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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8、第 14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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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8.
沈烟左手抓秦跃，右手提拎鬼哭狼嚎的谢允，腾云驾雾飞出山洞。
至于其他日本鬼子，就没这么幸运了，都被压在乱石下，砸得血肉模糊。
而在这一片狼藉中，杨文业竟然带着三个孩子爬了出来，三个孩子撑着电锯手臂，硬生生劈砍碎石，打出一条乱石间的通路，带着父亲死里逃生。
谢允瞠目结舌：“他们干了什么？怎么搞出那种生化怪物？！”
沈烟真是服了他惹祸的本事，一记手刀把他劈晕，一脚踹进丛林里，等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醒了自己想办法。
离开基地的路上，沈烟说：“杨家人没死绝，蛊雕肯定会报复他们。”
“这么记仇？”秦跃震惊。
“……”沈烟叹气：“要不是谢允后来去藏地找我，解决了杨家，下一个倒霉的就是他。恐怕我们进的第一扇门，就是蛊雕的手笔，杨墨死了，还有第二扇门，它弄死了杨斯，第三扇门活吞杨柳。”
第四扇门，就是蛊雕仇恨的起源。
沈烟想了想，当机立断：“回杨家看看情况。”
“走！”
谢允在车上等得无聊，抱着胳膊打瞌睡，沈烟看见他就气不打一处来，对这个惹祸精非常没好气：“睡什么睡，赶紧开车！”
谢允一激灵，惊醒了，瞅着沈烟怒气冲冲的样子，委屈地问：“我只是一不小心睡着了，怎么这么生气。”
“赶紧开车吧。”秦跃也没话说。
“去哪？”
“回杨家。”
杨文业带着三个孩子坐上他们来时的轿车，车辆疾驰而去。谢允脚踩油门，紧随其后。
然而那个时代的车，再加速都慢得让人想打瞌睡，幸好杨文业他们也不快，就这样一前一后到了杨家。车上，沈烟和秦跃已经换了衣服。
杨文业冲进一号楼，医护人员也冲出来：“先生，先生！夫人要生了！”
三人面面相觑，沈烟率先下车冲进一号楼，秦跃紧随其后，谢允坐在车上没动，半晌，他叹口气：“早知道当初就不该招惹这一家子了。”
说完，也慢悠悠地下了车。
曹丽芸生了，是个女儿，红通通的像只小猴子。
杨文业这一天的惊魂，到这里才算结束，他握住妻子的手，大景大惊大喜大起大落：“生了就好，生了就好。”
三个孩子恢复成正常模样，守在母亲身边。
“走吧。”沈烟说：“结束了。”
“钥匙呢？”秦跃问。
沈烟摊手，掌心里一把铜钥匙：“蛊雕留下的。”他微蹙眉心，似乎有什么心事，到底也没有说，用钥匙打开走廊尽头的门，三个人离开了这里。
下一次再开门，就是十二月了。
冬天到了。
包打听那边也传回消息，谢允转发给沈烟。
秦跃盯着屏幕上的照片：“这个女生…”
医学院研究生，26岁，直博，临床外科，和杨柳的长相几乎如出一辙。
谢允打电话过来：“就是她，从五月份开始，每个月16、17这两天进入一号楼，从她进一号楼开始，学校就陆陆续续发生闹鬼、跳楼事件，到目前已经四起。”
“还有一起。”沈烟笃定。
谢允哼笑：“怎么判断的？”
