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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 2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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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的第二个星期天，小巴蒂·克劳奇侧躺在卧室大床上。他已经醒了，并知晓五分钟后，闪闪会敲响背后的门叫他起床，继而开启一整天的选修课学习模式。
今天要学古代如尼文和算数占卜学，他心里盘算着，翻了个身，看到洛尔坎在枕边。
小巴蒂一哆嗦，急忙拉起夏凉被。
“你怎么来了？”他们挤在这块狭小的空间，巫师对他的老朋友嘀咕道。洛尔坎钻到他怀里，身后亮出一封信。
“是佩迪鲁前辈叫它来的吗？”小巴蒂心想，拿起信一看，“西里斯……？”这个意料之外的结果让他有些激动，但又不免胆怯。
西里斯来信多半是邀请他参加一些有趣的活动，譬如——和麻瓜警察在大道上竞速。
小巴蒂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禁不住西里斯的诱惑，哪怕良心无时无刻不在劝导自己：珍爱生命，远离布莱克。
天蒙蒙亮，他睁着一只眼睛打开信封，里面空空如也。原来写在了信封内侧——
下午三点十七分，我在壁炉口等你。你一定会来，因为我是
格里莫的天狼星
格兰芬多的布莱克
看完后，洛尔坎叼起信跳窗跑了，下一秒闪闪进门。“该起床啦小公子！”
他揉了揉眼睛，装出一副刚睡醒的样子。
将近七个小时，他的大脑分裂成三大部分，一部分用来装茶叶符号与水晶球，一部分用来装《魔法字音表》。剩下的那部分，供布莱克兄弟和洛尔坎在里面手拉手跳快步舞。
父亲照旧去了魔法部，晚上八点前不会回来。
现在家里只有他和闪闪，出去玩简直不要太容易！距离约定时间还有一分钟，他找来闪闪。
“我有事要出去。”
“好的，需要闪闪通知主人吗？”
小巴蒂蹙眉，平淡地回了句：“不用。”
随后他带上魔杖，抓了把飞路粉直抵布莱克家族豪宅。又是空无一人，小巴蒂站在室内一个大蛇蛛网形吊灯下。“西里斯？”他轻声呼唤。
话音刚落，一条大黑狗越过墙上众多家养小精灵的脑袋，从二楼飞奔下来，将小巴蒂扑到地毯上。
“救命……”他挣扎着抽出魔杖，“速速禁锢——！”
下一刻，大黑狗被弹飞，绳索窜出杖尖，将它和桌子腿绑在一块儿。
小巴蒂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就凭你？你主人来都不一定能干过我。”
“是吗？”
当他听到这句话时，这只狗已经发生了变化。它越来越大，最终变成人的模样——它变成了西里斯的样子！但他仍被禁锢咒捆着。
那张俊美绝伦的脸颓丧地垂着，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小巴蒂。“我随口胡编的！”金头发的巫师连忙收回绳索，“您没受伤吧，西、布莱克前辈？”
西里斯：“你觉得呢？——凭你？”
小巴蒂羞愧得几乎想一脚遁进地下室。“原谅我吧，西里斯。我真不知道你会以这种方式出现。你没跟我说过，教授也没给我讲过。”
说到这里，他猛然发觉，这和麦格教授的虎斑猫阿尼马格斯有异曲同工之妙。
他仰起头，一脸认真严肃：“你会阿尼马格斯？”
“不错。”西里斯拉开椅子坐到他对面。
“你在禁止滥用魔法办公室里登记了？”小巴蒂问，他希望能得到肯定的答案。
对方没回复，只垂下眼帘，嘴角扬起一丝笑意。
小巴蒂上前一步：“你犯法了，西里斯·布莱克。”
“怎么？你现在是要逮捕我吗？替法律执行司司长？”一双银灰色眼睛现出锋芒。
小巴蒂惊愕地看着他，然后背过身，好一会儿没说话。“你的家人呢？”最后他问。
“远房亲戚结婚，他们去参加婚礼。”
“你不去吗？”
“他们觉得我拿不出手，就没带我。”
小巴蒂转过身，脸上止不住微笑：“所以你叫我来就是为了向我展示你的非法研究成果？”
“也不完全是，”西里斯走过去将胳膊搭在他的肩膀上，“我还要带你参观一下我家，顺便……请你出去吃顿好的。”
小巴蒂：“……”
明明很友善的话语，从西里斯嘴里说出来总让人头皮发麻。
他们花了半个多小时，从地下室到五楼。
或许是长期隐蔽，又或许是一种特有的家族风格，这里虽不比自家整洁，但奢华程度不相上下，甚至还多出一些古老庄重的遗迹感。
由此可见，住这儿的男女主人思想保守、雷厉风行，对家族理念颇为满意甚至引以为豪。
西里斯打开一扇门，称这是雷古勒斯的卧室。
小巴蒂探头望去，里面又暗又冷，除了墙壁上挂的一排排伏地魔头像，根本不像活人居住过的样子。
接着西里斯带他走进另一个房间。
