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第四十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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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为了躲避劳动卸下伪装是不可能的，虽然布鲁斯丢了记忆，但他本质还是那个冷静且逻辑清晰的蝙蝠侠。
失忆前的自己选择假扮成另一个人，这背后一定是有一个合理的动机，一个想要通过伪装达成的目标。
要是贸然放弃伪装，轻则无法完成失忆前的计划，重则可能会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
冰山餐厅怎么说也黑邦的地盘，“火柴马龙”的长相比他原本的样貌低调许多，在这样一个潜伏着危机的地方，总是越不起眼越好。
“动作快一点！你以为你在地上画画呢！”负责监工的小头头不耐烦地推搡了下黑发蓝眼的男人，“拖完地把那边的垃圾丢出去！”
布鲁斯抬头看了眼不远处那堆足足有一人高的厨余垃圾，无数只飞虫正绕着黑色的垃圾袋开着自助餐。
我忍。
布鲁斯咬咬牙，埋头一声不吭地继续拖地。
一直连轴转忙到餐厅午餐时间结束，布鲁斯才有了喘口气的间隙，跟着其他人来到员工食堂。
冰山餐厅管饭是真的管饭，但提供给员工的餐食也只是勉强能吃的程度。
布鲁斯神情木然地看着盘子里布满黑点、明显是黑胡椒过量的土豆泥，又用叉子戳了戳表面硬得能充当军火的法棍三明治。
可恶的资本家！
餐厅生意这么好，赚那么多钱，结果就给员工吃些狗闻了都直摇头的玩意！
虽然布鲁斯在过去满世界修行的那几年里，也经历过饥一顿饱一顿，在监狱里时甚至因为被排挤而只能吃剩饭的时光，但后来回了哥谭，在老管家阿福的悉心照顾下，习惯了顿顿佳肴后，布鲁斯也渐渐变得对食物有些挑剔。
每天都要大晚上跑出去和罪犯们斗智斗勇，白天偶尔还要和公司董事会battle，挑食点怎么了！
“你不吃？”坐在布鲁斯对面的杰登用叉子指了指他盘子里的食物。
布鲁斯抬眼发现杰登已经解决掉了盘子里所有食物，他会意地把放在他跟前的盘子往前一推，“你吃吧，我不饿。”
“谢了，老兄。”杰登也不管布鲁斯不吃饭晚点会不会饿晕，他不客气地抓起盘子里一口没动的三明治，大口吃了起来。
布鲁斯从杰登身上移开视线，一个身影从他眼角的余光里闪过，他扭过头，发现食堂门外，“丹尼斯”正站在那，加文跟在他身后，上午刚见过的监工站在他旁边，大概是在汇报工作。
似乎是感受到了他的注视，“丹尼斯”听着监工的汇报，有些走了神，他无意间与布鲁斯对上了视线。
两人隔空对视着，“丹尼斯”的视线偏移了一瞬，投向布鲁斯面前桌上的餐盘，不知道为何，他微微皱了皱眉，但不等布鲁斯想清楚他做出这个表情的原因，男人就转身离开了。
“他为什么在这里？”布鲁斯收回视线，他对炫完三明治的杰登问道。
杰登：“谁？”
“丹尼斯，丹尼斯洛威尔。”布鲁斯说道。
“哦，你说他啊，”杰登挖了勺土豆泥送进嘴里，“他每天中午和晚上都会来巡视一遍，检查我们有没有好好工作。”
“那其他时间呢？”布鲁斯追问道。
杰登撇了布鲁斯一眼，“这我怎么知道？指不定是在帮奥斯瓦尔德干什么脏活呢。”
“怎么？你对他很感兴趣？”杰登对布鲁斯挤挤眼睛。
布鲁斯不答，因为他已经猜到对方接下来会说些什么。
