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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怪病 ...
王鸷回到府里就发起了热,额头的热度一直居高不下,脸色苍白,夜里时常惊说梦话,白天人也经常昏睡着。
老张一直衣不解带在旁边伺候着,连着几天人也显得苍老了许多。张灵符劝他歇歇吧,他会好好照看着的。
老张干枯粗糙的老手搓着半长的胡子,眼皮耷拉着,听见儿子的话长长叹了口气,摇摇头,“我不累,也不放心你看着。”
“我们王爷,这又是怎么了?为什么老天爷要这样对待这孩子?”,他语气有些伤感,有些怨天尤人道。
张灵符也不吱声,他也觉得自家王爷,有些太累了。
少数清醒的时候,王鸷撑着处理东黎和北戎此次战事的政务,赵璟施压要他同意北境发兵,不许再加干预。
王鸷通通照做,字墨洇在宣纸上,力度很大,手上也沾了些,黑鸦鸦的,粘稠,抹不掉,好像无辜枉死百姓的血。
自己害了那么多人……他颤着举起双手,眼睛噙着泪水,越看越想,越觉得自己可恨。
啪——
他给了自己一个耳光,然后颓然坐在椅上,头一阵晕眩,还有些心悸。
张灵符在书房外听见这声响,忙探进头,“王爷!你怎么了?”,看见王鸷颓然的样子,他进来将他扶起,到书房休息的矮塌上。
“我去请大夫!”,他又撒腿跑了。
王鸷半倚着,感觉眼前一片白光,朦胧间好像看见了母亲的脸。
又要死了吗?可是……他还没报完仇。
他不能死,决不能死。
王鸷昏昏沉沉要闭眼的时候,府里大夫被带着赶来了。他上前为王鸷施了针,却没有太大用处,这几天汤药成罐地喂下去,仍不见效,把脉也瞧不出来什么。
莫非,和寅王爷一样,被下了毒?
罗峰在后面跟着也进来了,看大夫脸色凝重的样子,心里一跳,“怎么样了?”
大夫放下王鸷的手腕,摇摇头,“老夫也诊不出什么,上一次这种情况,还是寅王爷病重,听那位沈神医说,是中了毒。”
“那能解吗?”,罗峰追问。
“至少,老夫如今解不了。不怕各位笑话,老夫也算是京都中医术精湛的了,其他人,恐怕也没办法。”,大夫摇摇头,脸色凝重。
真的没有更厉害的大夫了吗?罗峰总觉得脑子里一闪而现某个人,想不起来。
莫青和老张听到王爷状况不好了,也匆忙赶来。听见这话,莫青一拍手掌,“秦羽!”
对,秦羽!当初秦羽曾说有什么疑难杂症他都能治。
莫青和罗峰二人连忙去那个小破客栈找秦羽,可巧的是,那人正在屋中喝茶。见到两人,秦羽挑挑眉,好像料到他们回来找他。
“二位?有何贵干?”,他问。
莫青和罗峰绷着脸,上前将他架起,三人一同从窗户飞了出去。把秦羽吓得花容失色,手脚无措乱弹。
“你们王爷让你们来绑我?到底有什么事情?”,秦羽声音吓得转弯。
可两个木头根本不多说,将他带到了王鸷塌前。秦羽见了王鸷也吓了一跳,些许日子不见,怎么变成这样了?
他收起吊儿郎当的模样,上前为王鸷把脉。
老张在旁边急得团团转,这个人看着不像个大夫,到底能不能行。
秦羽眉毛越蹙越紧,众人都紧张地看着,真是中毒了不成?
香炉里的烟飘出来,屋子里闷的很,混杂着淡淡的药味儿,丫鬟们也不敢开窗通风,生怕惊扰了王鸷的病。罗床旁围了一圈人,都大气不敢喘。秦羽诊完停顿了会儿,又摸了一遍王鸷的脉象。
怪怪怪,查到底怎是有孕的脉象?荒唐!
秦羽怀疑起了自己,他一日不曾荒废学习医术,但他怎么在一介男子身上查到有孕?自己糊涂了不成?
