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不对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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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子今年才24岁吧，这么早就要结婚了……”
回家的路上，我妻彻还在想着风间凉子的事情。
“24岁不算早了，彻大人。”
至少在现在的日本，女孩子16岁结婚都是很常见的事，在咒术界，尤其是御三家这个封建的环境中，可能还会更早。
“那你呢？玲音，你会想结婚吗？”小野玲音也就比五条晴夏小几岁，一直单身到现在，自我妻彻记事起她就一直陪在晴夏妈妈身边，后来又到了他身边，好像没有自己的私人时间，他也从来没想过她会和什么人组建家庭。
他也是第一次关注到这种事情，身边很少有人去讨论“爱”，至少在御三家，“婚姻”和“爱情”并不一定沾边，我妻彻接触的唯一的正面例子恐怕只有自己的养父母。
当然，他的亲生父母也是有“爱”的，只是他直觉这跟风间凉子展现出来的那种普通而温馨的感觉并不一样。
小野玲音摇摇头：“我是独身主义者。”
“可我看你好像很喜欢小孩子，”我妻彻追问，“你会想要一个自己的孩子吗？”
玲音抬眸透过后视镜看向后座的少年，眼神温柔：“恕我冒犯，彻大人，其实在我心里，您跟我的孩子并无区别，现在这样就很好。”
玲音没有自己的亲生孩子，纵然因为五条家的影响和晴夏小姐的关系，她同样忠诚于悟大人，但私心与偏爱却全部给了我妻彻。
我妻彻注意到了她的眼神，下意识躲闪了一下，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干巴巴的应了一声：“哦……我知道了。”
此时的他终于有了点符合年龄的青涩稚嫩，看着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表情，小野玲音忍不住笑了笑：“我的话，只要彻大人能幸福就好了，说不定以后彻大人有了喜欢的人，也会想要早早结婚呢。”
我妻彻下意识皱眉：“我才不要结婚！”
结婚的话就要把时间浪费在自己的家庭上了，那哥哥怎么办呢？
“我又没有喜欢的人……”想到这里他顿了顿，“不对，我喜欢哥哥啊！”
他马上将刚才玲音真情流露时产生的那点不好意思抛之脑后，有些兴奋地问道：“我喜欢哥哥，所以我以后能和哥哥结婚吗？”
这简直是天才的想法，他没办法分出精力去照顾自己的家庭，也不希望哥哥和别人组建家庭，那他和哥哥结婚不就完美了吗！
小野玲音：“……”
她一时有些卡壳：“呃、这个……原则上法律是不可以的……”
我妻彻觉得这不是阻碍：“我记得御三家的家主能修改咒术条例。”咒术条例由总监部和御三家共同制定，所有咒术师都要遵守，但御三家的家主是可以提出修改的，只要其他家主和咒术总监通过就行。
小野玲音：“……”
她说的不是咒术条例……好吧反正咒术师也不怎么需要遵守普通人的法律。
她默了默：“如果悟大人和五条家允许的话，应该可以……吧。”
“五条家不是问题，”我妻彻已经盘算起了可行性，“哥哥的话……哥哥最喜欢我了，如果他想要结婚的话，当然只会选择我！”
小野玲音：“……”
这应该不一样吧。
就算她看着彻大人长大，有时候也很难理解对方的脑回路，尤其是在涉及悟大人的事情上。
她倒不是觉得他们两人不能在一起，主要是：“……您的‘喜欢’和我说的‘喜欢’可能不是一回事。”
玲音虽然没谈过恋爱，但她有足够的阅历，彻大人明显完全没有理解什么是“爱情”。
“我知道啊。”我妻彻的回答却出乎她的意料，“可是那又有什么关系？”
“如果哥哥需要亲情，我就是最贴心的兄弟，如果需要爱情，我就会是最完美的爱人，哥哥想要什么我都会满足，我只要和哥哥永远在一起就可以了。”
他不在乎自己以什么样的身份、什么样的情感留在哥哥身边，但他绝不会让别人在哥哥心里占据比他更重要的位置。
如果哥哥不愿意……不，哥哥一定会愿意的。
他从来没在哥哥面前掩饰过自己的想法，只是今天才想到还有“恋人”这个可能而已，这并不会改变他们现在的相处模式。
毕竟哥哥一直都是这么纵容他的，不是么？
小野玲音想了想，居然点头赞同：“您说得有道理。”
