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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回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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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新帝贺礼,秦钰把盐方和铁方交给了秦烨,在秦烨万分欣喜之下,秦钰得到了一个免死金牌。
虽然于她而言并无用处,还是揣怀里了,回头丢给大师姐,还是她比较需要吧!
为什么是这个呢?
因为这个免费,其他金银秦烨拿不出来。
国库入不出敷,私库更是一分钱掰成两半花。
秦钰懂这种没钱的痛苦!
秦钰叹息,把前首富的儿子林聪,如今改叫李聪的现首富,给推了出去,给秦烨做个大管家,丰富一下国库和私库。
李聪自从出了那事,就无法再考官了,不过经商还算是天赋异禀,不到一年,就完成了前首富的儿子,变成现首富的实力转变。
所以说有些人真是天赋异禀。
裴文秀跟李聪之间更有话题,她都能感觉到,裴文秀的眼睛更亮了,在跟李聪说话的时候,迸发出更多的生机魅力。
在秦钰忧伤的觉得自己终于要带绿帽子的时候。
李聪娶亲了…………
就是陪着他一路逃难的貌美女仆,假装花魁娘子那个。
一路假装私奔,最后却假戏真做,真的成了他的夫人。
不得不感叹戏剧化的人生。
裴文秀从李聪那得来了更多的经商知识,也算是佩服他的,她自己摸索的虽然很好,但是林家世代经商的经验也不是盖的。
她一个人如同跟林家世代在交流,学到了很多知识。
回头也可以用到自己的商铺经营上,以及用人管理上。
不能全盘套用,在有益的地方,倒是可以吸收借鉴,再逐步形成自己风格的商业模式。
秦钰不知道裴文秀的头脑风暴,看到李聪结婚了,裴文秀并不伤心,甚至也很高兴的祝福。
她就知道自己想多了。
又开始暗戳戳的关注裴小姐了。
对于王四总是漫不经心的在自己院子外面溜达好多回,裴文秀并不在乎,反正她也会派陶意在秦钰院子外面跑来跑去。
两人都明目张胆的“打探”着对方。
先帝驾崩之后,两人就分开住了,一个人一个院子。
裴文秀院子里热热闹闹,经常处理内务外务的。
秦钰就安静许多,身边总是只有一个人,不是王一,就是王四。
当然了,暗处只有四个侍卫隐藏在院子周围。
不是养不起,而是就是养不起…………
穷文富武,真不是盖的,培养一个武者太花钱了。
倒是裴文秀知道了,暗戳戳的也像秦钰一样培养起了侍卫。
对秦钰来说的那些钱,对于裴文秀来说,并不会算什么,所以她一下培养了二百个女护卫,二十个一等护卫,五十个二等护卫,一百三十个三等护卫。
她一出行,准比秦钰还要高调。
不过好在先帝新丧,裴文秀也是刚知道秦钰身边有二十个一等护卫,于是把王三借走了,培养新护卫。
新帝知道秦钰想要回到云隐山,再三挽留之下还是让她回去了。
皇后,现在已经是太后的宴悠宜含泪看着自己的小儿子。
念了二十年,支撑着自己报仇的念头,如今能够亲近了,却不如自己想象中的那么亲近了。
终究有二十年的空白,哪怕就是钰儿怨她也好啊!
看着秦钰无忧无虑的样子,她再也说不出阻拦的话了。
她儿属于山间,是山间自由的风,而不是养在笼中的雀。
不能像她一样,被圈在这宫中,虚度了一生。
罢了,就让他替自己看看这大好河山,看更多美好的风光吧!
青梨哽咽的拍了拍太后的手,安抚她因秦钰离去难过的心情,小姐这一路的艰辛,只有她知道。
城门口。
三个孩子站在门口和二叔依依惜别,再也见不到像二叔一样直接给银子的实在人了。
那些珍稀物品根本换不了钱。
秦苒哭的很真情实意,拉着秦钰的衣袖一点也不舍得秦钰离开。
秦彻和秦文倒也想哭,可是他们两个现在是皇子了,身份不一样了,为人表率,绷着脸严肃着,但是眼神难掩悲伤。
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
她们三个是真的想给二叔做孩子!
