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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闲言闲语话闲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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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于大庭广众之下，揭开这替嫁之秘密，对他们定是重大的打击！若是不认，同我们硬刚——那就让他们见识一下阴离院之本事！平一座城，当不在话下！厉擎烈不傻，能眼看着兵士、爱人、盟友去送死吗？怕不是乖乖让出城池与富矿……”闵震尊道。
……
“不用任何人为本宫受过！本宫愿同湛仁王爷和离！湛仁王爷才是受害者！他掀开盖头之前，并不知道所娶之妻是何人！”虚莫桓斩钉截铁地道，于无人留心之时，一手伸进另一手的袖子里去。
王爷！别了！
虚莫桓于心下默默念着，袖中之手已是握紧了匕首去。
没想到，本是要用来防身之物，如今却要用来刺向自己了！
那把匕首，是西武霆赠予虚莫桓之物。
“不！”柒湛远毫不犹豫地高声反驳道，环视过在场之人，“本王知情！本王欺骗天下在先！本王愿意放弃王侯之位，与虚莫桓浪迹天涯！本王之过，戊需虚莫桓承担！”
“不可以！没人比你更适合做这城主之位！”虚莫桓喃喃低语，握紧匕首，刺向自己。
“不！”柒湛远冲上前，握住虚莫桓手中之匕首。
众人眼见柒湛远手上鲜血直流。
“王爷！”柒宝双眼通红，叫声凄厉，奔到柒湛远跟前，“怎么流了这么多血！”
匕首啪嗒落地。
西武霆手握黑帕，拾起匕首，揣进袖里。
柒湛远满手鲜血，握住虚莫桓的手，死死不肯松开。
“莫桓给你看病……”虚莫桓泪眼模糊，嗓子嘶哑，再说不出话来……
“王妃！武器不该被这样用！它不该被用来对付好人！至少发明它的人不允许！”西武廷对虚莫桓轻语道。
虚莫桓不再流泪，只接过柒宝所扯之布条，为柒湛远包扎了手，速速带其离开。
“错都在我！我当时身怀六甲，没法入得喜轿！若一切因我而起，便由我来结束好了！”墨氤寒出其不意地站了出来，一脸大义凌然之色，“若有责罚，当我来受！若要合规合理，我嫁给湛仁王爷便是！”
“啊？”柒宝大惊得出了声去。
突然，周遭鸦雀无声。
“就……就……没有别的救咱王爷和咱王妃的法子了吗？”柒宝替墨氤寒流了汗去，同她低声嘀咕。
“目前没有！”墨氤寒眉头深锁，反问柒宝，“你有吗？”
“没！没有！”柒宝慌忙摇头，已是不敢想下去，“可——你都有娃儿了！再跟咱王爷……”
“可我没成亲啊！”墨氤寒同柒宝歪头道，“要不咋办？”
“那——万一咱王爷不同意呢？”柒宝挠了挠眉心，“您也是一脸不情愿的样儿！”
“人家心里没我，我能嫁得高兴么？”墨氤寒无精打采地道。
安静不再。嘈杂声不断。人们开始议论纷纷。
“人家还没分开呢！你怎么嫁？”霍端高声道。
“不用他二人合离！我自愿做小伏低！”墨氤寒狡黠而笑，开口便惊到了众人。
“疯了！都疯了！”柒宝双手捂眼，声音又低又抖，“咱王爷这是要喜当爹了吗？御擎王怎么还不出面？他还不来阻拦你发疯呢？他可是你娃儿的爹啊！”
“那他也管不了我嫁谁啊？”墨氤寒毫不犹豫地道，“你家王爷同意就行啊！”
“御擎王也拦不住您？”柒宝瞪大了双眼，难掩心慌，“王府里以后就要有侧妃了么？御擎王和咱王爷以后可怎么处啊？”
“美人靠上美人依，蝴蝶瓦上蝴蝶息。”霍端高声念道，“墨氤寒同虚莫桓的关系，根本就说不清道不明！你们沆瀣一气，净干些不可告人之事！”
眼看霍端把那诗文写于卷轴之上，亮于众人面前，墨氤寒便知其有备而来，却是没法如之前在墨擎绘院那般，反唇相讥。
盛王无德。霍端变节，虽有不忠之污点。在场反对盛王之人，更不在意这点。
“胡说！那根本不是艳诗！情诗？”柒宝忽然掏出一轴画卷，展开于众人面前，指着那扶栏与瓦片，“这才叫‘美人靠’！是你们平常总看到的围栏！那是‘蝴蝶瓦’，就是鼓起带弯的瓦片！不过是些取了好听的名字，就被你这无耻之辈，污蔑成这样！看清楚了！倚在这‘美人靠’上面、被‘蝴蝶瓦’遮着的人，是我！你们再好好看看题诗和落款！如果墨大人每次给谁画了什么、写了什么，都被这样传得闲话满天飞！还让不让人家好好干事情了！”
“宝妹，居然把这画带在身上？这么有备而来么？”墨氤寒瞪大双眸，好不惊讶，对柒宝佩服不已。
“这不是想拜托墨兄往画上面添个人嘛！正好带了！”柒宝小声解释了去。
“柒宝果然美人！惊喜层出不穷！”墨氤寒同柒宝耳语后，同柒宝一同举起那画来，高声称赞去，“所谓美人，当如是！”
“就算——就算那私情是传的闲话，不知真假！可替嫁一事，抵不了赖！”霍端按照之前闵震尊之叮嘱，死咬住那替嫁之事。
香炉立在案上，飘着细幽之香。
“可提那些□□情事，伤其口碑，混淆视听！不过，要始终记得最致命之处——替嫁！你只要咬死这点，他们必定自乱阵脚，无处可逃！”闵震尊微眯浑浊之眼，为霍端支招。
“厉擎烈就是主谋！他和柒湛远就该下野！柒湛远都认了！厉擎烈怕是心虚得不敢见人了吧！”霍端道。
“御擎王不该出现！除非——”缓思飖走到两人跟前，看透各种玄机，“即将上演两大王侯，爱美人不爱江山之戏码！要天下大乱为红颜吗？那不正中恶人之下怀？如此旧事重提，着实为了打击御擎王与湛仁王爷，毁其声誉，动摇共谋之业！”
“这么大的事儿！总得有个大人物出面表态！怎么能让你家王爷不干？我掌墨擎绘院，就姑且算个大人物吧！”墨氤寒道。
“大——大人物来了！”柒宝望着不远处，张口结舌道。
“弗伊王爷？厉宇恒？”墨氤寒很是惊讶，“他们父子来做什么？”
……
虚莫桓同柒湛远来到马车之上。
车帘紧闭。柒苒笙守在外面。
虚莫桓拉过柒湛远之手，反复看过，终是松了一口气，“多亏了西武霆，王爷没有受伤！”
“王妃！西大人到了！”柒苒笙靠近窗帘，轻声道。
柒湛远亲自掀开车门，请西武霆上车。
西武霆为二人清理了血痕。虚莫桓为柒湛远包扎了一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