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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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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凝火愣了一下，目光落在三张卡牌上。
每张卡牌的表面都绘着诡异的图案，边缘镶嵌着暗红色的纹路，隐约透出一股血腥味。
【血鸦之羽】
等级：2
描述：吸血鬼伯爵的仆从，血鸦的羽毛，蕴含微弱的血气之力。
用途：作为召灵素材，可提升怨魂的敏捷与感知能力，增加10%的仪式成功率。
代价：
初期：使用后，召灵者将在三日内感到轻微嗜血冲动，需饮用动物血液压制。
中期：嗜血冲动加剧，召灵者可能对人类血液产生渴望，需每日饮用100毫升动物血液。
晚期：嗜血冲动无法压制，召灵者将逐渐丧失理智，灵魂被血鸦吞噬，化为血鸦的傀儡。
豁免条件：以一滴吸血鬼伯爵的精血浇灌羽毛，连续七日。
【血月残片】
等级：3
描述：吸血鬼伯爵在血月之夜凝结的碎片，蕴含强烈的血气波动。
用途：作为召灵素材，可大幅提升怨魂的攻击力与恢复能力，增加20%的仪式成功率。
代价：
初期：使用后，召灵者将在月圆之夜感到强烈的精神压迫，需点燃血香压制。
中期：精神压迫加剧，召灵者可能出现幻觉，需每日点燃血香并以自身血液涂抹额头。
晚期：幻觉无法压制，召灵者将完全陷入血月幻境，灵魂被残片吞噬，化为血月的仆从。
豁免条件：以一枚完整的血月晶石重塑残片，需连续十五日。
【伯爵之爪】
等级：4
描述：吸血鬼伯爵的断爪，蕴含恐怖的血气与怨念。
用途：作为召灵素材，可赋予怨魂强大的破坏力与侵蚀能力，增加30%的仪式成功率。
代价：
初期：使用后，召灵者的指甲将逐渐异化，变得尖锐且易断裂，需每日涂抹灵液修复。
中期：异化加剧，召灵者的双手将逐渐失去触觉，需每日浸泡灵液一小时。
晚期：双手彻底异化为爪状，召灵者将丧失人类形态，灵魂被伯爵吞噬，化为伯爵的爪牙。
豁免条件：以吸血鬼伯爵的心脏精血重铸断爪，需连续三十日。
崔凝火目光在三张卡牌间游移。
这些素材卡的赐福固然强大，但代价同样恐怖。
尤其是“晚期”，无一例外地指向灵魂被吞噬，肉身异化的结局。
他下意识看向凯撒。
“拿着吧，别浪费我的好意。”凯撒将卡牌推到他面前，“你不是要去素材市场？顺路，我带你逛逛。”
崔凝火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接过卡牌，指尖触碰到卡牌表面时，一股冰冷的血气顺着皮肤钻入体内，让他不由打了个寒颤。
他小心翼翼地将卡牌塞进背包，点了点头：“好，一起走。”
凯撒哼了一声，转身朝小巷深处走去。
崔凝火深吸一口气，紧跟其后。
巷子狭窄，两侧的墙壁上爬满了青苔，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腥臭。
偶尔有几道黑影从墙角一闪而过。
几分钟后，小巷尽头豁然开朗，一片热闹的集市映入眼帘。
召灵素材市场坐落在暮云市的老城区，占地不大，却挤满了摊贩。
摊位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素材。
市场的穹顶悬浮着一块巨大的云幕，滚动播放着最新的素材价格与召灵资讯。
【泣血灵液，限时特价，500灵币一瓶！】
【二级怨魂吊死鬼，仅需8000灵币，速抢！】
【城隍庙正品符纸，每张100灵币，买十送一！】
凯撒熟门熟路地穿过人群，径直走向市场深处，头也不回地扔下一句：“跟紧点，别被怨魂叼走了。”