在心里泪流成河,和二叔挥手告别。
秦苒拍了拍胸口的一万两,泪眼朦胧,二叔!二婶!下辈子还跟你们!
秦钰躺在马车上,舒舒服服的驶向云隐山。
裴文秀拿着书,读的津津有味。
从上了马车,离开了京城,秦钰就不再吃药了。
浑身放松。
来京城一年半。
仿佛坐了一年牢,处处不得自由,言行都有人看着,怎么都不舒坦。
到了云隐山,秦钰和裴文秀住在山上,允洲城建了秦王府,宁溪内也建了秦王府。
秦王府建好之后,裴文秀就住进了秦王府,到两地查账,两地的政务,也全部交由她管理。
毕竟之前就说了嘛!秦王府内一切事物归她管。
那些原管事,愤怒不已,在裴文秀搬来账册后,又都呐呐无言。
由裴文秀换成了女官,也不再有人敢说话,王妃是有权任命女官的,但那是内宅。
在前堂,还是要给个说法的。
但是秦王都不出来说,礼法不允,他们能说什么呢?
封地管辖之内,秦王都可以做主,而秦王把做主的印鉴都交给了裴文秀。
原来的官员,裴文秀也并没有撤销,只是架空了。
有钱发,又不用干活,只是原来的油水没了,但是要是王妃查账,那别说官职保不住,命能不能保住,都不好说。
顿时都安静如鸡,更希望王妃看不见他们了。
裴文秀在等手底下的女官培养起来,有错就罚,她从来都没有想放过那群蛀虫,只是让他们多活一会罢了。
手下女官可以成熟处理政务了,秦钰就以自己身体不好,王妃代为理政,请封女官。
正式走到前堂。
一箱箱的金银抬进宫里,都是弟弟弟妹给皇帝带的土特产。
皇帝感动的流口水,还是严肃着脸,这是封地内务,又不会动摇朝堂,任命就任命,本来宫里就是有女官的,也没有动摇统治啊!
无有不从,换女官就换女官。
笑嘻嘻的把秦钰裴文秀送来的金银抬进了自己的私库。
过了几年,秦彻秦文都成亲了。
皇帝皇后给秦苒订婚,秦苒不愿,一气之下跑到了允洲。
秦苒不傻,拿着银票跑到镖局加了一趟快镖,快马加鞭的,身后跟着一百镖师,送到下一个州府。
到了下一个州府,又前往镖局,又雇了一百镖师,千万下一个州府。
不到一个月就到了允洲,等皇帝皇后发觉的时候,秦苒已经快到了。
宴悠宜在皇帝给她修建的锦山别宫里,在山上修养,并不知道,自己的小孙女,干了自己曾经想干的事情。
因为家族荣耀不能抗婚,只能嫁给还是皇子的先皇,打断了她曾经想行走江湖的梦想。
如今小孙女却有了足够的权势和勇气,对抗一切不公。
骑马跨关山。
秦苒一到秦王府就拿令牌开路,见到了婶婶,一顿哭诉。
裴文秀无奈只能把在山上种草药的秦钰给叫下来,安抚她逃婚的大侄女。
秦烨得到秦苒在秦王府平安待着的消息,和皇后也放心了。
只能妥协,让秦苒在秦王府待几个月再回京。
没想到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了。
秦王秦王妃无嗣,秦苒也不愿意回京城,做那规规矩矩的贵女,只想骑马立鞭,放松生活。
秦钰看着秦苒在秦王府跟小霸王一样,而她肯定和裴文秀不会有孩子,就决定立秦苒为嗣,询问秦苒的意见。
秦苒没有不同意的,这意味着她不用被压迫着一定要结婚。
而且二叔二婶本来就待她好极了,如同亲生女儿。
信发到宫中,秦烨沉默了,他就只有一个女儿。
可是二弟从小身体不好,多年未有子嗣,而自己还有两个儿子。
哪个儿子过继给弟弟,他都心疼,想着母后一直惦记着弟弟。
最后虽然不舍,还是同意了秦钰的请求。
而秦彻秦文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妹妹名字已经改到二叔名下了。
他们晚了一步,做不成二叔的儿子了。
眼看着泼天的富贵,离他们远去…………
秦烨的信到了,看到玉蝶已改,正式的举办了认亲宴。
秦苒从公主,变成了秦王世女。
两年后,秦苒十八岁。
裴文秀二十四岁,开始退居二线,交由秦苒理政。
裴文秀被秦钰坑着理了八年政,觉得人都老了许多。
而秦钰万事不过心,明明已经二十八岁了,还跟十八岁一样年轻。
出门人家都得说自己是秦钰的姐姐了。
终于等等秦苒学会了理政,裴文秀立马就把挑子丢了出去。
秦家的锅,还是有秦家人背好。
裴文秀坑了秦钰一笔银子,秦钰坑着她理了八年政。
两人半斤八两。
如今她才真正的万事不沾身,真正的自由。
是的,她把生意也交给秦苒了,年纪轻轻正是闯的时候。
裴文秀只需要收钱就好了。
裴文秀自己带着训练好的两百寒甲卫出去游山玩水。
秦钰流出羡慕的眼神,王一露出哀怨的眼神。
夫人的侍卫可是拥有全套的甲胄,他们只有一把破刀!
