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污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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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奥维利锁在怀中，并用精神力将他制服时，宋时晏还不忘对情况进行感知。
他发现自己的精神力有窥探功能，当它深入奥维利血管，在其体内游走时，宋时晏的脑海中也出现了相应画面。
奥维利的血液中充斥着密密麻麻的灰色状污染，这也是造成奥维利失控的元凶。宋时晏试图用精神力对其进行冲击，却发现纹丝不动。
显然，单拿出自己的精神力，是没有净化效果的。
宋时晏目光暗了暗，投向滚落在一旁的火彩种子。
若是叠加种子呢？
就在此时，奥维利动了动，转醒过来。
“离我远点！”他猛然将宋时晏往外面一推，头上淌下大股冷汗。
见宋时晏看他，奥维利结结巴巴解释道：“我的状况很不对劲，如果不小心……你，你的肩膀咋回事啊？”
奥维利低声倒抽一口凉气，这时才品咂到了嘴里的血腥味。
“请允许我为您疗伤，之后，您想怎么惩罚我都行……”奥维利宽肩抽动，低着头，看起来自责得不能再自责，一向粗犷直白的话语中头回带上了敬词，他胸膛剧烈起伏，浑身颤抖，脸色灰白，简直要当场昏过去。
“哦，你是说这个？”
宋时晏轻描淡写地摸了摸肩膀，将衣服放下盖住逐渐缩小的伤口，“是啊，很严重，严重到你不注意，它就消失了。”
别小看了吸收了超s级虫核的雄虫的愈合力啊！
奥维利浑身颤抖，盯着脚尖不敢看宋时晏，似乎未解其意。
宋时晏叹了口气，忽地恶趣味心起，慢悠悠道，“不过你没听我的话，擅自前去威尔镇，是应该受罚，过来。”
奥维利低垂着头慢慢挪了过来。
脑门上却突然挨到了一只温暖的手，那只手囫囵地揉乱了他的头发以示惩罚，“但你救了我，更值得嘉奖，说吧，你想要什么奖励？我都会满足你。”
“啊……？”奥维利诧异抬头。
雄虫不都是很凶脾气很差的吗。
宋时晏的语气恰逢其时冰冷起来，“不过，我更希望你能将自己的生命放在第一位，如今你没了虫核，再不能随意动用精神力，明白了吗？”
这是怜悯吗？
奥维利忽地眉心一跳。
自尊心发作，他几乎是出自本能地反驳道：“就算没了虫核，我的力量也比你强很多，小雄虫，以其担心我，不如先担心你自己吧！”
都说了我叫宋时晏！
宋时晏额头冒出黑线。
他用一种恨铁不成钢，又十足受伤的眼神瞪着奥维利，“别让我后悔选你为同伴。”
奥维利张了张嘴，下意识要反驳，却被宋时晏这愤怒却又真情外露的眼神触动了，半天愣是没说出一句话来，最后只讷讷道：“好。”
宋时晏这才微微一笑，像摸着犬类的脑袋一样揉着奥维利的头，“乖。”
又道：“奖励不急，慢慢想，什么时候想好了告诉我就行。”
“好……”
两虫相对无言，一个坐在洞中，一个缩在角落，开始各自疗伤，分析状况。
“主人，刚刚真的很惊险……”系统在脑海里小声道。
“你是萌新系统吗？”
之前从系统口中得知过主神以及系统部的概念，对关键时刻总爱掉链子的这家伙，宋时晏决定套套话。
“对哒！我是史上头一回资历最浅就能入驻灰色虫星工作的系统！得到了主神的特别关注~”系统还以为是夸它，傻乎乎地翘尾巴，“这是我的第一份正式工作，超想圆满完成的说~”
“那在你之前入驻灰色虫星的系统呢？”
“……”系统陷入异常的沉默，好半天才嗫嚅道，“它们都消亡了，系统部只剩我一个系统了……”
【滴滴！部门消息，系统失言，将接受电击惩罚。】
系统叽里哇啦地哀嚎起来。
宋时晏：“……”莫名感觉系统也挺倒霉的。
好在通过系统支离破碎的回答，再辅之于与生俱来的联想能力，宋时晏模糊拼凑出了一个真相。
主神存在于无尽宇宙背面，无法对这边的时空进行直接干预，于是创造了系统部。
“净化灰色虫星，使其恢复色彩。”则是系统部经手的一个极其艰巨的任务，无数系统带着它们的选中者，前仆后继，其中不乏宋时晏一样的古法颜料传人，结果皆是神魂俱灭，不得归航。
宋时晏嘴角一抽，突兀有些无语。
自己只想咸鱼躺，怎么变成了打工人，还是致命的打工人？？
“如果您没完成任务，那我也会跟着消亡，所以我是绝对是跟您一条心的，关于这个世界线其实我掌握的也不多……”系统弱弱道。
