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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第 3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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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意客栈。
梁以和宋绥分坐窗边茶几两侧，宋绥坐下时想拉他过去坐他身上，梁以想到他们点了菜，过会儿小二会送上来，便绕到旁边的软垫上坐了。
宋绥支着脑袋，单手将台上茶杯翻过来，视线一直跟着他转，梁以伸手提起茶壶将其斟满。
“喝茶。”梁以将他那杯推过去一点，端起自己的小抿一口，试了下茶温，打量起这间屋子来。
先前几次住这里都没这么瞧过，他这么仔细一瞧，猛然发觉这正是先前文公子住的那间。他不禁望向床铺，想起了什么，忽觉口干，一抬手将整杯茶水下肚，而后更是不敢再深思。
于是他把目光放回宋绥身上，后者正品着茶，看他方才的举动以为这茶有多好喝，尝了一口只觉有些寡淡，但梁以望过来了，他还是说了一句：“还可以。”
“什么可以？”梁以有点摸不着头脑。
“你怎不坐我这边？”宋绥问起了刚才的事。
“你那边哪里有我的位置？”梁以探头看了看，反问道。
“有啊。”宋绥意有所指。
梁以朝门口抬了抬下巴，“一会儿有人来呢。”
“那一会儿走了呢？”
“那该吃饭了，你究竟想做什么呀？”梁以看他这样拐着弯说话心里急，干脆问道。
“几个时辰不见了，想你。”宋绥看他，怎么也看不够，越看越觉得眼前这人有趣又可爱，想来是先前分开太久，思念太长，现在终于重归于好，恨不得时时刻刻都见到他，就算是不说话，不动作也是极好的。
若是能摸一下手、抱一抱人，便更好了。
梁以过去将门拴上，回过身宋绥也到了跟前，他张开手臂，宋绥便抱着他不撒手。
“原本从后边捉弄一下你，蒙住眼睛让你猜猜我是谁。”宋绥抱着他晃了晃，说道。
“你一说话，我岂不是就能猜到了。”梁以好笑道。
“许程华不是在吗？他会替我说的。”宋绥心想这种恶作剧不是大家都会干吗？互相打掩护也是正常的。
“那我也能猜的出来是你，毕竟我兄长不会这样叫我回家吃饭。”梁以悄悄模拟了一下，那他绝对会第一个就猜宋绥。
“猜对了。”
“奖励呢？”
“这不是吗？”
“哪？”
宋绥把他的手拉下来，将人转了方向，从后边搂着他，双手扣在他身前，“这样。”
“就抱一下啊？”梁以回头，紧接着就被温热的气息扑面，轻飘飘的吻落下，心里荡漾一片涟漪。
接吻的美妙使他忘记了这个动作有多费劲，好在宋绥只是浅尝即止，分开了他的唇，也放开了扣住的手。梁以转过身的刹那，宋绥也重新捧起他的脸，在他神采奕奕的眼中再度亲上去。
梁以沉醉间也闪过自己要说的话，只是此刻他舍不得分开，放任宋绥的举动，也私心想缠绵久一点，再久一点。
最终还是被店小二的敲门声打断了，梁以按下心猿意马要去开门，宋绥将他拽了回来，转过去背对着门，自己才去给人开门。
菜是一齐送上来的，店小二熟练地报完菜名，以及说明添饭添菜再叫他之后，飞快退了出去。
宋绥重新关好门，回头解释道：“你刚刚那样，我不想让旁人见到。”
“喔……”梁以欲言又止，坐下来摸了摸余温未尽的脸颊，又抬头问：“可你还想在程华面前亲我。”
“我何时那样说过？”这回倒是宋绥惊诧了。
“方才还不是你说的话激我，难不成你在他面前也会说不成？”宋绥很快便转过了弯，过来俯身托着他的下巴又安慰般补了一个吻，梁以一想也是，亲热完拉他坐下来好好吃饭。
宋绥吃着吃着，顺手给他夹了菜之后，忽然又翻起旧账，这回翻的是上回践行宴上的事。
梁以听他问起他们三个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他，险些被辣椒呛到，眼冒泪花问能不能待会儿再说。
宋绥也不急于这一时，之后把辣椒丁一颗颗挑了再让他夹。
两个时辰后。
梁以沐浴出来见宋绥已经脱了鞋袜盘腿坐床上，听到声响放下手中的话本朝他望过来，宋绥视线跟着他，梁以踌躇地走到窗边喝水。
梁以捧着杯子回头问他，“这么早……你便要睡了吗？”
“过来，我替你擦头发。”宋绥伸手拿了床边木架上的干布帕朝他招手，梁以慢吞吞移过去，背对着他坐下。
宋绥跪坐在他身后替他拢起头发，动作轻柔。
“言斐。”
“嗯？”梁以瞬间绷直肩，这副紧张的样子让人还以为宋绥要对他怎么似的。
宋绥一只手插入他的发间帮他往下顺，重新沿着耳朵上方挂进去时，揉了揉他的头发，“究竟是什么事，让你这般无法启齿，还是说，只是单单不想同我说。”
“不是的……”梁以心说那真是非常难开口，更别提他们现在就在案发现场，梁以眼见这回是没法再推脱，只能将那日的乌龙事和盘托出，宋绥听得目瞪口呆，最后手里勾着梁以的发丝忘了动作。
震惊之余，宋绥也有更在意的细节，“你亲手帮文公子沐浴？”
“我只是扶他进去，他不让叶大侠碰。”梁以辩解，虽然也有帮忙穿衣服，但绝对没有乱摸人家。梁以怕他还要追问洗澡的事，便扯开话头，“不过好像真的很严重，文公子跟我说他那两日都没能出门。”
宋绥忽然探身看梁以的脸，梁以偏头看了下他揽住自己肩膀的手，摆回来不小心对上他探究的目光，问：“做什么？”
“你在担心？”宋绥意有所指。
梁以双手交缠在一起，轻轻点了头。
忽然一缕青丝垂落两人之间，宋绥挑起挂在梁以耳后，梁以发觉不对劲，那分明是宋绥的头发，他正想提醒，宋绥托着他的下巴亲了上来。
温柔缱绻的吻带着一丝情欲，梁以沉迷其中，短暂忘记了方才的烦恼。
“唔！”亲得难舍难分之际，忽然被人照顾了。
太久没有做这档子事，梁以很快交待在宋绥手心里，他想找帕子让他擦手，宋绥却欺身压了上来，梁以毫无防备，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言斐…”
“我们试试，嗯？”
试试？
怎么试？
试什么……？梁以脑子里瞬间蹦出一连串的问题，却没拒绝，算是默认放许宋绥的行为，宋绥莞尔，“点个头。”
梁以轻轻摇了摇头，惹得宋绥不得不低下头来亲昵地蹭他的鼻尖，语调缓缓，似是蛊惑：“不会让你疼的，小以。”
被迷住了，梁以鬼使神差点了头。
……
过后宋绥去净了手回来，梁以失焦的眼神回神，拉着他一同躺下。宋绥正要问怎么，他便将头埋到宋绥身前，怎么也不肯再让他看自己。
“将灯熄了。”半响他温声道。
宋绥搂住他，说：“灯油快燃尽了。”
“嗯。”梁以蹭蹭他，应道。
“怎么了？是不是方才弄疼你了？”宋绥的手在他背上轻抚，隔着薄薄一层里衣。
梁以额头贴着他，随着他起伏的胸膛安静好一会儿，才说：“没有，就是不习惯……”
“什么？”宋绥没听清他后面那句，低头问道。
“你的手指太长了！”梁以飞快地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