好想跳槽啊!可惜他们这些侍卫都是从小培养的,别人并不要半路出家的,背叛主家的护卫。
跳槽都没有机会…………
秦苒终生未婚,她都一方镇守的超品亲王了,怎么可能嫁给别人,为别人锦上添花。
她有她自己的价值!
两年后。
秦钰在山上喂鱼,偶尔下下棋,转身看到裴文秀笑了起来。
“怎么样,没有骗你吧!是不是还是山上舒服。”
裴文秀看着秦钰满头的银发,依然是少年面孔,俊秀非凡,却再也笑不出来。
秦钰没有骗自己,他身体是好起来了,也重新长了经脉,也并不比其他人弱半分,依然康健。
只是先天之气都消耗殆尽,寿命也减半了,能活到现在,都归功于师父自创的回春功,一直给她续命,保持生机活力。
可是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强留三十年,已是赚到了。
在她还小的时候,她就知道了结局。
也能感觉到师父的愁绪,在她会说话之后,师父就不再她面前说担忧的话了,也不再表现焦急的情绪,但是师父是什么样子的人,早在她还在襁褓之中就知道了。
师父拨弄指甲的小动作,看似漫不经心,实则是缓解她自己的焦虑。
所以在秦钰十岁以后,青玉就经常往外跑,想要再给她续一续命。
看着亲手养大的孩子,眼睁睁的在自己面前去世,她做不到。
秦钰已经很久没再见到师父了。
只能看到院子里忽然多出来的草药,再由二师兄练成保生丹,保她的生命得以延续。
如她所愿,自己从十岁,活到了二十岁,甚至三十岁…………
现在大师姐下山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斩去她心中的不平之事,秦钰把免死金牌装到一个信封里放到了她的床榻之上,空着手,离开了宁安院。
二师兄收留了许多徒弟,在山顶上建了一个道观,丹顶观,门口有一个大大的丹炉,上山的道路和云隐山庄不是一条路,只是二师兄留了一个后门通向云隐山庄,只她一人往来,不知不觉的来到了丹顶观,看着二师兄盘坐在丹炉面前,一如往昔,把信连同银票一同装入了信封之中,放入了他的房间。
三师兄去找师父了,多年未见师父归来,心有不安,想来也有几年未见他了,看着三师兄的元安院,铜锁都生了绿锈,从门缝中望去,杂草一片,三师兄不喜欢别人动他的东西,秦钰在元安院门前站了片刻,就举步离开了。
四师姐在山下开了一个店铺,成了一个超高技术的屠夫,还拥有一个养猪场,再也见不到不怕吃不饱了,秦钰漫步其中,看着四师姐挥刀不过片刻,两百斤的猪就被分解成一块一块的了,周围的新学徒露出震惊的眼神,秦钰笑着离开了,回到了后山一颗桃花树下,她们经常偷酒喝的地方,经常把喝完的酒瓶子埋在树下。
秦钰抱着一箱金子,裹上厚厚的油布,在她们喝酒的这颗树下,挖了个坑,埋了进去,算是给四师姐一个小惊喜,毕竟四师姐的愿望是,永远不会被饿着。
五师兄自己开辟了一个山头,收了几孤儿,勉强够糊口,建了几间茅草屋,只不过经常下山化缘,红白之事,风水堪舆,起名问卦。
山下有个刘家村,秦钰找到了村长,给了他百两银子,让他经常往茅草屋送些粮食,之后又走了几家村庄,同样的方法让他们给山上送粮食。
五师兄是很骄傲的,可是他怕鬼,怕是在徒儿出师之前都吃不上饭了,还喜欢施舍别人,身上的钱都被他可怜给别人了,身上的衣服也越穿越破,从锦衣,到麻布。
