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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逆序尼古勇闯《不义联盟》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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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洞外的云层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拨开，露出那张被战火磨得冷硬的脸。
神奇女侠的战甲在硝烟中泛着冷光，真言套索像活蛇般缠绕在她手腕上，她的目光扫过仓库里的狼藉，最终落在布鲁斯身上。
“看来你的藏身处越来越寒酸了，布鲁斯。”她的声音带着金属般的质感，身后跟着两个持矛的亚马逊战士，“或者说，你又捡了新的‘宠物’？”
她的视线转向尼古拉斯时，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这个金发少年浑身是灰，鞋面还在冒烟，却直勾勾盯着她，眼神像护食的野狗——那是一种她在达米安身上见过的偏执，却又多了几分不加掩饰的疯狂。
“他不是宠物。”布鲁斯的声音压得很低，右手悄悄按在墙壁的暗格上，那里藏着针对亚马逊人的电击网，“你不该来这里，戴安娜。”
“超人需要答案。”神奇女侠向前一步，套索突然绷紧，“关于反抗军的新武器，关于这个突然出现在你身边的孩子——”
“我不是孩子！”尼古拉斯突然尖叫起来，他从地上抓起一块还在发烫的金属片，想都没想就朝神奇女侠扔过去。
金属片在触及套索的瞬间被劈成两半，他却像被点燃的炮仗，指着神奇女侠的鼻子骂道：“你离他远点！他不喜欢你！他喜欢我！”
布鲁斯的心猛地沉了一下。
他太了解戴安娜了，这个女人最厌恶的就是无礼和挑衅。
果然，神奇女侠的眼神冷了下来，套索带着破空声朝尼古拉斯飞去。
“小心！”布鲁斯扑过去想挡，却被尼古拉斯猛地推开。
那孩子不知何时摸出了一把从仓库角落捡来的生锈匕首，竟想徒手去割真言套索。
“尼古拉斯！”芭芭拉的惊呼刚出口，就见套索缠住了尼古拉斯的手腕。
金色的光芒瞬间亮起，真言套索会迫使被缠绕者说出真话，但这一次，光芒却诡异地扭曲起来——尼古拉斯没有尖叫，也没有吐露任何秘密，他只是咯咯地笑，笑声在光芒中变得尖锐：“我说了，他是我的……谁也抢不走……”
神奇女侠的脸色第一次出现了裂痕。
她能感觉到套索那头传来的不是谎言，而是一种纯粹到病态的执念，像一块被岩浆包裹的冰。
就在这僵持的瞬间，布鲁斯按下了暗格的开关。
高压电击网从天花板落下，亚马逊战士迅速举矛格挡，仓库里顿时火花四溅。
布鲁斯趁机拽住尼古拉斯的后领，将他拖向通往地下通道的暗门。
“走！”
尼古拉斯却不肯动，他被拽得踉跄了几步，回头看着被电击网逼退的神奇女侠，突然挣脱布鲁斯的手，从口袋里掏出个东西——那是他刚才在仓库角落捡到的没爆炸的手雷。
“给你个礼物！”他笑得眼睛发亮，用力拔掉保险栓，朝着神奇女侠的方向扔了过去。
手雷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却被神奇女侠用套索精准地卷住，甩向仓库外。
爆炸声在远处响起时，布鲁斯已经把尼古拉斯推进了暗门。
通道里一片漆黑，只有应急灯发出微弱的红光。
尼古拉斯被布鲁斯按在墙上，后背撞得生疼，他却咧着嘴笑：“你看，我又帮你了……这次比上次厉害吧？”
布鲁斯盯着他，黑暗中，少年的蓝眼睛亮得惊人，像两簇随时会燎原的火苗。
他突然想起杰森第一次穿上罗宾制服时，也曾这样期待地看着他，等待一句夸奖；想起达米安刚到韦恩庄园时，用拙劣的挑衅掩饰着对认可的渴望。
而眼前这个尼古拉斯，把所有的渴望都摊开在阳光下，用最危险的方式。
“不准再扔手雷。”布鲁斯的声音比通道里的空气还冷，却伸手拍掉了尼古拉斯头发上的灰尘，“也不准再用自己当诱饵。”
尼古拉斯愣住了，随即脸上爆发出巨大的喜悦，他猛地抱住布鲁斯的腰，把脸埋在他沾满硝烟味的披风里：“你关心我！dad，你果然关心我！”
布鲁斯的身体僵了一瞬，没有推开。
通道深处传来芭芭拉操控轮椅的声音，她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带着点无奈：“蝙蝠侠，我们得尽快转移，神奇女侠不会善罢甘休的。”
布鲁斯轻轻推开尼古拉斯，转身走向通道尽头。
尼古拉斯立刻亦步亦趋地跟上，像条甩不掉的小尾巴，嘴里还在碎碎念：“下次我可以用那个油桶炸亚马逊人……或者找个更大的炸弹……”
布鲁斯没有回头，只是低声说：“下次再乱炸，就把你锁进蝙蝠洞的隔离舱。”
“那你会来看我吗？”尼古拉斯的声音突然变得小心翼翼。
通道里沉默了几秒，只有应急灯的电流声在响。
“……会。”布鲁斯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地传到了尼古拉斯耳里。
青年瞬间眉开眼笑，脚步都轻快了起来。
芭芭拉看着这一幕，悄悄叹了口气——这个来自平行世界的“疯狂”，或许真的会在这个绝望的世界里，凿出一道意想不到的裂缝。
而她的老朋友，那个永远把心藏在蝙蝠面具下的男人，似乎也在这裂缝里，透进了一丝连自己都没察觉的温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