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AGAIN 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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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馆小食记》
文/Iiion
2023/12/01
CUT A：
“魏铭！”
正走在大厅里的魏铭自然是听到了后方传来的那声呼喊。
攒了满腹的怒火还无从发泄的他也舍得情面，沉沉哈了口气，不情愿地刚扭过头，就被快步跑过来的温寻常一个左勾手给搂住了肩膀。
被迫伏低腰背的魏铭控制不住身上被猛然压下的重量，往前趔趄了几步才堪堪稳住身形，有些无奈地侧脸向那个唤他名字的人看去。
“你走这么快做什么？没听到我喊你啊！”
温寻常因为身高优势不足，一直示意让魏铭再低低头，好沟通。
“还有，见到我也不知道打声招呼。越来越不礼貌了，你这小子。”
结果可倒好，也不知是谁惹着他了，这个难伺候的小祖宗明明都看到他了，却一点儿面子都不给，直接无视他掉头就走，硬是让他在那些人面前丢尽了脸面。
温寻常看魏铭那张黑脸挂得比谁都臭，也疲于去应付他们口中正介绍和推荐的人儿，随便找了个借口推脱了就溜之大吉。
本就被刚才无意间听到的琐事搅得有些心烦意乱的魏铭也懒得和他解释，直接站直身子后强横地掰开那只还搭在肩上的手，眼神冰冷，兀自往前走着。
步子迈得也越来越大，丝毫不想听他说多余的废话。
“哎嘿，这脾气……”
被无故甩开的温寻常对他说生气就生气的急脾气来得也是无可奈何。
也不理解自己到底是哪里又惹到这个被娇生惯养的贵少爷了。
“你给我站住！”
身后的脚步声也不停，只见温寻常气势汹汹地迅速跑过来立马就赶超了魏铭，一个侧身直接挡住他要打开大厅大门的路。
温寻常稳住气，看向眼前魏铭这张简直完美逼人找不到任何瑕疵的俊美帅脸，即使现在的他是副顶着面无表情的冷脸，照旧能让人不由得被吸引进他那双澄澈乌黑仿佛一泓清潭的眼眸里。
温寻常身高本不低，但也许是现在的年轻人发育速度都很快，魏铭这些年来也如同雨后青竹般拔苗生长，突飞猛进的生长期令身边的同龄人都望尘莫及。
所以温寻常也只能稍抬眼才能看清魏铭的面容。
稍一望去，就快要被卷进那沉寂的，毫无波澜的眸海里，暗潮涌动，几近窒息。
被他盯得全身直发麻，甘拜下风的温寻常抓了把头发，叹了口气。
就算如此，还是实在想不明白他究竟又是哪里惹到了这位难哄的“大人物”。
“我说你啊，脾气别这么大。”
被拦下路的魏铭索性在他面前停下，一句话都不说，始终一脸沉默地看着他。硬是把刚才还底气十足的温寻常看得有点莫名心虚。
“好好好，这次是我的错，我认错我道歉。”
温寻常也只能顺着魏铭，开始向他哄着说抱歉，虽然还是不懂他为什么要道歉。
“你真知道你错哪了？”
魏铭才不相信这个人口中的每一句话，十句话有九句都是假的，最后一句也是无中生有，大可不记。
“我还能骗你不成？”
温寻常手握拳头状抵在嘴边，朝地干咳了两声。
“好了好了，为了弥补你，等我哪天空闲了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里？”
温寻常看魏铭终于舍得正眼看他了，故作神秘的对他透露。
“你不是一直想让我带你回老家吗？到时候等我休个假就带你回去，顺便去吃那家特别好吃的面馆怎么样？”
“就我们两个人吗？”
魏铭的脸色这才总算和缓了许多，也从这句话里捕捉到了重点。
“那还能有谁？这家我老熟客了。我只推荐给你，你可别和别人说。”
“啊，意思是说……”
勉强算是被哄好的魏铭略微沉思了一下，却也因温寻常做的这句承诺而藏不住心底蹦出的雀跃。
温寻常答应要带他回去，回到那座孕育了温寻常人生的老镇。
“你这是打算以公徇私，讨好我吗？”
“你这臭小子。”
本还想和顺对待他的温寻常直接一个盖头呼在他头上，力度暴躁不减，很不温柔。
“爱吃不吃，哪来这么多废话。”
这小子真的是被宠得越来越没大没小了。
