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第五十一章 ...
-
第五十一章
冰山餐厅后厨内，餐厅工作人员都在埋头各忙各的，对于角落里的动静，他们明智的选择假装看不到也听不见，在黑邦的地盘工作久了，自然都懂得管好自己，不要多管闲事的道理。
与“丹尼斯”对峙的迪克没想到自己会暴露的这么快，他的口袋里放着紧急联络设备，只要按下按钮，正在蝙蝠洞里的阿福和杰森立马就能收到他的求救信号。
但杀手的视线有如实质，仿佛被一头凶兽紧咬着后颈，只要他妄图挣扎、求救，猛兽尖利的牙齿便会立马将他的脖颈撕碎。
“你无权把他禁锢在这。”迪克硬着头皮，迎着杀手的枪口说道。
“禁锢？”这没来由的质控让埃尔维斯感到一阵莫名，“我可没这么做，留在这里是他自己的意愿。”
“你！”他怎么能这么理直气壮！
迪克心中的气焰噌的一下熊熊燃烧了起来。
他本就不满布鲁斯在他刚离家出走不久就找了个新男友的事，一开始这份不满的情绪仅针对他的养父，但现在，迪克了解到了布鲁斯的新男友、哦不对，现在是前男友了，这个“丹尼斯”的职业后，迪克的那些情绪便从布鲁斯身上转移到了杀手本人身上。
这个诡计多端的杀手怕不是有意勾引布鲁斯，骗财骗色还要命！
埃尔维斯不知道就在这短短半分钟里，自己的形象在这个陌生年轻人的脑内已经变成了一个长着两只尖尖角的恶魔。
从他的角度看，对方是一个伪装成他手下员工，鬼鬼祟祟的可疑人士。
埃尔维斯得承认，这个年轻人伪装的很好，如果不是他的裤子太过紧绷，某个部位过于显眼，埃尔维斯也不会这么快就意识到不对劲。
对于通过臀部发现手下被换人这件事，需要解释的是，首先，埃尔维斯不是变态，其次，眼前的年轻人看上去比他至少小五岁，他对小朋友也没兴趣。
作为职业杀手，埃尔维斯习惯通过特征记人，在冰山餐厅工作了将近一周，每天上上下下巡视两遍，他已经记下了冰山餐厅所有工作人员的特征，再以特征为锚点记住了他们的名字。
比如杰登脸上的伤疤、萨姆少了一只耳朵、伊恩的身高和体重成反比……
再比如他的上一个任务目标，布鲁斯韦恩，他锋利的眉毛、钢蓝色的眼睛、结实的胸肌……
……扯远了。
总之，埃尔维斯清楚地记得，餐厅的工作人员没人的屁股翘的这么明显！
也就是察觉到了这点，埃尔维斯在第一时间就逮到了假扮成餐厅员工的迪克。
“如果你对此有疑问，大可以直接问问他。”埃尔维斯偏了偏头，视线越过迪克看向面色紧绷又有一丝茫然的“火柴马龙”。
迪克转向身旁的布鲁斯，后者用沉默的态度回答了他的疑问，回望他的眼里还有明显的警惕。
由于先前获得的误导信息，布鲁斯现在是双胞胎家庭伦理剧本和克隆人替身文学剧本二选一，不管是哪一个，这个突然冒出来的陌生年轻人都十分可疑。
如果自己是布鲁斯韦恩的双胞胎哥哥，那这个年轻人就很有可能是韦恩派来干掉自己的杀手。
假如他是哥谭阔佬的克隆，那么这个年轻人或许是疯狂科学家的手下，被派来把他抓回去。
布鲁斯的脑内闪过与真相八竿子打不着的猜想，他默默朝着“丹尼斯”的方向挪了半步，这个动作引来了年轻人诧异的注视。
迪克不解，他想不明白，如果布鲁斯是自愿留在冰山餐厅，那么唯一的可能便是这都是布鲁斯计划的一环。
但是在冰山餐厅拖地？
这算哪门子的计划？
还有布鲁斯对他的态度，要说一开始或许是因为他伪装的太好，没有看出他的身份，但以蝙蝠侠的敏锐程度，现在总该发现他就是迪克了。
但布鲁斯显然没有意识到眼前人就是他的养子，他眼中的警惕不像是装出来的。
