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这是什么？六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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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妻彻小朋友一直没有放弃“和哥哥一起睡”这个简单而质朴的愿望，又不想影响到哥哥的睡眠，于是想到了一个绝妙的好主意：下药。
市面上的安眠药物都有一定的副作用，成年人都要慎重使用，更别说小孩。既然要用在心爱的哥哥身上，我妻彻当然不会如此草率，而是根据家传典籍的内容自行调配。
研发新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好在我妻彻并非从零开始，事实上，那本《咒·毒》中对无副作用安眠药物的研究相当完善，从配套的笔记中可以看出我妻们研究这个课题主要是为了方便接近他们的“爱慕”对象。
毕竟很少有人能在初始阶段就和一名我妻双向奔赴，想要缓解心中的渴求，又不想吓到心爱之人，那就只能采用一些“小”手段了。
我妻彻只需要在原有基础上进行一点小小的改良以适应幼年咒术师的体质，为确保万无一失，他还在自己身上反复试验，才有了五条悟喝下去的那一份。
对彻来说，哥哥的安全比什么都重要，“无副作用”的优先级比“安眠效果”的优先级更高，剂量也一削再削，因此他也不能保证五条悟喝完一定能顺利入睡。
今晚其实是一个检阅，是他向哥哥献上的成果——不仅是药物，还有对“权力”的掌控程度。
我妻彻透过被子的缝隙看向床上沉睡的白发男孩，想了想还是把铺盖铺到了床下。
看啊，他现在已经能够做到将“夹带私货”的东西送到哥哥面前，还能不通过任何允许进入哥哥的房间，尽管有些僭越，但他相信哥哥会理解的。
好期待哥哥明天早上看到他的表情呀～会夸夸他吗？
我妻彻心情愉悦地低头铺着被褥，忽然动作一顿。
他一点点扭过头，和昏暗房间中亮起的莹蓝色对上视线。
那双漂亮的蓝眼珠从他的身上挪到地上的铺盖，盯了两秒之后，五条悟又闭上眼，向床铺内侧滚了滚，腾出了一个空位。
我妻彻立刻会意，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毫不犹豫抛弃自己捣鼓了半天的地铺，爬上床挤进哥哥的被褥。
“葵放你进来的？”五条悟依然保持着闭眼的姿势，开口问道。
五条葵是今晚当值的侍女，也是巡逻队队长五条信的妹妹。
“是哦。”
“她知道吗？”这是问牛奶中下药的事。
我妻彻又往里蹭了蹭，抵在哥哥肩窝：“她不知道。”
偷偷放神子宠爱的弟弟进屋这件事还有得操作，但是若明知吃食中含有不明成分还送到神子面前，那就是大罪了。
五条悟没有躲避彻的贴近，语气中也听不出什么不满：“嗯。”
侍女不知情的话，彻能成功下药恐怕还接触到了其他路子。
就如我妻彻所想，五条悟并未生气于他僭越的行为，事实上，彻接近他身边侍女的行为都是他所默许。
他对权力没多大兴趣，如果不是家族责任，他也不是很想当未来家主，既然彻有这个能力，那就让他去做。
反正……彻会是属于他的。
意味不明的回应之后，五条悟没有再出声，倒是我妻彻忍不住开口问道：“哥哥还是睡不好吗？”他的声音有点失落，看来他的药有点失败。
五条悟没有明确回应药效，他只是说：“我不需要这个。”
是他掌控六眼，而不是六眼掌控他，他不需要去仰仗外力。
哥哥既然明确下达了指令，我妻彻自然不会去忤逆：“是。”
他眨了眨眼，又等了一会儿，然后发现哥哥久久没有动静，于是也默默闭上了眼。
嗯，看来药物也不是完全没有效果。
“晚安，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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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物手段被兄长否决，我妻彻并未放弃自己的“初心”，变着法要让哥哥能过得更舒心，而在他初步渗透神子居所的下人群体，又缠着五条佑树拿到了一些世俗产业的管理权之后，可供他发挥的余地就更加充分了。
六眼要消耗大量的脑力，而摄取糖分是最佳的补充方式，于是神子大人营养而寡淡的餐桌上出现了各种各样的甜食。
五条悟本身对甜食并无特别的喜好，但吃甜食确实有助于缓解他的压力，甚至我妻彻还在百忙之中腾出时间钻研食谱，制作出更加符合他口味的甜食，于是便从未拒绝这种另类的“投喂”。
