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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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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疏是被早饭香醒的，他坐起了身:“好香啊。”
“奶奶做了饭。”秦则给容疏换衣服:“起来吧。”
容疏这才发现手臂上的纱布又被秦则换好了，也不知道秦则每天什么时候醒的，明明睡得少却一点也不困；午休容疏也没怎么见秦则休息过，但秦则每天都很有精力。
他们出去的时候付兰已经把饭端上了桌。
虾肉豆腐包、牛肉盒子、茶叶蛋、牛奶燕麦粥。
“小笙呢？”容疏问。
“你们先吃吧，她比你们晚半个小时，现在还没醒呢，厨房留的有饭。”
容疏咬了一口虾肉豆腐包，非常鲜美，吃完才感觉到辣的后劲。
“你做的吗？”
容疏吃多了秦则做的饭已经能尝出来了。
“小则一大早起来包的。”付兰道。
“很好吃。”
容疏感觉他的胃已经爱上秦则了。
他又吃了一个茶叶蛋，容疏早上吃不多，他这个时候已经饱了，但容疏还是忍不住继续吃。然后他又多喝了一小碗牛奶燕麦粥，最后容疏拿了一小块牛肉盒子，他什么都想尝尝味道，然而咬了两口他彻底吃不下了。
容疏下意识看向秦则，秦则接过去吃掉了。
看着两人自然而然的举动，付兰觉得有一个答案呼之欲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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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后的半个多月梦里那种无脑反派的行为没有再发生。
又是一节体育课，沈贞玉和容疏坐在一起聊天也没有出任何意外。
沈贞玉的腿好了不少，他已经可以自己行走，不需要人扶着了，他的手心也好了。
容疏的手臂也差不多好了，结痂脱落，只剩一个有些鲜红的疤痕。
很快沈贞玉就被薛鸿扶着去了另一边，薛鸿还是提防地看着容疏，怕容疏能做出超乎寻常的事。
容疏也懒得理他。
季明丞看他们走远才小声道:“薛鸿看起来真的喜欢沈贞玉啊，你看他一直温柔体贴地照顾他，他以前哪照顾过什么人?”
“可能吧。”
容疏总感觉沈贞玉并不喜欢薛鸿，不仅是薛鸿，以前的顾北辰、宋冶，沈贞玉都不喜欢。
但容疏问过沈贞玉，沈贞玉说他不喜欢顾北辰，宋冶和薛鸿他都喜欢……
因为他们两个愿意对他好，还喜欢他，所以沈贞玉也喜欢他们。
容疏虽然不理解但也没有再说什么。
可能沈贞玉从小受伤太大，所以对别人的好总是格外珍视。
季明丞道:“我猜对了，你和秦则在一起之后那些炮灰情节真的没有再发生。”
容疏发现和季明丞说的一样，亲近秦则能够避免梦里的那些情节。
这些天秦则每天睡前都会吻他，夜里还会抱着他睡，容疏的睡眠质量越来越好。
接连十多天都没有任何意外发生，梦里各种情节也都成功避免了。
包括逼迫沈贞玉喝酒、逼沈贞玉脱衣服、故意推沈贞玉跳楼、绑架沈贞玉、灌醉沈贞玉拍下丑照贴满学校……
容疏梦里欺凌沈贞玉的场景已经完全避免，季明丞听了松了好大一口气:“这是不是说明我们现在不是炮灰了？我们可以像以前一样随心所欲，不用再天天谨小慎微了？”
“我也不太确定，但保持警惕总没有错。”容疏道。
“这么有效的嘛，那你和秦则上过床了？你们还没成年吧！”
容疏脸立刻热了起来，他拿书挡住自己的脸:“就亲了抱了，其他也没干什么。”
“啊，这么单纯的吗？”
季明丞瞬间就有点佩服秦则了。
“你看的什么书啊？”季明丞瞅了一眼，竟然是自己最讨厌的数学，这本书好像是秦则的吧?
“秦则让你看的？”
“嗯。”
“……他不会每天晚上还监督你写数学题吧？”
“你怎么知道?”容疏道:“他现在是我的家教啊，每天都在帮我补习。”
季明丞惊呆了，恋爱中的小情侣不应该这样那样吗？
季明丞更佩服秦则了。
不过他最佩服的还是沈贞玉。
晚上放学的时候薛鸿和隔壁学校的周赫在校外打起来了，因为沈贞玉。
不少人都停下了回家的脚步，季明丞一个人凑热闹还不够，他拉住容疏和秦则一起上前观看。
沈贞玉上前劝架，被两人不小心撞倒在地上。
两个人都抢着去扶摔在地上的沈贞玉，然后又因此打了起来。
最后季明丞把沈贞玉扶了起来，薛鸿和周赫两败俱伤也停止了战斗。
“沈贞玉，你到底喜欢谁，你不是刚答应和我恋爱吗？你和薛鸿是怎么回事！”周赫大声质问。
“贞玉，这人是谁？他说和你在恋爱是真的吗？”薛鸿问道。
“是真的。”沈贞玉道。
薛鸿气得眼眶发红:“可你不是在和我恋爱吗？那我算什么？”
“可是……”沈贞玉道:“周赫他对我也很好啊，他以前帮了我很多。”
周赫逼问他:“那你到底爱谁，既然你在和他谈恋爱为什么要答应我？你把我当成什么，小三吗？”
“都喜欢不可以吗？”沈贞玉道:“你们都对我很好。”
薛鸿:“……沈贞玉，是不是所有对你好的人追求你，你都会答应？”
沈贞玉点点头:“对我好，还追求我，能帮我避免学校的欺凌、避免父亲的家暴，是谁都可以。”
“好，我明白了。”薛鸿明白为什么他一表白沈贞玉就说也喜欢他了，沈贞玉不是喜欢他，而是喜欢他所带来的那份庇护，这份庇护是谁都可以。
