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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逆序尼古勇闯《不义联盟》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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仓库的铁皮屋顶突然被某种能量光束切开，灼热的金属碎片像雨点般砸落。
芭芭拉的耳麦里爆发出刺耳的电流声，夹杂着反抗军成员的惨叫：“他们突破了外层防御！是超能力者小队——”
布鲁斯猛地松开尼古拉斯的手腕，转身将芭芭拉拉到货架后方。
“启动B区防御。”他的声音在爆炸声中依旧冷静，指尖已经扣住了腰间的蝙蝠镖。
尼古拉斯却没躲。他站在仓库中央，金发被气浪掀得乱舞，蓝眼睛直勾勾盯着破洞外那道悬浮的红色披风——是超人的部下，一个能操控热能的改造人。对方的热视线正扫向布鲁斯藏身的位置，空气瞬间被烤得发烫。
“喂！”尼古拉斯突然尖叫一声，抓起地上的金属扳手就朝改造人砸过去。
扳手在半空中被热视线熔成铁水，溅落在他脚边，烫穿了鞋面。
他却像感觉不到疼，只是瞪着那个改造人，语气像在撒娇又像在撒泼：“不准你碰他！他是我的！”
改造人显然没把这个突然冒出来的金发青年放在眼里，热视线再次转向布鲁斯。
但就在那一瞬间，尼古拉斯突然冲向旁边的油桶，用身体撞开桶盖，刺鼻的汽油味立刻弥漫开来。
“尼古拉斯！”布鲁斯瞳孔骤缩，想冲过去阻止，却被改造人新一轮的能量冲击逼退。
尼古拉斯回头冲他笑了笑，那笑容灿烂又疯狂。
他掏出不知从哪摸来的打火机，“咔嚓”一声点燃，火苗在他指尖跳跃。
“你看，”他轻声说，像在分享什么秘密，“我比他们都有用，对不对？”
话音未落，他将打火机扔向油桶。
轰然巨响中，火舌冲天而起，整个仓库被橘红色的火焰吞没。改造人被气浪掀飞出去，撞在远处的围墙上。
布鲁斯借着爆炸的烟尘扑过去，一把将尼古拉斯按在地上，用披风盖住他的头，隔绝灼热的空气。
“你想死吗？”布鲁斯的声音在发抖，不是因为害怕，是因为愤怒——或者说，是某种更复杂的情绪，像被火焰燎过的皮肤，又疼又麻。
尼古拉斯在他身下咯咯地笑，声音闷在披风里，像只偷到糖的狐狸：“你救我了……dad，你还是在乎我的。”
布鲁斯猛地站起身，背对着他。仓库的火光映在他的蝙蝠战衣上，将那些破洞和血迹照得格外清晰。
芭芭拉的轮椅被爆炸震到角落，她正挣扎着往外爬，脸上沾着烟灰：“蝙蝠侠，热能信号消失了，但更多部队正在靠近！”
尼古拉斯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仿佛刚才那场爆炸只是场烟花。
他走到布鲁斯身后，小心翼翼地拽了拽他的披风——这次，布鲁斯没有甩开。
“我帮你打跑坏人了。”他邀功似的开口，声音里带着点得意，“比那个站在超人那边的达米安厉害吧？比死掉的杰森也厉害，对不对？”
布鲁斯闭上眼。这个世界的达米安此刻或许正在超人的瞭望塔里擦拭剑刃，杰森的墓碑在哥谭公墓里无人问津，而他眼前这个来自平行世界的“第一个孩子”，刚刚用一把火证明了自己的存在——用最疯狂、最不计后果的方式。
“跟芭芭拉走。”他终于开口，声音沙哑，“去安全屋。”
尼古拉斯愣住了，随即露出狂喜的表情，像得到了糖果的孩子：“你要带我一起？”
“在我改变主意之前。”布鲁斯的声音依旧冷硬，但脚步却没再移动。
芭芭拉已经爬回轮椅，她看着尼古拉斯蹦蹦跳跳地跑到自己身边，看着他回头冲布鲁斯笑得傻气又灿烂，突然觉得喉咙发紧。这个孩子像一颗投入死水的石子，在蝙蝠侠早已冰封的世界里，砸出了一圈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涟漪。
仓库外的警报声越来越近，布鲁斯转身走向破洞，准备迎接下一场战斗。披风在火光中扬起的瞬间，他听见身后尼古拉斯的声音：“dad，等等我！我还能再烧一个！”
他没有回头，只是握紧了手中的蝙蝠镖。或许这个被鲜血浸透的世界，真的需要一点不合时宜的疯狂——哪怕这疯狂，是以“偏爱”为名的掠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