被无辜招打的魏铭捂着遭殃的脑壳，吃痛地看温寻常率先打开门走了出去。
天晴气朗的室外此刻正是暖煦的时际，万里天际上泻露的正午阳光暖融融地照映在温寻常的身上。仿佛尘世间所有绚烂的光都积聚在他身前，描摹着他的身线轮廓，在魏铭投去的眼中熠熠生辉。
只是那道清劲笔挺的修长背影就能让他的目光跟随看过去好久……好久……
还是一如当年第一次看到他的模样。
时至今日，仍是那样耀眼。
“愣着干嘛呢？不吃饭了？”
走在前面的温寻常似有所知，他转过身，笑着喊他。
回头望来的温寻常神情悠然，英挺眉目间斜着恣意，向他展露出的明朗笑容逼退了照耀在他身前的暖光，眼底迸发的烁亮却是极为柔软，直刺进魏铭躁动的心口。
魏铭心想，此刻的他比烈阳还要灿烂。
魏铭还是无比心念着那家温寻常口中提起的面馆。
连忙快跑到他身旁，不知所疲地缠问。
“刚才说的是哪家面馆啊？”
CUT B：
“寻常，听我句劝，你也别天天紧盯着小魏，给他点自由。”
于钟涛喝着手中热气腾腾的茶水，语重心长地开始劝导他。
“小魏他可比你想象中要优秀精明得多。他要是真想做出点什么成绩，你也拦不住。”
“我哪有？他那是爱乱跑，就他那倔驴脾气谁还压得住他。况且现在外面这么乱，鱼龙混杂的什么人都有，我也不可能让他不听指挥就随意行动。”
温寻常饿得慌，也不嫌烫，大口吃着手中刚泡好的泡面。
还不忘边看着监视器画面里的影像内容，深怕遗漏些什么重要信息。
“而且我这也跟放养差不多了。”
“嗬，你这么说我可就看不起你了啊。”
莫凌已经整理好这次案件所需要的资料和案宗，走过来往他桌上潇洒一扔，身子顺势倚在温寻常的桌前长腿一支就要翻旧篇开始调侃。
“我当初和你组队的时候你怎么不说多关照关照身为最佳搭档的我呢？”
“呸呸呸，你有什么资格和他比。他这是刚进来，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他能懂些什么？我不得先好好照顾他？要不然哪天被那群等着看我笑话的记者弄出来个虐待他的新闻那不更完蛋？”
温寻常怼起他还不忘嫌弃地蹬开他的腿。
“也是，毕竟是你一手带出来的好徒弟。”
于钟涛不禁回想起他第一次见到魏铭时，他还只是个不点大的小豆丁，像是地里蔫坏的野白菜。
长期严重的营养不良而导致身材瘦弱的他只是隔着那一层破烂衣衫，都能清楚看到衣服里霍然突起的骨头，似乎轻轻一捏就能将他延至全身整个掰碎散架。
年龄尚小的魏铭因为家庭突遭重大变故，周围的亲戚都嫌麻烦地选择避而远之，硬是不想和变成孤儿的他扯上任何关系。
最后也是不得已，只能委托当时带他回来的温寻常作为临时负责人帮忙监管和照顾。
却不成想，刚从队里出来的温寻常竟然就这样照管了魏铭将近十余年。
如今的魏铭被平日里邋里邋遢还吊儿郎当没个正形的温寻常养得细皮嫩肉，鲜眉亮眼的。
原本矮个子的他也在温寻常精湛的厨艺中刷刷往上窜甚至比他们还要高，现在还有不停长的势头。毕业后更是以优异的成绩得以破格提拔进入他们所在的单位处。惊为天人的漂亮容貌与出类拔萃的能力呈现在魏铭身上完全是不容置喙的翘楚新秀，这些加成深得一些人喜欢，连那些阿姨们都时不时地来问他“有没有谈恋爱啊？”，“结婚了没有呀？”……
手里被塞的各式照片都能垒成一座小山，结果却都被魏铭礼貌的一一回绝。
“小魏也到年纪了，真不打算谈个对象吗？”
于钟涛喝下还带滚烫的茶水，合上茶盖，问起温寻常。
“他？！他谈个什么对象，连自己都顾不上，就别连累人家小姑娘了。”
温寻常简直要笑，听后不忿，扔掉手中的叉子，抽出纸巾擦了下嘴。
“那老于你呢？你现在还不做打算啊？”
属实冤大头的莫凌被迫接过温寻常递来的泡面桶，心不服地替他扔进手旁的垃圾桶里。
“我？”
于钟涛愣了愣，连笑着摆摆手。
“我还是算了吧，现在都一把老骨头了，也不适合搞什么黄昏恋了。”
说完便慢悠悠地往审讯室内走去，转身离去的他风姿犹存，只是半瘸的腿一顿一停，走起路来甚是费劲。
仔细看去，茂密的发丛里的黑发已经被岁月漫步的白发逐渐覆盖，再也难找出来了。
温寻常和莫凌其实心里都明白，于钟涛至今未娶的原因。
他们相视无言，只是有些不能说出口的遗憾。
那次重大任务突破后，他们找过很多种方法尝试让老于从那场人造的灾祸里走出来，可是那段被众人不可言宣的过去已经化成一把尖锐的利刃，深深扎根在他残缺的身体里和无法修复的心里，这些所谓的治疗丝毫不见效用。
