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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2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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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尽量让自己不去多看瑞亚，免得叫对面的老狐狸会长看出来我不是觊觎他徒弟的血而是和她是老熟人。瑞亚也在做同样的事，然而她只是个二十多岁的人类小女孩，性格也一直是大大咧咧的，装样子这种事她没我行。
不过会长好像没发现什么。也是，我是血族代表，我太关注会长身边跟班挺奇怪的，但这个跟班忍不住地想多看我几眼多正常啊！
“我得去和我们的人商量一下。”猎人协会会长听完了我的所有说辞后这样和我说，接着他给瑞亚递了个眼色，然后就出去了。
会长走出密室前，瑞亚做出一副握紧武器严阵以待的姿态，会长走出去，大门完全关死后，她就不装了，我也不装了，我俩指着彼此异口同声地发问：
“你怎么成了血族的公主！”
“你怎么成了会长的学徒！”
瑞亚先回答了我。
“因为姐牛逼啊！相比起来还是你成了公主这件事更离谱吧？”
现在轮到我回答了。我怎么回答？我不知道啊！我直接告诉她对对对我真正的身份是血族公主而且我现在要暂时放弃我素食的坚持回去当公主可能还要杀人——不要哇瑞亚会和我绝交的。那我编点借口骗过去……这怎么编啊！我现在代表亲王来和猎人协会外交诶！
我这正支支吾吾呢，瑞亚突然按住我的肩膀，低声说：“我明白了凯瑟琳（这是我的化名之一）——是不是亲王那个老变态知道自己这个荒唐的提议一定会被协会回绝，所以他就抓了个贱民冒充公主这样使臣死了他也一点都不可惜？”
我去，好合理的借口，我自己怎么就没编出来？
我两手交握放在胸口前，仰起头祈求状看着瑞亚（呜呜呜和上次见面比起来她长高了好多）。
“瑞亚实不相瞒你猜得没错就是亲王那个老变态逼我假扮公主给他出使协会，呔你都不知道他有多么变态多么可怕，为了让我装公主装得像都让我经历了什么惨无人道的特训……”
咳这也是部分实情，亲王七百多年前为了让我成为他合格的公主确实给我进行了不少惨无人道的训练。
“啊啊啊真是可恶的老变态他祸害他那些邪恶的走狗不好吗？非得祸害你这样纯良无辜的小喽啰——你放心凯瑟琳我一定会帮你活下来的！”
实际上我有靠自己的本事从海森海姆逃之夭夭的自信。不过听瑞亚这么说，我还是很感动。
“呜呜呜谢谢你瑞亚——”
我还没说完感言就听见了门那边的响动，赶紧打手势示意瑞亚。我们火速分开变回了会长出门前的状态——她握住武器严阵以待，我坐在桌子上姿态高傲。
“您和您的人商量得怎么样？”我问会长。其实听刚才瑞亚的口风我心里大致有了判断。
“我的伙伴们普遍都认为：因为另一个亲王醒来就要和目前这个我们与之争斗了上千年的亲王暂时合作，未免是强人所难。如果我们就这样答应，传出去是在践踏我们猎人协会的信条，破坏我们在大众心目中的威望。”
看吧果然，协会这边没戏。我的第一目标失败了，得想想怎么实现第二目标，敦促他们去抓叛徒……
“所以，”我听见会长继续说，“要让我们答应你们的提议，我们需要你们给出更多的诚意。”
……啊？他的意思是，有戏？我余光瞥见瑞亚也一副诧异的模样，她似乎没想到协会居然真的愿意谈谈合作。
“您想要什么样的诚意？”我问。
“不是什么为难你们的事，”协会会长冷冷一笑，“我们希望在我们合作期间，你，大名鼎鼎的背叛者公主辛西娅，留在我们这里做人质——需要我解释一下人质是什么意思吗，吸血鬼？”
“呃，不需要，谢谢……”我说。
我真想也和他说我要暂时离场去找我的同伙商量商量——可我特么一个人来这里，我没有商量的同伙。这里我唯一的朋友倒是……
我忍不住又瞟了一眼瑞亚，见她一副绞尽脑汁思考的模样。
接着我发现会长在阴沉地瞪我。
“事先说明，”会长开口说，“我们只会提供‘素食’。还有，瑞亚虽然年轻，但绝对没有你以为的那么弱小。如果你敢对她出手，她让你这位‘公主’尝到的不会有血，只有犯罪的代价。”
嘶，这几年瑞亚经历了什么，居然已经这么厉害了吗？我记得上次见到她时她还是个和我差不多高的少女……虽说那个时候她就已经开始跟她当时的老师猎杀低阶吸血鬼了，的确是个有天赋的猎人……
可是再怎么有天赋被特训，二十来岁的猎人，让亲王子嗣级别的吸血鬼吃苦头？
我不信。作为“公主”，我更该表现出一种高傲的态度。
“蔑视我的力量对你没有任何好处，老头。”我说，“不过呢，我是可以做出一个承诺——就算你这个徒弟的血再芬芳诱人，我也不会对她出手。我在这里不会对任何人出手，即使饥饿也只会茹素。我是一个讲礼貌的客人。”
“这么说，你同意我们的提议了？”
我不是我没有让我再好好想想……同意的话，我的顾虑很清楚：谁知道协会的人是什么心思。在别人的地盘长住，这个别人还是前世仇现临时合作伙伴随时可能合作破裂变回世仇——风险太高了！
但是也不是没有好处：本来以为很难的外交任务就这么轻轻松松完成了。而且留在这里当人质啥也不干，每餐吃素食——老头子哪知道这才是更让我良心舒坦的生活啊！
而且——这时候我又忍不住看了一眼瑞亚。她相信我就是她、她妈、她姥姥一直认识的那个吸血鬼贱民，那么这个可怜兮兮的贱民迫于亲王的淫威被逼着假装成公主来协会外交，听到协会会长说让她留下做人质他们就会答应亲王的提议——难道她会回绝？
“这的确不算是什么令我们觉得为难的事，会长阁下，”我对他说，“我会给亲王写一封亲笔信，告诉他您对我提出的盛情邀请。请您派一个人把这封信送给他。我相信，我们都会对彼此的使者表现出我们的诚意和友善的，对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