“除去夭亡的婴儿，杨家一共五口人，死了四个，还差一个。”秦跃插嘴道：“而且最后一个，就是这个女生，杨子怡。”
“没想到吧，”谢允啧啧称奇，“一家人竟然能转世到同一所学校。”
“不奇怪。”沈烟说：“他们还有欠一号楼的孽债没还。”
这其中作梗，蛊雕功不可没。
“该怎么办？”谢允问。
沈烟想了想：“盯着她。”
“好。”谢允挂断电话。
“要抓蛊雕吗？”秦跃问。
沈烟瞥他一眼：“当然要抓。”
“第四扇门里怎么不抓，还把它放了？”秦跃真心好奇，如果第四扇门就解决了蛊雕，也就没有后来那些骇人听闻的事件了。
“不能，那时候它还没干这么多破事，不分缘由擅自抓捕神兽，要受天谴。而现在，它害死了那么多人，不抓它天理难容。”沈烟默了默，续道：“这是规则。”
秦跃撇了下嘴角，对此不过多置喙，转移话题道：“叶小北马上就生日了，打算怎么过？”
以往的生日，都是沈烟挤出钱给叶北买蛋糕，现在有秦跃这条大腿，沈烟的工资也不再微薄，可以大肆操办一番了。
“问问他。”沈烟垂眸，他已经恢复本来形态，躺在秦跃大腿上玩手机。
秦跃把他手机拿了，低头注视沈烟的眼睛：“别玩手机了，玩我。”
“…………不要！”沈烟扭头，把手机抢回来，给叶北发消息，问他几点到家，今天周五，叶北他们该放周末了。
叶北没回消息，沈烟腾地一下坐起来，给秦跃吓了一跳：“怎么了仙儿？”
“叶北没回我消息！”沈烟控诉。
秦跃好笑地说：“再等等吧，可能有什么事，没看手机。”
“不可能，”沈烟道，“我弟看到消息秒回，不可能拖这么久。”
秦跃嘴角抽抽：“这才两分钟。”
沈烟站起来，原地打转：“我打个电话。”
“……行。”秦跃心想，可能这就是当家长的心理吧。
正捉摸着，沈烟的电话就打通了，叶北嗫嚅：“哥，今晚不回去了。”
沈烟纳闷：“为什么，你在做什么？”
“我、我在同学家，”叶北沉默半晌，蚊子哼哼一样嘀咕，“我们班班长，他爸妈不在，他又生病了，老师让我送他回家，我看他一直没退烧。”
沈烟懂了：“你就留下照顾他是吧。”
“嗯。”叶北叹气：“哥，你跟乐子哥玩吧。”
沈烟沉默良久，叶北正要挂电话，沈烟来了句：“马上就高考了，别在高考前谈恋爱。”
秦跃：“……………………”
叶北一激灵，吓都快吓死了，舌头打结：“你、你你、你怎么知道……不是，我没谈恋爱！真的！”
“知道了。”沈烟黑着脸，颇有些自己养的白菜被猪拱了的闷气，
反复叮嘱叶北：“等他烧退了你就回家，你后天生日，我们打算带你去欢乐世界玩。”
叶北哭笑不得：“哥，我都多大人了。”
“去不去？”
“再说吧。”叶北那边有人招呼，他回了声：“是我哥。”
“后天不一定回来。”叶北不好意思地说：“哥，你别管我了，有事我会跟你说的。”
沈烟：“………………就不该带你到城里住，花花世界迷人眼。”
“你拉倒吧，这二者又没有必然联系。”那边催得急，叶北只好挂电话：“哥，我不跟你聊了，你们好好过二人世界吧，回去前我会告诉你的。”
嘟，叶小北把电话挂了。
沈烟放下手机，怅然若失良久。
秦跃抱住他的肩膀，聊作安慰：“孩子长大了。”
他不说话还好，一开口，沈烟就注意到他了，扭头瞪著他：“都怪你！”
秦跃同志真是躺着也中枪，茫然反问：“怎么又怪我啦？”
“要不是你当变态，那叶小北能学坏吗？他们班班长我见过，号称什么校草，老是对叶北拉拉扯扯的。天杀的，住他家里，跟送羊入虎口有什么区别？”
秦跃简直笑死：“万一两个小朋友就是纯纯的友谊呢？！”
“他们最好是。”沈烟忧心：“马上就高考了，要是为此分神考差了，指不定要怎么伤心一场。”
