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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07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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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聊了一会儿，张翩然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没得到。
她想这八娘嘴可真严。
张翩然顿了顿，看看外头，道，“眉答应的动作，也忒慢了些。”
提起眉答应，八娘才稍许有些反应，细节之处还帮眉答应说了一句话。看来，今日之事是不得不这么做了。
这酸梅汤清热解暑，是张翩然怀孕之后最爱喝的，她指尖划过碗口，见着八娘一仰脖子，喝了干净，她笑，“爽快！画眉，再给八娘盛一碗来。”
贵妃娘娘看似盛情，实则不然。八娘见着画眉这位故人，那是尴尬得很，她抬手拒绝，说，“不必。”
“八娘，莫不是怕本贵妃给你下毒？”张翩然收起手指，遮掩于宽大的袖子之下，“真不知，你这么胆小，如何能跟着霍洗忧如此久。”
按如她所想，这位旧日里的花魁，刀上可是日日见血的。
八娘见状，面色扭曲，“奴婢只是为霍公公办事。”
张翩然道，“你是什么时候为他办事的？这么多年，可曾得罪过他？”
八娘以为霍洗忧让贵妃，变相的敲打他，立刻间，不言语了。
“这就被吓着了？不该啊！”勾栏里的姑娘出身都不好，最是惹人怜爱。张翩然自言自语般，“果真，你和霍公公相处久了，随了他的性子，那是一样的好生无趣。”
连眉答应都瞧出来了，贵妃娘娘又气。她出声，“娘娘……”
不怪，霍洗忧护了八娘这么多年。便是，眉答应都以为是她要害人。张翩然冷哼一声，“这么一看，你们还真有些像一对姊妹。“
眉答应着急，“娘娘！”
张翩然捂着嘴笑，“你们可真是越看越像，这连笑话都听不出来了？”
“奴婢如何能和答应娘娘比？”八娘握紧拳头，贵妃娘娘与霍洗忧的关系非比寻常。总不能是，她私自放画眉出诏狱……
她忙着起身，“看来是奴婢弄错了，柔妃之事，这本同万安宫没有干系。”
眉答应垂眸，当年名满京城的花魁，换了身份，成了喊打喊杀的狱卒，她心里又想亲近，又彷徨，“娘娘，奴婢跑了半天也热了。”
张翩然看俩反应，真是有意思极了，“你是渴了，想讨本贵妃的酸梅汤喝？”
“奴婢做什么都瞒不过娘娘的法眼。”眉答应瞧着她手边放着的碗，舔着脸，笑说，“娘娘不喝也是浪费，不若，赐给奴婢可好？”
张翩然这碗，和寻常的酸梅汤不同，念着她有孕，不能贪凉，故而没有放冰块。她巴掌大的一张脸，笑起来很明艳，“我这碗不凉了，你换别的喝。”
眉答应私下里偷看八娘，论情分，她们怎么就成了这样子，心底很不好受，“旁的哪有娘娘的好喝？奴婢，就喜欢娘娘这碗！”
张翩然见八娘如坐针毡，她才道，“你这二丫头惯会耍宝的，快拿去喝罢。”
“贵妃娘娘可真是体恤人的性子。”八娘死死咬住嘴唇，画眉居然连自己的乳名也一并告诉了贵妃娘娘？她对主子，可真是忠心耿耿。
张翩然点头示意，并不对言语。
眉答应捧起碗，二话不说，“多谢娘娘恩典。”
那厢，八娘是再也坐不住，跑似的要离开，忽然听到身后一阵碗碎落在地的声响。
“眉答应！你这是怎么了……”张翩然急躁躁的喊道，像是要把什么人留住似的。八娘人已经冲回来，扶着怀中的人。
声音歇斯底里的喊，“二丫头！”
是那眉答应嘴角流出一丝鲜血来，顷刻间，人就摔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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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洗忧寻了人过来问，得知八娘去了万安宫，他拧着眉头，总觉得会发生些什么事。
等太医院那头传来有人中毒的事，他心里更是沉了下去。
直往万安宫冲！
八娘哭的停不下来，“先前，奴婢得了暗信，说是柔妃之事与万安宫贵妃娘娘有关！这才，过来先问一问贵妃娘娘。”
