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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起兵谋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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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妃,失败了。”秦毓面色铁青的坐在椅子上,难以抑制的愤怒。
好在他收尾干净,怎么调查,都只会是林家庶子那边买凶杀人,只是杀错了人。
“说了多少次,不能动杀心,怎么就是这么不听话。没有人知道吧!”
懿妃手里捻着佛珠,出言冷淡,要么一击必杀,要么就不要动手,她就是吃了没有一击必杀的亏,以为胜券在握了,没想到是两相制衡,既亏了心,又没有赢,两败俱伤,渔翁得利。
文官和武官之间斗了起来,皇帝成了最大的渔翁。
让她和宴悠宜都成了笑话。
“没有,很干净,只是儿臣不甘心。”秦毓愤愤不平,借刀杀人,假如成功了,可以结交曲江林氏,富可敌国的财富也就唾手可得了。
那他还怕什么皇帝,有钱又兵权,就算是反了,那又怎么样!
总比处处被太子压一头,还要给太子行礼吧!
秦毓和秦烨差着年岁,在他小的时候,并不知道秦烨的政治能力到底如何,对于之前文武大臣夸赞的优秀太子抱有怀疑。
毕竟他长大后见到的太子就是一副处处退让,又无能的太子。
而皇帝也早把权利拿回了自己手中,分给太子的活很少,也就干些边角料的工作,渡渡金罢了。
导致在秦毓眼里,太子就是无能窝囊的代表。
而他被吹捧着少年英俊,未来无可限量,无数溢美之词都往他身上堆砌,导致他认为自己就是如此的少年英才。
他却还要向无能的太子低头行礼,不甘和愤怒在心底羁押。
在秦钰出现之后达到了顶峰。
向太子行礼已经够委屈他了。
又来了个废人,论年龄要喊皇兄,论低位,秦钰是超一品亲王。
哪一个都让他不得不低头。
明明他没有来皇城之前,不是这样的,父皇眼中之前最看重的也是他!
但是自从秦钰来了皇城,自己喜欢的房子被让给了秦钰,婚期也被压在了秦钰后面!
这让他如何甘心!
“你父皇膝下只有你与太子两个康健的皇子,不会让你们自相残杀的,政见可以不同,但不能见血。你父皇是明君,不会让你们厮杀在一起,太子也从来没有对你下过手,少听你那些底下人的话,你父皇会不高兴的。”懿妃平淡的看了他一眼,她当时也是年少,被底下人说两句,就被嫉妒腐蚀了心肝,总觉得宴悠宜没了就好了。
却看不清眼前的形式,宴悠宜没了,那她也没有必要存在了。
要不是她哥哥得胜归来,那她们家,有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懿妃低下头,沉静的念着什么。
毕竟多年前她也曾出过手,却差一点被掐死,要不是镇国公府的权势,留下的结果可能是去母留子。
什么都没自己的性命重要。
她哥哥的捷报传来,她保住了一条性命,也好像是往常一样宠爱,甚至更加宠爱。
不过一切都是虚幻罢了!
可是啊!你看!等来的是越加严密的监控,她不过一个孤家寡人,还是秦毓长大了,才放松一点。
但这种放松,好像就是在等着她犯大错。
灭九族的大错…………
自认为比宴悠宜聪明,其实还没有她宴悠宜看的清楚,早早的没了神志,反而得到皇帝的真相爱护,毫不防备。
而自己在众人面前得了宠爱,反而如同刀刃上行走,举步维艰。
得知秦毓做的干净,懿妃不再说话,只是再千百次吩咐他不准对付太子。
太子死了,还有两个皇孙。
没有把握全部杀死,就不要被别人抓住把柄,反而陷入不利的境界。
秦毓在懿妃千百次的嘱咐中,已经心平气和了,找回了一丝理智,只低头说是。
太子位稳,他不可能动摇的,唯一争取的也只是自己的权益,更多的权利,可是他不甘心啊!
他可以在太子下面,却不能在这个不知道真假的秦王下面。
太子不可以动,但秦王,必须死!
