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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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瓦里半岛(时间位于喝酒后)
海浪用力冲刷着礁石，而后退去，再次蓄力，咆哮着扑向乌黑的石头。
天色阴沉，乌黑的云朵好似诸神发怒一般，海风呼啸，海鸟归巢——
暴风雨要来了。
提丽丝浮出水面，不解地看着坐在礁石上的黑色塞壬。
哥哥坐在那里一天了。
提丽丝看向哥哥视线所及处。
是灯塔。
【所以是在想那个守塔人吗?】提丽丝思索，【真像是热恋中的爱侣。】
【——明明昨晚才走。】
柏泽斯也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做。
长时间的海中似乎无聊了许多，明明……明明什么也没改变。
特里希安在的时候也没有天天见面，也没有什么亲昵的存在。
【可为什么……】
柏泽斯将手放进海水中——塞壬的母亲是海，当感到迷茫的时候就会回到母亲的怀抱里。
为什么心像是缺了一块似的?
还有那颗时空之砾。
他到底是谁，为什么会有二代神的东西?
他说他是海神的代理人，可是海神与这位二代神并不相熟。
柏泽斯不解。
可是从未听说时空之神与哪个塞壬亲近过。
为什么要将这么贵重的东西送出去……
他怎么能这样……
柏泽斯捂住脸。
“哥哥，你——你喜欢特里希安。”提丽丝来到黑色塞壬身边，道。
“没有——”
“哥哥，你的羽翼要长出来了。”提丽丝指着哥哥的背后，“这个，你无法反驳。”
塞壬顿住。
塞壬是有羽翼的。
当塞壬有了爱的人之后，羽翼便会迅速长出。
——这是海神为塞壬一族像月亮女神求来的。
当初塞壬之祖被女神斩去双翼，而今又因阿多莉，海神向妹妹讨回了双翼。
不过女神加了些许条件，只有动了心的塞壬才会生长出羽翼，并且只有当塞壬心心念念的存在也爱着那位塞壬，飞羽才会长出来。
“哥哥你确定吗?”提丽丝冷静地看着柏泽斯，“塞壬是极为忠诚的一族，一生只会有一位伴侣。
“而你对特里希安足够了解吗?这里是无神的世界，我们知道的还是太少了。
“哥哥你独来独往惯了，可能分辨不出……他和你说做朋友，他的态度暧昧不清，就像是——”
提丽丝猛地停住。
“他怎么看这件事呢?他——特里希安爱你吗?”
如果他不爱你，你便要带着残疾无用的羽翼痛苦一生吗?
塞壬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看着妹妹。
“轰隆——”
雷声响过，大雨滂沱。
黑色的羽翼迅速生长、展开，为妹妹挡去雨水。
“我不知道，提丽。我不知道，我不了解特里。我只知道他故弄玄虚，说着令人无法拒绝的话。我想把他带到海底，为他献上明珠。从刚见到的那一刻开始，我的心脏好像就被他影响着。”柏泽斯面色温柔，“我想让他笑，想让他看着我，想让他永远在我身边。我想让他永远属于我。”
柏泽斯认真地说:“我想占有他，或许我可以说，我爱他。”
“轰隆——”
提丽丝尖叫:“小心——”
一颗子弹从柏泽斯左翼飞出，鲜血涌出，回归大海。
“轰隆——”
利爪剖开提丽丝的血肉，从腹部穿出，让塞壬痛的失神。
“轰隆——”
雷声阵阵，血染海面。
黑色的塞壬尖啸，甩尾将金发的塞壬抽开，抱着妹妹迅速沉入海底。
是谁?!
一个是该死的金色的塞壬俄普耳，另一个是人类?
人类怎么会在这种天气下海?
不行不行。
柏泽斯侧目观察了一下紧随身后的俄普耳，咬牙向海面游去。
血腥味儿太重了……要把提丽送到岸上去……去灯塔!
塞壬破水而出，展开双翼，歪歪扭扭地向灯塔飞去。
“哥哥飞起来了。”提丽丝轻声。
“啊，是啊。还好吗?”
塞壬的自愈能力极强，但是需要时间修复。
“还行。”
灯塔
柏泽斯翻出伤药将提丽丝的伤口简单包扎好，又匆匆将羽翼里的子弹取出，靠在墙上松了口气。
"哥哥，你小心。"缇丽丝困倦，“这药好厉害，我能感觉伤口在迅速愈合。"
柏泽斯笑了一下，没说什么。
休息了片刻，柏泽斯抱起妹妹藏到地下酒窖，而自己则是展翼飞出灯塔．
塞壬好战，更何况这次是争王之战。
沙滩
白衬衫阿卡咒骂一声返回到车上，调头前往灯塔。
比尔整理着弹药，问道："去哪儿？"
莉莎："灯塔。那个塞王将另一只留在了灯塔。"
比尔乐了："好啊，那们可以活捉了？
阿卡啐了一声，大声："谁告诉你我们可以活捉了？"
"可……那个灰色塞壬不是受伤了吗？金发的塞子的爪子刺穿了她的腹部……"比尔不解。
莎娜皱眉："你脑子被你丢到海里了吗？只长肌肉的家伙！塞壬自愈能力强，而且灯塔里肯定有伤药……再晚一会儿过去你就会看到一个健全的塞壬了。"
比尔老老实实应了一声，继续装备枪弹。
小镇
"帕帕特！下这么大的雨你要干什么去？"老妇人尖声大叫。
帕帕特扶住帽子，启动汽车：您先回去吧！我到灯塔看看！"
话音未落，车子已经飞驰而去。
"这孩子！肯定是守塔人……”
海底
俄普耳将黑色塞壬叉到海底，鲜血从腹部晕开，染红了大片海域。
"柏泽斯，你还是这么弱。"俄普耳怪笑，"你缺乏经验——众神之战教了我不少好东西。”
"你——"柏泽斯用力地喘息着，一双利爪紧紧地钳住对手的双手，"你还是喜欢弄伤敌人腹部。"
"是啊。"俄曾耳并不在意，"腹部，很容易弄伤。你输了，柏泽斯。"
黑色塞壬轻笑一声，道：“你错了。”
柔和的海水忽然变得无情，永柱如利刃般刺穿俄普耳的金色长尾，几片染血的金色鳞片在水中浮动。
控制海水的能力——是海神之吻！
俄普耳笑了：“你赢了，落鳞即败。我也求来了……不过用在了提丽丝身上——对了，我伤到了她，所以我可以和她结婚——”
“你没有打败！"柏泽斯打断。
金色的塞壬大笑，侧头示意他看发间，上面坠着一片灰鳞：“哥哥？”
柏泽斯气极，用力将他推开，忍着痛用尾巴把俄普耳抽了出去：“滚！!”
提丽还这么小——转为人类年龄约为二十岁——怎么可以结婚！!
柏·严重双标·气得发抖·咬牙切齿·泽斯如此想着。
对了！提丽！塞壬猛地上游。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第七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