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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 2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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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从壁炉当中走出来，他就听到闪闪哀切的哭喊声。这位家养小精灵多年任劳任怨，如今非但得不到应有的尊重，还要为了一个事不关己的错误接受惩罚甚至解雇。
小巴蒂·克劳奇走到客厅中间，他父亲的旁边。
“是我自己犯了错，和她无关。”他坚定而大胆地说，“比起她，您更应该赶出去的人是我才对。”
他已经猜到自己将会面临怎样的危机——耳光？或更残忍的，拳头？是更符合巫师身份的魔咒，还是更戏剧性的一语成谶？
都不是。
父亲一反常态地笑了：“你以为你纡尊降贵替一个低等的奴役出头，就能显得你很勇敢、很有担当，对吗？但是孩子你有没有想过，这种时候，谁又会替你出头？他们只会一味地看笑话——啊，司长儿子竟跟布莱克家那个浑小子跑去麻瓜世界鬼混。”
“西里斯不是浑小子。”
小巴蒂仰头直视那双和他高度相似的眼睛：“他是我的前辈，也是我最好的朋友。”
但见那眼睛弯成两条月牙。
“你懂什么？他是纯血巫师中的怪胎，是布莱克家族的耻辱。你和他来往，只会让别人、让我这个当父亲的觉得，你很没有羞耻心。”
“该羞耻的人不是我们。”他将闪闪护到身后，可怜的小精灵已经吓得蜷缩起来，瑟瑟发抖。“谁心存偏见，谁推崇血统至上，谁最应该面红耳赤。”
此话一出，他的父亲当即收紧下巴。
年长者惊愕且持久地盯着年幼者，仿佛航海舰队探寻到一片闻所未闻的神秘大陆。
“既然话说到这份上，”司长点头道，“看来你也不是很喜欢当这个巫师。那我就不勉强你了。”
他说着掏出魔杖。
他要干什么？
显而易见，他施了道简单的飞来咒。
那咒语让小巴蒂的魔杖从奇装异服——麻瓜外套的口袋中飞到他手上。“从今往后，你不准再使用魔法，也没必要再在霍格沃茨念下去了。”
下一刻，小巴蒂瞪大眼睛。
——魔杖，他用了两年的魔杖，被他曾经最爱戴、最引以为傲的父亲亲手折断了。
这比巴掌和拳头加起来还令他心痛。
断截魔杖牵动着他的一对膝盖，落到地面。
随即上方飘来一句使他泪如泉涌的话：“你在这儿待着，我去给你办理退学。”
“对不起……”他抓住父亲的衣角说，“我听您的话，爸爸。我以后再也不跟西里斯·布莱克来往，坚持血统至上原则，远离麻瓜，事事向您报备。”
他很清楚怎么讨父亲的欢心，哪怕违背他自己的意愿。当矛盾激化，他不得不服软，毕竟不是每个孩子都愿意当黑暗中的星辰。
他没有勇气、也没有信念支撑他去和父亲、和世俗抗争。他想要的不过是安稳，以及用自身努力浇灌那朵潜藏在心底的梦想之花。
彼此僵持好一会儿，父亲的两只大手终于落在他肩上。“我就知道，你骨子里还是我们克劳奇的孩子。你要明白，没人比我更爱你。那个布莱克，他自己不学好，还想拉你下水。我听说他在学校还搞了个小团体，是不是？”
小巴蒂轻轻点头。
“搞小团体的孩子都很危险，”父亲温柔地用食指揩掉他眼角的泪水，“他对你客气，是因为你的背景和实力让他觉得你不好惹。我敢打赌，假如你是个家境贫困的混血巫师，或更底层的——泥巴种，他看都不会看你一眼，甚至还会带上他的小团体欺负你、孤立你。别为他辩解，我不信他们迄今为止没霸凌过任何一个学生。
“没人比我更爱你，我的孩子。我管你管得严，就是不想你变成他们那种……霸道横行、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仗着家里有钱有势，坐吃山空。我这做父亲的，难道还不懂儿子心里怎么想吗？你是个有追求有野心的孩子，而你的身边人决定了你的未来。
“像西里斯·布莱克，我敢说，他是个危险分子。倘若他毕业后能学乖点儿，说不定会继承到一部分财产，保证后半生衣食无忧，再不济也能凭关系在魔法部谋到个不错的差事；要是他成年后仍死不悔改，就算家族和老师让着他，法律也不会放过他。”
小巴蒂：“……”
“至于他那兄弟，”司长作回忆状，“学习成绩和家庭地位都比他强。你可以多跟那位交流交流。”
“好。”小巴蒂口头答应道。
“但是也不能走太近，”父亲立即说，“那孩子样样都好，就是立场极端了些，恨不得让全世界都知道自己崇拜伏地魔似的。旁人要问起来，你就说你们只在学校交流学术，私下互不往来。”
小巴蒂：“……好。”
“还有你那位室友，叫什么——”
“迈尔斯·辛格尔顿。”他适时回答。
“对，他是个不错的孩子。他很尊敬我，尊敬我的人自然是你最忠诚的朋友。”
纯血小巫师微笑着说：“但他是泥巴种。”
“亲爱的，这样更能彰显我们的包容和友善。更何况，朋友而已，又不是亲属。朋友和亲属是没法比的。譬如我们可以对他们家表示慰问，但绝不会跟他们联姻，如果他有姐姐妹妹的话。”
“他没有，这点您放心。”小巴蒂说，“所以爸爸，我还能继续在霍格沃茨学习吗？”
父亲当即给了他一个拥抱。
“当然！”他捏了捏他的脸，“你是我唯一的儿子，我的天使，我怎么舍得让你退学呢？我之前这么说，无非就想试试你的心。你的魔杖，我早看它不顺眼了，正愁没时间给你换根新的。记得一会儿，在奥利凡德先生面前好好表现。”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