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二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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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你们吵架啦？”
小杰森的声音同时吸引了屋内两个大人和他身前静止的礼宾员的注意，两个大人双双朝着屋门的方向看去，礼宾员布莱迪扭头发现了跟在他身后的男孩。
布鲁斯假装若无其事地轻抚掉挂在头发上的玫瑰花瓣，埃尔维斯则掩饰性地轻咳一声，将拿着枪的手背到了身后，虽然杰森大概率已经注意到了他手中的枪，但是当着小朋友的面，就算是有些掩耳盗铃，埃尔维还是这么做了。
不过杰森为什么会在这？他是怎么上来的？埃尔维斯想。
等等……
看到小杰森，埃尔维斯才想起来他忘记了什么。
他今天是不是和韦恩约好了要一起看芭蕾舞剧来着？结果他却因为中了毒气放了韦恩的鸽子。
韦恩大概是从杰森那知道了自己住处，埃尔维斯又想起他几天前告诉了杰森他住在酒店顶层。
那韦恩来这里找他，是因为他迟迟未出现所以担心么？哥谭阔佬真这么好心？串起前因后果的埃尔维斯仍有些怀疑。
总之先观察下韦恩的反应。埃尔维斯心想，刚刚他都用枪指着对方了，他总不可能在之后毫无表示。
除非……
……除非哥谭阔佬真的就好这口。
虽然这也不是完全不可能，而且可能性还不小，但是埃尔维斯仍不能完全放松，以免韦恩确实意识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站在门口的年轻礼宾员看看韦恩，又看看他身后的男孩。
他叫什么来着？布莱迪思考了下，好像是叫……杰森？布莱迪记得对方进来时先礼貌地介绍了自己，然后告诉他想找“住在顶层套房的那位”。
布莱迪还记得，他既没有允许韦恩上楼，也更不可能让这个穿着破旧的小家伙来罗德里格斯先生的房间！
他们到底是怎么上来的？
只有高级员工才有进入顶层套房的权限，结果今天不到半小时里连着两个人用不知道什么手段获得了进入顶层的权限，这算是重大安保疏漏了。
要是酒店经理、他的父亲知道这件事，布莱迪都怀疑他的父亲要将他扔去喂猫头鹰了。
布莱迪看上去要碎了，他深吸一口气，忍住口吐芬芳的冲动，“抱歉打扰了，有住客联系了前台，声称听到顶楼有枪响。”
布莱迪看向埃尔维斯，他问道，“想请问一切还好么？”
埃尔维斯扯了下皱巴巴的衬衫，“没什么大问题，我只是和韦恩先生……”他看了眼和他同样衣衫不整的阔佬，又将视线转向布莱迪，“和布鲁斯发生了一点口角，不是什么大问题，已经解决了。”
“麻烦替我向被惊扰的住客道歉。”埃尔维斯略带歉意地说。
虽然罗德里格斯先生这么说，布莱迪还是有些放不下心。
韦恩是做了什么，会让罗德里格斯先生忘记酒店的规则，在酒店里开枪动手？布莱迪皱了皱眉，这个阔佬不会是想强人所难吧？
“您确定没问题了么？”布莱迪又问道。
埃尔维斯可以理解布莱迪话里的担心，但多说多错，他还不确定韦恩知道了多少，再和礼宾员聊下去韦恩可能会更加猜疑，“已经没问题了，可以放心。”埃尔维斯说。
布莱迪终于点点头，就在布鲁斯和杰森以为他会离开时，他向两人伸出手，“请把酒店员工的工作证交给我，谢谢。”
布鲁斯&杰森：“……。”