他以前可是最在乎形象的了。
秦钰只远远的看了他一眼,正在乐呵呵的教徒弟画符。
六师姐坐诊平安医馆,走遍了大秦,甚至还去了大乾,秦钰无奈,只能跟着她继续开办平安医馆,暮土传信,六师姐正在东南一个村子里行医看病,秦钰让她在暗中好好保护六师姐,上一次见面已是两年前了,希望六师姐能达成所愿。
秦钰坐着摇椅,看日升日落,秦钰面容依然年轻,但满头银发,内里筋脉枯竭,行将就木。
安然的闭上双眼。
裴文秀似有所感,望向云隐山的方向,最后坐在书房枯坐良久。
王一从秦钰身后走出,轻轻的给她盖上毯子。
裴文秀抱着一个盒子走到了山顶上,看着上面写着云顶观,继续往前走,走到最高的地方,周围都是云海。
裴文秀挥手把秦钰的骨灰随风撒向天空,四处飘散。
如她所愿,做自由的风。
裴文秀无力的坐下,走觉得心好像突然空了一块,泪无声落下。
手里一块镂空墨玉,其实是她亲手雕刻的,放进盒子里,往下丢去,然后转身离去了。
…………
青玉摸了摸面前的冰墙,晶莹剔透,顺着甬道走进去,却出现一个厅堂模样的空间。
中间有阶梯,阶梯之上是一个八卦型的阵法,青玉走到中间坐下,阵法突然凹陷,不一会儿闪过一阵白光,阵法复原,只留下一个平安符在原地,仿佛原地从来没有出现过人一样。
元安追着师父的足迹,来到了密林里,高大的树木,无从辩清方向,谨慎的往前走着,扑通一下。
元安掉进一个甬道里,翻滚到了河边,银色的河流,瞬间把他吞噬,闪过白光,河流平息,像从来未出现过一样,银色河流消失,连同下面的阵法。
…………
“隐界,这是隐界,哪里来的土包子。”一身兽皮甲胄的人,蔑视的看着青玉,打量着这个无知的瘦弱“男人”,还穿着毫无灵气的粗布衣服。
青玉看着完全陌生的地界,隐隐有些激动,又有些不安,高兴在这里可能会有续命之法,不安在自己并不知道如何才能回去。
一瘸一拐的青玉压下不安,微笑着往前走去,总有办法解决的一天。
…………
“魔界!荒唐!”元安看着无名黑气在乱窜,心里隐隐有些不安,师父没找到,自己也落到不知名的地界了。
掉落到一片黑暗的土地的时候,有幸落到一个大魔的洞府,手上不小心割了一道口子,打开了一个玉简,那知识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印刻在他脑子里。
莫名的知道了里面的意思,发觉自己竟然在一片独立的空间里。
魔界。
一个被封存的空间。
他完了,出不去了…………
元安面色一片晦暗,身边的棺椁里无声无息的冒出一丝黑雾,飘飘荡荡的落到他身上。
顺着手上的伤口无声无息的钻进了他的身体中。
…………
颜宁咬着馒头躲在山洞之中,山洞深处都是些衣不蔽体的女子,瑟瑟发抖的抱在一团取暖。
颜宁折了树枝挡住洞口,轻巧的跳起来,从一个树上,无声无息的落到另一个树上,看着青壮年那种火把四处搜寻。
轻巧的落到没有人的村子里,每个水缸里都下了软筋散,又加了些糖,搅拌,掩盖味道。
然后等到那些青壮年回来,村里的妇人开始做饭,看到每一户都在吃饭。
默默的数着时间,一家一户搜出细绳,打断手脚,再绑起来。
全部丢进地下室。
整个山村一片安静。
把山洞的女人带回来,换上干净的衣服,重新打了一缸干净水,做饭吃饭,一个人一把柴刀走向了地下室。