她也没法想象未来悟大人和彻大人各自成家的样子，不管是以兄弟还是恋人，他们总归都会在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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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妻彻当然不会明着对外说什么“哥哥就算谈恋爱也只能跟我谈这种话”，哥哥还没当上家主，加茂家那边隆司那个老头子也还没搞定，这样做只会给哥哥带来困扰。
至于哥哥本人的想法……
“结婚？”
靠在沙发上看电视的五条悟有些疑惑：“为什么会想到这个？”
我妻彻把请柬递了过去：“因为凉子要结婚啦，她看起来很爱她的男朋友，我就在想，哥哥以后会不会也爱上什么人呢？”
“‘爱’么……”五条悟摸了摸下巴，“可能不会吧。”
“诶？为什么？”
五条悟没少跟着族人出去祓除咒灵，自己也单独接过一些任务，六眼让他看到的比常人更多：“有很多咒灵都是‘爱’的衍生物——因爱而生的嫉妒、怨恨、哀伤、痛苦……”
“爱就像是诅咒一样，”他感叹道，“而且还是最本源、最扭曲的那一种。”
他把玩着那张请柬，让它在指尖转圈：“况且我很难想象爱上比我弱小的家伙，如果哭起来会很烦。”
“可是对哥哥来说，我也很弱吧？”我妻彻在他身边坐下，那双红眸有些直勾勾地看着他，“我爱哥哥哦！”
五条悟似乎很习惯这种有些瘆人的眼神，自顾自思索了几秒，旋转的请柬停了下来，跌落到地上：“如果是彻的话，那就没有办法了。”
他伸手揉了揉弟弟的发顶：“彻是不一样的。”
“我说过，彻是强大还是弱小，都没有关系。”
爱是最扭曲的诅咒。
五条悟是这么认为的，不过……
——“我允许你诅咒我。”
***
我妻彻开心到无以复加。
就算知道哥哥一定会再度选择纵容他，但每一次从哥哥口中听到肯定的答复，他都无法抑制自己激动的心情，那天之后就一直飘飘然，连凉子的请柬都忘了打开看一眼，以至于错过了某些重要信息。
这种好心情一直持续到周末，他和风间凉子约定的“上门教学”时间。
老板上家里拜访，合格的打工人当然不会真的让对方学完手艺就走人，最起码也要留人吃个饭。
于是风间凉子就让恋人在家等待，自己则出门购买新鲜的食材。
临走前她再三叮嘱恋人，老板年纪虽小，却不是普通人，一定要保持尊重——这当然不仅是因为我妻彻是发工资的老板，最重要的还是“咒术师”这个身份。
她可没敢告诉恋人自己都在接触什么样的世界，咒术师的能力是普通人难以想象的，就算她的恋人过去似乎是混黑的，也得罪不起。
禅院甚尔自然满口答应，就算心里不以为意，他也会给凉子的老板面子，毕竟是衣食父母嘛。
再说了，一个小鬼而已，能有多难应付？
怀揣着这样的想法，在恋人出门后不久，他听到了门铃声。
正在拖地的天与咒缚愣了一瞬。
奇怪了，就算他没有刻意调动感官去关注，正常人在他家门口行动他都会提前察觉到才是，为什么刚才门铃响起之前，他什么都没听到？
他稍微提起了一点警惕，先透过猫眼看了一眼门外——一个又矮又瘦的小鬼头，除了发色以外没什么特别的。
禅院甚尔松了口气，打开了门。
开门的时候他还在想，粉色的头发……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你好，这里是风间家。”
他还算礼貌地说道。
话音未落，他面前那个礼貌微笑的小鬼突然变了脸色，笑容缓缓消失，带着几分咬牙切齿地念出了他的名字。
“禅、院、甚、尔？！”
***
另一边，还在家里的五条悟刚结束一轮训练，拿毛巾擦着汗走回房间，眼角余光瞥到了茶几上的请柬。
那天和弟弟讨论与“爱”相关的话题太过专注，事后他就把掉在地上的请柬忘到了脑后。
负责打扫的侍者当然不会乱丢他们的东西，捡到后就规规整整地摆在了最近的茶几上。
这张请柬……哦对，今天彻要去的就是那个助理家吧！
五条悟想着，走过去随手打开请柬——
谨启：
在此春樱绽放之时，承蒙缘分眷顾，我们即将结为夫妇。
新郎：禅院甚尔
新娘：风间凉子
感谢您这段时日的栽培与提拔，在此诚邀您与家人莅临我们的结婚典礼，分享我们的幸福时刻。
……①
这还是五条悟第一次收到这种类型的请柬，内容倒是中规中矩，他看了两眼就失去兴致，正准备放回去，忽然动作一顿。
等等？
他又迅速打开看了一眼，目光定格在新郎的名字上。
——禅院甚尔？！！！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不对劲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