在咖啡杯上。
这么多年，远比同龄人成熟稳重的七海建人已经很久没体验过这种心痒难耐的好奇了。
他快步去书桌找到了被父母带去看棒球赛时买的望远镜，回到窗边对准了那杯咖啡。
在昏暗灯光下，他看清了咖啡杯壁的印花。
——穿着红色风衣，脸上缠绕着绷带的长发女人，手里举着一杯咖啡。不知道为什么，明明长着张恐怖的脸，却拍出了都市丽人的摩登感。
这不是晚上那个裂口女吗？！！
为什么一只猫会从身体里掏出咖啡？为什么咖啡杯上会印着裂口女的广告宣传照？？为什么会有人给裂口女拍写真？？？为什么咒灵也会看广告？？？？
他心里仿佛有一百只咒灵奔腾而过，天崩地裂，甚至控制不住表情。
楼下的推销还在继续，就算是在生物科上种类不同的七海建人，也能看出那只咒灵狠狠心动了。
那张同类的广告是如此英姿飒爽，头上的几颗眼珠预示着它们一样，都是多眼类别，此刻更显亲近。
咒灵接过那杯咖啡，嘴里依旧继续：“好恨啊....好恨啊......好恨啊........”
大黑猫瞬间动作起来，像是热情的服务员般，伸触手扒开它的嘴，殷勤地把整个杯子都扔了进去。
咒灵：“好恨啊....咕嘟咕嘟....好........嗯？”
它沉默了。
几秒后，它原本挺直的脊背弯曲下去，支撑它在深夜游荡骚扰人类的信念好像突然消失了。
咖啡诡异的味道回荡在嘴里，比诞生时的负面情绪更让人憎恨恐惧，以至于咒灵都产生了错觉：
之前这些真的值得憎恨吗？
说真的，仔细想想。难道“加班太晚没加班费打不到车连自行车都没有不得不在雨夜走路回家”这件事比加了辣椒粉和皮蛋的咖啡更值得憎恨吗？
它颓废地坐在街角，靠着路灯，开始思考起灵生。
大黑猫奶精满意地拍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叮咚叮咚”的走了。
它缓缓离开，摧毁了一只咒灵的信念，也摧毁了楼上国中生对咒术生活的想象。
七海建人：“......”
震惊之下，他甚至忘记了社交礼仪，在深夜给辅助监督发去消息：
【对不起我不去了。】
太怪了吧！虽然有咒灵咒术就已经够怪了，但是你们咒术界实在是太怪了吧？！！！！！
——**
第二天中午，守信的七海建人还是如约来到了咖啡厅。
外面闹哄哄挤满了人，明明天气炎热还有人挤在广场上，不知道在等什么。
“不好意思，久等了吧。”辅助监督擦着汗快步过来，“据说外面商场大屏幕要投放广告，好像是什么饮料牌子？很多人挤在外面等着看，我就没找到地方停车。”
七海建人略微点头：“没关系，我也刚到。”
两人各点了饮料，想起昨晚的遭遇，他默默翻过了前面的咖啡页，点了杯夏季畅销的柠檬水。
“我看了七海同学昨晚发的短信。”辅助监督身上有种上班久了的淡淡死人味，但对未成年很有耐心，“可以了解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七海建人：“......抱歉，这么晚给你发短信。”
他努力委婉表达：“昨天晚上我见到了几个咒术师，似乎有些...不同寻常。”
辅助监督努力一想，很快想到了昨天有哪些任务。对上金发少年口中的咒术师名号后，他肉眼可见地沉默了。
喝了一大口咖啡，努力挽尊：“.....啊，虽然可能也许会有些奇怪，但是强大的咒术师都会有点自己的怪癖，平时不这样的，人都挺好的.....”
七海建人假装没看见他心虚的表情，礼貌性看向窗外。
然后瞬间心梗：“呃，他也是咒高的学生吗？”
辅助监督跟着看去，只见穿着深色连帽衫的黑发少年站在外面，正低头打游戏。
他远离人群，似也是在等待商业街大屏的广告，但却神色淡淡。
辅助监督：“啊，那是卡斐同学。虽然看着面冷了些，但据说人很好的，还给我失眠的同事们专门研究了助眠咖啡，效果很好。”
七海建人：“。”
不，根据他观察到的情况，喝了咖啡的人根本不是睡了，应该是被毒死了吧。
他又看了几眼窗外，有些无言：
“......这也是怪癖的一部分吗？”
辅助监督：？
他仔细看去，只见在卡斐打游戏时，有三道鬼鬼祟祟的身影正在缓慢靠近。
你们这是在搞什么？为什么五条悟他们要用卡通灌木丛贴纸板当掩体，这能挡得住什么？？
他眼睁睁看见五条悟、夏油杰和家入硝子三人从三方逼近，对着卡斐进行了一串套麻袋的动作。
五条悟迅速从后冲上去牵制住卡斐，接过夏油杰递来的外套当做麻袋将人裹在里面，两人合力抬起后，家入硝子推开咖啡厅玻璃门让他们进来。
四人在七海建人他们旁边的咖啡桌坐下了。
刚刚给对方说咒术师人都挺好的辅助监督：......
他看上去是想直接烂在家里的样子。
旁边四人根本没管隔壁桌隐晦的眼神，开始了三师会审。
五条悟表情严肃，居然看着很唬人：“你坐这，和我们老实交代，买车买咒具买钻戒就算了，小孩到底是怎么回事？！”
卡斐：“什么钻戒？”
五条悟推了推墨镜：“这是我猜的，觉得肯定有就加上了。”
不远处，七海建人沉稳的表情裂开些许，透露出主人的崩溃：
“什么车钻戒，他们是高中生吧，还有小孩，什么小孩，你们连童工都招？”
辅助监督比他还崩溃：“小孩又是哪里来的......这个我可以解释，应该是关系比较好在玩过家家吧哈哈......算了，辞职，我要辞职！！”
这群咒术师到底怎么回事？！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第 21 章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