答应周赫的追求不是一个意外，沈贞玉只是想甩掉薛鸿，“让你失望了吧？我就是这样的人，薛鸿，我们分手吧。”
“我不会分手！贞玉，我是真的喜欢你，即便你不知道喜欢是什么，我会慢慢让你明白的。”薛鸿道。
周赫也道:“贞玉，我也喜欢你！我会比薛鸿对你更好，你和他分手吧，薛鸿能给你的我周家也可以给你！你和他分手，只和我交往好不好？”
沈贞玉看了周赫一眼，他没想到周赫也不愿意分手。
“可是我累了，对你们都没有兴趣了，我不想继续了。”沈贞玉道。
“我不会和你分手，我会一直追求你，我会证明给你看，我比薛鸿更优秀，更配得上你！”
周赫说完便气冲冲走了。
薛鸿上前想带沈贞玉离开，沈贞玉摇头拒绝:“薛鸿，我们不合适。”
“那谁合适！”薛鸿目光如刺地看向容疏:“容疏吗？你喜欢他？”
“不可以吗？”沈贞玉道。
容疏没想到会牵扯到自己，偏偏沈贞玉看向他的眼神无比深情:“容疏，我喜欢你，我可以追求你吗？”
容疏惊到了，还没等他回答沈贞玉就道:“我知道你喜欢秦则，没有关系，我不会对你造成困扰的。”
薛鸿立刻怒气冲冲朝容疏走过来，他想对容疏动手，然而他被秦则一下摔在了地上。
薛鸿不甘也只能作罢。
薛鸿离开后沈贞玉又道:“对不起，容疏，我不喜欢你，刚才只是想让他离开我，我不想继续和他纠缠了。”
“你以前不是说喜欢他吗？”
“以前是以前，现在没感觉了。”沈贞玉道。
走完了剧情，系统已经掠夺完薛鸿的气运，沈贞玉早早就想甩掉他了。
只是薛鸿怎么都不愿意分手，沈贞玉早就烦透了。
季明丞目瞪口呆，脚踏两条船的他见得也不少，但第一次见沈贞玉这样光明正大说出来的，而且无论是薛鸿还是周赫都不愿意分手，依旧爱沈贞玉如初。
难道因为沈贞玉是小说的主角？这就是主角的魅力？
容疏也震惊了好一会儿，直到秦则把伞撑在容疏的头顶他才回过神。
下雨了。
风雷滚滚压袭，雨滴越来越大。
容疏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又说不上来这种预感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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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容疏上艺术课回来时在校门口碰见了沈贞玉。
这时外面几乎没什么人，班里学生刚刚上课，沈贞玉一个人走在路上，容疏发现他面色惨白。
沈贞玉的腿已经好了，但容疏发现他走路依旧很慢，甚至一瘸一拐的。
“你腿怎么了？”容疏关心道。
“就是磕到了，没事。”沈贞玉扶住容疏的手臂:“我能扶你一会儿吗？”
容疏当然没有意见，虽然他想劝沈贞玉回家歇歇，但沈贞玉坚持来学校上课，他也不好说什么。
其实沈贞玉不是磕到，他没有受任何伤，只是身体的疼痛愈发严重，他能感觉到自从系统寄生在他身上以后他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
“容疏，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我们是朋友，不是吗？”
“……朋友？”沈贞玉道:“我没有朋友，对我好的人都是因为看上了这张脸。”
对他好的人是因为这张脸，欺凌他的人也多是因为这张脸，不管是宋冶，顾北辰，还是薛鸿，周赫，他们以前没少欺凌他。
就因为他长了一张他们认为不错的脸，就因为他无权无势，所以他们可以任意凌辱他而不受到任何报应。
他们所谓的喜欢，就是那种方式吗？
所以系统要掠夺他们的气运沈贞玉一点也不反抗，他很顺从，没有人比他更希望他们都得到报应。
但容疏不一样，沈贞玉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他也做不出伤害容疏这种忘恩负义之事。
如果不是容疏一次又一次从那些人手下救他，他的后果不堪设想。
“贞玉，我真心把你当做朋友，以后你也会有真正爱你的人。”
什么真正爱他的人，沈贞玉才不信。
他不信爱情，他不相信任何人。
“沈贞玉，你凭什么碰容疏！放开他！”身后突然传来俞鹤的声音。
容疏没有放开沈贞玉，他知道沈贞玉现在的身体状况很差，容疏看向俞鹤:“你不是住院了吗？”
“我才没有病！容疏，你是我的，你只能属于我一个人！沈贞玉，我要杀了你！”俞鹤跑了过来，沈贞玉看见他手中拿了一把匕首。
“快上去。”容疏拉紧沈贞玉。
俞鹤双目猩红像一个疯子，他拿着匕首就刺向沈贞玉，容疏他们现在正在楼梯的拐角处，只有上去才能到教室。
“你竟然还护着他！”
俞鹤推开容疏就刺向沈贞玉，沈贞玉本可以避开的，但巨大的痛苦把他定在了原地，他又被系统控制住了。
俞鹤那把匕首已经扎向他的肚子了，沈贞玉闭眼等待痛苦，容疏忙握住俞鹤的手臂。
俞鹤已经杀红了眼，他的力气巨大容疏根本拦不住，匕首已经扎进了他的左腰，温热的血顺着匕首染红他的手，然后滴在地板上。
“不是我，不是我……”俞鹤面容痴癫，他拔了匕首就跑下去。
“容疏！”
沈贞玉终于恢复控制身体的能力，他跌跌撞撞去扶住向前栽倒的容疏，然而容疏已经在他扶住之前就晕倒下去，滚下了楼梯。
鲜血染上了一个个阶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