在那场号称胜利的任务中，却无一人幸存。
这时，温寻常别在腰上的对讲机响了起来。
CUT C：
魏铭没想到温寻常会这么生气。
车里的气氛实在是不太好，压抑至极。
魏铭端坐在座位上也是大气都不敢出，偷偷瞥过去看一眼。
从上车开始，温寻常始终沉默地开车望向前方，就是不看他。
吝啬的连一个责怪的眼神都没有分给他。
“这次是我冲动了，对不起……”
魏铭自知这次是他有错在先，马上识趣地开始低头认错道歉。
从小到大连牛鬼蛇神、魑魅魍魉都不怕的他，其实最害怕的当属于温寻常不理他。哪怕上拳头揍他打他，狠狠地骂他，魏铭通通都可以接受，但是他不能不出声、不说话。
这是他最大的恐惧。
“你不要生气了……”
温寻常听了他的道歉，轻叹口气。
本就抵抗不住魏铭愧疚时所露出的委屈表情，神色一改往日的喜眉笑脸，转过头正色看向魏铭。
“我不是不让你单独行动。但是你要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的救人。你这样做也许一次会成功，但是往后呢？
“你有没有想过你这么做不仅救不到他人，反而会让你置于死地？你手上一没枪二没武器，他们呢，那些人都是穷凶极恶的社会边缘人物，手上可都是握着刀！你永远都不知道他们会不会背后捅你一刀，一个不小心就会吃枪子！
“魏铭，人活在世上，最看重的其实是你自己，你的生命应该位于首位。如果你连最基本的生命安全都保护不了，还谈什么救人？”
在传话机中得知魏铭出事后的温寻常在驱车赶往的途中，不安与恐慌占据了上风。
直到赶到现场看到魏铭毫发无损地拖着逮捕到的嫌犯拉到他面前邀功，温寻常才松口气，悬在心间快要提到嗓子眼的那颗大石头也平稳坠地。
看着魏铭在他跟前笑嘻嘻的求夸许要奖励，骄傲自满的姣俏脸庞上不知沾上了谁的血渍。光是看到这他就心梗，温寻常满腹堆积的无名怒火立马窜了上来。
温寻常气魏铭不听他的话独自行动，也气自己没有看住魏铭让他一个人面对危险。
“我明白了……”
魏铭头垂得更低了，听话地接受着他的训导，手指仓惶地扭结成一团。
温寻常见状，也不忍心再打击训斥他，自知心软的他腾出手揉了下那垂下的毛茸茸脑袋。
掌中原本颓废无力的脑袋瞬间打上鸡血般，低眉顺眼地直往他的掌心里蹭。
温寻常早该猜到，魏铭只要一遇到对自己不利的局面，就总会立马摆出无辜受害者的委屈模样。即使再过铁石心肠的他一面对，想逃避还是会被那双附有魔力的双眼流连看过去，让温寻常瞬间忘记了堵到嘴边的责骂和训诫，终究还是不能避免地软下心肠，愿赌服输。
魏铭不是上天赐予他的礼物，简直是能让他头昏脑涨的祸害。
温寻常轻吐口气，也心知这不顾他死活的小祖宗是他没有节制的盲目宠溺一手造成的。
“要回家给你做面吃吗？”
CUT D：
魏铭和温寻常挤在一间不算太大却也温馨日常的小出租房里。
平日里他们因为工作原因不太常回家，好不容易趁着空暇时间赶回来一趟，温寻常还得开个窗通个风，驱赶一下屋里长日积淀下来的烟土和灰尘。
前几年还在上学中的魏铭至少还能让温寻常操着心两地来回折腾，也舍得天天跑回家里，常备着隔日一大早就从菜市场砍价买来的新鲜果蔬，直到把占地面积五分之一的冰箱塞满为止。
那时并不擅长做饭的温寻常也扔掉了屯了几箱权当垫肚子的方便面，初出茅庐的愣头青每日都要照着买来的菜谱和电视上整点播放的视频帮厨给他学做营养健康餐，总怕魏铭吃不饱穿不暖的，现在也不用再愁眉苦脸了。
看到如今的魏铭被他养得这般精致漂亮，还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洋瓷娃娃，养成系的成就感就在这一刻应运而生。
只不过目前遭遇了重大事故。
“坏了，没鸡蛋了。”
温寻常打开闲置许久的冰箱，里面的食材早就所剩无几。
只剩下几根蔫儿了的大葱和隔壁邻居送来的西红柿摆在里面，孤零零的好不寂寞。
温寻常想着或许可以给魏铭做个清汤面，毕竟高端的烹饪往往需要最简单的食材。就把那可怜的食材拿了出来。
跟在他身后的魏铭寸步不离的和他一同挤进小厨房里，长胳膊长腿超大块的他让本就逼仄的厨房占得更是无处下脚，着实让温寻常有点难以行动。