…………
喂完鱼食的秦钰,仿佛才想起旁边还跪着一个人。
“你还在啊?起来吧!”秦钰回到亭子里,净了手,喝了杯热茶。
林聪双手冰凉。
“谢殿下!”起来之后,依然是那种是殿下牛马的感觉,要替秦钰效力,秦钰却不说话了。
不说同意,也不说拒绝。
她虽然替灾了,但是林家和那个杀手组织,应该都不会存在了。
大军压境,片甲不留,皇室到皇帝这一代,是第二代,杀性还是很重的,手中掌握的军队也多。
就是太多了,才开始放一部分士兵回家,开始着重提拔文官。
而林家却敢派人刺杀皇子!
皇子不过两三个,每一个都珍贵的不能再损失。
林家这是触犯了龙之逆鳞,杀手组织,不过是民间江湖组织,干些小活,也不会触犯到官府。
而这次排除的人手,却也不打听打听,就上赶着送死。
明明知道这清风观中有贵人,也敢上去冒犯。
没有政治敏感度,该死!
她不知道林聪能不能想到这点。
但是不介意给他提点一下,如果他连这点也想不到,那真是想死的拦不住。
“现在宫里还没有发明旨,你可以先回去处理一下。我并不需要你为我做什么,做好你自己就行。”秦钰微笑的看着他,她不是善人,提点到这里,也只是觉得他母亲不该无辜丧命。
有钱又寡丧,不是很好吗?
林聪握拳,满脸感激,赶紧跪下,猛地磕了几个头,转身离开了。
能考上举人,作为首富嫡子,他就不是一个蠢货。
回到院子,拿起笔墨开始书写,他要让母亲和离,迅速收拢财产回到河东李氏,顺便把自己的财产分割,与父亲交割,以后他就是京城林氏,而非曲江林。
林家不管哪个人派人刺杀的他,都难逃一死了。
他能做的也就剩,偷偷给他爹收敛尸骨了,也不负父子一场了。
看着飞鸽远去,他的心里才落定。
自己这条命,从此就不属于自己了,属于秦王殿下了。
林聪没想到,自己只是想感谢一下是谁救了他一命,没想到却救了他家更多人的性命。
此恩难还。
…………
时间一转就到了第二年。
秦钰百无聊赖的看着窗外,树上多了几多嫩芽。
礼官看着圆润回来的秦钰,不得不再重新定制礼服。
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这瘦弱的秦王,竟然圆润了些,脸遐都有肉了,也不那么苍白了,面色红润,精神头好多了。
眼看着就要成亲了,礼官忙的头发都快掉光了。
这不是给他们增加工程量吗?
但他们也不能说,秦王殿下身体好转,不好。
只能笑着说殿下身体好多了,好多了。
咬牙切齿的重新为他量制衣服,变得合体。
工部倒是很开心,秦王府已经建好了,秦钰对怎么样的房子,并不感兴趣,反正不会长住,就让裴文秀看看哪些需要改造,再由自己把想法递给工部。
工部根据她递过来的意见,重新改动一些小地方,都不是什么大问题。
又不是让他们重新盖,材料也都有,比着那些世家贵族要求好多了。
又不要求,艺术系,又不要求材料必须是这这那那,又不要求风水,只是按照规矩建就是了。
那工部就根据前朝超品亲王的配置建设,找到前朝的设计图,建就好了,毕竟人家都住了好几百年,都没问题,肯定各个地方都没有问题的。
照抄而已,再做些小改动。
工部遇见这么省心的甲方,开心坏了。
三月二十日,大吉,宜婚嫁。
秦钰看着自己浑身披红挂绿的,连轮椅都是挂的彩带,减半了药量,不至于浑身没有力气。
结婚了,一激动,身体好了大半,很合理吧!