“艹……”宋时晏忍住了飙国粹的冲动。“上次赛博挖矿前，我魂魄离体，看见了污染的实体，那个技能叫什么？还能发动吗？”
船到桥头自然直，更何况，他现在有了想保护的虫，哪怕自己死去，也希望他能好好地活。
毕竟，长这么大，宋时晏头回面对如此纯粹而不加修饰的善意，那怕是根木桩子，面对这种帮助也不免动容。
“那是赛博挖矿的附带技能，叫‘远窥’，如果主人您需要我可以帮您调出来，不过一次要付100积分，因为我们系统的力量也是受一定限制的。”系统缓缓在宋时晏的脑中现出实体形态，于是宋时晏就看见了一只被电得焦里麻黑的小毛球在懊丧地搓着脑袋。
“……行。”
第一次任务尚未完成，若想继续直播，必须拿回光脑，那些必备材料也在威尔城。
所以自己，必须回去。
眼下，已知妨碍任务的威胁有污染、那些被精神洗脑习惯灰色的虫族、还有污染梯队的虫——罗勒公爵。
宋时晏托着下巴沉思，凭直觉认为这虫未来会是一大威胁。
“宋，宋时晏……这，这个玩意是红色吗？”
那块丑陋的火彩种子不知什么时候被奥维利拿在手心，反复掂量，他哆嗦着唇，几乎是颤颤巍巍道。
宋时晏皱眉，自己的名字有这么可怕吗？这虫念起来像烫了嘴一样？
不过总归有进步，值得鼓励。
于是宋时晏微微一笑，温柔道：“是的哦。”
“是画册中的颜色！你是怎么做到的？？雌父没骗我，这个世界果然有其他颜色！！！”奥维利猛的将火彩种子抱在怀中，激动得语无伦次。
“要学着做吗？我教你。”
“我，我能学吗，还，还能做吗？”奥维利不可思议地看着宋时晏。
“当然，这种东西，要多少有多少。”宋时晏轻描淡写，“威尔城的作坊里还余下两颗的量——这颗外表裂了，丢了吧。”
“——可以把这颗送给我吗，作为奖励。”
两虫几乎是同时出声。
“不行哦。”宋时晏坦然道。
奥维利耷拉着肩膀，肉眼可见地失落。
“我的意思是，”宋时晏恶劣一笑，“可以送你，但不是以奖励的形式，我现在依旧欠你一个奖励。”
奥维利的瞳孔骤然明亮了起来，仿佛天际的群星，又宛若冬日的暖阳。
“嗯！”他很用力地答道。
不知不觉天色已晚，宋时晏决定先留在洞内恢复精神力，毕竟任务时间还有两天，在不清楚情况的关口，没必要为此冒险。
好在洞内积着一层厚厚的腐蚀质，能起到保暖效果。
两虫一前一后将自己缩在地面上。
宋时晏突然发现奥维利的情况有点不对劲，他肉眼可见地浑身颤抖，呼吸沉重，手臂筋脉直凸，似乎在竭力抑制着什么。
“没事吧？”宋时晏关切凑近，摸了摸奥维利额头，发现上面热度惊人。
“别碰我。”奥维利下意识一弹，声音粗嘎沙哑得可怕。
他艰难地将手伸向胯间，试图从口袋里掏出什么东西，魂不守舍地念叨，“抑制剂，抑制剂在哪？怎么不见了？”
宋时晏一脸问号。
系统恰到好处地给宋时晏科普了虫族设定，“成年雌虫每个月都有一次必须缓解的发情期，否则会精神力紊乱暴体而亡。纾解发情期需要抑制剂或雄虫，奥维利发情啦，但他的抑制剂好像在战斗中遗失了，你快去安抚一下他吧。”
“哦，怎么安抚？”
“用尾勾里的信息素就行啦。”
在系统的指引下，宋时晏成功伸出尾勾。随后他没犹豫便抱住了奥维利，褪去这虫的半边衣服，将尾勾贴住了他肩胛骨处那块敏感的虫纹。
别的不说，奥维利的身材极好，肌肤滑腻，还有大胸，让宋时晏有些爱不释手。
当然他没别的想法，他并不是男同，毕竟君子都爱美嘛，使用尾勾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和手碰有区别吗？
系统奸笑，它刻意没告诉宋时晏尾勾对于虫族意味着什么，毕竟它可是一个爱磕cp的系统。
奥维利心跳飞起，脑门快被点燃了，腾地一下冒起了白雾！
“好点了吗？”宋.单纯青年.时晏无知无觉，诧异奥维利迅速升高的体温，将尾勾绕着奥维利缠了又缠。
奥维利一个没忍住，嘴里发出一句不成调的呻/吟。
看来他一定很舒服。
宋时晏松了口气，刚想撤离，突兀被这虫反身压住了。
伴随着雄虫信息素的安抚，颅骨里那些针扎般的痛苦猝然消散，奥维利舒服极了，理智和忌讳全部抛之脑后。
他只有一个冲动。
他想要宋时晏。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污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