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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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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疏醒来时已经在医院了。
腰腹传来剧烈的疼痛，脑袋和肋骨也沉痛无比，他提不起一点力气。
“容疏，你醒了！”季明丞忙道:“感觉怎么样？医生说匕首差一点就刺到你的肾了，不过幸好还差一点。”
“……我睡了多久？”
秦则道:“现在是第二天上午十点。”
沈贞玉立刻向容疏道歉，容疏道:“和你没关系。”
季明丞道:“俞鹤那个神经病，我已经将他送进了精神病院，他一辈子都别想再出来了……”
容疏咳嗽了几声，监护仪上显示他的呼吸急促，季明丞立刻不再说俞鹤了。
容疏看了一眼手上的输血针:“还要输多久。”
“医生说你重度缺血，需要观察情况，可能还要再输两次。你的肋骨裂了一根，手臂骨折，后脑也淤血严重，需要住院好好休养。”
容疏有气无力道:“住多久？”
“至少半个月。”秦则又道:“出了院也要观察几周。”
医生进来检查容疏的各项指标，容疏现在精力不济，一系列检查之后他又睡了过去。
等再次醒来已经天黑了，病房里只有秦则还在。
秦则看容疏想坐起来就把病床摇高了。
“奶奶下午来看你了，你一直没有醒，我让她先回去了。奶奶带了饭，你要不要吃一点？”
容疏已经一天多没有吃东西了，他感觉到了饿就点点头。
秦则打开一层层饭盒，然而容疏只喝了一些粥就摇头不喝了，秦则也没有再继续喂他。
“我想洗澡……”
“别想了。”秦则道:“你伤的非常重，现在感染风险很大，而且洗了可能还会发热。”
“想洗漱。”
秦则把容疏扶下床，容疏感觉自己走两步都累，因为他手臂打了石膏，还不能弯腰，刷牙洗脸都要靠秦则的帮助才能完成。
最后在容疏的要求下，秦则帮他擦洗身体。
秦则擦的很小心，远远地避开了伤口，容疏这才发现自己身上很多青紫，应该是摔下楼梯磕到的。
秦则给容疏擦好之后换了一身病号服，看容疏又昏昏欲睡起来:“困就睡吧。”
“你也睡吧，不用守着我。”容疏道:“我已经好很多了。”
“知道了，睡吧。”秦则轻轻摸了摸容疏的脸颊。
秦则在容疏床前又守了一夜。
容疏状态逐渐平稳了，呼吸和心率也没有再出现问题。
容疏经常多睡少醒，有时候他正和秦则说着话都会昏睡过去，不过他的身体恢复的很好，伤口也没有感染。
这几天沈贞玉和季明丞也经常来看他，沈贞玉每次还会带做好的饭给容疏，他的厨艺也很好，因为他和秦则一样做了十多年的饭。
容疏吃不了多少便吃不下了，他每天都想出院，每天都想洗澡。
出院出不了，秦则终于同意帮他洗澡了。
容疏手臂骨折已经好了，只能腰部和肋骨还是疼的厉害，他不怎么能弯腰，只能依靠秦则。
秦则避开了他的伤口，有的地方还是只能擦。
不过容疏的身体确实恢复的不错，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已经消失了，恢复了皓白如玉的肌肤。
秦则尽量不去看容疏的身体，他给容疏穿好衣服又抱着他躺好给他洗头。
容疏的脸早红透了，但这些天他身体不方便，很多事情都需要秦则的帮助，住院第一天他在秦则面前就没有隐私了。
吹干头发后秦则把容疏抱到床上，然而容疏没有一点睡意，一双眼睛盈盈地望着他。
秦则知道容疏这是想要亲吻了，他上前吻了一下容疏的唇:“睡吧。”
容疏有些不满意地看着他，秦则又亲了他一下:“会影响呼吸。”
容疏伤太严重，肋骨还没好，呼吸都受影响，不能深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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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一个星期后容疏顺利出院，医生嘱咐他要定期来复查，又嘱咐了各种需要注意的事项。
容疏终于换下了病服，躺上了自己舒服的大床。
“晚上要好好吃一顿庆祝。”
“你想吃什么？”秦则问。
“清蒸鲈鱼，糖醋里脊，红烧鸡翅，红烧肉，茄汁豆腐，排骨汤。”容疏道:“菜已经送到厨房了。”
秦则有些惊讶，容疏的胃口并不大，没有吃过这么多。
“我好饿好饿。”容疏摸了摸肚子:“今天有胃口，想多吃一点。”
容疏住院这半个多月都没什么胃口，也没怎么吃东西，难得他今天有胃口，秦则很欣慰:“好，我去做，你先休息。”
看秦则去了厨房容疏才拿起手机打了电话，声音甜腻:“外婆！”
“怎么了，小疏？”电话里传来一道温柔的声音。
容疏住院的事情他没有让老师和季明丞告诉家里人，因此他们还不知道。
容疏前段时间已经想让容家和秦则相认了，只是他爸爸一直不在家，外公外婆他们前一段时间也不在国内，后来容疏又意外住了院。
如今他们回了国，容疏也出了院，他认为这是一个好时机。
“我想你们了，你和外公能不能来看我？”
“现在吗？你吃饭没有？我去给你做吧？”
“不用了，我这里在做饭，你们来吧，我介绍一个人给你们认识。”
“是女朋友吗？”电话里传来亲切的笑声。
“男朋友可不可以？”容疏小心试探。
