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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9、第 14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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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9.
没有到时间，杨子怡那边也特安静，和其他学生没什么两样，文文静静戴个眼镜，成天都在图书馆看书学习写论文，从早到晚。
这期间，沈烟做了梦，梦中他置身玄天，母亲长长的袍袖掠过层层叠叠的云雾，高冠翠羽，衣着雍容华贵，“在凡间安好？”母亲问道。
沈烟走了两步，差点一脚踩空，他干脆站在莲台上，任由池水将他送到母亲的丹陛下，他跳上岸，回头望去，来时路已经看不清了。
玉山依旧云烟缭绕。
“好。”沈烟不敢说自己谈恋爱了。
女神却对此了然于心：“玄天不允许动情。”
“……”沈烟答道：“我不归玄天管。”
“倘若玄天人人都对凡间有情，神人失序，人的寿命与神的寿命齐平，凡间会乱成什么样子，你想过吗？”
沈烟据理力争：“但是母亲，玄天已经从人间消失了，玄天诸神已不能再降临人间。”
女神笑了笑：“过来。”
沈烟踏上雪玉台阶，西王母拉着他的手，让他在自己身边坐下，远处的天空已然昏暗，似有一片火光隐隐约约，那是不祥的征兆。
“他们从未放弃回到人间。”西王母忧心起来：“倘若回去了，怎么办？”
沈烟盯着那片火光，若有所觉：“玄天出事了？”
西王母轻声叹息：“长老会吵起来了，永恒计划失利，有些人不愿意困在高维，他们想回到凡间。”
“回到凡间，继续对凡人作威作福？”沈烟冷笑：“凡间早已换了时代，就连蛊雕都被人类抓起来放血，他们这帮老登也不怕下去了就被送进实验室。”
“臭小子，说话越来越没大没小。”嘴上呵斥，却没什么怒意，毕竟是自己的孩子，他的个性，西王母还是清楚的，她伸手摸了摸沈烟的脑袋。
“崽啊，你怨不怨娘？”
沈烟没说话。
西王母沉默，良久，她轻声说：“有空就回来一趟，把门关了。”
“我会死吗？”沈烟扭头望向母亲，他的亲娘对这个问题不予置评，在很长一段时间，在她心里，玄天的永恒存在都比个人生死更加重要。
所以即便是自己的孩子，也要狠下心在年幼时就送去人间。
在一开始，西王母并未反对永恒计划，因为她知道，长老会的确是为了神族永续，直到后来擦枪走火，走火入魔，玄天的人都疯了，竟然有一些开始享用人族的血肉。
在这场声势浩大的活祭运动中，三位至高神，女娲、羲和与西王母终于联手起来，将愈发癫狂的活祭风气压了下去，女娲遗赠后天神——人间道教神封神卷宗，开封神榜，重新引导人族崇礼重文。
而活祭之所以能引起至高神重视，最主要的原因在于，这场疯狂终于孽力回馈到自己族人身上。
“蛊雕会带你回来。”西王母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崽，能不能救你，不是娘说了算。”她意味深长地微笑：“你的那个凡人，受你的荫蔽千年之久，总该派上用场。”
沈烟豁然起身：“不要伤害他。”
西王母静静凝视他的双眸，母子俩其实长得很像，在最开始的人间传说中，因为西王母身边总是鸟兽成群，所以被形容为兽的模样，后来有人见到她真容，才大肆传唱她的美貌。
但这些身外之物，如同人类把她编排成某某后世神的妻子，她从未放在心上，她们三个至高神里，只有她摆脱了人间感情的困扰。
毕竟，她可是连自己孩子都能放生的母亲。
西王母轻声叹息，拉着他的手：“崽，娘已经很久没有将你抱在怀里了。”