和隔壁那间截然不同，这里暖融融的，到处都插着格兰芬多旗帜。而且，正如詹姆·波特所说，西里斯收集了很多麻瓜比基尼美女海报。
小巴蒂不太敢正视海报上的人物。
“你喜欢这些女麻瓜？”他小声试探道。
西里斯摇头：“我都分不清她们谁是谁。”
“那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为了气我妈，”西里斯说，“她讨厌一切麻瓜，欣赏所谓高贵、优雅的纯血统巫师。我偏要让她看到，她儿子爱麻瓜爱得发了疯，就喜欢这种张扬放荡的个性。”
“哦，”小巴蒂拿起一本废旧杂志，翻动几页后陷入沉思，“那为什么不贴这本男麻瓜夏日时装特辑？”
西里斯：“……我还不想被他们赶出去。”他一把夺过杂志丢到角落。“走，带你去吃饭。”
“我不饿。”
“不饿也得吃。”
就这样，小巴蒂被西里斯拖到一家麻瓜餐厅。
两人共用一张小方桌。灯光熏黄，平铺在白色桌布上的玫瑰花瓣拼凑成一句话：“开心每一天。”
“你不觉得奇怪吗？”小巴蒂望了望四周，“来这儿的好像都是麻瓜情侣。”
西里斯笑了：“又没规定只有情侣能来，只要钱给够，带两头摄魂怪都不成问题。”
不一会儿，服务员端上一盘烤野鸡、两碟肝馅团子，和一瓶摩泽尔酒。小巴蒂拘束地绷直身体。
“你点酒干什么？谁喝？”他用接近耳语的声音说，两只眼睛瞪得圆圆的。
“这还用问？当然是你面前的我啊。”
“别开玩笑了，你还不到十六岁！”
“没关系，我跟老板说我二十岁。”
“他信了？”
“不信，但当我拿出伪造证件，他也就无话可说了。我聪明吧？”
小巴蒂：“。”
他眨了眨眼。“那我呢？”他又问，“你跟他们怎么说的？”
西里斯眼珠一转：“我说你是我儿子。”
“什么？”
“是的，我说我九岁时搞大了家庭教师的肚子，于是便有了你，可她最后嫁给了我爸。没办法，你我父子只好相依为命、一起长大。”
“西里斯·布莱克！”
“开玩笑的，”西里斯给自己倒了点酒，“我说你是我异父异母的亲弟弟。”
“老板信了？”
“他说我有病。”
小巴蒂：“……”
一刻钟后，他抓住对方的手腕。“少喝点儿，西里斯。我不会送你回家，而且要是你家里人知道你跑出来喝酒——”
“他们才懒得管我哩！”西里斯大声说，附近人朝这边看。小巴蒂对他们做出“赔罪”的手势。
“小点儿声，西里斯，麻瓜都在看我们呢。”
西里斯突然将他的手摁在桌子上：“我管他们看不看，我说……放宽心，没人在意我，雷古勒斯才是他们的宝。是啊，雷古勒斯比我强太多，又听话、又听话。”
小巴蒂已经不敢再抬起头。
“你就算不为你自己，也得想想我啊。要是我父亲知道我陪你出来喝酒——”
西里斯：“你父亲我不就在你面前吗？”
小巴蒂：“……”
“算我求你，西里斯，”他动真格地说，“把嘴闭上，不要再讲话，好吗？”
西里斯安静地点了点头。
“钱付过了吗？”
小巴蒂：“付过我送你回家。”
西里斯难过地摇了摇头。
“……那等你清醒一点儿，”小巴蒂道，“把钱付了，我们回家。”
西里斯摸了摸上衣口袋：“啊，我没带钱包！”这句话几乎是喊出来的。“这顿你替我付吧，我的好孩子。”
小巴蒂压低声音：“你觉得我像有麻瓜货币的人吗？”布莱克为难地看着他，表示无能为力。
这可怎么办？
——西里斯挑起眉毛，轻描淡写道：“还能怎么办？逃单呗。”
“逃单？”
西里斯握住小巴蒂的手，小声说：“准备好，亲爱的。等我数到三，我们一起冲出去。”
“一。”
他长舒一口气。下面的手指试图挣脱：“等一下，这不太好吧？”
“二。”
布莱克身体前倾，克劳奇心跳加速。
“三！”
两人迅速起身，小巴蒂抓起西里斯的手直往外冲。看着眼前金灿灿的后脑勺，西里斯顺手从裤兜里掏出一把钞票向后甩去。英镑漫天飞舞，麻瓜在后面抢疯了。
他们跑到一个胡同口，小巴蒂见服务员没追上来才停下脚步。他倚靠砖墙，气喘吁吁地说：“这简直比迟到麦格教授的课还要命。”
西里斯双手撑着大腿：“好玩吗？”
“我、我不知道怎么形容……”小巴蒂捧着通红的脸颊。
“开心吗？”西里斯又问。
“应该吧，我想——是的。”
“我和你父亲，谁更让你开心？”
“……你。”
“比起讨父母欢心，我更愿意自己开心。”
“呃，西里斯？”
“我希望你和我一样，把自己的感受放在第一位。”
有那么一瞬间，小巴蒂仿佛被这句话钉在了原地。“我……”他舔了舔嘴唇，“我送您回家吧，布莱克前辈。”
他们走了两步。
“对了，”他有件事要问他，“您是怎么想到让洛尔坎送信给我的？”
“我没写信……”
西里斯迷迷糊糊说：“我以为你自己要来。”
看来这家伙真的喝醉了。
快到格里莫广场时，许久未见的赛勒斯·艾博特火急火燎地赶到他们面前。“你、你们，哎！”这个小伙子看上去很沉痛。
“有事吗？”小巴蒂冷冷道。
“害我一顿好找啊你，”赛勒斯叫道，“司长提前到家，看你没在，这会儿气得说什么都要将闪闪赶出家门呢！”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