“……当然可以。”电话那头又沉默了两秒:“你做什么我们都支持你，我们又不是那些愚昧的老人，这个时代的年轻人的思想我们还是很懂的。”
“好，外婆再见。”容疏又提醒道:“快点来，我们等你。”
“好，这就过去了。”
秦容挂了电话后发出惊天怒吼:“老头子，咱外孙谈了个男朋友！怎么办？”
容赋震惊到杯子都摔了:“谁！小疏一定被骗了？哪来的黄毛野小子竟敢骗我大外孙！我要找他算账！”
秦容道:“小疏看起来很喜欢他，我们先过去看看人怎么样，再看看小疏对他的态度，是个好孩子也不是不可以。”
“哼！”容赋怒气冲冲:“他就是再好的孩子他也配不上我外孙，小疏那孩子单纯善良，一定是被那小子骗了！”
秦容开始整理自己的衣容，容赋看她穿着正式的旗袍也默默换了一身西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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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疏从身后抱住秦则，秦则躲了一下，容疏道:“我伤都快好了，能抱你。”
“厨房有油烟。”
“没事。”容疏紧紧贴在秦则身上:“想抱你。”
秦则感觉容疏今天有点粘人:“怎么了吗？”
“等会儿我外公和外婆要来。”
“……那我回去了。”秦则解开围裙:“饭已经好了，你……”
“你躲什么？他们就是来见你的。”
秦则愣住了，容疏这是决定让容家认他了？
这时已经传来了钥匙开门的声音，容疏看秦则有些抗拒，还以为秦则害怕见生人，他抱住秦则安慰:“外公外婆人很好的，你不要怕。”
秦则:“……我没有怕。”
容疏已经推着秦则往外走:“外公外婆！”
“小疏！”
容赋一进门没有看见容疏，反而看见了那个‘野小子’。
容赋好像看见了年轻时的自己，他的眉眼和自己年轻时太像了，容赋没有儿子，只有一个女儿，但容雪的面容随了秦容，这个孩子……
秦容看见秦则的第一眼也怔住了，这孩子和容赋年轻时太像了，就是容赋的气质温润，这孩子气质太冰冷了。
容疏从秦则身后探出头，他看了一眼愣住的两个老人，猜测他们已经认出了秦则的身份:“外公外婆，这就是我要你们见的人，也是你们的亲外孙。”
“这孩子……”秦容眼含泪水，她上前握住秦则的手:“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秦则。”
“也姓秦啊，和你外婆一个姓，也是有缘的人家。”容赋点也上前摸秦则的脸。
秦则微微避了一下，但也没躲开。
“你这么多年过得好吗？”
秦则道:“我过得很好，我家人都很好。”
“那就好，那就好……”秦容忍不住擦眼泪。
容赋拍了拍她:“别哭了，别把孩子哭得心情不好。”
秦容忙擦干眼泪，容疏拉住她道:“外婆，你们过来吃饭吧，秦则刚刚做了饭。”
“好。”
两人在餐桌上坐下，容疏和秦则一起去厨房端菜。
秦容看着清蒸鲈鱼、糖醋里脊、冬瓜排骨汤，这是她最常吃的三道菜。
容赋看着自己最爱吃的红烧鸡翅、红烧肉和茄汁豆腐，又看着秦则和容疏，这两个孩子都是好孩子。
容疏用公筷给秦容夹了一块里脊:“外婆吃。”
“我的呢？”容赋假装生气。
容疏夹了一个鸡翅给他:“外公也吃。”
他和容赋之间有些距离，容疏难免挣到了伤口，秦则护着他的腰坐下:“慢点。”
“腰怎么了？”秦容观察了一下容疏的脸色:“怎么感觉你脸色不太好。”
“腰不小心碰了一下，不要紧。”容疏道:“脸色不好可能是昨晚没睡好。”
容赋这才想起来他来的目的，来找骗容疏感情的黄毛野小子算账。
可这孩子根本不是黄毛野小子。
是他家的。
还是今天刚找回来的……
秦容看着容疏的腰又看了看秦则，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她脸色变得有些多姿多彩。
“你们……是恋爱关系？”秦容确认。
“是。”容疏道:“外婆，你们同意吗？”
秦容斟酌道:“你们……到哪一步了？”
“我们什么都做了。”容疏怕他们不同意，立刻道。
容赋气得握紧了拳头:“你们还没成年啊！”
“成年了才行吗？”容疏被容赋一凶有些委屈:“……我们也没有做什么。”
秦容这才放了些心，她语重心长道:“你们也都快成年了，做事都有自己的选择，我们不会阻止你们什么，但我还是希望你们慎重考虑，什么事都不要急，毕竟你们都还年轻，都还有很长很长的时间。”
“外婆，我们是真心相爱的。”容疏拉了一下秦则。
秦则道:“我会永远爱容疏。”
容赋道:“现在正是高三关键的时候，你们现在最重要的是学业，其他事什么时候都不迟。”
“我没有耽误学业，现在秦则在给我补习数学呢！”容疏抱着秦则的手臂夸赞:“外公外婆你们不知道，秦则是我们学校第一名，可厉害了！”
“成绩很优秀！”容赋回想当年感慨道:“当年我成绩就是这么好，这孩子像我。”
“那可比你优秀多了！”秦容道:“这孩子手艺真好，做的饭你一辈子也学不来。”
“谁说我学不来！”容赋道:“我以后就跟小则学做饭，我一定学得来！”
……
一顿饭吃完已经晚上九点了，秦容恋恋不舍。
容赋道:“孩子明天都要上学呢，你留在这里也见不到。“
秦容依依告别:“改天外公外婆再来看你们，我们这几天有点忙，等周末我来接你们去玩儿。”
“知道了。”容疏朝他们挥手告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