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第四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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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经过猫头鹰法庭的“审判之夜”，哥谭各大小黑邦皆受到了不小的打击。
猫头鹰的利爪们成功抹杀了大部分小帮派的头头，这些帮派的领地陷入了无主的状态，侥幸活下来的小帮派头头们要么暂避风头，要么胆大趁机争夺霸占地盘。
除去各个小帮派，哥谭两大帮派的老大企鹅人与黑面具同样遭受了利爪的袭击。
企鹅人是个幸运的家伙，那晚正好蝙蝠侠和“无头骑士”在场，要是放在平时，企鹅人大半夜的在自己的地盘冷不丁地撞见这两人，他指定是会骂街的，但面对利爪的攻击，企鹅人机智地滑跪抱住“无头骑士”的大腿，后者正巧救了企鹅人一命。
同样遭遇利爪袭击的黑面具就没那么好运了，虽然他活了下来，但据说他损失了大半手下的战斗力，还被利爪挠花了半张脸，一张黑脸变成了一半黑一半X交叉印花图案，双面人路过见了都要笑话他两句。
两个盘踞一方的黑邦老大都算是捡回了一条命，他们在哥谭“经商”已久，深知在这座城市只能稳中求进，尤其是在这势力大洗盘的时候，更是不能急于一时，所以企鹅人和黑面具都没有急着派人抢夺地盘，而是通过地下渠道发出招聘消息，招募新人填补利爪造成的空缺。
“太胖了，出门左转向下进下水道，你这个身材去应聘杀手鳄的晚餐还差不多。”
奥斯瓦尔德摆摆手，“下一个。”
“这么瘦是没吃饭吗？竹竿似地去阿卡门口杵着吧，指不定毒藤女把你当植物就把你收了。”
“再下一个。”
“你身高有一米五吗？这么矮是有什么心事吗？去去去，去找玩具人，腹语者也行。”
奥斯瓦尔德又赶走一个前来应聘的人，他有些郁闷地用手撑着脸，手指不停点着桌面。
说好的哥谭人才辈出呢？怎么来的尽是些歪瓜裂枣？
奥斯瓦尔德赶走一批前来应聘的人，只留下三两个打发去后厨打杂。
一批人离开后，有好一会没人来应聘，奥斯瓦尔德嘴里叼着烟，索性翻看起手下整理好的冰山餐厅这个季度的财务报表。
“来应聘的么？进来进来。”门外传来企鹅人手下的声音。
又有人走进了奥斯瓦德的办公室，来者的脚步很轻，几乎没有造成任何声响。
不等奥斯瓦尔德抬起头，一个漆黑的摩托头盔被放在了他的办公桌上，进入他的视线范围。
熟悉的头盔样式，奥斯瓦尔德心中一动，他用像是企鹅脚蹼的手指夹住烟，将连着细长烟管的烟头搭在烟灰缸的边沿。
奥斯瓦尔德缓缓抬起头，发现来者是一个黑发绿眼的年轻人。
从样貌看，他的年龄二十出头，但他的气质却没有寻常年轻人那般透露着清澈的愚蠢，反而有种令人心生畏惧的冷意，尤其是当你直视他一双绿色的眼睛，就像是用手直接探入冬日夜里的池水，冷的人直打颤。
老油条奥斯瓦尔德不惧眼前年轻人身上的寒意，他毫不掩饰地上下打量着他。
与那晚相同的装束，奥斯瓦尔德无疑看出了对方的身份，正是最近让各个哥谭小黑邦成员闻风丧胆的“无头骑士”。
奥斯瓦尔德没想到神秘的“无头骑士”会脱下头盔，就这样出现在他面前，这让他有些意外，同时也让他不禁好奇对方的目的。
“我需要一份工作。”容貌做了一番伪装的埃尔维斯对企鹅人说道。
“你叫什么名字，年轻人？”企鹅人没有回应埃尔维斯的话，他双手交叠在下巴下，先问起了“无头骑士”的真实姓名。
“丹尼斯，丹尼斯·洛威尔。”埃尔维斯回答道。
丹尼斯·洛威尔，这是管理层给他提供的假身份之一。
“丹尼斯”出生于一个贫寒家庭，从小过着饥一顿饱一顿的生活，他的父母相继因病去世后，他流落街头，为了能吃上饭，小偷小摸的事做了不少。
后来他被一个毒枭捡到，丹尼斯跟着毒枭工作，总算能吃上饱饭，但没过几年，毒枭就死于当地的势力纠纷中。
由于童年经历与生活环境，丹尼斯并没有正常工作的概念，他混迹于那些混乱城市的黑邦中，只为了有一天能混出头，不用再担心吃不饱饭。
管理层给埃尔维斯捏这么个假身份，本是为了方便他潜入非法组织，干掉诸如毒枭、人口贩卖组织头头这样的任务目标。
但还是那句话，一把狙一颗子弹就能解决的事，搞那么麻烦做什么？
虽然这种目标远比阔佬们要难解决，但埃尔维斯不介意先远程给对方来一发火箭筒，把毒枭们炸得像是四处乱窜的老鼠，再给他们的脑门来上一枪。
阔佬们身边的人可能无辜，但这种目标身边的人绝不可能无辜。
总而言之，这又是一个埃尔维斯没用过的，并且又被他用在了意想不到的地方的身份。
埃尔维斯打算用这个身份正大光明地进入冰山餐厅工作，这样更方便他找到藏有名单U盘的斯芬克斯雕像。
