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第五十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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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01.
兰斯脑子里只剩了某漫画的知名台词：
——你可知我胯（晋江）下是何等凶险之地，敢这样挑逗我？
02.
有时候兰斯感觉自己对卡尔加酋长不是很好。
明明卡尔加酋长对兰斯可谓是掏心掏肺甚至于要掏其他东西出来了，但他除了口头上安抚一下卡尔加酋长以外，其他什么都没有做。
有时候甚至都没有口头安抚。
但现在，看着卡尔加酋长一脸‘我的工作完成的真的是太棒了’的表情，兰斯再一次想起了，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兰斯：“……你完全理解错了我的意思。”
他尽量控制住自己扭曲的表情，尽量和善地说道：“我不喜欢你的设计，而且我要穿衣服。”
卡尔加酋长很茫然：“兰斯大人，我完全是按照您的指示来的啊……”
兰斯：……
他还能说什么呢。
这件事交给卡尔加就是个错误，彻头彻尾的。
哎能者多劳，还是交给格莱姆祭祀吧，他懂自己。
卡尔加酋长从兰斯没控制好的表情中明白了自己没有让兰斯满意的事实。
他感到很遗憾。
但同时他想到这位威武霸气的兰斯大人雕像他才不要砸碎，他要偷偷藏起来每天舔……不是……是每天瞻仰。
嗯，严肃点，是瞻仰。
格莱姆祭祀被叫过来的时候把心情不爽都写到脸上了，尤其是给卡尔加酋长收烂摊子。
格莱姆祭祀对卡尔加酋长其实是比较复杂的，当年自己的一半生杀大权可谓都握在对方身上，眼下时来运转，若不是兰斯的缘故，恐怕他已经从大丈夫当如是也变成了彼可取而代也。
但既然兰斯挺喜欢卡尔加酋长，而卡尔加酋长在某种意义也的确好用，所以格莱姆祭祀也不介意和他友好相处。
但说他对他有什么同伴情……开玩笑的吧。
作为侍奉神明的使者，不是本应该把所有感情都献给自己主人的么。
总之，格莱姆祭祀很不爽地被叫来处理卡尔加酋长没搞好的事情，但他看了一眼雕像后就忍不住笑了。
他甚至想开怀大笑，这段时间因为太忙所带来的疲惫甚至也一扫而空。
笑完后他正色：“主人，这是我的问题，一开始就应该由我接手这份工作的。”
兰斯：“那就交给你了。”
说完后他不敢再看雕像一眼，赶紧走了。
兰斯走后，格莱姆祭祀将工匠叫过来开始安排事情。
卡尔加酋长多多少少有些愤愤不平：“你倒是说说，我设计的有什么问题啊？”
格莱姆祭祀：“全部都是问题。我问你，你为什么要把雕像设计得一点都不像主人？”
卡尔加酋长：“这不是很威武吗！”
格莱姆祭祀：“主人不喜欢你的雕像，你知道原因吗？”
卡尔加酋长明显不知道：“兽人们都会喜欢这个形象的。”
“对。大部分兽人可能都会觉得你设计的形象很威武，但，主人是以他现在的形象降临，而并非是兽人的形象。”格莱姆祭祀说道：“简单来说，你所设计的雕像，是你心目中的兰斯大人，而不是实际上的兰斯大人……你懂我的意思吗？”
卡尔加酋长好像明白了一些。
格莱姆祭祀说道：“你犯了大忌，你居然要求主人表现成你所希望的样子……也就是主人宽容了。”他摇了摇头：“不然你可能已经遭到了神罚。”
这一番话下来，卡尔加酋长脸色惨白地离开了。
他本来想着把这个雕像偷偷藏起来自己每天膜拜的，说不定膜拜久了后大人真的会长出那些东西。
他觉得他一个人信仰的力量也是会很强大的。
但被格莱姆祭祀这么一提醒，他总算知道了自己错在了哪里。
03.