丢掉多功能轮椅。
满脸虚弱的站了起来,病弱扶风。
毕竟她为了这一天,天天假装在院子里做复健,一次一次的站立起来。
现在在外面人面前,自己还是能稍微走两步的。
脸上还补了红粉,看起来气色不错,跟个正常人一样。
骑上高头大马,转了皇城一圈。
皇城大街。
“秦王殿下好生英俊!”粉衣华服少女含羞带怯的看着楼下高头大马的秦钰。
“好看有什么用,还不是个绣花枕头,身体是个不中用的,你以后可不许找个这样的小白脸,到时候可是自己受罪。”紫衣华服少妇横眉冷目,看着自己闺中密友如此痴迷,心中更是一咯噔,对着粉衣少女循循善诱。
不过粉衣少女并未听进去的样子,眼睛依然亮晶晶的看着只剩下一个背影的秦王殿下。
在内心发誓,自己也要找一个这样白净貌美的夫君。
只是看着他,心里就无比的熨帖。
看着粉衣少女,没把自己的话听进耳朵里,也不再理她,气的甩袖离开了,带走了一大帮丫鬟下人。
她自己就是前车之鉴,找了一个银样镴枪头,不中用的很,子嗣艰难,其中艰辛只有她自己知道!
楼上的风波,秦钰是不知道的,穿过皇城大街,来到了裴府。
最后从裴府把裴文秀接上了花轿,吹吹打打一路,回到了秦王府。
两个人,一人牵一头红绸,一起跨过火盆,以后的日子红红火火,一起跨过马鞍,以后平安顺利,无病无灾。
秦钰是很开心的,看着红盖头之下的裴文秀,看不清她的表情。
裴文秀心里有过忐忑,有过激动,还有面对自由,油然而生的一种向往。
但是到这正厅堂前,更多是面对新生活的茫然,和陌生。
她,真的要嫁人了吗?
不知名的情绪,在胸口流淌着。
难得的好日子,太子代皇帝皇后坐主位,其余人都在下首。
新人夫妻站在正厅中央。
“一拜天地!”拜天地,昭告天地。
“二拜高堂!”拜太子,昭告父母。
“夫妻对拜!”拜对方,相互扶持。
“送入洞房!”夫妻离场,永结同心。
“礼成!”铜锤落下,仿佛一种无形的束缚降临,一下把她们两个牢牢的捆绑在一起,却又无人看见,两人中间的牵绊着的无形的丝线。
秦钰和裴文秀恍恍惚惚的来到洞房坐下,听着喜娘啰啰嗦嗦一堆,最后像机器人一样,互相喝了合卺酒。
满室寂静,两人放下酒杯,忽然就笑了,赶鸭子上架,强人所难。
两个人都很恍惚,仿佛真的成亲了一样,忐忑,激动,又不安,在看到对方的一刻,又安定了下来。
甚至有些失落。
一切都是假的,自己也不是真的拥有了一个新家。
裴文秀坐在婚房里,卸下钗环,洗漱,换上红色的轻纱衣,开始看礼单,数财产。
还是金钱能带给她,足够的安全感,一时被情绪恍了眼,最后还是金钱最靠谱。
秦钰晃悠出去,举酒杯敬了敬太子,就让人扶走了。
接下来就是太子的主场了。
太子昂首挺胸,端起酒杯还能再大战三百回合,张扬的好似比他自己成婚还要高兴。
秦钰让王四送桌饭菜到新房。
自己则推门进去,看到裴文秀脸眼睛都不抬,床上铺满了礼单,还有裴文秀拿着玉算盘,打的嘎嘎响。
秦钰赶紧凑过去一个头,只看到什么万金。
瞪大双眼,准备去拿,却被裴文秀躲过。
“你说的,进来秦王府,一切都是我的,我做主!可有假?”裴文秀冷眉横目。
“无……”秦钰窃窃诺诺,可是只一个就有万金,那更多的财产……就要离我而去了……可恶!!!
秦钰此刻才明白,自己为了一个月一万两的银子,而失去了曾经拥有的巨额财产…………
丢了西瓜捡了芝麻!!!
怪不得裴文秀轻而易举就许诺了自己…………甚至眼神那么怪异!原来她早就知道!
啊!可恶!
秦钰痛恨自己的见识短浅,就像乞丐许愿最多许一百文,贫民许愿一两银子,平民许愿一百两,而她也无法想法富豪的生活。
久久站立,呐呐无言,看着甚是可怜。
裴文秀终于舍得分视线给她了。
从边上拿起一个玉佩,丢给她。
“诺!这个送你。”仿佛随手一丢。
秦钰下意识的接住,是一个镂空墨玉,花纹精巧,并不是礼单里的东西,还粘着梨香,这是从裴文秀身上拿下来的,甚至入手温暖。
这可是一个好东西!