布莱迪当然知道酒店员工喜欢以抽烟为由溜出去摸鱼，所以他猜哥谭阔佬和这个男孩就是通过摸走工作证上了楼。虽然这么做需要实足的运气和能与蝙蝠侠相媲美的隐匿技巧，但这的确是最容易想到的混入酒店上层的方法。
埃尔维斯捕捉到两人面上飘过的一丝尴尬，他就知道布莱迪猜对了。
布莱迪从布鲁斯和杰森那收走员工的工作证，他瞟了眼工作证上的名字，决定就小小警告一下这两个员工，以免惊动酒店经理，最后把他们三都丢去喂猫头鹰。
“我会在晚些时候找人上来清理。”布莱迪将两张工作证收入胸前的口袋，“也请两位先生尽快离开，谢谢。”他小幅度鞠了个躬，转身走进电梯间下了楼。
电梯叮的一声开门又关门，等到确定楼上只有他们三人，埃尔维斯先开口了，他问杰森，“有事？”
杰森还以为埃尔维斯会先责问他，因为他擅自将他的住处告诉了布鲁斯。
见埃尔维斯没提这件事，杰森悄悄松了口气，但想到他要说的事，他又紧张了起来。
“放轻松。”布鲁斯以为是他和“安东尼”方才剑拔弩张的气氛吓到了男孩，他软下语气，“我和安东尼已经和好了。”
“嗯……嗯。”埃尔维斯配合布鲁斯的话，将手枪放回到一边的小桌上。
两人都没意识到，他们有多像见到自家孩子就假装和睦的老夫老夫。
“你是来找我的么？”埃尔维斯轻声问，“还是布鲁斯？”
“我……”事实上，杰森也不确定他想找谁，他知道埃尔维斯肯定在酒店里，也猜到了布鲁斯可能也在，毕竟布鲁斯专门来找他要了埃尔维斯的住处。
“是我的母亲……”杰森专程来找人，是因为他的母亲凯瑟琳快不行了。
凯瑟琳昨晚突发毒.瘾，杰森今天下午从打工的地方回到家，就发现他的母亲倒在沙发旁，胳膊上满是针眼，抽屉里攒下的钱一分也没了，不用想也知道是全部都被用来换了毒.品。
男孩没办法一个人把一个成年人背去诊所，更何况他也付不起高昂的医疗费，那对他来说就是天文数字。
虽然生活在外人看来肮脏的犯罪巷，但杰森从来都是一个自尊心很强的人，向人伸手要钱，这种和乞讨没有区别的行为，他是绝对不会、也不可能这么做的，这也是为何他能忍受打黑工。
尽管异常辛苦，但那是靠他自己的双手挣的钱。
可这次情况不同了，那是养育他的母亲，他不想失去她。
他的父亲在监狱里，走投无路的男孩想到与他最近进行过“交易”的两个男人，他用身上最后一点钱打车到了大陆酒店。
杰森咬了咬牙，他将凯瑟琳的状况告诉了两个大人，不管需要他付出什么，只要能救他的母亲……
“我知道了，”听完男孩的讲述，布鲁斯很快便说道，“你家在哪？我们现在就过去。”
我们？
埃尔维斯还什么都没说，就被布鲁斯自然地拉进了帮助小杰森的队伍。
杀手不做亏本的买卖，想到自己之后可能还需要杰森提供情报，埃尔维斯对男孩安慰道，“我和布鲁斯会尽力帮你的。”
“谢……谢谢。”杰森有些意外，他没想到会这么顺利。
事态紧急，两个大人都没顾得上整理自己的仪容仪表，就带着杰森下楼坐上了布鲁斯开来的跑车。
布鲁斯一路超车，路上花的时间缩短了半个多小时，很快，他们便到了杰森家门口。
这是一栋十分老旧的建筑，墙壁上斑驳的痕迹表明这栋楼已经有很多年历史了。
杰森带着两人上楼，因为楼梯太过狭窄，两人并排就已经很勉强，所以埃尔维斯跟在了杰森和布鲁斯身后。
男孩推开家门，房门发出吱呀一声响，“妈妈？”
房屋内，一身棕色宽大连衣裙的女人跪靠在皮面脱落的沙发旁，她低着头，杂乱的长发遮住了她的脸，一只胳膊堪堪搭在沙发上。
似乎是听到了杰森的声音，女人声音沙哑，发出极低的一声呻.吟。