日日都要去诛神塔探望他的本体，但那团懵懂混沌的本体，根本就没有意识，他的意识已经滞留人间，西王母对着那团混沌说话，也永远不会得到回应。
在诛神塔中关押了千年之久的儿子。
如果本体不能被放出来，不能与意识融合，子西迟早会神力耗尽，猝然崩逝，连活到下一个十年都成问题，也难怪他在人间的身体那样娇弱，为冥日所扰。
她们三位至高神的后代，女娲后裔为人族，在大地绵延子嗣，千年万年生生不息，羲和的十个太阳儿子走了九个，幸而还保住一个，永远挂在天上，维持万物生气，受人族世代尊崇。
唯有自己的儿子最不出息，偏偏他也最不争气，懒懒散散耽于享乐，虽然发起疯来差点把半个玄天都毁了，长老会的人都害怕他，见到他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躲着。
有时候西王母自己也想不通，怎么女娲与羲和的后代那样争气，自己的后代又懒又馋又不靠谱还是个隐藏疯批，每每想起都恨铁不成钢，可又转念一想他少时遇到的波折，也不忍心苛责了。
天下父母都一般无二，希望自己的孩子健健康康、平平安安，那便一切都好。
“诛神塔。”西王母叹气：“诛神塔。”
如果子西本体一直困在其中，他迟早要走上英年早逝的结局。
沈烟沉默，他知道自己的本体在里边。
“没有本体会怎样？”沈烟不信邪：“这么多年，我没有本体，仅靠凡间肉.体行走，也没有什么不妥。那东西，没了就没了。”
西王母真想邦邦给他两拳：“你这猪脑子，倘若没了本体，你的意识都会消散，到时候别说凡间那具肉.体，你的神魂都保不住，你知道神族魂飞魄散的下场吗？”
“神族的转世，是要过亿万年的。”西王母揪他耳朵，轻轻拧了拧：“到时候别说那个凡人，人间还存不存在，都要打个问号。”
“……”沈烟瘪嘴，有些不耐烦：“我知道了。”
“回来吧。”西王母再次强调：“把门关了，这是你未尽的职责。”
“娘，你说，我肯定会死，那还救自己的本体做什么？”
西王母没料到他又把话题给绕回去，心知这臭崽子心眼小，非得跟她绕出个一二三四五，她握住沈烟的爪子，放在怀里拍了拍，含笑道：“娘让你自己想，你是一点都不想。”
“你是至高神的后代，倘若关个门就能死，那娘还算什么至高神？”西王母放开他：“甭一天到晚瞎捉摸，你那点三脚猫功夫，也就吓唬吓唬长老院。”
“既然娘这么厉害，为什么不将我救出诛神塔？”
“诛神塔，关押的都是对凡间有害的神。”
“你明知道我没有做过，是他们嫁祸给我。”
“我知道，但你杀了什么人，捅了多大篓子，你心里清楚。”
西王母叹气：“解铃还须系铃人，救你出诛神塔，只有凡人能做到。”
沈烟退后，远离她，用看陌生人的眼神打量母亲，良久，他吃吃一笑：“母亲，我也总是不懂你，你比我想得深远得多，我就是个只顾眼前的人，所以…我也只顾眼前事。”
“倘若玄天因为我迁怒伏岁，我绝对会延续千年前的行刑，您知道的……”沈烟浅浅一笑：“他们身上还背负着人族的血债，若非您出面，那些老东西……”
西王母心头一跳，她站起来，忧心焦虑：“不要在这里说这些。”
沈烟闭嘴，西王母疲惫地摆手：“回去吧。”
“……”沈烟转身，踏上送他过来的莲台。
西王母目送他离开，忽然道：“崽啊。”
沈烟回头，西王母对他摆手，眼睛里亮晶晶的：“早点回来。”
沈烟垂眸，西王母又说：“你的路，还长着呢。”
往前走，别回头。
沈烟离开幻境。
他从梦中醒来，正对上秦跃忧心忡忡的目光，他略显粗粝的手掌抚摸面颊，擦拭他的眼角：“怎么了，梦见什么伤心事了。”
沈烟伸手，抱住他的脖子，秦跃顺势俯身，亲吻他的眼角，将落未落的泪珠被舔舐，沈烟转身抱进他怀里，当缩头乌龟。
秦跃紧紧抱住他，过了很长时间，沈烟才闷闷地开口：“我娘找我了。”
“西、西王母？”秦跃震惊。
“嗯，”沈烟撇嘴，“她的两个好姐妹，后代都很争气，只有我，在玄天背锅，在人间谈恋爱，到哪儿都不受待见，人嫌狗厌。”
