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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打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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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学年我们要重新再招一批校队，许诺也走了，我们又少一个前锋。”
张老师把时言和祁夜拉倒一旁，边看着一旁在练颠球的学生，边给他们布置任务，“你们要是看到好的苗子，尤其是基本功这一块要扎实...诶？你们班新同学不错！”
二人顺着张老师手指的方向看去，宋歌身旁已经围了不少人。
宋歌停下球。
“不错呀小子，之前练过？”
“张老师，我之前在英国读书。”
“那对了，人英国三岁小孩都踢得比你们好！”
“其他的怎么样啊？你之前踢哪个位置的？”
“中场和边锋都踢过，但还是中场踢得多。”
“挺好，校足球队有兴趣吗？下周招新来看看。”
宋歌看了一眼祁夜左臂上戴着的C字袖标，回答道：“好，张老师我会去的。”
这个插曲很快就被之后训练冲淡，宋歌也被张老师叫去一旁单独查看射门、盘带和速度的基本功。
祁夜从张老师那儿移开目光，看向坐在草坪上摸鱼的体育白痴程思意，再看帮忙指导动作的时言，最后落在程思悠身上。
“看啥呢？”
祁夜将球踢到她脚下，程思悠看也不看地伸出脚停住球，“赌不赌，旁边上田径课的高一妹妹，一下课就会来找宋歌要联系方式。”
“这有什么好赌的？”祁夜一脚将程思悠脚下的球踢走，“这不挺正常吗？”
“哟，你也承认宋歌帅啦？”
祁夜：......
“我只是好奇，你说宋歌拒绝起人会是什么样子？”
黑白小球在二人脚下来回穿梭。
“发好人卡似的好言婉拒？还是直接干脆的回绝？或者是为了不让人在大庭广众人丢面子，加上微信之后再拒？”
“程思悠，以后不当八卦记者真是屈才了你。”
祁夜一脚远射打门，悻悻走远。
“走了，把球拿回去，一会儿还要换衣服呢。”
时言见祁夜没反应，顺着他目光看去，看到被围住的宋歌。于是，他走过去，打算接过祁夜手中的足球。
“干嘛！”祁夜回过头，一把抓紧手中的渔网足球袋。
“哦，能回神啊。”时言松开手，拍了拍祁夜的肩，“帅哥可以回教室再看。”
“不是，这又是从程思悠那儿学的吧你！”
祁夜跳到时言背上，一阵暴力输出。
宋歌淡淡收回眼。
“微信可以，电话也可以。”
“好，现在我会假装说出一串数字，你也假装在手机上记录下来；然后，你回去告诉你的朋友们，我们已经交换了联系方式；最后，你会跟她们说，我们俩之间没有化学反应。”
漂亮学妹手握着手机，脑袋宕机了一秒道：“啊？”
“这是我能想出，在目前这个情况下对我们双方都好的解决方式，你觉得怎么样？”
“我...”
“这不是一个问句。只是我在尝试展示出我的善意，以及让你觉得你也可以参与到其中，并能做出决定，但事实上并不能的惯用句尾结构。”
宋歌笑着，琥珀双眸却是毫无波澜。
换回校服后，祁夜又跑去了小树林里抽烟。
等他回教室时，整个教学楼因为正在上自习而非常安静。
而当他在迈往二楼台阶时，听到了梁雨蝶的声音。
“刚刚听张老师说了，你同意加入校足球队了？”
“是的梁老师。”
“挺好的，适应一个环境就是要通过不同的方式。对了，这两天祁夜没有给你找你麻烦吧？”
“当然没有，而且我加入校足球队就是因为祁夜作为校队队长，对我起到了极大的正面引导，他的精神一直在鼓励着我。”
“啊？啊哈哈哈你这孩子，真会夸人！快快，去上自习吧。”
“梁老师再见。”
祁夜：......