壁炉里的炉火很旺盛，驱散了从窗户和门缝间渗进来的寒意。窗外飞雪弥散。
墙上镶嵌着的鹿头、虎皮、纹章……这些东西在壁炉火光的映照下投下暗影。
外面的兽人们正在举行小型晚宴，所以空气里弥散着肉豆蔻、番红花、丁香和其他香料的味道。
兰斯已经吃完了，所以眼下正在里面的小房间和格莱姆祭祀讨论着自己形象的事情。
格莱姆祭祀虽然接过了这个工作，但现在才有空和兰斯对接：“那主人，你希望自己象征的花是什么？”
兰斯闻着外面的味道：“番红花？”
格莱姆祭祀：“倒是可以，但主人要获得情谷欠方面的权柄吗？”
“那还是算了，想起来了魔药学上番红花有催（晋江）情效果。”兰斯脑子里突然响起了《斯卡布罗集市》，于是他说：“鼠尾草可以吗？”
格莱姆祭祀：“厄……”
兰斯：“啊？”行吧魔药学上鼠尾草传说有也那个效果……“那迷迭香呢？”
格莱姆祭祀摊手。
兰斯：“那肉豆蔻呢？……好吧这个好像也有这个功效。”
等等怎么都有那个效果啊你们怎么回事！
虽说这些在前世也有这方面的传言，但是到了异世界后传言多了便自带信力，众口铄金方能积毁销骨，给一个小小的花朵安上催（晋江）情的功能在魔法学上行得通。
但这也太离谱了吧！！！
留给正常神的植物不多了啊！
兰斯愤怒地将木桌拍的砰砰响：“不是！这些东西都有那玩意儿的功效，为啥外面还在正常喝酒而不是大家狂性大发开银趴啊？”
格莱姆祭祀解释：“主人，实际上的效果和魔药理论效果是不一样的……”
“行吧。”兰斯用锡箔箍着的木头酒杯喝了一口苹果酒：“让我想想。”
兰斯认真思考了一番，说道：“阿坎瑟斯。”
格莱姆祭祀：“好的，主人，我记下来了。”
总算通过了一项，兰斯长舒了一口气：“我还可以设计一下具体花纹……”
阿坎瑟斯是一种低矮的草本植物，它有着漂亮的锯齿形叶子。
兰斯选它是因为在欧洲文化里，它的花纹被大量用于建筑物和艺术设计中。
这就是鼎鼎有名的阿坎瑟斯叶花纹了。
阿坎瑟斯和其他神明的象征植物并不冲突，所以也没什么奇奇怪怪的效果。
兰斯打算把它的花纹设计出来，并大量运用在部落制品中，这些花纹很快会流出去，说不定人类、精灵或者其他智慧种族看这花纹好看，也在自己的器物和建筑上绘制阿坎瑟斯叶纹。
这对于信仰的传播还是有一定的作用的。
格莱姆祭祀继续问道：“那动物呢？”
兰斯脱口而出：“冰原狼吧。”
很多文化中神明的形象身边往往伴随着动物，这些动物有着一些特定的象征意义。
格莱姆祭祀听了后似乎笑了一下：“知道了。”
兰斯：“其他方面无所谓，但狼得是冰蓝色的眼睛，这个知道了吗？”
兰斯很喜欢格莱姆祭祀冰蓝色的眼睛。
格莱姆祭祀是个相当冷静相当理智的兽人，大部分时间里，他总是冷淡地处理各式各样的事情。
这会有一种错觉，就好像他的情绪波动都给了兰斯一样。
他的欲望，他的贪婪，他的温和……都给了他。
“记住了，主人。”
——就像他现在的眼神一样。
04.