霍洗忧是想弄死人的心思都有了，忍着怒火，咬着后槽牙，道，“八娘，你现在的胆子是越发的大了，这样的事，你也不来问问我！”
张翩然身怀有孕，身子本就娇弱。
这时候，中了毒，这毒会不会危及到母体？那肚子里的孩子，到底还能不能平平安安的生下来么？
八娘还在哭，霍洗忧闭了眼，道，“上一回，你私放了眉答应，我就该处置你的。”
八娘恍然的抬起来脸，“那是奴婢的妹妹啊！”
霍洗忧直勾勾的盯着她，质问，“你疯魔了不成？”
八娘哭喊道，“霍公公，贵人多忘事。可奴婢还记得，在勾栏里，二丫头与奴婢相依为命，她是奴婢唯一的亲人！”
可真有趣！这对苦命情人之间也会吵架么？
不会是，特意演给她看的吧？
张翩然站在帘后，她出了声，“天啊，还有如此巧合之事？”
“你……”霍洗忧看着张翩然好端端的站在跟前，忽然不知道怎么说了，他轻声唤她，“娘娘您没中毒……”
张翩然也轻轻的回，“我没事，倒是眉答应她……竟然是，八娘的妹妹么？”
看着她的眼睛，这宦官的桃花债，她非得要问个明白不可！
“当初也是觉得她忠心，才会送到万安宫来伺候娘娘。”至于，别的事。霍洗忧分明是不想再提，又对八娘道，“眉答应中毒之事，兹事体大，管好自己嘴。八娘，你先退下。”
八娘就没见过他这么发脾气，深知他不会轻易放过她们的。记忆里，霍洗忧他可是睚眦必报，对自己都狠的不行，一想到，他会对眉答应不利，那张换过的脸上更是骇人之极。
“奴婢……”八娘只侧头看了一眼张翩然。
张翩然走到跟前，扶人起来，安慰道，“这里有太医在，眉答应一定会没事的。等人好全了，你在来看她，可好？”
霍洗忧见不得这幅场景，如鲠在喉，“你和她何时变这么好了？”
张翩然亦然。
这人能把这对姊妹都送进宫来，可见就是故意而为之。只是，又意识到，他似乎还在刻意的隐瞒八娘就是当年的花魁。
她挑眉道，“霍公公，这话听来有些酸？”
霍洗忧抿了一下唇，“娘娘近日来对奴才爱答不理，可是不满奴才久已。”
真是玲珑剔透的一颗心！非要她把话摊开来说，“霍公公，这是在质问我么？那好，咱们也别藏着掖着，一次性说个明白。”
他垂眸，委屈极了，“奴才与柔妃周旋，那是不得已出的下策。如今，柔妃失了圣宠，娘娘还要猜忌奴才么？”
看看，这人又在转移话题了。
“是霍公公近日行为举止古怪，本贵妃才不得不多想。”张翩然扶着腰，从他身边走过，低声道，“陛下，真的打了柔妃？”
他虽抿着着唇，但瞳孔之间似是得意。
如果只是让柔妃失宠，他还不至于高兴成这样。
张翩然疑惑的，问，“会不会，陛下今日冷落了柔妃，过些时日，又会原谅她了？”
霍洗忧敛着眉眼，薄唇微微的弯起，一身暴戾之气，“不会。”
她靠近一步，“为何，不会？”
霍洗忧侧身，与她四目相对，目光灼灼的落在她身上，“柔妃，千不该万不该，自作聪明。去触碰陛下的逆鳞。”
逆鳞，是太子殿下。
柔妃接触的罪犯，曾是太子殿下的亲信。
凡是太子殿下之事，都会让朱荀感觉到厌恶！
他们的唇，就差一丝就快碰触，张翩然别过头，嗔怪道，“那你不该表现出是站在柔妃这边的人，让我产生了误会。”
霍洗忧望着她，表情认真的很，“娘娘都不在乎奴才，奴才说什么都是错的。”
这人又把她当傻子了。
倘若他真掏心掏肺对她，事事以她为先，她能猜忌他？
张翩然含笑，与他闲聊一般，“那你就是在怪我了，可这样的不明不白，让我好生窝囊。万安宫，一切都是你在背后操持着，你从不说，我也都看在眼里，又不是真的冷心冷肺的石头人……我也不过是，想多了解你一些。”
嘴蜜腹剑。
是真的想了解他，还是对他所做之事满怀猜忌？
霍洗忧的脑子清明，可知觉却陷入难得的温情里，无法自拔，他更希望她吐露真言，“那今日的事，是娘娘开了这样的玩笑，害得人心惊胆战。”
“霍洗忧，你是怪我问责了你的女宠？”张翩然有些不悦，抬起手，捏住他的脸，“霍公公这样一副不近女色的样子，让我差些忘了八娘的真实身份。”
哪有堂堂的贵妃娘娘，过问宦官私宠的？
霍洗忧收敛着惊讶的嘴角，沉吟道，“看来，你还是知道了？八娘原先是勾栏里出身，我只是见着她可怜，给她谋一条生路，你放心，我与她不曾亲近，更没有，私宠这样的事。”
说到这份上，总不能，还怀疑他与八娘有染。
霍洗忧看向她的眼睛，“那些刑具，你就是为了打听我与她的关系？”
她面上一红，羞涩道，“我只不过是关心则乱，和你一样……”
霍洗忧无声的笑了。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