书包不要了，祁夜掉头就走。
等他在摩尔打完了一局逆风翻盘，长达一小时的游戏后，退出游戏的瞬间，消息栏就闪个不停。
【甜心小意意：你手机咋还关机了呢？】
【甜心小意意：哥，你还回来不？】
【甜心小意意：我在问什么屁话，你在游戏了都】
【甜心小意意：你书包也没拿，也没跟我们说一声。】
【甜心小意意：我们倒是知道你直接走了，宋歌不知道还以为你失踪了】
【甜心小意意：跟他说了好一阵子，你偶尔就是会这样，他都放心不下，轴得很！】
【甜心小意意：你回我句话，我好跟人说。】
【夺命悠悠球：祁夜！你死哪儿去了？？？】
【夺命悠悠球：回句话啊你！】
祁夜低头看了一眼兜里的手机，的确没电了。
回了消息后，从凯哥哪儿借来根数据线，赶紧接上了电源。
越琢磨，祁夜越觉得不对劲。
就像思意说的，这事儿祁夜一直都在做，但从来没觉得有什么不对，思意他们也不在乎这些，但这次搅和了个宋歌进来，哪儿哪儿不对劲。
手机一开机，祁夜果不其然接收到了如潮水般涌入的信息，未接电话里还有一个陌生号码。
点开消息翻看，都和在游戏里的大差不差，只是程思意用了三大段话来描述宋歌轴起来多厉害。
能有多轴？不过是个对谁都笑眯眯的老好人。
“他怎么来了？”
祁夜张大嘴巴，看着出现在网吧前台的宋歌。
哪怕听不见宋歌的声音，但能从他有些皱起的眉头看出，他是有些着急地问着凯哥什么。
但随着凯哥说了句什么，他的表情一下子缓和下来，随后他同凯哥一同，朝自己的方向看来。
但是宋歌在看见自己后，就立刻出了门。
祁夜：？？？
凯哥正对着突如其来的对话没反应过来，祁夜如一阵风似的跑过，更是让他摸不着头脑。
“这啥呀这是？”
“谁知道呢，帅哥心思都猜不透。”漂亮前台姐姐，磨着指甲好似见怪不怪。
宋歌刚转出小巷就被祁夜给追上了。
“你跑啥呀？”祁夜一把扯住宋歌的的书包，“还有，你来这儿干嘛？”
“放心不下。”宋歌没了方才跟逃似得心虚，又是用坦荡的神情看向祁夜，“之前我在的学校，就有同学突然不见了。结果是不小心卷入了两伙帮会械斗，差点就没活下来。”
“噗。”祁夜一下子被逗笑了，“这儿可没这些东西，最多就几个学校的学生打打架。”
“嗯，我知道了。”
宋歌迈步朝前走，低着头不再看祁夜。
祁夜跟了上去。
两人就这么沉默地并肩走着。
“那你之后，也该给思意他们说一声。至少再碰到手机没电的时候，能知道你在哪儿。”
“好...你也别跑这边来了。”
“为什么？”
“这一路，还是有些不太平的。很多像我这样的，多说几句话可能就会打起来。而你这个人吧，老是...”