秦钰欣喜的挂在身上,转了一圈。
“好看吗?”秦钰非常得意。
“好看,快不快去换衣服!”裴文秀收拢了礼单,只等明天交给红缨,让她看着入库就行了。
然后趁着秦钰离开,赶紧让人进来把床单被罩重新铺好,床底下竟然还有写着两个人生辰八字的娃娃。
裴文秀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赶紧换了一套自己的新床单被罩,上下,整个新房又让人打扫了一遍,连香炉都没放过。
看了看,确实没什么脏东西,这才放下心来。
新房的床很大,转着圈打滚都没有任何问题,床上骡的被子比人都高,随便把被子放到中间,就是楚河汉街。
裴文秀一点都不担心,秦钰会做什么。
要知道秦钰和她做交易的时候,就爆出自己的弱点了。
从小到大都不行,所以才这么硬气的要挥刀自宫了。
毕竟有跟没有一样,甚至让她大胆放心的找小白脸,他不会有任何意见。
裴文秀用异样的眼神看着秦钰,觉得这个人简直是有毛病。
浑身上下都有病。
尤其是脑子!
为了防止他自作主张,偷偷不知道什么时候往自己床上丢乱七八糟的男人,丑拒了秦钰的推荐,让他先管好自己吧!
自己的一切都不让他插手。
于是秦钰就安心躺平了,她也就这么一说,主要是为了让裴文秀安心。
她也没有给自己带绿帽子的癖好,当然裴文秀要是有自己喜欢的人了,那就另当别论了。
洗漱回来的秦钰打着哈欠,也换了身红纱衣,躺床上就睡着了。
今天实在是太累了。
中间是被子,里面是裴文秀,两个人仿佛隔了一条楚河汉街,没有任何交集。
第二天秦钰昏昏沉沉起来了。
裴文秀也打着哈欠起来了,床上被盘的乱七八糟的,秦钰也起来了,甚至换好衣服了。
她也只好起来了,换上亲王妃的礼服,要进宫谢恩。
先去拜见皇帝,没想到皇后也在,那就更好了。
顺便吃了饭。
令裴文秀想不到的是,皇帝和皇后竟然都很和蔼,这与她想象中的浑身上下王霸之气的皇帝,有很大差距。
最多就是一个俊美儒雅一点的老头,精神头还很好,皇后也很年轻,快五十的人了,竟然没有什么皱纹,仿佛岁月从不在她身上留下痕迹。
皇后都显得如此年轻,皇帝的康健就显得无比的正常了。
吃完饭,她们两个就回来了。
他又不用上朝,三天之后回门。
裴家父母殷殷切切的站在大门口等着她们。
近中午,马车才慢慢悠悠的来到,中午吃了饭,秦钰来到裴文秀闺房,基本上都搬空了,转悠了一圈,又回去了。
准备待上三个月就回云隐山。
裴文秀也是同意的。
裴府产业,她已经完全撒手了,只看她们什么时候才能发现问题。
甩手掌柜做习惯了,可不是一件好事。
秦钰还没有开始请辞呢。
宫里先召她们入宫了!
年五十二岁的皇帝要噶了?
上一次见他身体看起来还英朗呢!怎么会突然要噶?
秦钰满心疑惑,最后才知道,是懿妃的反扑。
原来是懿妃无意之间听到皇上要灭她们九族。
提前引动了皇帝体内的毒,连带着自己也香消玉殒了。
结果王大监说,懿妃听错了,皇帝说假如她们还如同多年前一样不安分,就灭懿妃全族,假如她要是和现在一样安分,就给她们一条活路,等太子继位,就把秦毓封为毓王,镇守一方,也算全了父子之情,而懿妃,允她陪葬。
“…………”
秦钰和秦烨对视了一眼,这么离谱吗?
不,懿妃并没有听错,只是觉得,既然不能跟秦毓去封地,最后也要陪葬,不如现在就让这个老男人给她陪葬。
等秦毓知道的时候,已经尘埃落定。
父皇重病垂死,母妃殉情,这让他如何接受!
