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第四十三章 ...
-
第四十三章
“……打扰了？”
雷伊的话音刚落，窗外树影摇曳，露出的月光将窗旁的影子拉长，蝙蝠侠长长的披风在地面形成一大块深渊般的暗影。
更年轻的杀手定睛一看，赫然发现不远处挨在一起的两人，其中一个看造型无疑是哥谭特产蝙蝠侠，另一个戴着摩托头盔的则是……
意识到持枪者的身份，雷伊拔腿就跑！
啪叽。
腿上枪伤还没好完全的雷伊前脚踩后脚，没两步就以脸抢地摔在了地上。
一声闷响传来，埃尔维斯在看清开门人的瞬间下移枪口，对着哥谭义警的腰侧来了一枪。蝙蝠侠身上有轻甲保护，这个位置伤害较小，不足以致命，但足够埃尔维斯让对方的行动停滞一瞬。
埃尔维斯就在蝙蝠侠中枪下意识后退的空隙侧过身，枪口调转打准了雷伊的脑门。
又是一声闷响，飞出的子弹打在了厚厚的大门门板上，木质材料上裂出了蛛网状的纹路。
雷伊用办公室大门挡住了埃尔维斯的一发子弹，后者再次扣下扳机，却发现手枪弹匣已经空了。
埃尔维斯沉着脸抽出空掉的弹匣，在杀手换弹匣的几秒时间里，雷伊自知不可能跑过腿脚完好的无情刽子手，所以他一转方向，求生欲让他连滚带爬地以他自己都想象不到的速度朝着蝙蝠侠的方向冲去。
等到埃尔维斯再举起枪，雷伊已经躲到了蝙蝠侠身后，他不顾对方黑了半张脸，毅然决然地紧紧攥住哥谭义警的披风，眉毛拧成一个八字。
“救救我！蝙蝠侠！”
雷伊就差汪地一下哭出声了。
蝙蝠侠：“……。”
埃尔维斯：“……。”
通过刚刚“无头骑士”的行动，蝙蝠侠已经能基本确定，对方之前将哥谭各个黑邦地盘翻了个底朝天，就是为了找到眼前这个棕发棕眼的年轻人。
他的目的是杀了这个年轻人，但他的动机是什么？
是单纯的仇杀？还是受人雇佣？
蝙蝠侠一边回忆着脑海中的线索，一边如一座雕像般挡在雷伊身前，将他与杀手的枪口隔开。
雷伊缩在大蝙蝠身后，只露出半个脑袋，他注意到义警的一只手正按在侧腰上，血液不断从他的指缝中渗出。
再看杀手对着两人黑洞洞的枪口，雷伊心道不妙，想到曾经听说过的关于金发杀手的各种骇人传言，他怀疑对方很可能根本不害怕蝙蝠侠，接下来就会毫不留情一子弹一带二把他们一起送走。
雷伊作为一个哥谭外来人，对蝙蝠侠的实力不甚了解，他只知道，距离他几步之遥的杀手周身气压低的可怕。
举着枪的埃尔维斯感受不到周身的低气压，他只感觉自己的血压倒是挺高的。
任务目标都主动送到他的枪口下了，却有只人形大蝙蝠挡住了他！
如果不是想到杰森成为了蝙蝠侠的罗宾，男孩对蝙蝠侠的在意，埃尔维斯恐怕不会有一丝一毫的手软。
“等等！”雷伊见势不妙，他从蝙蝠侠的披风后露出整个脑袋，大声说道，“我知道、我知道那个高桌会的名单在哪！”
高桌会？蝙蝠侠将这个关键词在心里记下，听上去似乎是某种神秘组织的名字，让人联想到猫头鹰法庭、刺客联盟和九头蛇。
雷伊见杀手的动作顿了一下，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他接着说了下去，“就在、就在企鹅人的猫型雕像里……”
蝙蝠侠：！！！
斯芬克斯雕像、企鹅人、大陆酒店……
数条线索被名单这根线串起。
蝙蝠侠&埃尔维斯：“你……”
“救命啊——！”
哐当一声响，企鹅人休息室的门突然被撞开，奥斯瓦尔德跌跌撞撞地从里面跑了出来。
紧跟在他后面的是手持长刀、面戴猫头鹰面具的利爪。
惊慌中的奥斯瓦尔德一时没看清站在门口的人是谁，他下意识抓住了埃尔维斯的皮衣一角，对杀手求救道，“救命！有人要杀我！”
埃尔维斯：“……。”
本就心情不佳的埃尔维斯抬眼，他动动手指，利爪挥到一半的长刀忽然脱手而出，紧接着，长刀自发打着旋收割下了利爪的脑袋。
利爪的脑袋咕噜咕噜地滚到蝙蝠侠的脚边，后者一只手里还捏着欲扔又止的蝙蝠镖。
蝙蝠侠看了看地上利爪圆滚滚的脑袋。
蝙蝠侠：……感觉这场景怪熟悉的。
目睹两次令利爪头掉的场景，蝙蝠侠早已波澜不惊，反倒是让他更加确定了对方的身份。
“哗啦——！”
冰山餐厅顶层四面的玻璃窗被打碎，玻璃碎片折射出细碎的月光，四个眼睛处闪烁着诡异的光的利爪一跃进入室内，危险的气息霎时迫近。
