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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翟砚【双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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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时雨离开后没有回皇宫,而是去了梁府。
管家通报时,文昭路过见到站在门口的及时雨,身量挺拔,配上这张俊脸更是相得益彰。
文昭的眉宇都变得柔和,他走向门口,想问及时雨为何来梁府的话卡在喉咙。
文昭的眉蹙起,他道:“你去青楼了。”
及时雨的表情有一瞬的惊愕,他问:“你怎知?不是,我只是去打探消息。”
青楼打探什么消息?难不成青楼下面也有暗道?
文昭道:“你身上的香粉味快熏死人了。”
闻言,及时雨抬起胳膊反复闻,他道:“你不喜欢这个味道吗?”
似是赌气般,文昭嗯了声。
没了后章,管家此时正好出现,他道:“大人请你进去。”
书房内窗门紧闭,仅覃祸,文昭和及时雨三人。
覃祸端坐主位,及时雨道:“梁大人,咱们又见了。”
覃祸道:“坐吧。”将泡好的正山小种给及时雨倒了一杯。
及时雨未动,“暗道中那座棺材里的人名梅少钦,上任刑部侍郎,因袁起误告被先皇斩首,死后的尸首被当时的另一个侍郎濮程烨带走,据说梅少钦与濮程烨关系非同。”
话毕,及时雨才端起茶杯,品味。
覃祸问:“你此行来寻我,是有何事我能帮上忙?”
及时雨轻笑,放下茶杯,道:“梁大人聪慧,关于梅少钦的线索我只查到这些,这濮程烨便是新的突破点。梁大人与现任的刑部侍郎相熟,不妨去查探些消息?”
覃祸爽快的答应了,“可以,不过你要帮我个忙。”
及时雨警惕的问:“什么忙?”
覃祸唇角勾起,道:“告诉陛下,臣想他了。”
及时雨的眼睛睁的老大,记忆如潮水般翻涌,“你是那日压在迟暮身上的男子!”
覃祸浅笑垂眸,默认了。
文昭在一旁一言不发。
他的主子何时压在池国陛下的身上了?还是上面的那一个??不对不对,重要的是他那在女人堆里游走的主子,来了一趟池国成断袖了??!!
缓和了好一会,及时雨才道:“我会将话传到的,告辞。”
话毕,及时雨转身离去。
文昭则是意味不明的望着覃祸。
覃祸道:“你有何想说的?”
文昭问:“殿下,您与池国的陛下当真……”
话未完,被覃祸的轻笑声打断,“不过是逢场作戏,不必当真。”
翌日,覃祸登门翟府。
翟煜冷着张脸,坐在主位,凝视着面前的人,“何事?”
覃祸道:“在下想见翟侍郎,不知方不方便?”
话毕,翟煜即刻道:“不便。”
覃祸的话噎在喉咙里,一声“梁大人”钻进众人的耳朵。
翟煜蹙着眉,冷声:“回去。”
翟砚撇撇嘴道:“哥,我都听见了,梁大人是来寻我的。”
翟煜道:“那又如何。”
翟砚赌气般哼了一声,上前抓上覃祸的袖摆便向外去。
后院,翟砚问:“梁大人,你寻我所为何事?”
覃祸道:“有件事想让翟侍郎帮忙。”
翟砚洒脱道:“嗨,咱们是同僚更是朋友,有事说便是。”
覃祸弯唇,道:“在下在查一个人,是上任刑部侍郎梅少钦,不知翟侍郎能否帮忙?”
翟砚垂眸思考了会,道:“我来京来得晚,并不知晓,我去问问我哥。”
覃祸忙道:“此事是你我间的秘密,不可让你哥知晓。”
翟砚闻言,重重点下了头,“我知道了。”
覃祸浅笑,道:“如此在下便欠了翟侍郎两份人情了。”
翟砚道:“都是朋友,好说好说。”
路过前堂时,覃祸朝里头的翟煜微微欠身,离去。
隔着老远覃祸都能看到翟煜脸上吃了屎的表情,不就是与他的表弟单独相处了一会,如此生气。
翟砚没忘答应覃祸的事情,走进前堂,贴近翟煜,道:“哥,我问你件事呗。”
翟煜冷哼一声,道:“怎么不问梁大人?”
闻言,翟砚蹙眉道:“哥你不要老是哼哼,像猪叫一样。”
翟煜额角上的青筋跳了跳,随后道:“你有何事要问我?”
翟砚道:“哥,你认识梅少钦吗?”
翟煜的眼睛亮了亮,问道:“梁云宿在查梅少钦,为何?”
翟砚急忙道:“不是梁大人,是我自己想知道的。”
翟煜刚想哼一声,想起翟砚说他哼哼像猪叫便咽了回去,道:“虽说当初梅少钦一事轰动京城,但也只是在京城,那时你在老家,还是个孩童,怎可能知道。”
见瞒不下去,翟砚道:“哥,那你知不知道梅少钦?”
翟煜道:“那你先告诉我,梁云宿是不是在查梅少钦?”