秦毓在府中惊惧不已,从未想到一向让自己忍让的母妃竟然如此决绝!
遂拼死一搏,起兵谋反!
只是北地甚远,调兵不及,只能匆匆一边给远在北地的舅舅传信,一边里应外合,调配自己养的五万私兵,杀向皇城!
太子早就防备着北地兵变,他也早就安插人手,一旦镇国公有反叛想法,立刻拿下。
而拱卫京城的十万大军的虎符也被他拿在手里把玩。
早就防着秦毓于军中武将有勾结,初一惊变,就赶快传信让军中换上了自己的人手。
就是防着秦毓这一手。
经过一夜厮杀,走进皇宫的秦毓只看到皇帝和懿妃合葬的棺椁。
太子依然穿着太子服袍,并未即刻登基为帝。
秦毓长剑一指,冷目横眉,身边的将士护卫着他,而宫殿外则是十万寒甲士。
看似宫中守卫被他杀死,但太子真正的后手并不是宫中的十二卫,而是京郊大营十万寒甲士。
秦毓哭笑着放下了剑,碰的一声跪在先帝和母妃面前。
恨自己,恨父皇,恨母妃。
恨母妃怎么不早早跟他说,他们一起谋算,也比如今如此被动的好啊!
躺着灵柩的懿妃已然无法解释了。
他不知道,懿妃也是做了两手准备,成功了,就叫秦毓起兵,失败了,她自己一人承担。
可事实并不如她所想,她所准备的毒药,被人替换成了更为致命的毒药,不消片刻,就魂归西天,根本没有给她准备的时间。
她的解药,也完全没有了用处。
而在她刚下完药,她所有的亲信都被控制了起来,根本没有给她们出宫报信的机会。
而此人,正是皇后。
看着皇后面无表情的站在自己面前的时候,懿妃才发现自己中了圈套,时隔二十年的报复,终于还是来了。
艰难的爬到椅子旁边,掀开坐垫,拿出一封信来,无声的张了张嘴。
宴悠宜知道,她说的是毓儿。
瘫倒在地的秦毓,捡起丢在自己面前的一封信,那是母妃的字迹!
拿到了懿妃的亲笔信,信中不是对他的殷殷爱切,而是痛恨。
他知道,这是母妃在保他,秦毓痛哭流涕。
这封信是懿妃早就准备好的,假如失败就拿出来,成功了的话,这封信谁也看不到。
可惜,她成功了,成功的毒死了皇帝,但她也失败了,被皇后黄雀在后,摘了桃子。
因果报应,一报还一报…………
懿妃无力的瘫倒在地上,所有的颜色都变成了灰色,一滴泪无声的从眼角滑落。
“宴悠宜,你在树上做什么?小心宴伯父又罚你!”
“要你管,卫兰茵你少管闲事,你个告状精!略略略!新摘的桃子不给你吃!青梨接着!”
“啊!小姐!小心些!”
“走了!青梨!”
“小姐等等我!”
秦毓哭倒在地上,却没有任何人去碰他。
看着母妃的手书,秦毓如同针扎了般痛苦,却也知道。
这是母妃为他争取的最好的结局了,只是如今被他毁了,他辜负了母妃的一片苦心。
曾经母妃曾和他说过,不让他动太子,先帝分给他的封地,和兄长分给他的,是不一样的,先帝封的可能不可动摇,但是会引起新帝的嫉恨。
新帝封的,他会畅快,从而不找自己的麻烦。
所有才压着自己不让封王的,他虽不认同,但也算孝顺,事事顺从母妃。
如今皇帝驾崩,懿妃情殇,新帝登基,允洲,宁溪,均为秦王封地。
而他本应该封为毓王,却因为他的冲动,犯下大错。
秦毓独自一人在书房痛哭流涕。
林贞儿站在书房门口良久,叹气转身离去。
府外都是寒甲士,层层包围,秦毓被圈禁了,只等先皇丧仪结束,他就会同先皇一起出发,前往皇陵。
留他一命看守皇陵,也算是皇后的仁慈了。
而镇国公府意图谋反,理应诛九族,念其功绩,改为全族流放西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