颜宁坐在房顶上,看着月亮挂在枝头上,远处的猫头鹰的鬼吼鬼叫。
身下的地下室,却无比的安静。
颜宁拿出小本本,摸出一根碳条,记上,第三十七处,罪恶村,灭。
摇头看向远方,不知道师弟师妹们怎么样了。
…………
建安坐在地上,笑着看着地上的纸筒,小师弟说的五颜六色的烟花,他终于做出来了,想到小师弟已经看不到了,一下子又落寞了。
魔界
元安又拿到一颗魔兽丹,丟进嘴里,打坐消化,过了良久,面露难色,比二师兄的养生丹难吃多了,他再也不在心里吐槽二师兄做的丹药都是狗屎了。
养猪场。
华安坐在摇椅上看着手下在杀猪,惬意的晒着太阳,以后就能吃上最新鲜的杀猪菜了。
然后就看到秦世女秦苒快步走来,华安睁大眼睛,赶快起身就跑。
天啊!抢吃的得来了,那还不跑!
怕晚一会儿连猪肘子都没了。
不知道城里人啥毛病,就爱吃别人嘴里的。
有毛病!
常安坐在席上,捻着假白胡子,一派安详,下面的小弟们吃的喷香,孽障!一点也不知道给师父留点面子,常安面色僵硬。
下一次吃席一定不能带着弟子来!
…………
平安在前面走着,后面一个背着药箱的医女,亦步亦趋,来到了一个石碑前。
“靠山村。走,进去看看。”
“师父,怎么都是女人,好奇怪啊?”医女荣臻面露疑惑。
然后就看到了一地下库被锁链捆绑,瘦的皮包骨头,胳膊腿都错位的男人。
平安思索了一下,还是在面露警惕的女人面前,给这些男人都看了看,发现时间太久,都救不回来了。
只能维持原状。
最后在一个房子后面,找到了大师姐的标记,第五十九。
善恶因果皆有报。
给这些女人留下药,就带着医女走了。
医女满脸不解,但是在平安给她讲了一个故事之后,也释然了。
遂摇头,这段因果不是她们能介入的。
然后走向了下一个山村。
…………
裴文秀在秦钰离开之后,就住进了她的院子,秦王府留给了秦苒。
她不知道她为什么来到这里,看着秦钰曾经看过的日升日落,心里一片宁静。
从秦钰手里接过的平安商铺,裴文秀也全部都交给秦苒打理了。
这或许也是一种传承。
花白着头发,裴文秀异常高寿,今年已经八十六岁了,依然精神抖擞,牙齿坚硬,能吃能喝能跑能跳,送走了一批又一批的人,最后竟然等到了,秦钰经常念叨的,待她极好的神仙师父。
果然是神仙般的人物,衣带飘飞,面容稚嫩,恍若十六七岁的少女,一步一开花,从空中,走到了她的面前。
裴文秀耳朵从模糊开始变得清晰,眼睛也越来越清晰了。
从出生,父亲的严苛,母亲忽视,到十五岁的时候和秦钰对视,时间飞快的流转,如同翻书,越翻越快,一下就来到了最后一页。
她说。
“没想到还是来晚了,算到你们还有一世缘分,就把你送回去,好好珍惜…………”
裴文秀耳朵又开始混浊再也听不到声音了。
最后只艰难的吐出了几个字。
“谢谢……师父……”
青玉一顿,这声师父,她错过了几十年。
手中快速成决,裴文秀身体上方出现一个金色圆圈。
青玉看到金色的光环,内心闪过一丝了然。
裴文秀也从身体中出来了,还是十五岁的样子,向青玉福了福身子。
青玉也点了点头。
瞬间金光一闪,裴文秀就消失了。
青玉叹了口气,察觉到有什么在催促着自己,也迅速的回到阵法面前,消失在此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