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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第 34 章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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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以与他牵着手回到河畔的酒家，与迎上来的店小二说住宿，怀着澎湃的心上了楼，进了屋，关上房门互相汲取呼吸。
梁以的手在宋绥背上胡乱一通摸，就如同他毫无章法的吻，宋绥没有纠正他的错误，在亲密之中，任何形式都是被允许的。梁以等不来他的主动，忍不住用腿蹭了蹭他，示意他接手下去。
宋绥无法置之不理，手往下托住他的腰臀，将他抵在门板上深吻，吻得梁以情迷意乱。他早已闭上双眼，极乐之中忽然失重一下，宋绥捞起他一条腿圈在自己腰上，梁以伸手勾住他脖子，将另一边也盘上他。
宋绥稳稳托住他，转身将他抱进里间，双双倾倒于柔软的床榻之上，周遭空气悄然升温。
喘息之间宋绥舔舔他的唇放开他，目光如晦，声音比平日里低上少许：“言斐，我想要你。”
宋绥的手在他腰上游走，轻车熟路地挑开了他的裤带，那手掌包住他的臀肉轻捏，诉说着心中情意。
见他不答，宋绥轻蹭着他水光凛凛的嘴唇，又问道：“可以吗？”
梁以喉头一动，心里的期许与害怕参半，俱的不是旁的，只是对未经之事天生的迟疑踌躇。
在一个时辰之前，他不会想到此时此刻的情形，或许是他们跟在长辈身后下楼时悄悄牵的手，又或是当我用力奔向你时你也向我奔来的心有灵犀……还有可能是终于踏实的内心，这一切宛如天时地利人和，此时此刻，他们已经近在咫尺，再向前一步，就永远属于彼此。
“我若说不可以，你便不来么？”他启唇咬了咬宋绥不设防的唇齿。
像是小动物的反击，在此刻显得纯情又引诱，宋绥脸上浮现笑意，珍惜地看着他：“若小以还没准备好，我可以再忍一忍。”
“不要忍了吧？”梁以这回几乎是脱口而出，回答他的是不由分说的深吻与宋绥湿润的手指。“唔……”他只能在唇舌相依中发出一声哼唧，无意识地在宋绥身前磨蹭。
……
房间里一下静了许多，只有两个人彼此起伏的呼吸声，宋绥往旁边躺了躺，梁以整个人不想动，但头还是偏了偏，没有说话，只是要看着他。
宋绥心上像被挠了一下，懒洋洋地抬起手整理他面上蹭乱的头发，都弄妥帖之后，又擦擦他额上冒出来的汗，最后看梁以还是一副任他上下其手的样子，手便往下捏了捏他的脸颊。
捏完脸，手还是舍不得离开，抚在他半张脸上，梁以在他手心里蹭，表示想继续这样温存。
事后两个人互相在床上依偎许久，梁以才依依不舍地放宋绥下去弄热水。
被抱着去洗好回来，梁以还是一言不发地盯着宋绥，视线跟着他走，直到宋绥吹灭烛火回来上床搂住他。
梁以在他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宋绥知道他被折腾累了，轻拍两下他的背，很快两个人一起睡着了。
一夜无梦。
隔日梁以醒来已经不在宋绥怀里，他正想自己滚回人家怀里，抬眼一看，才发现宋绥已经醒了，也不知道看了他多久。
梁以睡着的样子和平时差别不大，只是宋绥觉得他一动不动的模样也很可爱，再加上两人现在关系更进一步，他越看越心跳加速，丝毫没有注意到身体也很诚实地举旗了。
视线撞上之后，就这么一直交缠着，也没人开口问早。
梁以看着他，想起昨晚，想起从前，最初的悸动和昨夜的情动渐渐重合，心就快要跳出来。
“什么时辰了？”梁以动了动嘴唇，话说出口，才发现嗓子有点哑，估计是不习惯昨晚一连叫了好久。
“快午时。”宋绥这才伸手抱住他，将人搂过来，注意到梁以的手隔在他身前，宋绥拉他的手贴在自己胸膛上，鼓动的心跳如实传递过去，梁以有点不可置信，甚至低下头要将耳朵贴过来听。
“它这样好久了。”宋绥对此也是毫无办法，搂着他在心口趴了一会儿，才问他怎么样，“还要再睡会儿吗？”
梁以摇摇头。
宋绥的手向下，停在他腰侧，又意有所指地揉了揉。
还没问过他感觉如何。
梁以一整晚都没怎么说过话，但行为上似乎更依赖他，宋绥不留余力地满足他蹭蹭抱抱的需求，仍是担心他不适应，心里又在琢磨什么。
“寒枝哥哥……”
“嗯？！”宋绥忽然被他软软唤了一声哥哥，应得十分不淡定。
这反而让梁以轻松多了，宋绥一直不提昨晚的事，会不会是觉得有点不满意？他一进来自己就抖个不停，要他一直哄自己，而且他现在明明已经……却没有要那个的意思。
“下次是什么时候？”他眼一闭，当这话不是自己说出口的。
“啊？”宋绥听到这句，震惊程度不亚于先前，“你、你喜欢吗？”
