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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 2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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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学校超市的大量上新的包装盒，各种各样的摆件，马上要圣诞节了。
这可是超市打赚一笔的好时机，拿着平安果和圣诞礼物送老师、送朋友、送自己、送对象，还有借此送出那些欲言又止。
“这两个星期跟他们还好吗？”廖青山犹犹豫豫的开口，过多过问好像也不好，“跟家里？”
时楠思索了一下，“嗯，算是挺正常的。”
廖青山嗯了声，没在说话，心里放松了些。
其实一开始时楠爸妈就她僵着，谁也不肯退步。时楠住校，一星期也就在家两天，在家也不画画，慢慢没人再提起，好像这件事就自己渐渐翻篇了。
何溪月喜欢各种节日，这几天没事就拉着时楠去学校超市，看看有什么新上的圣诞节小玩意。
“平安夜买两个苹果吧。”何溪月盯着包装成各种各样的苹果，太心动的。
还有包装纸，可以自己发挥。
“可以，你选我来买。”时楠想了下，“那我给廖青山和江凌一起买着。”
“差点忘了还有两人。”何溪月突然反应过来，往前探了探，“快好好挑选一下你的圣诞礼物，楠楠，看门口那棵圣诞树了吗？我看上了。”
“要不要我把你挂上去？”时楠有些无奈，“期待一下吧，我已经猜到你最喜欢那个了。”
“真假？那说好了，明天分开来买。”何溪月挑了下眉，“我选的也包你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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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平安果。”江凌看着自己抽屉里的包装盒。
何溪月无奈回头，“你把你那喇叭调小点声，一天天大惊小怪的。”
“你买的？”江凌满脸期待看着何溪月，也不等她回答，“你把苹果树拔了？整这么多？”
“不是我，时楠给我们都买了。”何溪月有些疑惑，“不就一个苹果吗？”
江凌明显的失落了些，从抽屉里都拿出来，“有好几个啊，三个。”
没少沾花惹草，江凌性格好玩的开，人也幽默，长得也……，何溪月把他从脑子里丢了出去，看着就像会四处留情，直接转过去没理他，心里暗暗不悦。
江凌拍了拍时楠，“楠姐感谢，那个是你送的？”
时楠给他拿出来，江凌把剩下的都放在了讲台上。
丢掉也不太合适，犒劳犒劳老师吧。
江凌拍了拍何溪月，“我要你那个。”
看他把苹果放走后，是舒服了点，何溪月不愿理他，“你不有吗？”
“就想要你那个，快点换换。”江凌最后语气都有些撒娇，“快点。”
拿过苹果，江凌把礼物递到何溪月面前，漫不经心的说，“那，你的圣诞礼物。”
何溪月接过礼物，阴转晴，“那，你也有。”
时楠出来打断了这不对劲的气氛，“我也准备了。”
江凌反应过来，把准备好的礼物递给了时楠。
时楠拿出礼物，何溪月和江凌哑口无言，“拿着啊。”
“说实话我不太想接，这太沉重了。”何溪月伸出手。
江凌看着试卷欲哭无泪，“太狠了，5年中考三年模拟。”
“好了逗你们的，还有这个。”时楠拿出两个圣诞树摆件，实在想不到给江凌送啥，就买了个跟何溪月差不多的。
看样子还挺满意的。
廖青山看着桌洞里的苹果，正好听到了说的平安果，零零散散听见了他们的对话。
蓝色包装盒，有可爱的小狗贴纸，廖青山拿起打开，里面还有西瓜味的糖果，有星星叠纸。
头脑里一瞬间涌入了，时楠之前问的问题。
你喜欢什么动物？——小狗。
你最喜欢什么颜色？
最喜欢什么水果？——西瓜。
喜欢星星吗？——喜欢。
你最喜欢……
廖青山小心的把盒子叠好，放进书包，剩下的几个都放到了讲台上。
林清晚看在他放在讲台上的小盒子，没有她的？他把她送的留下了。
多亏时楠帮她打听消息，想到时楠，刚才她给廖青山放平安果时，看到时楠正给江凌放平安果，原来时楠对江凌有意思啊。
晚自习放学四个人先后出了教室。
“老廖，给你的。”江凌将礼物抛给廖青山，廖青山一把接住。