翟砚迟疑的点下了头,翟煜终是忍不住哼了一声。
翟砚食指与拇指捏住翟煜的衣袖,轻轻晃动,轻声道:“哥,你告诉我嘛。”
乍一听真像是在撒娇,偏偏翟煜软硬不吃,就吃这一套,来京城的日子,翟砚早已把翟煜的习惯摸透,就像他也不吃葱。
翟煜先是将梅少钦所受冤屈讲与翟砚听了,又道:“那时我连侍郎都不是,与他们二人相识但不熟,只知他们同住一屋,若是没记错在城南那片郊区。”
翟砚语调上扬,“哥真好,最喜欢哥了。”
话毕,倏地贴近翟煜的脸颊,亲了下去。
翟煜怔愣住,片刻后道:“作甚?”
翟砚道:“哥,你上次不是说亲脸蛋是因为喜欢这个人嘛,哥我喜欢你。”
翟煜想起来了,那次酒后壮人胆,他没控制住自己吻了翟砚的脸庞,怕事后吓到翟砚,只好说是因为喜欢他这个弟弟才亲他的,真是作孽。
明知翟砚对自己只是兄弟之情,翟煜却还是问:“当真?”
翟砚凝视着翟煜,真诚道:“比黄金还真,我喜欢哥。”
翟煜终是移开了目光,道:“要入秋了,一会出去带你做两身衣裳。”
话毕,翟砚急急忙忙出了府,将消息带给覃祸。
翟砚走后,文昭道:“当初跟丢梅花马车的地方也是城南的城郊。”
覃祸抬头望天,道:“天色尚早,去查,本殿要歇一歇,明日又要上朝。”
文昭离府,刚行两步,一人的手便搭在自己的肩上,及时雨道:“真巧,咱们又相遇了。”
文昭道:“你若不说,我还以为你跟踪我。”
及时雨道:“你怎能如此说我,相遇即是缘分,我们遇到那么多次了,是不是说明咱们很有缘?”
文昭不领情,道:“不是。”
文昭快步离开,及时雨跟上,“文昭,你不懂吗,我想与你在一起。”
文昭站立住,道:“我们现在不就在一起吗?”
及时雨不解的啊了一声,随后反应过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在一起,是……”
文昭转身打断他,“眼下我要去城南的城郊,不与你多说了。”
及时雨拦住他,“你去城郊总是要马的吧,总不能走去。带我一起,我有马,还能保护你。”
闻言,文昭答应了。
到地方,只有一匹健壮的黑马,文昭眼神质问着及时雨。
及时雨率先上了马,道:“你我共骑一马可好?”
不等文昭答话,及时雨一把捞起他,道:“坐好。”
明明文昭可以挣脱翻身下马,不知怎的他真听了及时雨的话,乖乖坐好了。
只听及时雨“驾”的一声,马儿狂奔出去,文昭的发丝缠在及时雨的脖颈,暧昧至极。
在城南寻找良久才找到一处已经荒了的房子,院子中的梅花如今只有些绿芽,花朵还没有冒头的趋势。
屋内已积满了灰,好几年没人来过。
文昭走出屋子,感觉脚底一片湿软,这几日并未下雨,梅花根部的泥土却是湿的,显然有人来浇灌过它。
文昭喃喃道:“何人对此处如此留恋,却不居住在此?”
及时雨道:“定然是濮程烨,爱人离世,怕触物思人便搬离此处,这梅花应是他与梅少钦同栽的。”
文昭道:“咱们不可能在此处守株待兔,这条线索也算是断了,现下到不知从何查起了。”
及时雨道:“好说,暗道,明日便是梅花再进御史府之日,那时袁起抽不开身,咱们趁此好好查查。”
翌日,文昭与及时雨掀开屋顶的瓦片,看到一男子肩上扛着个人往袁起卧房的方向去了。
时机已到,二人再次进入暗道,两侧他二人观察的仔细都未发现端倪。
及时雨道:“奇了怪了,”随后将胳膊撑在棺材上,“既然事情因袁起而起,为何他要将梅少钦的尸身藏在这,况且传闻不是说梅少钦的尸身在濮程烨那吗。”
文昭并未说话,则是观察起棺材了,如此看来这棺材到真像个开关。
火折子靠近棺材,一侧竟刻了个梅字。
及时雨还在疑惑时,文昭按下,棺材开始移动,及时雨措手不及,险些摔个狗吃屎。
及时雨暗骂一声。只见,棺材移到一旁,底下一片昏暗。
文昭将火折子扔下去,有一段阶梯,及时雨抢在文昭前下去。
行了一段路后出现多个岔口,而中间直行的却是最宽敞的。
文昭道:“岔口通向四面八方,上次便走到贺府,我猜中间的是通向城郊,其余的则是通往同谋之处。”
商量过后,二人继续前行,不知走了多久,又是一段阶梯,掀开头顶的木板恢复光明。
入目是那座荒废的观音庙。
及时雨在一旁道:“袁起当真心思缜密,此人若是清白世上便再无完人了。”
文昭却道:“你不觉得少了些什么吗?”
及时雨道:“什么?”
文昭道:“咱们上次去过贺府,里头的装饰雅致昂贵,显然是敛了不该敛的财,再加上暗道等等,那袁起敛的财在何处?贺楠尚可以说他将钱花光了,但袁起呢?他府中装修简朴,除了每周给青楼的高昂封口费,剩余的又在哪。”
闻言,及时雨静下来,“是啊,他总不可能带动大臣贪污,自己分文不取,在哪呢?”
良久,文昭道:“你我先回禀,剩余的就看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