“妈妈！”杰森慌张地跑向凯瑟琳，布鲁斯快步走入屋内，他在凯瑟琳身边蹲下身，伸手探了下她的鼻息，“还有呼吸。”
他向杰森示意了下，“我来。”
布鲁斯先将凯瑟琳的胳膊搭在他的肩上，他注意着没有碰到女人胳膊上的伤口，接着双手从膝盖下将她背起。
埃尔维斯将布鲁斯细心的动作看在眼里，他什么也没说，向一旁侧身让布鲁斯先走出屋门，这次换作是埃尔维斯和杰森并肩走在他的身后。
“我有一个熟识的医生在这边开诊所，我们去那。”布鲁斯在前面说。
布鲁斯熟识的医生便是莱斯利汤普金斯，她是为数不多的知道蝙蝠侠真实身份的人之一，她在布鲁斯小的时候就照顾过他。
三人在犯罪巷的小道里穿行，埃尔维斯发现布鲁斯似乎对这里很熟，他们穿过几条无人的捷径，很快便到了汤普金斯诊所。
开门的是一个头发花白的女人，虽然上了年纪，但她的一双眼睛炯炯有神，从她的五官不难看出，她年轻的时候是个很美丽的人。
“布鲁斯？”莱斯利没想到布鲁斯会在这个时间来找她，以往他都是在深夜里突然造访。
“请帮我看看她。”布鲁斯对莱斯利说，他指的是他背上的女人。
“好的，”莱斯利一眼便看出女人的状况已经很危险了，她侧身让布鲁斯走了进去，“快进来。”她的视线在走在后面的金发男人身上停留了一瞬，但现在不是好奇布鲁斯的新“朋友”的时候，所以她很快便移开视线，将全部的注意力放在了昏迷过去的女人身上。
“我得给她做个全身检查，你们在外面等一会。”莱斯利扶了下眼镜，她让布鲁斯将凯瑟琳在病床上放下，便将三位男性请了出去。
两个大人和一个小孩并排坐在病房外的长凳上，旁边是充当前台的带抽屉的长木桌。
身处诊所，布鲁斯又想起埃尔维斯之前疑似被下.药的症状，药物的作用会随着时间推移越来越轻，但想完全治疗，还是需要用药物辅助。
布鲁斯可以在这里给对方进行血液检查，再对症下药，于是他问道，“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嗯？”埃尔维斯一时没明白布鲁斯是在问什么。
看来是还没完全好，布鲁斯于是说道，“莱斯利医生这里有设备，可以检测药物的成分……”
现在埃尔维斯知道布鲁斯是在问什么了，他很快回答道，“不用，我已经没事了。”
就是还有点头疼。
但是埃尔维斯不能让布鲁斯给他进行血液检查，因为那可能会让对方发现端倪。
布鲁斯： “但是……”
埃尔维斯：“不。”
布鲁斯忽然理解了阿福的心情。
当他不愿意早睡，或是带伤夜巡时，阿福大概也是这样的心情。
担心，但无奈。
布鲁斯知道自己倔起来有多难拉动，就像不愿意散步，但被主人硬拉着外出散步的柴犬。
布鲁斯在心里叹了口气，接着，他忽然想到了什么。
他伸手拉开前台桌的抽屉，从里面摸出了一颗橘子味的糖果。
诊所的医生都会在抽屉里备一些糖果，用来哄不愿意做检查的小朋友。
布鲁斯拆开糖纸，他捏着糖果递向埃尔维斯，“张嘴，啊——”
埃尔维斯记得他现在还算是哥谭阔佬的现男友，虽然感觉有些奇怪，他还是配合着张开嘴，将糖果含进了嘴里。
橘子味的糖果是酸酸甜甜的，头似乎没那么疼了。
布鲁斯又问：“现在呢？”总该愿意做检查了吧？
埃尔维斯态度依旧，他还是那只倔强的柴犬。
埃尔维斯：“不。”
布鲁斯：“……。”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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