“廖哥，我也准备了。”何溪月学着江凌抛了过去。
“谢了。”廖青山拿着礼物，开始拉书包拉链。
“我去，你不会也准备了吧。”江凌不敢相信，“你不是对这些节日无感吗？坏了，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之前是不喜欢，这些虚啊飘啊的节日有什么意思。现在不一样，他期待这些节日，因为时楠，因为在这些节日里，可以光明正大的送她礼物，不用担心会破坏界限，会给她造成负担。
廖青山没理他，虽然带着包装，何溪月和江凌还是有种不好的预感，这形状？
“这不会是？”江凌不想开口。
“5年中考3年模拟，英语的？”何溪月扶额。
“这么好好猜吗？”廖青山看着手里包装严实的礼物，“快拿着。”
何溪月接过，“廖哥，肯定还有别的吧？”
“嗯。”廖青山点了点头，“里面还有根笔。”
“啊，你两个，好恶毒，好恶毒的礼物。”江凌说。
“走吧，这沉重的爱，压得我喘不过气。”何溪月推着江凌。
看着他两个，廖青山和时楠笑了一下。
廖青山拿出一个盒子包裹的礼物，递到时楠面前，这包装一看就是那两本书没法比的。
时楠惊喜又开心打开盒子，是一条围巾，摸上去好软，是她最喜欢的淡蓝色，混着白色，毛茸茸的，她拿起想试一下，廖青山顺手接过包装盒。
盒子里还有几个小卡子和山楂糖，廖兮颜有时会拉着他去逛饰品店，小女孩爱美喜欢这些，无意见看到一些，觉得时楠带会好看，就抗拒不了。
时楠走着路戴围巾，廖青山看着她，看着路。
时楠带好，感觉像藏在云朵里，围巾带着一股柚子的清香，“你洗过吗？”
廖青山嗯了声，其实是他自己织的，他妈妈手巧，每年都会给他和妹妹打毛衣，他没事就跟着一起织，这个围巾母亲也帮了不少忙。
时楠喜欢就好，廖青山开口：“也谢谢你的平安果。”
“啊？平安果？”她准备的平安果还在她书包里啊。
见时楠疑惑的反应，一些不好的感觉涌上来，他从书包里拿出小心翼翼放进去的盒子。
“这不是我送的。”时楠看着精致的小盒子。
廖青山点了点头，又想明白了些什么，整个心堵得发慌，却又无处宣泄。
江凌都有平安果，没有他的，身体里的小人在嘲笑他居然嫉妒，嘲笑他自以为是。
他快要维持不足仅有的体面，原来连呼吸都是这么困难，他想逃走，再这样下去他会失控。
“我要送你的在这呢。”时楠停下，在书包里拿出平安果和礼物。
一句话将他拉了回来，将所有的坏情绪全部打散。
廖青山大脑宕机，木讷的接过东西，属于他的。
“哎！你两个快点。”江凌在前面喊。
“好，来了。”时楠回了句。
没人放烟花，是他的心脏炸出悦耳的跳动。
“快走，快走，他们等着呢。”时楠说。
廖青山看了看教学楼门口的值班大爷，将不知来历的苹果送了出去。
“时楠，之前你问的那些问题，都是帮别人问的吧？”廖青山转头看了看时楠。
时楠一时没反应过来。
“以后能不能不帮她们问了。”廖青山低头。
“我不是故意的，我……”
“你没做错。”廖青山打断了她，“我没有怪你，是想拜托你。”
时楠没敢看他，只是看着前方明暗交织的道路，点点头。
廖青山顿了顿，“我不喜欢她们。”
廖青山不喜欢她们，她们？时楠跟不上他的思维。
“哪来的围巾？”何溪月盯着时楠，男女生宿舍坐落在一小片绿化带两侧，几人分开时她才注意到时楠带着的围巾，“廖青山送的？”
“嗯。”时楠回答的干脆。
何溪月看了看手里的5年中考三年模拟，这差距，很好，很好，干的漂亮。
时楠选了一个圣诞树的挂件，一颗颗水晶串成，很精致，连包装都很精致。其实他和松树更配，可惜没有这类的。
廖青山拿着看了半天，嘴也跟着笑了半天，小心翼翼放回盒子里，没等一会又拿出来，最后又挂在书包上看了好久。
江凌看着他，八成是傻了。
晚自习下课李清晚磨蹭到很晚，想看看廖青山猜没猜到是她送的，会不会也给她准备了？
意外看到廖青山送时楠礼物，她看了一会，看到廖青山满眼温柔看着时楠，她跑掉了。
时楠在宿舍楼梯上碰到了林清晚，她在等她。
“时楠，我想和你说几句话。”林清晚说。
何溪月先回宿舍。
林清晚看了眼时楠带着的围巾，移开了视线，“时楠，你喜欢江凌？还是喜欢廖青山？”
时楠脑袋一下子就懵掉了，她从没思考过，喜欢吗？喜欢廖青山吗？
时楠不知道，只感觉心里很乱，摇了摇头。
“都不喜欢？”林清晚看着她，“在廖青山正式拒绝我之前，我是不会放弃的。”
林清晚没再多说，和时楠一同回了宿舍。
青春嘛，就是要撞撞南墙。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