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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番外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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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着他俩是用好意换来了一个滑雪教练。
这对王立来说也许是好事。
可对于徐成天，那就有些自找苦头了。
“我先出发了。”
租赁了滑雪设备，再从同样的起点开始练习，已经掌握了技巧的王立轻松跟上了记者的前进速度。
“好的，我马上跟上。”
徐成天还在起点和滑雪板做着最后的斗争，他在原地转了几圈。好不容易找准了平衡，整个人却止不住地向下滑。
滑了一阵子后，徐成天发现他的速度好像有些快过头了。不止是停不下来的问题，他和王立之间的距离正不断缩短，很快就将要撞上。
“小心——!”
砰。
从坡上滑下来的徐成天直接命中了王立。
王立没能保持住平衡，向前一倾，摔在了地上。
溅起一堆雪。
徐成天的眼睛被雪糊住，他胡乱地摆动着手臂，没能止住继续往下掉的趋势。在一次失衡后，他同样倒在了滑雪场上。
“我们接下来去......”
记者说出口的话很久没得到回应，他往回望去，只看到斜坡上躺着两个人。
“谁躺那休息?”
他以为徐成天和王立滑去别处了，在滑雪场内看了一圈，确定没找到他俩，又把目光落在了那两个一动不动的人身上。
滑雪服的颜色很眼熟。
记者随即有了一个恐怖的猜想。
“你们等着我来!”
他面露惶恐，一步步地往坡上爬。
......
等徐成天醒来的时候，他已经躺在了旅馆的床上。
王立坐在床边，发觉徐成天醒了，转过身，以既担忧又无可奈何的语气问道:“你应该没有摔疼吧?”
“忘了，那会我好像晕过去了的。”
徐成天自嘲似的笑了一下，见王立仍然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忽的慌张起来，起身扶住了王立。
“你没有受伤吧?这里没有，那里呢?”
他摸着王立的胳膊，确认没有留下任何一处伤口，松了口气，躺回到了床上。
不一会，徐成天的肚子开始咕咕叫唤。
窗外一片漆黑。他貌似睡到了晚上，没来得及赶上晚饭时间。
“我有给你打包吃的东西，等我去热一下。”
王立正要走出去，忽然想起自己忘了说接下来的安排，特意停在了门边，向徐成天介绍道:“这间旅馆后面就是温泉，我们待会可以过去。”
温泉。
徐成天有了干劲，他想出去看看，可一走出门，面对的是一整条陌生的走廊。
还是得等王立回来。
他退回屋内，打量着房间内的事物。跟巴黎的酒店相比，这间民宿显得要朴素很多，能看到明显的木质结构。
好消息是空间大了很多，无论怎样走动都不显得拥挤。
停。
是不是少了一个人?
徐成天沿着房间绕了两大圈，没找到和记者有关的东西。
他怀着疑惑向回到房间的王立发问:“记者他人呢?”
并给自己舀了一大勺淋了肉汁的土豆泥。
“我给他租了另外一间房间，他不和我们住一块了。”
王立给徐成天递了瓶水。
徐成天咽下土豆泥，用水润了润喉咙，继续发问道:“那今天晚上只有我俩的?”
“你说的没错。”
王立叉起了一朵西蓝花。
“素菜也要吃，不然不健康。”他顿了一下，“还容易没力气。”
徐成天的脸颊咻的一下染成了淡红色，他埋下头，用一勺接着一勺的土豆泥压着心头的悸动。
浮躁的情绪没褪去多少，反而徐成天被土豆泥噎住了喉咙，开始止不住地咳嗽。
被王立搀扶着灌下两瓶水，徐成天勉强制止住了咳下去的冲动。
“还是不聊晚上的事了，我俩现在去泡温泉吧。”他换了个话题。
从旅馆的后门出来就是露天温泉。
氤氲的雾气飘在水面上，营造出朦胧的氛围的同时，也隐去了不远处的其他游客。
“那里就是我俩去过的山峰，好像晚上还有不少人在那的。”
徐成天抬手指着眼前的南针峰。
天色昏暗，更能托显出阿尔卑斯山上那些属于旅客的光亮。星星点点的灯光散落在广阔的山林间，像是落入凡间的星辰，与天上的繁星遥相呼应。
