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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5、第 14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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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5.
深夜，发生了一件诡异的事，整座一号楼想起了剧烈的婴儿哭声。
秦跃在睡梦中惊醒，张大眼睛正要喊：“沈——”
沈烟第一时间就醒了，按住他的嘴巴，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沈烟还压在他身上，两人维持着交颈而眠的姿势睡着了，难怪秦跃感觉身上重重的，沉甸甸地压了什么，沈烟从他身上下来，躺回床里。
“……什么情况？”秦跃压低嗓音。
“听得见吗？”沈烟反问，秦跃竖起耳朵，凝神细听。
粗重的脚步声路过他们这间客房，上二楼去了。
“有人来了。”秦跃说。
沈烟点头：“蛊雕这时候就跟着杨家人了。”
这婴儿哭声分明是蛊雕深夜嚎叫。
“……”秦跃头皮发麻：“他们到底做了什么。”
更准确地说，假如此时曹丽芸一无所知还请求外援的话，这一家人的当家，杨文业做了什么。
沈烟思索：“十有八九赚了不义之财。”
“上去看看？”秦跃问。
“……”沈烟想了想，摇头：“现在不合适，太晚了，而且出现得太突然，如果蛊雕跟着杨文业，我就没法催眠他。”沈烟的眼珠子转来转去，最终迫于无奈。
他蒙住秦跃的眼睛，忿忿不甘地嘀咕：“早知道就不变回去了，浪费力气。”
“沈烟？”秦跃握住他的手，他能感到有什么在变化，比如手腕更加纤细，皮肤如同上好的绸缎般光滑，指腹更柔软，按着他的力气更小。
“这算什么？”秦跃搂着他的腰：“少女形态限时返场？”
沈烟无奈：“变来变去很消耗神力的。”
秦跃只在电视里看过这种事：“太神奇了。”
沈烟说：“很费劲的。相当于在时间长河里重新形成了一个我，这种变化不仅是现在你眼前看到的，还包括过去发生的事情。”
秦跃没懂：“我是猪脑子。”
沈烟举例：“比如你现在想想，你第一次遇到我，还有我们一起经历的事，那时候我是不是现在这样子。”
可秦跃分明记得沈烟是男…嘶，秦跃仔细一回想，还真是，他顿时头皮发紧：“天杀的，我记忆出现偏差了。”
明明记得沈烟是男的，为此他还当上了变态男同，可这是一种抽象认知，仔细回忆他们之间的相遇、共同经历，沈烟就变成了少女模样，甚至连脸上神情和穿的衣服他都记得。
“老天鹅，”秦跃再次感叹，“太神奇了。”
“所以费劲。”沈烟抱怨：“都怪你。”
“怪我什么？”
“……”沈烟闭了嘴，绝口不言。
秦跃一下就想通了，吃醋大王因为他一句妹妹漂亮，出于某种不可言说的较量心理，当场就改换形态。
“我错了。”秦跃老实巴交道歉：“但是在我心里，你最好。”
沈烟纤细的指尖戳他心窝子，秦跃翻身压在他身上，脊背如同拱起的小山丘，将他笼罩其下，他低头亲吻沈烟，仿佛带着浑身的力气，试图挤进这具略显娇小的身体里。
沈烟被他按着手腕，想要屈膝顶开他，却感受到秦跃的身体变化。柔软的头发散落在枕头上，沈烟呼呼喘气，在对方的唇舌游移至颈间，低声喊：“秦跃。”试图提醒他不行。
“我知道。”秦跃在她白皙的颈子上咬了一口，然后退离，将她抱在怀里，让她枕着自己的胳膊。
“真的不想认识我吗？”沈烟耿耿于怀。
倘若并非伏岁灵魂的话。
秦跃愣住，没想到他一直在纠结这个，哑然失笑：“你这么漂亮，不管是男是女，能认识你都是一件很幸运的事。但是…沈烟，如果没有伏岁灵魂的话，你想认识我吗。”
这个问题简直太复杂了，连沈烟的神仙脑子都懵逼了，理智告诉他这个问题只有一个答案，绝无可能，但现在的秦跃他又非常满意。
他们在一起之后，沈烟从未操心过吃什么，秦跃的厨艺虽然不是顶尖，但比叶小北好很多，秦跃还帮他抢演唱会门票，在家里买满了漫画，几乎都是大全套。
沈烟的周边、限定、手办堆满一间屋，因为塞不下，秦跃买了带地下室的房子，专门用来存放这些。
还有他们在床上很和谐，虽然不知道和别人是什么样，也没有那种比较的可能，但秦跃带给他的体验绝对上乘，永远都是他先爽了秦跃再释放。
在这漫长的、左支右绌的沉默中，秦跃不再咄咄逼人的追问，他扣住沈烟的手，十指交扣，柔声道：“如果我不是伏岁转世，可能永远都不会与你相遇，但是如果有这种机会，我永远都会想认识你，和你在一起。”
虽然沈大仙儿又懒又馋，又宅又废，抛开一身神力，只剩一张脸能看，脾气还很差，叶北做作业他放摇滚，秦跃做家务他打游戏，但是——
但是他就觉得沈烟是世界上最好的伴侣，可可爱爱，有话直说，虽然又懒又馋又宅又废，但每天照顾起来也不费神，沈烟的喜好都写在脸上，直来直往不用猜。
“啊。”秦跃想着想着，把自己感动了，紧紧抱着怀里的沈大仙儿：“咱们仙儿真是太好了，喂点蛋糕就高兴，呜呜宝宝你是又香又软的草莓小蛋糕。”