秦跃摩挲下颌，揽着沈烟的肩膀笑嘻嘻：“我相信叶小北的自控能力。”
沈烟回头盯他，秦跃见他怀疑，拍着胸口打包票：“你就放心吧，人类了解人类，叶小北明知道你和正常人不一样，都没有惊讶过，我觉得他挺聪明的，知道自己所处的环境应该做什么。”
“…………我没有跟他说过我是神族。”沈烟皱眉：“他也没问。”
“对吧，说明这孩子打小就聪明，意识到你和其他人不一样，但也没有把你的特异之处拿出来大说特说，换了别的小孩，一定到处炫耀自家哥哥有法力。”秦跃拍拍他肩膀：“安啦，要是叶北不回来，我带你出去玩。”
沈烟对出门不感兴趣：“吵闹。”
“为什么？”秦跃感觉其中有更隐秘的原因，以至于沈烟不愿意出门，绝非他表面说的人群吵闹，一般的热闹对于正常人来说，都是可以接受的。
“…………”沈烟叹气：“自己想。”
秦跃绞尽脑汁，沈烟又躺下玩手机了。
秦跃去厨房准备水果汁，一边弄一边想。
沈烟掀了下眼皮，秦跃想到了，他冲回来：”是不是因为你能看见？！“
凡人在他面前没有秘密，他能轻易读出他人所思所想，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全都一股脑涌入他脑海中，人越多想法越多，那其中不乏冲着他来的。
更准确地说，冲着他的外貌来的。
“……”沈烟没说话，秦跃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累吗？”秦跃问。
沈烟捏着手机，在手里转了一圈，悻悻地说：“还行吧，毕竟青龙山安静，很少见到外人。就算有……”他默然。
秦跃想起来，叶北说，沈烟差点被流氓睡了。
“真的是女人吗？”秦跃坐回他身边，将他抱起来搂进怀里。
沈烟抱住他的脖子，身体微不可察地僵了一下，脸藏在他脑袋后，摇了摇头：“是个学跆拳道的，我当时在发烧，差点没打过，幸好叶北拿砖头把他拍晕了。”
为此，叶小北同学还进了公安局，最后在特安局的运作下，以正当防卫把他放出来。
然后公安把那男的抓了，关起来坐了七天牢，高显明亲自去了一趟看守所，大胖子气得脸红脖子青，攥了拳头就揍，差点把人打死。
所以后来沈烟看到那本漫画，反应才那么大，因为他在别人脑子看到过这种画面，而主角是他自己。
秦跃心里难受得慌：“那就不出去了，好不好，我们在家里玩，要不要养只猫陪你？”
“不要。”沈烟说：“懒得打扫。”
“好。”秦跃当然听他的：“你不愿意的事，我们都不做。”
“包括体检？”沈烟得寸进尺。
秦跃脑袋上掉下一排黑线：“那不行，每年体检不能少。”
沈烟不乐意：“你食言。”
秦跃严肃：“这叫就事论事。”
星期六这天，王小胖和老张从沿海回来了，鬼戏后他们又接了另一桩私活，因为得到了沈大仙儿的远程指导，王小胖这人贼上道，给仙儿也分了钱。
沈大仙现在对王小胖青眼有加，特别欣赏。
因为沈烟不爱出门，就出去吃了顿饭，然后一行人到秦跃家里唱K，楼上楼下都听得见那种，王小胖的歌声跟杀猪一模一样，连张一尺都嫌弃，偏偏沈烟还能跟他合唱。
两个都是五音不全，在那里鬼哭狼嚎，听得张一尺和秦跃连连摇头。
不过，即便这么大的动静，沈烟也没有说过吵闹。
晚上，王小胖和张一尺，一个睡客房，一个睡沙发。
秦跃问沈烟见到老朋友高兴吗，沈烟抱住他的腰，睡得迷迷糊糊，秦跃贴着他的脑袋，听见大仙儿梦呓：“嗯。”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