“对，我们去了南针峰上的观景台，后面去了滑雪场。”
王立的眼里映进了点点星光。
徐成天补充:“还滑了雪，就是一不小心摔了。”
耳旁传来一声轻笑。
徐成天向后一靠，将全身沉进了温泉里，躲着王立投来的视线。
“别忘了你也摔了的。”
“不会忘，我们来法国的经历很难得。”
王立敛住了脸上的笑容，望向了更远处的勃朗峰。
徐成天悄悄往另一边挪去，他游到了王立身后，再突然现身，环抱住了王立。
胳膊卡在腰上的位置刚刚好，使得徐成天只要垂下头就能碰到王立的耳垂，不至于表意不清。
“王教练。”
他启了启唇，有些耻于将心里话一股脑地说出来。
短暂的沉默让徐成天有更多机会去观察王立的反应。
比如说在被抱住的瞬间，王立下意识地有挣扎的动作，这会确认了身后的人是徐成天，便很自然地靠了过去。
就像他被徐成天抱在了怀里。
“你想说什么?”王立缓声问。
荡漾开来的水波轻轻拍打过来，带来的热量融进了他俩彼此间弥漫着的热意中。
徐成天心头一热，咬住了王立肩膀，用牙尖轻轻磨着，留下了一个明显的牙印。
“这样别人就都知道我俩的关系了。”他意犹未尽地欣赏着他的“杰作”。
“你不怕被太多人知道?”王立絮絮叨叨，“你不用勉强自己，你跟我说过来欧洲是为了避一避网上的风头。”
徐成天听得心烦意乱，他没能把控住内心的想法，用吻的方式堵上了王立的嘴。
持续到微微窒息，徐成天偏过头，在喘气声中解释道:
“我更怕爱你爱得不够明显的。”
可能跟滑雪过程中遇到的事故有关，也可能是在面对阿尔卑斯山时察觉到人类的渺小，总之徐成天不能总把自己和王立的关系引到“以后”。
徐成天得让王立知道——他就是爱着王立。
“既然这样，我会陪你一起。”
回应了那份心意，王立搭住了落在腰间的手，将其摆到右边之后，弯下指头卡住了徐成天的指缝。
徐成天以为他能和王立就这样坐到深夜。
咚。
在他俩后边，有什么东西砸在了地上。
徐成天和王立一并转头，看到的是坐在地上的记者手脚并用，拼命地把自己往远离他俩的方向推。
“你们两个。”记者组织了一会语言，眼里含泪地说道:“果然是真的一对。”
“他发现了?”徐成天不明所以。
“我跟他说了我们的关系。”
王立拉着徐成天站了起来，他们的一只手还牵着。
那记者一会盯着他俩的手，一会盯着王立肩膀上的牙印，过了很久才下定决心。
“你们两个狗男男，自己呆着吧。”
他抛下狠话，转身跑进了屋内。
有了这么一个插曲，徐成天不可能再在温泉里安心地待下去。他觉得是自己和王立的表现刺激到了记者，特地问来了对方的房间号，回旅馆敲了敲门。
“对不起你，也很感谢你在滑雪场帮了我俩的。”
无论徐成天敲门板多少下，屋内依然寂静无声。
他只得放弃了和记者见面的想法，陪王立往他俩的房间走去。
“你说你把我俩的关系告诉他了?”
“对，在你昏迷那会。”
王立虽然是被撞的那个，但他身板硬，在记者赶来前就从雪地上爬了起来。
因此如何救助长时间昏迷不醒的徐成天成了当务之急。
在协力将徐成天抗下山后，记者和王立一商量，决定派一个人去找医生。
当时王立说什么也不愿意离开旅馆，只好由记者前往镇子。
王立始终坐在床边上，许愿着徐成天能安然无恙。好在他这份期盼最终成真，赶来的医生检查过后给出的诊断结果是徐成天没落下什么毛病，随时都有可能醒来。
“临走前医生问了我们的关系，我跟他说，我们两个是恋人。”王立拉拢了窗帘，逐步后退并坐到了床沿上。
得知这个事实，记者表现出了高度的谨慎。他单独租了一个房间，并以自己的方式偷偷摸摸地观察着徐成天和王立，试图证明那份关系。
“看来他真是一个记者的。”徐成天有感而发。
王立耸了耸肩，他不太理解记者的所作所为。
“一个体育记者有必要调查我们的关系吗?这和他熟悉的领域可差了太多。”
“也许他只是想找新闻素材。”
徐成天唯独不理解的只有记者来温泉的原因。
“总不能是他也想要泡温泉......你说他会不会躲在角落里看了我俩很久。”
没准还目睹了徐成天对王立做出的每一个微小动作。
希望没有。
“应该只是意外，温泉那边雾气很浓，我们没提前看到他很正常。”
王立看着徐成天按下电灯开关，不禁抿住了唇。
“别提他了。”
徐成天用膝盖抵住床铺，在黑暗当中同王立对望。
今天晚上可是只有他俩的。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