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还欠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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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戎不在，姜麦也不好擅自开门进去。
主要是郝好刚才的那句话——
都住他家了，还不知道他哥叫什么吗？
姜麦：……
“你哥还没回来，要不先进来吧？”姜麦把门打开，发现小男生在看黄金和万两。
两只修狗也在打量着这个突然出现的小男孩。
“它们不咬人，很温顺的，别怕。”姜麦说着，让两只修狗先进去，回到它们自己的小窝里。
见男生仍愣在原地，像是在思考着什么，姜麦隔空喊了声：“郝——”
“我现在叫边好。”小男生义正言辞地纠正他。
姜麦不准备和一个小孩计较，妥协地说：“好好，边好是吧？进来吧，不用换鞋。”
虽然看上去和他哥一样不太好惹的模样，但“边好”还是很有礼貌地说了一声：“麻烦你了。”
像是在对他之前的大喊大叫行为致歉。
姜麦笑了声，心里想着果然这个年纪的小男生还是比较好拿捏的。
“你怎么过来的？吃过晚饭了吗？”他转头去看了眼时间，已经快八点了。
郝好点了下头，但没有回答他前一个问题。
姜麦想了下，又换了个话题：“你几年级了？”
“五年级。”这次倒是答得快。
姜麦稍稍点了点头，几分钟前他给边戎发了消息，说了大概的情况，想来边戎是在加班，还未有时间回他。
放下手机的后一秒，郝好突然看着他问：“你是不是我哥的男朋友？”
姜麦被他语出惊人的话吓了一跳：“什、什么？”
他看向对方，小男生面上却一副淡定，像是见过很多似地。
姜麦下意识否认：“不，不是……”
谁知道小男生看了他一眼，然后有理有据地说：“我哥不养猫狗，但他院子里有一个狗窝，虽然外面也有食盆，不过我想里面的窝并不是给流浪猫狗们住的。”
说罢还安慰他：“你不用不好意思承认。”
姜麦：“……”
哇，侦查能力比他这个成年人强得多。
“你怎么知道……那么清楚？”姜麦的确有些不好意思承认，尤其对面还只是个五年级的小学生。
“这有什么不知道的？”小男生反问他。
倒是显得姜麦是个老古板了。
再问下去，他都要无地自容了。
“……咳咳，我给你倒杯水吧？”
姜麦岔开话题去接水，顺便看了眼家里有没有小零食之类的。
虽然不知道他是从哪边过来的，但这个时间点跑来，估摸着大半的时间是在大巴或者动车上度过的。
万一小男生是要面子，饿肚子也不说呢？
云溪交通没有那么发达，暂时只有这两种公共交通能抵达。
“我可以摸一下它们吗？”郝好忽然说。
姜麦转头，接了一杯水放到他面前，随后大方地说：“可以啊，当然可以。”
他朝两只狗狗下指令：“黄金，万两，趴好，不可以喊哦。”
两只“微笑天使”乖巧地趴好，郝好先是上前两步，伸出手试探，见它们没有对他抵触，才将手放到萨摩耶头顶。
——比他哥大胆。
姜麦脑袋里忽然冒出这个想法。
接触到雪白毛绒的毛发，郝好眼神瞬间亮了，“它们几岁了？吃什么的？喜不喜欢火腿肠？”
说着还想要拉开自己书包拉链，姜麦这才发现他鼓囊囊的包里装着什么。
竟然不是零食，而是一些cosplay用的东西。
满满当当，背了一书包。
那么重，姜麦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承重，自己一个人过来……
还……怪勇敢的？
…
另一边。
刚开业没几个小时的小酒馆里势头正盛，新装上的灯箱给这里增添了不少新鲜感。
看着况野兴致寥寥，已经买好票，边戎问：“这就走了？”
况野没好气地说：“不然，还等着在这儿找艳遇？”
边戎扬了下眉，眼神里似乎在说：难道不是？
“我早早改邪归正了诶，你到现在还没看出来？！”况野撞了下他肩膀，“是不是我好兄弟！”
边戎：“可能不是吧。”
况野无语地笑笑。
叮。
手机上弹出提醒赶车的信息，况野是真的要准备走了。
离开前他一手撑在边戎肩膀上，调笑着说：“不说点什么祝福我的话？”
“祝你下次回来是明年过年。”
况野：“？那么不待见？”
边戎瞥他一眼，“再带一个回来。”
况野挑眉，“这还差不多。”
同一天也把朋友送走，边戎和他最后碰了下杯。
拿起充上电的手机看了眼，手机上有姜麦的几条消息，边戎看完，忽而蹙眉。
和其他人知会了声，他拎上外套匆匆走出后门。
回到小院，家里的灯是暗着的，边戎推门进去没看到姜麦，转而出了院子，到姜麦家门口。