崔凝火嘴角抽了抽，快步跟上。
他低头打开背包，目光扫过凯撒给的三张卡牌，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这些卡牌的描述，隐隐指向某种组合方式？
他闭上眼睛，精神力探入识海，试图解析卡牌的信息。
下一刻，一行行文字涌现。
【素材组合路径解析】
组合1：【血鸦之羽】+【血月残片】
结果：合成【血鸦之眼】，赋予怨魂夜视与追踪能力，增加40%的仪式成功率。
要求：需额外添加一滴三级怨魂的精血作为引子。
代价：召灵者将永久失去夜间视力，需每日佩戴血晶护符压制。
豁免条件：以吸血鬼伯爵的羽翼重塑血鸦之眼，连续十日。
组合2：【血月残片】+【伯爵之爪】
结果：合成【血月之爪】，赋予怨魂极强的破坏力与血气侵蚀能力，增加50%的仪式成功率。
要求：需额外添加一枚血月晶石作为核心。
代价：召灵者的血液将逐渐被血气污染，需每日饮用净化灵液。
豁免条件：以吸血鬼伯爵的血液精华净化血月之爪，连续二十日。
组合3：【血鸦之羽】+【血月残片】+【伯爵之爪】
结果：合成【血夜伯爵】，完整复现吸血鬼伯爵的部分力量，赋予怨魂全属性增幅，增加70%的仪式成功率。
要求：需额外添加一颗吸血鬼伯爵的心脏作为核心。
代价：召灵者的灵魂将与伯爵建立深层联系，每使用一次能力，灵魂将流失一分，最终被伯爵完全吞噬。
豁免条件：以吸血鬼伯爵的完整灵魂献祭，连续四十九日。
【特殊提示】：检测到持有者灵魂未被扭曲，符合【正神庇护】条件，上述组合路径的代价可部分豁免。
【豁免效果】：初期与中期代价减半，晚期代价可通过城隍爷的正神之力完全抵消，需在仪式中点燃三炷正神香，连续七日。
崔凝火猛地睁开眼。
【正神庇护】的效果竟然如此强大？
不仅能免疫鬼怪反噬，还能豁免素材组合的代价？
这意味着他可以放心使用这些素材，而不必担心被血气侵蚀！
他下意识看向第三种组合。
【血夜伯爵】，70%的仪式成功率几乎是碾压级的增幅，但“吸血鬼伯爵的心脏”？
“心脏……这玩意上哪儿找？”
他目光扫过市场，试图寻找类似的素材。
凯撒已经不见踪影，不知道跑去哪儿了。
崔凝火犹豫了一下，跑到整个市场的总店主那儿。
“老板，有没有吸血鬼伯爵的心脏？”
摊主缓缓抬头，露出一张苍白的脸，灰白的眼珠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渗人。
崔凝火心头一跳，脱口而出：“顾寻真？”
摊主——不，顾寻真：“哟，眼力不错。这么快就认出我了？”
他放下手中的灵液瓶，靠在摊位上，上下打量着崔凝火：“吸血鬼伯爵的心脏？好眼光，可惜，这玩意是五级素材，整个暮云市都没几个人见过。”
崔凝火皱了皱眉，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那……类似的东西呢？比如伯爵的精血，或者心脏？”
顾寻真哼了一声，目光扫过崔凝火的背包，像是看穿了他藏着的卡牌。
“凯撒给你的东西，倒是挺大方。血鸦之羽、血月残片、伯爵之爪……啧，够你折腾一阵了。”
“不过……吸血鬼伯爵的心脏？”顾寻真重复了一遍，“那必然是没有的。你居然想要吸血鬼的心脏，胆子不小。不过……”
他顿了顿，“拿心脏的后果，你可想清楚了。那玩意不是随便能碰的，弄不好，你的心脏得先被它掏空。”
崔凝火脑子里还在消化这话的含义，“你在说什么？”
顾寻真没直接回答，而是慢悠悠地从摊位下抽出一把短刃，刀锋在灯光下闪着寒光。
他轻笑一声，自言自语：“心脏啊……或许某天我正好没心脏了，可以给你。”
话音未落，他突然抬起左手，手腕一翻，短刃划过皮肤。
血瞬间涌出，鲜血顺着指尖滴落。
鲜血的腥气扑鼻而来，崔凝火下意识后退半步，喉咙发干，“你……你干什么？”