两个小孩一个只想无条件满足哥哥的一切愿望，另一个则习以为常接受“供奉”，又因为他们的学习内容大多是高深的咒术与复杂的管理，在常识方面属实有些欠缺，就造成了一些不太美妙的后果。
五条悟盯着自己手中的大福，以及大福软糯外皮上扎着的小门牙，陷入沉思。
而我妻彻已经着急忙慌地跑出门叫医生了。
——实在是太松懈了！那可是哥哥珍贵的牙齿！
五条悟：“……”
好在经过家庭医生的诊断，伟大的神子大人并未受到蛀牙的侵袭，这只是非常正常的换牙现象。
我妻彻松了口气，小心思又活泛了起来。
按照习俗，换下的乳牙上牙要扔到屋顶，下牙要扔到床下，而实际的最终归宿则是我妻彻的随身小荷包。
五条悟对此并无意见，这两年下来他早已习惯并且纵容弟弟的某些行为，只是乳牙而已，他退下来穿不下的和服都“失踪”了不少，有时候彻干脆会跟他一起穿同款。
换牙期对他唯一的影响就是他又沉默了许多。
五条悟其实并不是冷淡话少的性格，只不过过去受六眼影响较大，没什么精力分给语言系统。这两年倒是活泼了一些，但突如其来的换牙期又让他“恢复原状”——起码在漏风的门牙长好之前，他是不会在外人面前说话的。
“淡漠的神子”好像更符合六眼给广大普通咒术师带来的刻板印象，恰好时年8岁的五条悟已经开始逐渐在五条家以外的人面前刷脸，更是加深了这种印象。
只靠眼神就能逼退低级咒灵，年仅8岁就能使用家传术式的配套招式【苍】，流传于广大咒术师之间的“天才”之名愈发响亮。
受到这种名声的影响，某位目前还在禅院家这个茅坑挣扎的天与咒缚，怀揣着某种微妙的不服气，悄悄潜入了五条家。
完全零咒力的体魄让他轻而易举通过了覆盖五条家的【帐】，尽管在禅院家没少受到打压，但他对自己有着足够的自信，御三家这些常年依赖术式的眼高于顶的咒术师，根本不可能发现他的存在。
“站住！！！”
“警报！有敌袭——”
“抓住他！！”
……
禅院甚尔：“……”
翻车来得如此猝不及防，他没想到五条家的防卫居然这么严密，几乎没有死角。
其实以他的实力，如果一开始就拿出认真的态度倒也不至于被发现，奈何对禅院家的了解让他轻视了同为御三家的五条家，稍微一松懈就被巡逻人员察觉了端倪。
五条家的巡逻队成员并非家族顶尖强者，正面战斗他是不怵的——可他又不是来打架的！
禅院甚尔有些憋屈，可是来都来了，现在让他离开又有点不甘心，只能硬着头皮向更中心的区域而去。
这一回他拿出了十二万分的谨慎，避开身后追兵的搜查，然后按照自己对这些封建家族居住习惯的了解，找到了五条悟的居所。
***
——【百敛·穿血】！
如激光一般的暗红色血柱喷射而出，向着身穿蜻蜓纹和服的白发男孩袭去。
能轻易切开巨石的血柱却在男孩身前几毫米的位置戛然而止，仿佛遭遇了什么无形的阻碍，迟迟无法更进一步，只能逐渐失去支撑的力道，如普通血液一般散落在地。
“滋……”
血液接触到地面的瞬间，石砖铺就的地面像是遭遇了岩浆，瞬间被融出凹陷，散发出诡异的黑烟。
另一边，粉色长发的男孩毫不在意地踏过被腐蚀的地面，地上那些比正常血液更加晦暗的液体顺着他的脚踝蜿蜒而上，流入他腕间的伤口。
血小板在主人的操控下将伤口凝结，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疤痕。
“哥哥这是成功了？”他笑着扑上去，刚才那阻隔了攻击的无形“屏障”却并未阻挡他，任由他投入主人怀中。
刚才抵挡血柱的正是无下限术式的衍生用法之一——【无限】，也是五条悟目前正在研究的招式。
“还不算稳定，目前只能保持半天左右。”五条悟揉了揉弟弟的头发，“你又加了新的毒？”
我妻彻点点头：“嗯，腐蚀性比单纯的神经毒素更有破坏力。”
五条悟垂眸看着他苍白的小脸：“不用太着急，还是先锻炼体魄比较好。”
长期吸收各种毒素到底还是给彻带来了一些副作用，他的身体总是显得病怏怏的，体术也不算好。明明彻只比悟小半岁，他们的身高却已经拉开了明显的差距。
当然，在赤血操术的调控下，这些毒素并不会给我妻彻带来根本性的损伤，只是压制了他的发育速度，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正常咒术师那样强壮。
“这样比较方便嘛，体术什么的，后面慢慢练习就好了。”我妻彻依然笑嘻嘻的，言语中却并无更改自己的“变强计划”的意思。
五条悟知道他有自己的规划，只要彻坚持，也不会真的强迫他去调整，只是叮嘱道：“那今晚要早……”
话说到一半，他忽然眼神一凛，咒力瞬间在指尖汇聚。
他回过头，手指顺势抬起，指向院子角落的樱花树——
——【术式顺转·苍】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这是什么？六眼？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