门是虚掩着的。
“麦麦？”边戎顿了下，喊了声然后走进去。
沙发上，两人，两狗，互相依偎依靠着，睡得昏天黑地。
边戎喊了他两声，姜麦慢慢转醒。
睡梦被打断，他嗓音里不自觉带着黏糊：“你回来了？”
客厅没打顶灯，只有一台亮着光的小夜灯，暖色打在姜麦半边脸庞，连睫毛都沾染上了光晕。
边戎心口微软，轻轻“嗯”了声。
与此同时，旁边郝好梦中呓语一声，姜麦适才彻底醒过来。
“你看到我给你发的消息了吗？”姜麦说，“我回来的时候，他站在你家门口。”
姜麦试探性地问：“他是你……弟弟？”
“是。”边戎看了眼正熟睡的小男孩，平淡地道。
姜麦也顺势看过去，再看了眼边戎。
眼中透着不可思议。
边戎似乎猜到了他在想什么，打碎了他的幻想：“同父异母。”
姜麦愣愣，“诶？”
“怪不得哦……”
许是两人交谈的声音没收着分贝，郝好揉了揉眼睛也醒了。
睁开眼睛第一眼瞧到他哥那张凶巴巴的脸，他立刻弹起来，喊了声：“哥！”
姜麦和边戎两人皆顺势望过去。
郝好眼睛亮亮的，像是找到了依靠，但姜麦察觉到，从郝好过来时，边戎就有些……淡。
似乎不太待见这个“亲人”。
边戎问他：“过来的时候跟家里人打招呼了吗？”
郝好一听视线就开始闪躲，支吾半天也没回答。
边戎了然，估计是吵架，或者不想去上学之类，偷跑出来的。
“离家出走？”
像是瞒不下去，郝好语速极快地说：“我想去漫展，但他们就是不同意！就两天，都不行！所、所以……”
郝好越说声音越轻。
边戎平和地说：“你跑出来，不通知他们，有想过你爸妈会着急吗？”
“那为什么我同学都可以出去玩，就我不行！”郝好本身就是一个小孩，情绪一下控制不住，几乎是朝他哥吼道：“她就是管我管太紧了啊！”
话音落地，边戎顿了一下。
姜麦看他俩剑拔弩张，一时间不知道是应该插手去劝和，还是让他们俩兄弟自行解决矛盾。
然而下一秒，姜麦就见小男生被他哥提着衣领拎了起来。
“今天太晚了，明天就给你妈打电话，送你回去。”边戎下最后的通牒，说。
郝好满脸不可置信，他明明是来投靠他哥的，甚至以为他哥会帮着他劝说他爸妈。
结果现实和理想背道而驰，郝好一下挣扎着要跑。
“我不回去！我不要回去！”
姜麦也是头次见到边戎不讲道理的态度，觉得还是应该制止一下，以免矛盾激化，“要不你们再好好聊聊……？”
郝好顺势扒拉住姜麦的裤腿，不想自己被送走，他几近口不择言：“你不让我留下我就告诉妈妈，你谈的对象是个男生！”
“……”
边戎蹙眉，看向姜麦。
姜麦摸了下鼻子，连忙摆摆手，“……不是我说的。”
“他不懂事，麻烦你收留了。”
“没事。”
看形势不对，郝好连五官都在用力，“我不要去你那里了，我要留在这里睡！”
“我真的会告诉妈妈……”
边戎转头稳稳提着人往门口走，顺便道：“等你回去告诉她吧。”
小男生泪眼婆娑，宛如被背叛一般怒吼道：“我讨厌你！”
姜麦忍不住出声：“要不就让他——”
边戎打断：“不行。”
砰。
人被提着走了，门同步被关上。
姜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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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戎没让不懂礼貌的弟弟打扰姜麦，第二天一早，姜麦还是不放心地过去看了眼。
两人似乎仍然揪着昨天的矛盾不放。
边戎手里握着电话，似乎在和谁交谈着什么：“嗯，在我这边，没事，嗯今天给他送回来。”
听筒对面的妇女松了一口气，似乎想说点什么，到嘴边又变成：“你弟弟麻烦你了，边戎。”
“谢谢。”
边戎顿了一下，把亲弟弟提过来，电话放到他耳边，“跟你妈妈说句话。”
见躲不过去，郝好不情不愿地“嗯”了一声。
挂断电话，两人皆是一扭头，像小孩子置气一般，谁也不搭理谁。
躲在门边偷听的姜麦蹙地“噗嗤”笑出声，边戎转过头，表情这才松弛了些，没那么僵硬。
“今天就要把他送回去吗？”姜麦干脆正大光明走过去，问。
“嗯，跟他爸妈通过电话了。”
姜麦点点头，然后作势拿出手机，“那我跟店里两个女生说一声，一会儿就出发吗？”
边戎楞了下，“你……”
“还欠我一个约会呢。”姜麦抬头，笑问，“不是吗？”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还欠我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