顾寻真抬起头，灰白的眼珠直勾勾地盯着他，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几分，像是在审视一件有趣的猎物。
他晃了晃还在滴血的手腕，语气平静得有些诡异。
“还需要吗？伯爵的精血，现取，很新鲜。”
崔凝火的胃里一阵翻涌，他想说点什么，但顾寻真现在让他感到一股莫名的不适。
好像之前第一次在城隍庙见到他时，那种活死人一般。
“……有没有点太吓人了？”崔凝火终于挤出一句话。
顾寻真哼了一声，短刃在手中转了一圈。
他随手扯下一块布条，慢条斯理地裹住手腕，“吓人？”
他顿了顿，没继续这个话题，目光扫过崔凝火，语气变得正经了几分，“说吧，什么时候启程？圣光学院的招生老师可没耐心等太久。”
崔凝火忘了问顾寻真怎么就知道他决定去圣光了，他开口问了一句别的：“你知道为虎作伥吗？”
他脑子里浮现出他父母的影子，心中总觉得不适。
话音刚落，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
“为虎作伥？”顾寻真低笑一声，“当然知道。因为这座城市……”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市场中熙熙攘攘的人群，语气变得冰冷，“全是伥鬼。”
崔凝火的喉咙一紧，他下意识环顾四周，市场里的摊贩、行人，甚至那些召灵者，在这一刻都蒙上了一层阴影。
他猛地看向顾寻真，“你……什么意思？”
顾寻真没直接回答，只是慢悠悠地收拾自己摊位上的灵液瓶，毫不在意刚才抛出的重磅炸弹。
“字面意思。”他头也不抬，语气轻描淡写，“暮云市早就不是人的地盘了。”
“别慌，伥鬼也不全是坏事。至少，他们还能护着你……直到你变成他们的一员。”
市场的喧嚣依旧，摊贩的吆喝声、灵液瓶碰撞的叮当声、还有云幕上滚动播放的素材价格，交织成一片嘈杂的背景音。
崔凝火站在顾寻真的摊位前，脑子里还在消化“整个城市都是伥鬼”这句话带来的冲击。
顾寻真靠在摊位上，手腕上的布条已经被鲜血浸透，他却像没事人似的。
“愣着干什么？”顾寻真突然开口，“把你的城隍爷卡牌拿出来，对着我用一次。”
崔凝火一愣，怀疑自己听错了，“啥？对着你用？”
顾寻真挑了挑眉，“对，就是对着我。别磨蹭，我还赶着收摊呢。”
崔凝火皱了皱眉，城隍爷卡牌的【裁决】之力能操控怨魂，甚至直接驱逐鬼怪，对吸血鬼这种半鬼半灵的存在，效果恐怕也不会差。
可顾寻真为什么要主动要求被“裁决”？
脑子有病？
“你确定？”崔凝火试探着问了一句。
顾寻真哼了一声，“尊重一下我的请求，行不行？”
崔凝火抿了抿唇，虽然不理解，但还是决定照做。
而且，他也好奇，城隍爷的力量对顾寻真这种“非人”存在会有什么效果。
他闭上眼睛，精神力探入识海。
“【裁决】！”
刹那间，浩然正气自他体内爆发。
城隍爷身披金红长袍，头戴冠冕，金光瞬间笼罩整个摊位，直冲顾寻真而去。
就在金光触及顾寻真的瞬间，他的身体猛地一颤，灰白的眼珠骤然转为猩红，摊位上的灵液瓶被震得叮当作响，瓶身裂开，液体洒了一地。
顾寻真的皮肤迅速褪去仅剩的血色，变得苍白得近乎透明，嘴角缓缓裂开，露出两颗尖锐的犬齿。
吸血鬼。
比凯撒的【吸血鬼伯爵】更加纯粹，更加恐怖。
“【吸血鬼伯爵】……等级六，不，七？！”
崔凝火脑子里闪过这个念头。
城隍爷的卡牌虽然强大，但目前只有三级，对上高等级的吸血鬼，胜算几何？
城隍爷的身影丝毫不退，鬼头大刀高高举起，金光大盛，【神威】特性瞬间生效。
顾寻真的动作明显一滞，“不错……有点意思。”
他抬起手，掌心凭空浮现出一张卡牌，卡牌中央绘着一个身披黑色披风的男子。
【吸血鬼伯爵】，等级七！
卡牌散发出浓烈的血气，化作一道道锁链，试图缠住城隍爷。
市场的穹顶云幕骤然闪烁，屏幕上跳出一行猩红的警告：