“你在这也是给我添乱，滚去外面等着。”
被挤到旮旯角落里的温寻常拿着大葱指着他鼻子，直接勒令他立马滚出去。
扰人清静的魏铭只好眼巴巴地垂下摇晃的狗尾巴，沮丧地飘了出去。
等到魏铭离开后，温寻常头回感受到了头顶上新鲜的空气正在畅通流动。
感到无比放松的他还不忘吐槽这小子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
长得高也就算了，身子还比他宽了一个度。
也就脸能看了。
魏铭乖巧地坐在餐桌旁等着温寻常出来，前方的厨房被一块近乎于透明的门窗划分阻隔。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温寻常在里面开火，切菜，下面，搅拌，关火，时隐时现的背影和身姿浑浑不知地流连在他凝望的瞳中。
带有清淡的香味闯进淡薄夹杂着烟尘气的空气里。
魏铭不经意间想起了许久前的温寻常也是这样为他做着饭，而他也正如此刻这般，翘首以盼地坐在这个位置上等着温寻常给他端上新尝试的饭菜。
他之前也在某个节日到来的时候特意为温寻常做了饭，结果自从那次过后温寻常就禁止他再动厨具。
魏铭从记事前并没有多少关于家的回忆，那段甜蜜的、痛苦的、绝望的、难过的仿佛从不存在。
温寻常不同，只要有他在，魏铭便觉得，哪里都会是他们的家。
温寻常早已无形地渗透进了魏铭所有的记忆里，生命乃至一切。
如果可以永远如此，他希望他和温寻常能拥有一座真正的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小房子。
在那里，他也会学着为温寻常做饭。
他已经脱离了温寻常照顾他的年纪。
等了大概五分钟，一碗热气腾腾的葱花面就端了出来。
魏铭今天跑了大半个城市，这时也是饿极了，面碗刚放到他面前就立马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慢点吃，不嫌烫啊？”
魏铭摇摇头，嘴中只有浓郁的面香味和西红柿的酸甜味混合，丝毫感受不到多余的烫意。
还没吃几口，魏铭就又放下筷子，抬眼看他。
温寻常坐在对面，有些疑惑。
“怎么了，不好吃吗？”
魏铭摇头。
“你不吃吗？”
“哦，我不吃，我刚在局里吃过了。”
洞察一切的魏铭料想到他吃的肯定还是泡面。
“那我尝一口。”
温寻常眼看魏铭想开口就要准备说吃泡面对身体不好之类的话，被天天念叨的他耳朵都要生茧了，赶忙抢话。
他径直夺过魏铭的筷子拨拉开碗里漂起的葱花，抄起几根面条吃了一小口。
“嗯！我的手艺真不错！”
温寻常吃完后又推到他面前，满意地自夸他的厨艺水平。
魏铭也不着急吃了，这时才感知到舌尖上迟来的烫意。
他痴痴地紧盯着那双筷子，双眸晦暗不明。
他不动声色地将温寻常喝汤的那一面扭转到他嘴前的位置，才惬意吃了起来。
CUT E：
“跑了一个。”
温寻常刚审讯完那几个嫌犯，出来后已经是筋疲力尽，口干舌燥的要找水喝。
“他同伙也没招？”
“没，嘴巴严得就是不松口。”
累了半晌也没怎么休息的温寻常仰头躺进了座椅里，疲惫得直捏紧皱成一团的眉心。
“我说小魏，你一个人是怎么抓到他们的，怪牛×的。”
莫凌直竖大拇指，清早就在局里听说了魏铭英雄事迹的他十分欣赏地拍拍魏铭的肩膀。
“现在局里可都传遍了，说不定明天的板块内容就是你的了。”
受到表扬的魏铭不多做解释，走过来殷勤地把手中刚热好的咖啡递给了温寻常。
“就是觉得眼熟，恰好还在我眼皮底下，所以就……”
魏铭边说边小心翼翼地观察温寻常的脸色。
“老温，小魏现在可是大功臣啊，你不得好好奖赏他？”
“狗屁，没把命丢了就算好的了。”
温寻常抿了一小口杯里的热咖啡，疲乏的身体顿时又恢复了能量，还不满地怒怼现在在他身后装乖给他揉肩膀的魏铭。
“人家小魏有分寸，哪像你年轻时候，管大队长来了都拦不住你。”
莫凌笑嘻嘻地开始揭温寻常的老底。
要说管大队长是谁，实在是说来话长。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AGAIN 0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