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无话可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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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央以前知道穆兰皋在作战方面才能很高，虽然后来因为受伤被迫转成幕后统领，但他当领员的战绩也是可圈可点。
可他完全想不到穆兰皋在这种事情上也会那么有天赋，真是太会了，祝央甚至怀疑穆兰皋是不是特地练过。
祝央完全受不了这种刺激，僵直着身体，闭着眼不想再看，但身体传过来的一波一波愉悦是无法骗人的，就算他不想承认。
艹，想起来就更想骂人了，等会要是穆兰皋把他解绑了，祝央不知道自己会不会一把捅死对方。
“你他妈够了没有?”
他实在忍无可忍，皱紧眉头实在不想看到眼前这个人，穆兰皋可能脑子真的不太正常，那东西到底有什么好吃的，他吃那么久没一点感觉不适?
穆兰皋没办法回答他，却还能对他露一个堪称满足的真挚笑意。
祝央确实对他无话可说了。
穆兰皋吃了一会，他对于挑起祝央欲望的耐心一向很足，就算那只是来自男性被刺激的本能反应，但不管怎么说，祝央都对他有反应了不是吗？
他想到这里，心脏就开始不受控制地疯狂跳动，灵魂更是开始夸张地战栗，因为他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那是他在很久以前就一直渴望的现实，时间久到他都有点想不起来了。
如果祝央知道了他现在的想法会是什么表情呢？他伸手抚摸上祝央平坦的小腹，匀称的胸肌，得到对方一记狠狠的瞪眼，穆兰皋忍不住笑，他真是好喜欢祝央这个表情，一向温和有利、意气风发的少将只对他展露这种厌恶的表情，只对他横眉冷对，这未尝不是一种特别?
他做到了自己少年时期许下的愿望，如愿以偿成为了祝央独一无二的特别，这个世界上，祝央永远只会对他另外。
对吧，祝央，如果说得不到你的爱，那能够独占你的厌恶你的憎恨也是我的本事了。
穆兰皋心想，他的手小心翼翼地抚上祝央的脸，被对方嫌恶地避开。
“穆兰皋，我再问你一遍，”他听见祝央用冰冷的语气询问他，穆兰皋的心脏落了一个空，“你他妈到底要做什么？”
做什么？
我要做什么呢？
他顺着祝央的思绪问自己，倏地眼睛一亮——。
“是这个。”
艹。
祝央整个大脑混乱到只有这一个字才能解释，他是万万没想到穆兰皋竟然跟他玩真的!
“穆兰皋，你别这样。”双手被绑，武力被梦境压制，此时的他连抗拒都显得微不足道。
穆兰皋充耳不闻，抬头对他露一个迷乱的笑，祝央喉咙发紧，穆兰皋软硬不吃，就是这一点最难办了，他是做好了在梦境里可能会被穆兰皋摸几把亲几下的准备，但是不能一上来直接让他跟对方做了啊。
一点预兆也没有，穆兰皋心里清楚单挑打不过，干脆来了个囚禁，任他为所欲为，是谁给他的胆子?真把他当傻子看呢？
“穆兰皋，”在距离只有区区三四厘米的时候，祝央开口叫他，穆兰皋停住下落的动作，疑惑地看着他，“你敢做到这一步，我真的会弄死你。”
“好啊，敬爱的警长先生，我随时欢迎你杀掉我，”穆兰皋无所谓地笑了笑，那个瞬间他脸上浮现出痛苦又欢愉的神情，眼眶溢出水，水痕沿着眼角划下，“现在就先帮我破*-处怎么样？”
“……滚。”
祝央咬着下唇，努力往外面挤字。
穆兰皋自己也不好受，他有点吃不消，但看到祝央难受得冷汗都冒出来，他又很不忍心。
祝央难受得不行，见他趴下来觉得这人又要搞什么幺蛾子，咬牙叫对方滚。
穆兰皋心疼地摸了摸他太阳穴上迸出的青筋，放缓声音哄他：“先别让我滚，我帮你舒服好不好？”
“……快滚啊!”祝央躲开他的触碰，要不是他现在手被绑住，能让穆兰皋得逞?身体上的难受和内心的憋闷让他整个人都处于极端的情绪里，现在就想一把将穆兰皋掀翻掐死。
穆兰皋看见他眼底的憎恶顿了顿，很快垂下头在祝央脖子上轻轻留吻，舔了舔对方因为愤怒而暴起的青筋。
该说不说，穆兰皋十分清楚该怎么挑起男人的欲望，祝央心里再愤怒，那些被挑出的火气却是货真价实的。
穆兰皋把他陷入欲望的表情看了个透彻。祝央，祝央，他从来没跟祝央靠得这么近过，穆兰皋一想到这个，胸口就热得滚烫，祝央虽然非常厌恶现在的处境，但是也不得不承认穆兰皋确实很会。
什么鬼啊!