【检测到高强度灵能波动，请立即撤离！】
市场的喧嚣戛然而止，所有人都停下了动作，目光齐刷刷地转向崔凝火和顾寻真的方向。
摊贩、行人、召灵者，数百双眼睛聚焦在城隍爷的金光上。
“好……好强的力量！”一个老摊贩踉跄后退，“这、这是城隍爷？！”
“不舒服……太不舒服了！”一个年轻的召灵者猛地跪倒在地，额头渗出冷汗，“这力量……像是要把我的怨魂撕碎！”
“快！打电话给监督局！”人群中有人高喊，声音带着几分惊恐，“这小子在市场上直接用高品质卡牌，疯了吧？！”
崔凝火的心猛地一沉。
监督局？对了，这个世界对召灵者的力量有严格管控，尤其是在公共场合使用高等级卡牌，极可能被视为威胁。
他怎么就没想过，在这个满是鬼怪的世界，直接用出城隍爷会引起多大的骚动？
“糟了……别等会儿被抓了吧？”
崔凝火咬紧牙关，还是脑子里记忆不够完善啊！
可就在这时，他的左眼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抽痛，他下意识闭上眼睛，视野却骤然一变。
整个市场在他眼中天翻地覆。
原本熙熙攘攘的人群，此刻几乎全变成了扭曲的影子。
行人的影子拉长，化作张牙舞爪的怪形……
【伥鬼，虎伥】
【伥鬼，虎伥】
一行行文字在他左眼中浮现，几乎覆盖了整个视野。
“啧，城隍爷的卡牌……果然有很大的局限性。”顾寻真突然开口，带着几分揶揄，“准确地说，是地域局限性。暮云市是它的主场，信仰之力让它在这里几乎无敌。可一旦出了这座城市……”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崔凝火，“你猜，它还能剩下几分力量？”
崔凝火：“你什么意思？”
顾寻真轻笑一声，锁链骤然收紧，城隍爷的身影微微一晃，金光黯淡了刹那。
他慢悠悠地继续道：“信仰类卡牌，强归强，但依赖香火和信徒。暮云市信仰深厚，所以你的卡牌在这里能碾压同级怨魂。可要是去了圣光城，或者更远的地方，信仰之力稀薄，你这城隍爷……怕是连同级怨魂都未必打得过。”
崔凝火沉默了片刻却没说话。
那可不一定……
就那个正神之力这类的庇护，那都不知道能压制同级别多少。
顾寻真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睛微微一亮，“等等……信仰类卡牌？”他自言自语，语气中带着一丝兴奋，“如果能找到办法，扩大信仰的范围……”
他的话戛然而止，目光重新落在崔凝火身上，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几分，“崔凝火，你这张卡牌，可比我想象的还要有趣。”
市场中的骚动愈演愈烈，远处已经传来悬浮艇的轰鸣声，监督局的人显然已经赶到。
崔凝火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现在怎么办？监督局来了，我这算不算违规？”
顾寻真哼了一声，血色骤然消散，他的吸血鬼形态也迅速褪去，恢复成那副苍白的模样。
他手里不知何时又出现了铜铃，他随手晃了晃手中的铜铃，发出清脆的叮当声。
“慌什么？有我在，监督局不敢动你。”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市场中那些惊恐的伥鬼，语气变得冰冷。
“不过，你最好快点决定，留在这座满是伥鬼的城市，还是跟我去圣光城。暮云市……可不是你的归宿。”
崔凝火沉默了片刻，左眼的剧痛渐渐消退。
他深吸一口气：“我会去圣光城。”
顾寻真挑了挑眉，像是对他的决定并不意外。
“好，那就收拾收拾，一周后出发。”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