“你要是再多几分姿色，倒是有可能，但可惜……”杰登摇摇头，又继续往嘴里塞土豆泥。
布鲁斯：“……。”
合着这张脸成了最大的阻碍了是吧？
布鲁斯从没想过，竟然有一天，自己的脸成了达成目的的绊脚石。
了解到失忆重要线索只在中午和晚上短暂刷新出现一下，布鲁斯只感到前路艰难，一时不知从何下手。
要不干脆打扮成一只蝙蝠怪物，大晚上夜袭“丹尼斯”……
等等。
布鲁斯忽然意识到不对劲。
为什么是蝙蝠？
他捕捉到脑内冒出的又一个关键词。
蝙蝠……蝙蝠……
……蝙蝠侠？
作为一个哥谭人，提到蝙蝠，第一反应当然是蝙蝠侠，这就和向大都会人提到外星人，他们条件反射会先想到超人是一个道理。
但蝙蝠侠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
假如他失忆和“丹尼斯”有关，而蝙蝠侠与他也有交集，那以此类推，蝙蝠侠可能也接触过“丹尼斯”。
“你们的负责人和蝙蝠侠交手过么？”布鲁斯变了个法子将心里的疑问问了出来，“我的意思是，冰山餐厅有了个新负责人，难道没引起蝙蝠侠的注意？”
坐在杰登旁边的伊恩似乎是很崇拜“丹尼斯”，说到这个八卦他就不困了，他压低声音，好似在说什么独家秘闻，“交没交手过我不知道，但我听说他们……关系匪浅。”
“据阿卡姆传出来的信息，蝙蝠侠应该和他有过一段，而且最后是洛威尔甩了他。”伊恩说。
蝙蝠侠和“丹尼斯”有过一段？
要是这个消息属实，那自己在这段关系里扮演的是个什么角色，才能与两人都有过联系？
布鲁斯沉默。
布鲁斯CPU烧了。
下午的休息时间结束后，布鲁斯很快又没了思考的空隙。
晚餐时间的客人更多，后厨也更忙，布鲁斯晚餐也没吃，一直忙得脚不沾地到深夜。
等到布鲁斯丢掉最后一袋垃圾，其余人都已结束工作回到了员工宿舍。
布鲁斯最后检查了一遍后厨的清洁，正当他打算离开，却发现一个人影走进了厨房。
布鲁斯下意识地抄起挂在架子上的锅铲，摆出了防御的架势。
来者“啪！”地一下打开灯，顶光灯打在埃尔维斯的脑袋上，他的脸上投下一片阴影，看上去像是恐怖游戏里专门冒出来吓人一跳的人形怪物。
埃尔维斯：“你拿着锅铲干什么？”
布鲁斯：“你来这里干什么？”
两人同时出声，说完后又同时安静下来。
“把锅铲放下。”埃尔维斯说，他走向布鲁斯，“下次记得换成菜刀，锅铲连一只蟑螂都拍不死。”
布鲁斯悻悻地放下锅铲，有些傻乎乎地问，“所以你来这干什么？”
这个时间点，餐厅员工都已经休息了，餐厅负责人的工作按理说也早就结束了，他现在还来后厨做什么？
埃尔维斯没回答布鲁斯的问题，反而指指一旁的椅子，“坐。”
布鲁斯不解，但还是乖巧坐下。
埃尔维斯越过布鲁斯，他走到储存食材的冰箱前，打开存放肉类的冷冻层。
“羊排还是牛排？”埃尔维斯翻了翻冰箱里的食材，他头也不抬地问。
“呃……”布鲁斯认真思考了下，“牛排？”
埃尔维斯从冰箱里拿出一整块从肉的纹理来看就品质很好的牛排，他合上冷冻层的抽屉，又打开冰箱的保鲜层，从里面掏出了一包剩下的新鲜蔬菜。
布鲁斯： “不要……”
布鲁斯话还没说完，就收到来自“丹尼斯”的死亡凝视。
这大猫不吃员工餐也就算了，怎么还挑食呢！埃尔维斯在心里吐槽道。
看着“丹尼斯”系上小企鹅印花围裙，布鲁斯才有些恍惚的意识到对方大晚上来后厨是要干什么。
原来是担心他会饿死么？布鲁斯不太确定地想。
要真是这样，那这杀手人还怪好的嘞！
作者有话说
第48章 第四十八章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