祝央更想杀人了。
他的脾气原本没有这样暴躁，但穆兰皋一再碾磨他的底线，不顾及他的意愿而强迫他做出这种事来，祝央打心眼里觉得这不应该是一个喜欢自己的人能做出来的事。
一开始他知道穆兰皋喜欢自己，第一感觉先是震惊，因为从以前跟穆兰皋的相处来看，祝央确实想象不到对方喜欢自己的可能，或许对方仇视他才更有说服力，直到他后面死了，穆兰皋表现出来的种种都在一点一点告诉他，穆兰皋非常喜欢他，喜欢到祝央自己无法可想的地步。
后面他看着穆兰皋因为自己的死亡而一步一步黑化，走向地狱深处的模样，祝央一方面不赞同穆兰皋对他的偏执，在他看来没必要为了一个死掉的人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另一方面他慢慢察觉到穆兰皋爱意里的独占疯狂那面，对这一面的排斥反感终于在这个时点达到顶峰。
祝央先前因为迟钝而对穆兰皋抱有的那些愧疚，认为自己活着的时候没能再拉一把对方的微末后悔全在这一场行为里幻化成泡影。
他先前对穆兰皋怀揣的那些内疚和感谢全都不应该存在!穆兰皋这个疯子怎么可能懂?他从始至终都不懂爱，说爱我?他明明最爱他自己!只顾自己快乐的家伙，自私自利，完全不在意别人的想法，这种人他凭什么因为我黑化?我根本不需要!
穆兰皋一点不知道祝央思想的转变，他跟祝央有了如此亲密的关系，穆兰皋爱死这种感觉。
……
“呵，穆兰皋，你到底是喜欢我的**还是喜欢我这个人?”
祝央笑了声，穆兰皋从来没听过他用这样粗俗的语言，他暗暗明白好像有什么东西变了，心脏像是被人捏成一团，但他搞不清楚这种变化到底出自哪里。
这样的祝央好让他陌生，比之前对他又打又骂，对他恶语相向，还让穆兰皋受不了。
已经做完了，他应该把祝央放出来，虽然他给对方挑的手铐是不伤皮肤的材质，但期间祝央挣扎得激烈，他说不好手铐会不会磨到祝央的手腕。穆兰皋过去给祝央解锁，谁料到他才打开了第一只手铐的锁，祝央看准时机直接给了他一拳。
这一拳祝央根本没留力，他心里火燃得正旺，拿走钥匙打开第二个锁后，随便把钥匙一扔，揉了揉发疼的手腕，问摔在床上的人。
“我的衣服呢？”
穆兰皋不出声。
祝央懒得理他，自己下床走到衣柜边，打开衣柜选衣服，虽然他现在一点都不想碰跟穆兰皋有关的衣服，但显然不穿衣服的后果更加糟糕。
“祝央。”
穆兰皋在身后叫他，祝央只当作没听到，他希望穆兰皋别看不懂眼色，他刚刚经历过一场强迫，现在情绪完全不稳定。
他随便扯了套衣服，穆兰皋跟他身形差不多，衣服穿在身上也合适。他穿好了衣服，一步都不想在这个房间停留，看都没看穆兰皋一眼，就要出门。
就在他拧开门锁，踏步要出门的时候，有人噔噔噔跑过来，一把抱紧他的腰，祝央被冲力一激，他当然知道抱他的人是谁，想起来就更厌恶了。
“祝央，我哪里没做好了？”穆兰皋贴着他，内心全是不安。这样的祝央太不一样了，他本来以为祝央恢复自由了会骂他，揍他，能让他看到对方复杂的心理变化和内心纠葛，但是如今没有，什么都没有，唯一有的变化是祝央不再理他了，不再看他，连厌恶的眼神都没有，似乎他是一团空气，一个无所谓的透明人。
这种完全被对方无视的感觉更让穆兰皋难受，他不知道为什么祝央突然就变成这样了，他没有办法，只能身体贴上去，就为了获得一点安慰。
祝央忍着自己没伸手掐穆兰皋脖子的欲望，他知道这才是穆兰皋想要的，穆兰皋想要看见他失控，看见他情绪因为他而起伏，那么他就偏偏不给他情绪，把他当成毫无存在的对象。
本来他确实只想做成这样，因为他的目的并不是要跟穆兰皋撕破脸皮，而是要劝服对方别杀人，但穆兰皋偏偏选错了路。
“穆兰皋，”他已经知道该如何在穆兰皋心上插一把刀了，“我发现我现在真的很后悔，为什么当年要给你那个面包?”
穆兰皋整个人都抖了下，从喉咙里滚出几个没音节的呜咽，好像有一口血水含在气管里。
祝央继续：“那块面包，我给谁不好，为什么要给你呢？”
他动了动身体，转头去看身后的穆兰皋，他低着头，抱着腰的手臂再没有一点力气，滑落下去。祝央清晰听见一声扑通，穆兰皋摔在地上，那感觉像是一个玻璃挂饰扔在地上，被摔得支离破碎了。
“有最后一件事，就当你还我那半块面包。”祝央俯视着他，慢慢说，“伊什的命，我替他保了，你不要动他。”
“听明白了？”
“祝央，我不……”
“我一直在想你到底懂不懂感情。”祝央说，“你如果懂，怎么会做出这种强迫人的事情?穆兰皋，先前我只是觉得你有点不一样，但没想到是不正常。”
“祝央，对不起，我错了我错了。”穆兰皋感觉自己要被摔烂了，他的心脏千疮百孔，从来没有这么痛过，“你不要这样说……”
他往前想要抓住点什么，祝央后退半步：“你别碰我。”又故意补上一句，“你让我觉得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