布鲁斯到底是怎么了？迪克努力思考着。
“现在你清楚了？我并没有胁迫他，强行让他留在这。”埃尔维斯说道，他没有放下枪，对方身份不明，上来就是抢人，还无端指控他，虽然他还不至于因此就直接把对方一枪崩了，但至少也要吓吓他。
“倒是你，”埃尔维斯眯了眯眼，周身散发出危险的气息，“假扮成我手下的员工，还要带走我的人，你是谁？是谁派你来的？”
迪克牙都要咬碎了，虽然火气上头，但他还保留着一分理智。
布鲁斯保持着“火柴马龙”的伪装，自然有他的道理，如果迪克轻易卸下伪装，表露身份，可能会将布鲁斯置于危险之中。
“丹尼斯”还没对布鲁斯下手，可能也是因为他并不清楚“火柴马龙”的真实身份。
那么迪克现在面对的问题就是，他不能直接脱下伪装，告诉对方“我是迪克格雷森”，他是“布鲁斯韦恩”，没想到吧！
但唯有证明他与“火柴马龙”的关系，“丹尼斯”才可能让他带着布鲁斯走。
不过还有另一种可能，那就是“丹尼斯”给他们一人一发子弹，让他们父子俩天堂相见。
“为什么不回答？”埃尔维斯用陈述的语气问道，“只要你能证明和他的关系，我现在就能让你带他走。”
埃尔维斯本就无意让“火柴马龙”一直留在冰山餐厅，因为他不久后就会离开哥谭，冰山餐厅显然也不是一个收容失忆流浪汉的好地方，要是他的熟人找到了他，埃尔维斯自然会让他离开，这也是他的自由。
为什么不回答？还问他为什么不回答？
你要不先把枪放下再说话！
迪克深吸一口气，要是他的短棍在手上，他早忍不住给“丹尼斯”一榔头了。
埃尔维斯以为这个年轻人是自知理亏，无法拿出与“火柴马龙”关系的直接证据，所以才迟迟没有开口，只能瞪着他的蓝眼睛，试图用眼睛把他瞪死。
三个人出于不同的动机都伪装成了另一个人，埃尔维斯因此在正式加入这个家之前就提前体验了一把蝙蝠家特有的沟通无效状况。
见年轻人不开口，埃尔维斯更加确定对方不能证明与“火柴马龙”的关系，他放下举着枪的胳膊，对身后的小弟加文说道，“把这位先生送出去。”
“下次再让我发现你，就不是这样的结果了。”埃尔维斯威胁道，他抓住“火柴马龙”的另一只手，后者下意识地又朝着他挪了半步。
迪克不甘心就这么失去这次把布鲁斯带回去的机会，他仍没放开布鲁斯的手腕。
埃尔维斯与迪克就这样一人抓着一边，以两面包夹芝士把布鲁斯夹在了中间。
布鲁斯：？
“这位……先生，”布鲁斯用礼貌的语气对迪克说道，“我并不认识你，请你放开我。”
布鲁斯难道是……
一个猜想击中了迪克，结合布鲁斯对他的态度，他更加确定了这个猜想。
……失忆了？
可是布鲁斯是怎么失忆的？
导致失忆的常见原因有两种，要么是脑部受创，要么是受到精神上的巨大打击。
布鲁斯的脑袋看上去并未受伤，那么剩下的可能只有精神受到了刺激。
警方在前段时间查出封锁了稻草人的工厂，小丑最近一直待在阿卡姆没有搞事，除了活跃了一晚的猫头鹰法庭，以及掌管哥谭黑邦的企鹅人和黑面具，其他超级反派近期也没有搞个大的。
排除掉所有反派，那是谁有这么大的能耐，能让蝙蝠侠失忆？
迪克想到了正在和他用布鲁斯“拔河”的杀手。
布鲁斯总不会是因为和“安东尼”分手太过伤心失忆的吧？
不会吧？
迪克还没见过布鲁斯对哪一任约会对象痴情到这种地步呢。
要事实真是如此，迪克都要怀疑“安东尼”不仅是恶魔，还是点了魅惑属性的邪恶生物了！
作者有话说
第51章 第五十一章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