目前对于神之试炼，血刃部落新出了一个制度。
所有见习战士和见习萨满在转正之前，都必须经过两次次信仰之力的灌输才行。
这会给他们打好基础，让他们以后的路更加好走。
其他归属氏族对此都没有任何疑问。
现在神之试炼种类挺多的，总有一款适合自己。
两次信仰之力的灌输，不算苛刻。
可以说，神之试炼彻底融入到了血刃部落的日常生活中。
是修炼方式，是娱乐，是社交方式，同时也是一种发泄方式。
现在最热门的神之试炼当然是《超级马里奥兄弟》了。
在兽人和在奴隶中都是。
别的不说，单单是可以看到海底风景就足够吸引人了。
还有兽人战士在试炼里跳来跳去跳多了，得到了灵感，开发了一个泰山压低的武技招式。
当然泰山压顶是兰斯说的，他们的原话是‘看老子压扁你’。
这个招式结合了兽人强大的爆发力，在现实中还挺有压迫感的。
而萨满们也不甘示弱，他们在试炼中可以无消耗的释放火球术，这给他们提供了很好的实践方式，他们很快开发出了火球术的99种用法之类的东西。
当然我们都知道，这里的99是个虚指，表示很多的意思。
值得一提的是大部分奴隶已经通过自己的工作成为了自由民，这比兰斯想的要快一些。
他本来以为得来年春天，或者今年冬末的。
结果现在这样……
兰斯爽快地给他们撕掉了奴隶契约，但让卡尔加酋长转告他们说现在冰天雪地的，如今长夜月过半，马上就要到冰封月了，届时暴风雪将摧毁一切。
“所以各位最好还是在这里过冬，来年再走吧。”
卡尔加酋长尽量复述了兰斯交代的内容：
“免得冻死在半路，那岂不是过去的罪都白受了。”
大部分自由民也都答应了。
他们来这里也几个月了，能看出血刃氏族……或许以后该叫血刃部落，和传统兽人氏族的不同。
这里好像所有人都很快乐。
所有人都有工作，并且所有人都能在工作中赚到牙骨。
一开始有人类嘲讽过兽人城市（？）各项规章制度的简陋——“他们简直太粗鄙了！”
但也有人类立刻进行了反驳：
“他们至少不用交税，他们每天都能吃饱肚子。”
“而且他们的街道很干净。”
“他们还有神之试炼。”
比起更遥远的东西，很多人看到的是眼前实实在在的东西。
当然也有一些人脱离奴隶身份后坚持立刻离开血刃城堡，兰斯也没有强留，他还给他们免费配备了一些食物和补给，并告诉他们这里随时欢迎他们回来。
这一举动让准备在血刃城堡过冬的自由民们更加安心。
05.
长夜月到了尾声。
今天风特别大，吹得外面的木头屋子咯吱咯吱得响，听着怪吓人的。
一团雪被吹得从屋顶滑了下来，落在地上，声音沉闷。
兰斯开始满屋子啸叫：“有节日吗有节日吗？没有节日我们就搞一个节日出来。”
格莱姆祭祀正在旁边办公。
格莱姆祭祀最近都在城堡外围兽栏的小屋里忙活，屋子外面是木头桩子临时围成的院子，顶部被削得很尖锐。
他最近找了几个其他氏族的长老作为助手，结果第一天就被他砍死一个，捅伤两个。
幸存的助手战战栗栗地开始认真工作了。
但即使是其他氏族的长老很多时候也难以跟得上格莱姆祭祀的思路，格莱姆祭祀只能把很多东西剖得仔仔细细地给他们讲，这样一来他甚至更忙了……
格莱姆祭祀头也不抬地回答道：“有，但是血刃十足已经几十年没有过过了。”
兰斯听着格莱姆祭祀的话脑子里想起了那个梗，小龙女说我也想过过过儿过过的生活。
兰斯：“为啥啊是因为我们在面对冰封月时每次都很惨，所以没兴趣在长夜月过节吗？”
格莱姆祭祀：“基本是这样的。”
兰斯：“那这次就过一下这个冰雪节吧，另外希里维安·风语者就在这里住下了？我看他把他的项链和披风都卖了……如果他和自由民一样待到来年春天的话，估计连底裤都给输个精光吧。回头精灵王看到了会不会过来骂我带坏他儿子。”
格莱姆祭祀：“虽然现在精灵王子已经为了神之试炼和交朋友卖掉了自己大多数装备，但我并不认为他会到卖掉底裤的地步。至于最后一点，主人，我想按照精灵的文化来说，您已经带坏他了。”
兰斯：“我深感抱歉？”
格莱姆祭祀：“您都快把‘我很得意’这句话写在脸上了。”
兰斯：“嘿嘿嘿。”
壁炉里燃烧的木柴发出温暖的光芒。
外面的风雪呼呼的刮着。
——
作者有话说
第56章 第五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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