“丹尼斯。”奥斯瓦尔德咀嚼了下这个名字，听上去不像是随便胡扯的假名，“很好，丹尼斯。”
“在决定是否录用你之前，我有一个问题。”奥斯瓦尔德眯了眯眼，他可还没忘记不久前的晚上，“丹尼斯”可是擅自闯入了他的地盘，虽说他救了他一命，但一码归一码，“那天晚上，你为什么会和蝙蝠侠出现在我的办公室里？”
“我之前为大陆酒店的经理工作，”埃尔维斯猜到企鹅人肯定会问起那晚他的目的，他拿出事先准备好的说辞，“那个瘸腿的年轻人，雷伊，他是大陆酒店经理派给我的任务。”
半真半假的谎言更容易令人信服，雷伊的的确确是埃尔维斯的任务内容，只不过给他下达任务的并非大陆酒店的经理沃特斯，而是“十二门徒”的管理层。
“我以为跟着大陆酒店的经理混能稳定有口饭吃，都是为了能拿份工资，并非有意针对您，”埃尔维斯说的十分诚恳，“至于蝙蝠侠，那个怪物的出现完全在我的计划外，我和他没有任何关系。”说到蝙蝠侠时，埃尔维斯的眼里流露出了隐隐的厌恶。
这份厌恶正和企鹅人的意，奥斯瓦尔德咧了咧嘴，他亲眼见识过这个年轻人的特殊能力和他的身手，如果能让他为己用，那么他手下的实力会得到前所未有的增强。
但问题在于，“丹尼斯·洛威尔”是一个外乡人，奥斯瓦尔德暂时无法完全信任他，因此不能一开始就给他安排什么实际的会涉及到帮派秘密的工作。
冰山餐厅剩下的工作和打杂没区别，要是让“丹尼斯”去倒垃圾，不仅屈才，还可能让对方误以为自己根本不在意组织里有没有这么一个人。
要想让“丹尼斯”留下来，只能给他一个听上去非常重量级，但实际上暂时不会触碰到具体事务的职位。
奥斯瓦尔德想了想，他向埃尔维斯伸出手，“你被录用了，今天起，你就是冰山餐厅的代理负责人。”
……
一天后，冰山餐厅上任了一个新负责人的消息在哥谭的地下世界不胫而走。
企鹅人有意无意地向外界透露了他指派的新负责人就是“无头骑士”的信息。
瞧瞧！这么厉害的人都来我企鹅人手下工作了！
黑面具你就和你的废物手下抱着吃柠檬吧！
奥斯瓦尔德就这样把冰山餐厅交给了“丹尼斯”，为了检查利爪过境后自己地盘的物资和人员情况，企鹅人带着几个小弟暂时离开了冰山餐厅。
剩下的小弟和新上任的负责人埃尔维斯大眼瞪小眼，后者只计划了找个工作混入餐厅，但没想到一找就找了个大的！
埃尔维斯：“……。”
哥谭真的是个神奇的地方，职业杀手转头就能当上黑邦餐厅的负责人。
不过说是负责人，埃尔维斯实际上的工作量其实很少。
企鹅人将冰山餐厅经营的非常成熟，就算他不在，冰山餐厅的员工们也会各司其职，让餐厅正常运转。
埃尔维斯只需要每天巡视那么一两遍，确定餐厅员工们都在好好工作就可以了。
在他上任的两天后，哥谭下起了大雨，雨天里只有三两桌客人，埃尔维斯下楼扫了一眼，正打算上楼回办公室，一个小弟从门外冒着雨跑了进来。
“老大，有个流浪汉在外面，我给他扔了吃的，但他还是不走。”
“流浪汉？”流浪汉在哥谭并不少见，但这附近都是企鹅人的地盘，就算是流浪汉，也知道惹到企鹅人的下场，埃尔维斯感到有些奇怪。
仿佛受到了某种指引，埃尔维斯说道，“我出去看看。”
外面正下着雨，小弟见此连忙给埃尔维斯披上大衣，打起雨伞跟在他身边。
刚一走出餐厅大门，哗啦啦的雨声就将整个世界笼罩，鼓动着埃尔维斯的耳膜。
“就在这边。”小弟给埃尔维斯指了个方向。
就在餐厅大门的不远处，一个衣着破旧的男人正蜷缩在墙边，他整个人被不合身的大衣裹成一团，黑发湿漉漉的贴在脸上，手里捏着被雨水打湿的三明治。
雨伞下，埃尔维斯一身整齐的西装，他垂眸看着这个落魄的“流浪汉”，正打算说点什么，“流浪汉”似有所觉地抬起了头。
雨水打在伞面上，从伞尖滑落，在地面上溅起点点水花。
雨幕之中，“流浪汉”的一双蓝眼睛亮的惊人，仿佛能穿透这阴雨天，拨开埃尔维斯内心底的阴霾。
鬼使神差的，埃尔维斯对身边的小弟吩咐道，“把他带进去，洗干净后再带上来。”
小弟看看流浪汉，又看看“丹尼斯”。
能被企鹅人看中的狠人，绝对不是什么善良之辈，他帮这个流浪汉，肯定是有什么目的。小弟想。
但一个流浪汉能创造什么价值？小弟不解。
小弟试图理解，他琢磨起“丹尼斯”的命令。
等等。
洗干净？
难道……
小弟悟了。
……
一小时后，埃尔维斯回到他的单人房间，就看到只穿了一件睡袍的黑发男人正一脸茫然地坐在他的床角上。
埃尔维斯愣住。
埃尔维斯默默后退出了房间。
“他为什么在我的房间里？”埃尔维斯揪住小弟的衣领，他逼问道。
小弟吓得咽了口口水，他努力捋直舌头，“您……您不是这个意思么？”
……难道他理解错了？
作者有话说
第45章 第四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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