“……噗。”秦跃哑然失笑：“谁说你人嫌狗厌，特安局的人都很尊敬你，尤其高胖子，把你当儿子疼，还有范雨浥，隔三差五给你送鸡汤。”
“要不是你花钱如流水……”秦跃当场住嘴。
沈烟抬头瞪他：“我花点钱怎么了！”
秦跃连忙捧他：“没怎么没怎么，咱们仙儿花钱是应该的！”
沈烟哼哼唧唧，说起正事：“神族有些老登想回到凡间，继续受凡人香火供奉，作威作福。母亲让我彻底切断玄天与神族的联系，把老登打开的门关上。”
“哦…秦跃懂了：“原来你说的关门是这个意思。”
“罗布泊涨水与南海风暴，恐怕就是强行打开两个维度通道，造成的怪象。”沈烟思来想去：“有时候我也搞不懂他们，想永恒就永恒，想回凡间就回凡间，如此无法无天，怎么还没被天道给收了。”
秦跃翻身将他压在身下：“这不还有我们仙儿给他们收拾烂摊子么。”
“拉倒吧，”沈烟被他压得险些没喘上气，膝盖顶开他，“他们精明得很，这烂摊子……”也不知道收不收拾得了。
秦跃俯身与他交颈，肌肤相贴蹭来蹭去。
沈烟当场就红温了，抗议道：“该我在上边了！”
“很累的。”秦跃说：“你想一直动？”
“……”沈烟不甘心：“怎么就不能试试？试试又能怎么样？”
他激将秦跃：“你害怕？”
秦跃一记鲤鱼打挺：“真男人从不畏惧做猛零。”
从夏天就说好的换体位，拖到冬天，秦跃终于不情不愿地答应了，当然也没有那么不情不愿，毕竟对象是沈烟，沈烟要他的命都行，更何况区区做零。
大猛1会纵容老婆的一切奇思妙想。
沈烟学秦跃，先开拓后进入，秦跃一张帅脸憋得通红，他已经在努力放松了，幸好沈烟论直径没有他那么夸张，沈大仙儿踢他：“你能不能放松点？！”
秦跃对他那张脸实在没法生气，哭笑不得：“我是第一次。”
“那之前我就不是吗？”沈烟抗议，堵在门口才进去一点点就卡死了，难受。
“那你第一次你知道我哄了多久吗？！”秦跃嫌弃他没耐心，想当1没耐心可不行：“一整天！一整天！从早上十点到晚上十点，那十二个小时我真是想尽办法！”
沈烟又踹他：“怎么，怪我咯？”
“……”秦跃哽住，默默咽回去：“怪我，怪我。”
“哼。”沈烟不耐烦，干脆使了神力，一通横冲直撞。
秦跃脸都绿了：“沈烟，你可真是个王八蛋。”
“扯平。”沈烟哼笑，他俯身，秦跃按住他的脑袋，唇齿纠缠，亲得难受难分、你死我活，沈烟趴在他身上呼呼喘气。
神族真想发力，果然体力惊人，秦跃合理怀疑他用了神力。
沈烟当然不会承认，爽完还要求腰酸背痛的秦跃抱他去浴室清洗。
秦跃休息好了，问沈烟：“还来吗？”
沈烟踢他，累得不想动：“你是狗吗？”
秦跃笑嘻嘻：“现在轮到我了吧。”
所以说，体力不行吃大亏，他顶多一小时，秦跃逮着他薅到半夜。
“宝贝你是香香软软小蛋糕。”秦跃又开始他的咯噔文学。
沈烟人都麻了：“不准念。”
秦跃把他按在床上，从头亲到脚，每一寸皮肉都嘬得通红发痒，沈烟哼哼唧唧扭来扭去，秦跃握住他汗涔涔的手，两人皆是大汗淋漓。
“沈烟，”秦跃说，“我爱你。”
沈烟迷迷糊糊：“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秦跃说，“见到你的第一眼，就知道你是我的理想型。”
沈烟哼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见到我的第一眼，脑子里就在想怎么上我。”
“操。”秦跃震惊：“你都知道？！”
所以当时沈烟没好气地让他滚。
秦跃尴尬挠头：“嘿嘿，真的是第一反应。”
沈烟累得很，眼帘半闭着，嘟囔道：“当时吓死我了，以为你和谢允一样。呼……还好你们不一样。”
“现在你也上我了，我是不是你的人了？”秦跃要求他亲口承诺。
沈烟困意上涌：“那还用说。”
秦跃心中大喜，嗷呜一声继续亲他，把他的身体啃完第二遍，沈烟睡着了。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