“自然是喜欢的……”梁以呐呐，“就是还有点不大舒服，往后我们多……多弄几回，就好了吧？”
“好，好，你想什么时候，都行。”宋绥将他搂得更紧，“待会儿我去医馆买支软膏，我帮你抹一抹。”
“好。”梁以小声应到，想到那个场面，他有点脸热，可一想自己看不到不好上手，还是让宋绥帮他会比较好。
可他还是很在意被宋绥忽略的地方，他索性往那里一摸，问：“你这里呢？”
“……”宋绥觉得自己在梁以那里估计得是个衣冠禽兽外加伪君子了。
梁以半点没往那方面想，他有点懊悔自己昨晚没能让宋绥尽兴。
“我下去……”宋绥刚开口，就感觉那只手隔着摸了起来，他按住梁以的手，改口道：“言斐帮个忙。”
说罢他拉过梁以的手。
梁以想起昨晚，不由得两股战战，他便想说点什么转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
“你感觉舒服吗？”梁以看着他，再说起床笫之事，好像也没那么难以启齿，“昨晚。”
“你在说笑吗？”宋绥的手覆在他的手上，“光是想想，我就这样了，言斐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
“也可能是，你没有尽兴。”梁以呼吸一窒，直接道。
宋绥随着他的一句“没尽兴”交待在他手里，觉得下床之前，应该好好跟梁以聊一聊了，就算他害臊也不能心软。
“现在才……”梁以还嘟囔着。
宋绥寻了帕子过来擦干净他的手，随后把梁以往上拔了拔，让他也躺在和自己一样的高度，捧着脸直视他，道：“你昨晚是头一回，若是要随我尽了兴，你身体如何吃得消？”
“你都不知道我怎么想你的。”
“那你告诉我嘛。”梁以快速说道。
宋绥这才注意到自己不小心把后面那句也说了出来。
“我想弄哭你，想这样，还想那样。”宋绥一字一句道，“更过分的也还有，言斐还要听吗？”
梁以默默夹紧两股，这么多，自己一时确实不能一一满足，他只好说：“之后再弄我吧。”
宋绥叹气，认命似的凑过去吻他。
那就来日方长吧。
夕阳西下，石板路上的重叠的影子被无限拉长，梁以贪恋着宋绥的怀抱，不多时见有人往这边过来，小声提醒他。
宋绥偏头亲了一下他的耳垂，若无其事地松开他，梁以轻咳一声把目光飘向河面，手指尖碰到对方，宋绥自然地牵住他几根手指。
房子这事该寻机会去看了，宋绥忍不住用拇指摩挲他的手指，自从距离拉近后，他像是得了什么症状，总想对梁以亲亲抱抱。
“对了，三日后城里有个庙会，你有空去吗？”梁以靠近，用肩膀轻轻碰他。
“下午还是晚上。”宋绥想起那日他娘要他陪着去上香，也没说具体时辰。
“我都想去。”那一整日他都可以出门，梁以甚至想早上找他一起吃早饭，之后一整天都待在一起。
宋绥莞尔，说“好”，心里想着回去用什么借口。
“你那日是不是有事？”梁以想了想，又问。
“没有。”宋绥拉着他的手晃了晃，“你的事最重要。”
“你有别的事，晚点来也没关系。”梁以补充：“我可以先和程华他们逛。”
“他俩就那么闲吗？”宋绥纳闷，“上回的事已经和好了？”
“早就和好了，说起来我明日要和程华去西街……”梁以说了一半突然没了声音，宋绥疑惑，梁以磕绊接上：“送酒。”
宋绥：“原来如此。”
“你想好买什么了吗？”隔日去西街的路上，许程华得意洋洋地说完到时候和萧棠的安排，关心地问了梁以一句。
“你钱包羞涩的话，我可以借你啊。”甚至连银子都特意多带了一份。
梁以摆摆手，拍了拍自己的荷包，“够的，有点纠结，过去再仔细看一看吧。”
“是什么，透露一二，我真有点好奇，你给宋掌柜送什么。你看，我呢，无非就是给小棠挑些适合她的首饰……”许程华自己试着想了想，给男子送礼，他还真想不出来。
“你挑的萧姑娘都戴不过来了吧？”梁以同他出来，他走两步就看见一个适合萧棠的首饰，说什么都要买下。
“那不是随她一天换一个，你别扯开话题。”
“待会儿你自己看，我又不拦着你。”
“成，我先替你们把把关。”
城中另一条巷中，宋绥跟着前头相谈甚欢的两人朝下一处宅子去，罗婉清可惜道：“刚刚那间挺不错的，院子也大。”
“离他家有些远了。”宋绥回答。
“又不用走夜路。”
“您说什么呢？”
“好好好，你说了算。”罗婉清话锋一转，又问他：“怎么忽然着急今日要定下来，前两天还说要慢慢看呢。”
“接下来几日没空，后天早上先去上香吧，下午我有事。”宋绥想起来，正好跟她说，他原本拜托爹替他看着铺子，想自己出来的，罗婉清见了，说什么也要跟来，怕他遭人坑。
罗婉清一听他有事，便说不要他去了，“你到时候带小以也去上个香。”
“求什么？早生贵子吗？”
“你这孩子，”罗婉清回过头来看他，“永结同心呐！”
“求子要去观音庙，我听人说那儿灵验得很。”一直没出声的孙大娘说道。
宋绥一愣，随即含笑说有空一定去。
这回先求永结同心，白头偕老吧。
【正文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