祁夜看了眼宋歌投来的不解目光，似乎在等他继续说下去。
“咳，那啥，回去吧。”祁夜摸了摸后脑勺，耳根肉眼可见的有些红起来，“你家住哪儿啊？”
“森林公园那边。”
“离这儿这么远？”
宋歌提到的地方几乎和摩尔、学校的方位呈三角形。同时祁夜也意外宋歌竟然没有住在“学区房”这边。
像甜心小意意、夺命悠悠球、时言还有祁夜，都是住的离圣光不远的东南边小区里。
森林公园那边则是在圣光西北边，小时候祁夜常去玩，开车都得二十分钟，要是坐公交时间更长。
祁夜看了眼时间，已经过了七点。周围街道上也都是热火朝天的景象，高桌矮桌长短椅子，烧烤火锅万州烤鱼。
「吃烤鱼」
“你吃饭了吗？”祁夜鬼使神差问道。
宋歌有些惊讶，但很快摇了摇头，说道：“还没，你想吃什么？”
“你吃辣吗？爱吃鱼吗？”
“嗯，可以。”
“有家烤鱼店不错。”
先端上桌的是碳架，操着一口本地话的嬢嬢，穿梭在各桌之间忙得脚不沾地却还是牢记简单明了服务SOP，吼道：“弟娃儿，不要去碰嘞个哈！上了鱼也先闷哈，底下素菜都是熟的，闷哈吃入味儿些。”
“这家的烤鱼还用这种碳架加温，其余大部分都换成电的那种。”祁夜看着眼底藏不住都是好奇的宋歌，忍不住开始介绍，一边说着还顺手把帽子摘下放到了桌上，“大部分人都觉得烤鱼都差不多，但其实仔细品，多吃几家还是会发现不一样的。”
“你这么喜欢，肯定很好吃。”宋歌朝着祁夜笑起来，又是眼睛弯弯。
“来了来了！”
祁夜对上一眼，连忙移开视线，看向端着烤盘从厨房走出的服务员。
也就是这个时候，前面那一桌忽然吵了起来，几个肥头大耳的男人提高音量，站起身。
看到这一幕，祁夜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手中接过一盘满满当当食物，穿过人山人海的食堂时，脑子里会闪过的不好预感。
砰！
男人抡起塑料蓝椅子准备朝对面砸去，但那举起的椅子所打到的过道上走来的烤鱼。
还好端鱼的嬢嬢一看就经验十足，一下子就跳得极远，没有被滚烫的烤鱼溅到。
里面的争吵还在升级，老板娘让人跑出找巡警，自己则尝试劝架，毕竟自己客人都是不想得罪。
祁夜看着里面已经完全打了起来，本来不想管，但看着有个傻逼开始想拿桌上的木炭动手。老板娘一个人在里面，都有些手足无措，这个不得了，万一燃起来。
刚准备往里去，忽然祁夜被人拉住了手臂，这让他才想起宋歌还在。
宋歌可是乖学生，现在这幅场面肯定是不想要掺和进去。
“拿着这个。”宋歌塞给祁夜一根，不知道从哪儿找出来的手臂粗、四方的铁棍，“注意安全，我去找警察。”
祁夜看着宋歌跑走的背影，笑着掂了掂铁棍，拎起棍子就走了进去——
“你都不知道，你走之后，我拿那根铁棍进去，那些傻逼表情都变了，哈哈哈哈！”
祁夜和宋歌一路走着，同时还手舞足蹈地比划着。
“诶，说真的，你从哪儿找的铁棍啊？”
“从旁边那堆废弃桌子上拆下来的。”宋歌也跟着比划了一下。
“行啊，看见有人打架，第一反应是找武器，你小子觉悟可以啊。”
祁夜被逗乐了，不过说真的，宋歌那时的反应真让他挺意外的。
宋歌正想说什么，忽然停下了步子，生动的表情也同时消失。
只见他抱歉地对祁夜点了下头，从兜里拿出手机，侧身接起了电话。
祁夜见状也朝前走了几步，和他拉开些距离。
电话很快就挂断了，宋歌走回他身边，说：“应该快到你家了吧？”
“嗯？”祁夜这才看了看四周，还真是，“你怎么知道我住这儿？”
“思意他们跟我讲的，你们都住差不多的地方。”
宋歌陪着祁夜走到小区门口，说道：“我家里人很快来接我。你快上去吧。别忘了再吃点东西。”
“哦，好。”祁夜抿起嘴巴，对着宋歌如机器人般挥了挥手，“拜拜。”
“拜拜。”
宋歌看着消失在小区大门，最后在拐角也看不见人影后，他的目光移到了某栋楼的某扇窗户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宋歌保持这个姿势一动不动，像是立在人行道旁的一棵高大笔直的常青树。
直到那扇原本黑黢黢的窗户亮起了灯光，宋歌眼神微微一动，随后钻进早已等候在一旁的黑色车辆。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