蝙蝠侠猛然转过身，直直对上雷伊放大的棕色瞳孔。
鲜红的血液沿着长刀的尖端滴下，被长刀贯穿的年轻人微微长着嘴，眼里写满了不可置信。
利爪一下抽出刀，雷伊倒在地上，他蜷着身子，努力向上看，却只看到杀手紧抿的嘴唇，渐渐模糊的视线已看不清杀手此时的神情。
埃尔维斯与更年轻的杀手四目相对，他从对方逐渐涣散的瞳孔里看到了自己的身影。
就在此时，埃尔维斯口袋里的工作手机忽然疯狂振动了起来。
今晚注定会是一个不能安宁的夜晚了。
猫头鹰的利爪倾巢而出，涌向盘踞在哥谭之上的各方势力。
埃尔维斯一面用能力控制长刀攻击利爪，一面顺手接通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布莱迪慌张的声音，背景音里还有密集的枪响与金属碰撞的声响。
布莱迪语速极快，“罗德里格斯先生？你在哪？”
背景音里的打斗声忽然变大，似乎是有利爪和大陆酒店的杀手正在交火，布莱迪的声音停顿了一下，“我们需要你的帮助，我的父亲、我需要你的帮助……”
埃尔维斯看了眼地上的雷伊，他的眼色一冷，飞舞的长刀丝滑地切下了两个利爪的脑袋。
趁着蝙蝠侠正和剩下两个利爪打得难舍难分，埃尔维斯几步跳上窗台，从破开的玻璃窗一跃而下……
……
等到埃尔维斯驾驶着哈雷摩托到达大陆酒店，他取下头盔，浓烈的血腥味从酒店大门飘出，埃尔维斯皱了皱眉，大陆酒店明令禁止动手，血腥气如此明显，说明情况非常不妙。
埃尔维斯将手枪握紧，他微低下身，快步走到大门边。
他先从门侧观察了下大厅内的情况，利爪和杀手的尸体横在地面上，暗红色的地毯已看不出色彩。
仔细听了下大厅内的动静，刚刚的一场火拼似乎已经结束了，埃尔维斯缓步走进大厅内，他警惕地环视四周，以免有比小强还难杀的利爪突然冒出来打他个措手不及。
埃尔维斯跨过一个缺了条胳膊的同行尸体，又绕过一个利爪满是弹孔的躯体。
血腥气始终弥漫在空气中，埃尔维斯不再低头去看地上那些杀手同行缺胳膊少腿、或者干脆没了脑袋的尸体。
他一直走到前台边，伸手将挡住前台的利爪尸体推到了地上。
视线越过前台桌面，与他发色相同的少年屈膝把自己团成了一团躲在桌下。
“布莱迪？”埃尔维斯低声道。
少年的身体颤了一下，他缓缓仰起头，脸颊上有明显的泪痕，“罗德里格斯先生？”
“没受伤吧？”埃尔维斯放低手中的枪口，他问道。
布莱迪摇了摇头。
“经理呢？”埃尔维斯问。
布莱迪看向电梯的方向，埃尔维斯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进入地下需要礼宾员的权限，布莱迪手撑着地站起身，走到埃尔维斯身边。
“跟紧我。”按下电梯后，埃尔维斯不放心布莱迪待在自己身后，他将少年拢到身侧，让他待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
电梯在负一层停下，门向两侧滑开。
通往经理办公室的大门大开着，在看清门后景象的瞬间，埃尔维斯抬手挡住了布莱迪的眼睛。
经理办公室内，两只利爪一左一右站在办公桌前。
沃特斯的眼睛灰白，脑袋的太阳穴处被开了个巨大的窟窿，桌上猫头鹰木雕的羽毛上沾满了血迹。
埃尔维斯的视线从沃特斯的尸体上扫过，最后停留在了两只利爪身上。
哥谭到底藏了多少这种东西？埃尔维斯凝视着两只对着他蠢蠢欲动的利爪，这些行走的杀人机器再次刷新了他对哥谭这座人才辈出的城市的印象。
算了，往好处想，感到有些许疲惫的埃尔维斯自己安慰自己。
至少它们不会像九头蛇，砍了一个头再长两个。
飞起的长刀利落地砍下两只利爪的脑袋。
这下总该没了吧？埃尔维斯想。
似乎是觉得今晚利爪浓度还不够高，两只藏在天花板上的利爪跳了下来，出现在了埃尔维斯的视线范围里。
埃尔维斯：“……。”
九头蛇也只是喊喊口号，你们是真的砍了一个再长一茬啊！
三秒后，埃尔维斯无言地看着地上的四颗脑袋。
加上之前几个，凑在一起够埃尔维斯打一局保龄球了。
作者有话说
第43章 第四十三章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