他为王鸷掖好被子,看见众人期盼的眼神,有些尴尬,清了清嗓子,“这病生得怪,我需回去好好查查医书。”
张灵符郁闷地看了一眼莫青和罗峰,这半吊子大夫哪里找来的,还回去查医书,怎么这么不靠谱。
那两人也有些无语,只有老张好声好量地将秦羽送了出去,称若有法子医治自家王爷,他们定有重谢。
秦羽哈哈笑两声糊弄过去了,脚步加快回住处查书,不仅要查,凤与翎也得全部发动起来,查查天底下到底有没有男人孕子的鸟事儿。
深夜,烛光微弱,老张在塌旁强撑着打瞌睡,影子一顿一顿的。王鸷缓缓睁开眼,浑身无力,但他实在胸闷气短,想出去走走。老张在他出声那一刻就醒了,忙为他端来清水润喉。
“王爷,可有些饿?让厨房端进来着吃的?”,老张试探地问。
王鸷摇摇头,“扶我出去走走吧。”
“这……”,夜里外面冷了些,老张为王鸷披上衣服,又唤守在屋外的夏罗和春绫提来夜灯,搀扶着王鸷出了门。
冷风阵阵,吹得王鸷心里有些萧瑟,不知北境战事如何,希望不要僵持太久。
走了一会儿,他便有些累了,在院子石凳上坐了一会儿,一句话都不说。
老张以为他在担心自己的身体,就搭了句话,“明日那秦羽公子,想是还会来,定能瞧好您的身子,让您早日好起来的。”
王鸷有些犯困,听见秦羽的名字有些反应不过来,是他啊,没想到真的会医术。
王鸷点点头,表示知道了,也不再说什么。
老张看他一副听天由命蔫头巴脑的样子,鼻子一阵酸,就要落下泪来,但他强憋着,不能让世子糟心。
没想到第二天,老张也病了起来,得了风寒,有些严重。张灵符便来顶老爹的位置。
王鸷觉得今日好些了,就上了朝。
北戎与东黎还未开战,北戎王就叫停了,称愿意交出百里城,安代屠城此举,全是他自作主张,北戎并不想与东黎交恶。
赵璟一开始不愿答应,黎晋在北戎占了一城后也令他停战了,乌慕也没有计较,于是战事就平息了。
只有百里城土地遍撒鲜血,梁倒屋塌,路边草木愈发繁盛,透着股股腥气。很快又会有人搬来,扎根生活,无人在意。
只是沦为了国家交战摩擦间的牺牲品。
京都四月芳菲奔跃而来,还有扰人的白色棉絮,飘飘荡荡粘在喉头,能把人刺激得眼泪上涌,于是来了场雨,泼在面上,暂时抚平了想要痛咳的冲动。
王鸷坐在檐下,他今日将两半虎符中的一个交还给了赵璟。这个决定他不知道对不对,又或许他本没有权利替表哥表叔做这个决定。
但如果不交,赵璟迟早会想办法杀了他。乾王一族迟早要倒台。
他可以死,但不是现在。他手里如今还有一半,这是他最后的倚靠。
他还记得当时赵璟看他的眼神,那种轻蔑,恨意,他看进眼里落到心底。
恨,赵璟恨他们一族,王鸷也恨他。
恨是一种最长久深刻的力量,能在石头里生长,也能让死人成鬼。
王鸷觉得自己如今就像一只恶鬼,恨意支撑着王鸷入大牢,挺着酷刑,挨完千刀万剐,去阴曹地府走了一遭,又还魂阳间,重生后的每个日夜,他都心怀仇恨。
为何不遇明主?为何让他家破人亡死无全尸?
王鸷又气闷了,脸上郁色渐浓。
张灵符小心觑着他的脸色,担心得手脚止不住乱动。手一松,茶盖落到了石桌上,嘭的一声就碎了。
“小的有罪。”,张灵符跪地谢罪。
王鸷奇怪地看他一眼,“你累了?”
“不累。”,张灵符摇头,犹豫着抬头,“王爷,你才是真的累了。”
王鸷舒缓地仰头活动了一下颈部,“是啊。昨夜睡的不大好。”,他放下手中的书,站起身来。
正准备回房躺着,就看见罗峰过来,向他禀报,“秦公子来了。”
秦羽随后就出现了,脸上带着憋不住的笑,“王爷,卑职这厢有礼了。”
王鸷假笑一下,“快坐。”
“王爷,今日身体可好些了?”,秦羽拿起刚才张灵符倒的茶水,品了一口,评价似的点点头。
“好些了,不过仍然觉得乏力。”,王鸷声音虚弱。
“我上次来,为你诊脉,结果让我感到不可思议。”
王鸷被秦羽的话吸引住,轻笑了一声,“难不成我得了什么绝症?”,同时心里也不免没底。
秦羽看他不相信的样子,扇子一展,点点罗峰和张灵符,意思是让他们出去。
王鸷看看那两人,他们脸上都带着担心的意味,万一真是时日无多,确实不好让他们知晓。
“你们下去吧。”,还是让他们离开了。
张灵符满眼不情愿,罗峰脸色也郑重起来,想要请求留下。
秦羽看着好笑,刚咧开嘴才想起来这事也不是什么好事,就有些急了似的赶他们俩,“不是什么重病。你们在这儿待着也无济于事。”
张灵符被他说得脸一下子黑了,罗峰一想也是,架着张灵符走了。
二人走后,王鸷假装镇定问他,“我身体……到底出什么问题了?”
秦羽看王鸷苍白的脸色,人也消瘦了许多,又想起他收集到的从寅王爷薨逝以来这位新乾王身上发生的事件,只觉得世事弄人,可悲可怜。
他又将王鸷的脉象,气色观察了一通,确定了答案。
他柔声问王鸷,说出的话却骇人,“王爷,可与男子有过肌肤之亲?”
王鸷身形震了一震,不可置信地看着秦羽,嗫嚅道:“你怎知……”
“你最近是否时常感到头晕,气虚无力,胃口也不好?”,秦羽接着问。
王鸷呆呆点头,思绪纷乱,眼神定定地看着旁边的茶盏。
“唉……王爷你……能接受以男人之身孕子吗?”,秦羽语气有些迟缓,想是王鸷也不能接受。
王鸷不能接受,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秦羽他疯了吗?
他好像才是有病的那一方……
王鸷抚了抚气闷的胸膛,指着秦羽,声音有些颤抖,“你根本不是大夫……”
秦羽握住他手指,按在自己心口,举起右手,“我对天发誓,我是大夫,你也是真的……”
“不可能!”
“怎么可能?我是男是女我不清楚?男人怎么会,怎么会怀子?”,王鸷激动地站起,喘着粗气问秦羽。
秦羽带着怜悯的眼神看着他。
那眼神仿佛在看一位无理取闹的病人,相信吧,就是他说的那样。
不是真的。
王鸷有些站不住,他感觉气息被堵住,胸膛憋得快要破了。
不可能。不是真的。
王鸷闭上眼睛那一刻,秦羽冲上来掐他的人中,大声在他耳边喊,“呼吸!快张开嘴!”
“快来人啊!”
惊天大雷投放喽!OK了家人们我也算是写到当初的灵感点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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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怪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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