沈烟一脚踹他身上：“…………屎吃多了是吧。”
秦跃无辜：“我又怎么了。”
“别搞那一套，咯噔文学小蛋糕，怪渗人的。”沈烟有话直说。
“……那我换种表达方式？”秦跃挠头。
“什么？”
秦跃眼神一暗：“我真他娘想把你锁在床上，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是等我回家，只要我在就不准穿衣服，浑身上下都是我的米青液，一胎十个，咱建他娘个足球队去参加世界杯。”
“…………………………”
“这种表达怎么样？够情趣吗？”
沈烟默默按住他额头：“没发烧啊。”
秦跃哼哼唧唧，沈烟抓住华点炸毛：“王八蛋，你怎么不生，凡间女性生孩子都要过鬼门关的好吗，你是不是不爱我，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
“……”秦跃哭笑不得，他比较坚强：“好好好，我生我生，我要是女孩子，我给你生一窝。”
“你下猪仔呢？”
“我错了。”秦跃握住他的手，放在唇边啄吻：“但我是真心的，假如可以的话，下辈子，或者下下辈子，总有一世轮回成女人，我还想遇见你，给你生孩子。”
因为我爱你。
沈烟面生赧意，嘀嘀咕咕：“你是恋爱脑。”
秦跃毫不避讳，大方承认：“我是。”
“变成女人会被骗去挖野菜的。”沈烟有一说一。
秦跃笑死：“挖就挖。”
“仙儿，我和伏岁你选谁？”气氛很好，秦跃大胆提问。
沈烟僵住。
秦跃感觉怀里的身体都快变成石像了，他连忙挽尊：“算了没事，睡觉。”
沈烟沉默不语，只是说：“别问这种问题。”
秦跃尴尬地点点头：“好。”
他默默放开沈烟，转身平躺，两手放在身体两侧，决定安详入睡。
早知道就不问了，和自取其辱有什么分别，秦跃怕沈烟看出来，干脆又转身背对他，两个人盖着同一条被子，他假装睡着了，呼吸缓慢，眼泪却不争气地流了出来。
秦跃在枕头上蹭了蹭。
沈烟应该没发现，身后的人没什么动静。
没发现就好，秦跃松口气，一米九壮汉伤心落泪，这都叫个什么事儿，说出去要笑掉人大牙的。
秦跃的狗脑转了半天，心道沈烟心里有别人，他还不是一样，他也有初恋白月光，他们扯平了，狠狠扯平了！
“谁啊。”沈烟幽幽出声。
“……”秦跃吓得汗毛倒竖，第一反应竟然是装死。
“别装了。”沈烟说。
秦跃背对他一动不动，只得沈烟侧转，抱住他的腰，脸埋在他背后：“你说了的，不会离开我。”
“不会。”秦跃一张口，嗓音沙哑到难以辨认，他狠狠闭嘴。
“所以…初恋是谁，白月光又是谁。”沈烟在他背后幽幽发问。
秦跃毛骨悚然，感觉回答这个问题会死，硬着头皮道：“那时候我还不认识你，我刚分到公安局上班，局里财务科有个妹妹，也是才毕业的，喜欢穿碎花裙，扎马尾辫，看上去特别精神，人也很开朗爱笑。”
“记这么清楚呢？”沈烟狐疑。
“……那还是你记得比较清楚。”秦跃实话实说：“都三千年了。”
沈烟环住他的手臂又僵住了：“别说了。”
“好。”秦跃欣然同意，终止这些话题。
“抱我。”沈烟说。
秦跃脑子糊了：“啊？芥子里不能…”
“抱着我睡觉。”沈烟无语：“你想这样背对我到天亮吗？逃避可耻。”
“逃避可耻但有效。”秦跃嘴上不服输，身体还是乖乖转过来，把他搂在怀里，沈烟的呼吸喷在他颈窝，一股淡淡的香气，像淡雅的玫瑰。
“仙儿，要是…”秦跃想了想谢允都可以，那么，”要是伏岁能活过来。”那么伏岁应该也可以，只是沈烟从来没有刻意这样去做，他始终遵循天道的法则。
现在有了谢允这个前车之鉴，伏岁说不定也能死而复生。
“你想怎样？”沈烟黑着脸问。
秦跃叹气：“不想怎样，我就是觉得，那样你会很高兴。让他陪着你，永远在一起，你高兴，我就高兴，哪怕他活了以后，我就该离开了。”
“你到底长没长脑子？”沈烟忍无可忍大爆发：“不说你你还来劲了是吧，你爸死了，他又活了，你能不高兴吗？你爸还活着，难道你不想陪陪他吗？”
“你爸会对你干这种事吗？在你说不愿意的时候掰开两条腿捅进去，一边捅一边叫宝贝生二胎。你爸会把你浑身上下都舔一遍，舔完还要叫宝贝你是海盐芝士小蛋糕。你爸会在你买周边的时候把你按到沙发上，一边扒裤衩捅你一边叫宝贝别看纸片人看我绝世无敌飞天霹雳旋转打桩猛虎大鸟？？？”
“会吗？”沈烟震怒：“会吗？！”
秦跃：“………………我错了呜呜呜。”
“为什么问这种问题，都让你闭嘴了。”沈烟摸不清他这狗脑的脑回路：“你们都不是一个生态位，你在想什么啊，我认识伏岁那年才八岁，怎么，我早恋还是伏岁恋童啊？”
秦跃汪呜汪呜又哭了：“我错了老婆，你别生气。”
“叫老公。”沈烟黑脸。
秦跃顺口就改：“老公。”
“有什么可选的？”沈烟怒道：“女朋友和亲妈掉水里你救谁？”
秦跃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我错了老公，再也不问了。”
门外偷听墙角的谢允：“………………”两个憨批。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