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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做小跟班的第十四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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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择权一直在你手上。”
让两人从地下转为正大光明的恋爱关系,这一年来,江流不止提过一次,但每次孔令不是冷笑着让对方别痴心妄想,就是装作没听过。
“我已经说的够清楚,你给的那个选择我是不可能选的,江流,你别装傻偷换概念,我要的是彻底结束纠缠!”
当听到孔令口中蹦出‘彻底结束纠缠’几个字时,江流色变的同时直接说道:“不!可!能!”
孔令立刻被气笑:“姓江的,你自己不正常,总不能拖着劳资跟你一起不正常吧?”
见江流神色阴沉的没说话,孔令索性豁出去:“你踏马喜欢男的,但劳资不喜欢!你知不知道每次劳资被你上时,要花多大力气才能忍住这股恶心!”
江流本来只是表情微微变化,但听完孔令的话语,顿时也怒了:“你以为我天生喜欢男人吗?”一直以来,他交的都女朋友,直到不小心跟孔令躺在一张床上戛然而止。
“最终得到便宜的是你,你有什么值得委屈的?”
孔令不提‘委屈’两个字还好,一提仿佛打开了江流对过往的回忆:“我当然要觉得委屈,在首都我们俩都中药的那个晚上,我始终在躲,你却偏要往我身上凑,不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扑过来,我怎么会受到蛊惑?怎么会从此放着女人不要非要上你一个男人?”
实际上,那晚江流与孔令都整了不少酒,具体细节其实江流也没多少印象,但有一点他可以确定,他曾经主动躲开扑过来的孔令,对方思绪成浆糊的当时貌似是想做上面那个的,但最终怎么变成了自己上他,却是没半点印象。
“下药的是你弟弟。”孔令咬牙切齿的强调。
“那个杂种也配做我弟弟?我没有弟弟。”江流先冷笑后又换了副稍缓的表情面对孔令:“如果当晚换个人,这种事是不可能发生的,孔令,是你让我从此变得不正常,你必须负全部责任。”最好拿一辈子来赔。
哈,哈哈,哈哈哈,明明自己是受害者,结果到了江流嘴里,受害者居然只变成了他,而自己成了要对他负责的那位。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孔令觉得简直没法跟江流交流下去。
不,本来就没有人能跟蛇精病正常交流,他应该及时止损自己在情绪上的无畏消耗。
最终,仪县这次会面以不欢而散而告终。
与孔令闹的如此不愉快,江流没了在铜嘉山当地继续留下去的兴趣,虽然某些时候会考虑孔令的感受,但本质上江流是个不肯吃亏的主儿,临走前的那个晚上,他在孔令身上赚够了本儿,然后才带着极大的怒气返回省城上饶。
九月,当孔令与段无见面,两个自小一起长大的先问了各自近况,然后聊起了其他话题。
只不过其他话题还没聊上几句,就听段无在陡然间转了话题。
“孔令,你说实话,姓江的前两天是不是去仪县纠缠你了?”
面对已经从少年面孔转为青年坚毅面孔的发小,孔令欣喜于对方越来越趋近于一个真正的上位掌权者的同时语气不缓不慢的出言否认:“没有的事儿,你听谁瞎扯淡的?”
没有的事儿?
乍闻发小回答,段无脸色瞬间变得很不好看:“集团内部跟你同行的不是瞎子,有人亲眼见到了姓江的跟你在一起。”
自打在仪县见到江流的第一眼,孔令猜测肯定瞒不住。在仪县的时候,江流那个煞笔不愿意像在上饶一样动脑筋刻意隐藏避开段无的耳目,而其他人都不是傻子,必然有人为了讨好集团未来的掌权者而将这个消息透露给段无。
但即便到了这个关口,孔令还是选择咬死不松口:“子虚乌有的事,那个人肯定看错了。”
“一个人看错,两个人看错,一群人也会看错吗?”
根本不可能一群人!
思索几秒,笃定段无正在诱引自己承认后,孔令语气冷静的问:“既然你说是一群人看见的,那你把那群人叫过来,我可以跟他们当面对峙。”
不等段无开口,孔令又道:“段无,就算我们是发小,有些话我也必须要讲,今天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是要讲证据的,人证既然有了,那么物证也必须要有,在你把人证喊来之前,先把物证拿出来,比如照片或者视频啥的。”
“有,我就认!”
“没,你就是在炸劳资!”
除了所谓的人证,段无根本拿不出孔令要求的物证,他不可能专门雇几人每天监视着发小的动向,然后伺机拍照片视频啥的。
“没有。”
“没有?那你就是在诬陷!”
“......”
继与江流闹的不愉快后,孔令与段无这边也闹了个不愉快,为此这对发小连续十来天没怎么说话。
这日,在结束一天有关铜嘉山开发项目的资料整理即将下班之际,孔令抬头看见了刚刚出现在自己办公室门口的沈重。
“你怎么突然来了?”
沈重并没有马上开口说话,而是在将门关上后,叹了口气才道:“我刚刚从段无少爷那边出来。”
此话一出,孔令立马产生不好的预感。
没有任何意外的就听沈重在下一秒说:“那件现在事情瞒不住了,你找个机会跟江家那位断了吧!”
“你什么都跟他说了?”
“没有。”沈重摇了摇头,又道:“但他说的话,我一句没反驳,这态度跟承认没任何区别。”
不,有区别,只要段无没有物证,没有逮住现场,那么可以当做一切都没发生过。
“孔同学,这几年你辛苦了,段无少爷目前已经能在集团占据一席之地,现在哪怕有外力介入,顶多造成一些动荡与损失,伤不到筋骨的。”
“你的意思是,这个时候断,如果对方选择介入,其实还是会给段无带来麻烦?”
沈重颔首:“如果家主全力支持段无少爷,这种顾虑肯定是不存在的,只是实际情况你清楚,一旦外力转向支持家主,段无少爷这边苦心经营几年的成果免不了被蚕食些许。”
听了沈重的话,孔令深吸一口气,而后斩钉截铁的说:“段无是我发小哥们儿,这些年一直对我有大恩,三年都忍过来了,不差后面这一、两年,暂时不能断!”前阵子他在江流那儿鲁莽了,幸好只是闹的不愉快,而不是彻底闹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