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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洛神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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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程太远，所以白无昼和悠野先一步离开。
空间传送的坐标点是位于A区的侦探事务所。
这是陆瑾川一手创建的，成立时间不到半年，但已经和安保部合作解决了七十多起案子，数量多的让人眼红。
白无昼刚给尸体挪到冷冻仓里，陆瑾川和柳毓婌就前后脚赶了回来。
“涵雪呢？没有回来？”
他们侦探社满打满算也就是四个人，除过他们三个以外，还有个不在场的于涵雪。
柳毓婌走到桌边，拿起护目镜，答道：“可能又到哪个拍卖会玩去了，毕竟不是什么大的案子，就随她吧。”
陆瑾川看起来也不在乎这个，他简单理了下外套，弹掉上面的雪：“行，我去一趟安保部，社里就交给你们了，有什么事及时联系。”
柳毓婌已经进了手术室，没有回应。
白无昼送走陆瑾川后，趴在桌上有些无聊。
悠野跳上桌，一双漂亮的蓝色眼睛定定地看着他。
白无昼伸手揉了一把，问道：“饿了？”
悠野摇头：“并没有，我现在的身体饥饿度处在可以接受的程度，但是我检测到你的情绪可能不是很好，可以和我说说吗？”
白无昼叹了口气：“也没什么不好的，我都习惯自己没什么作用了。”
他们社长掌握的资源人脉消息无数，他们现在的一切基本都是社长搞定的。
柳毓婌专业素质极强，大量的分析全靠她一个人处理。
于涵雪很擅长和人打交道，能收集到不少有用的信息。
只有他，成天无所事事，对侦探社最大的贡献居然是养了悠野。
也不知道社长到底是看上他什么了。
“我不认为你的观点有道理，这存在极强的个人见解，你...”
“很抱歉打断你们小两口的亲密交谈，但这边人手不够，我想你们也不愿意见到尸体水流成河的恐怖现象。”柳毓婌贴心地朝着左手边一指，“无菌服在这里面，记得换好进来。”
“噢，来了。”
白无昼快步走过去，隔离光幕除掉了他身上的杂菌，里面的机械手帮着他快速穿好无菌服。
当然，他没忘记给悠野也配上一套宠物专用的。
走进来后，柳毓婌头也不抬地吩咐：“取两个桶过来，我需要将里面的所有液体全部放出来。”
在她脚下已经装满了一个桶，对比一下尸体原先的膨胀度，确实是需要两个桶左右没错。
解决这个问题后，柳毓婌才松了一口气，有时间闲谈，主要是啧啧称奇：“哪怕看了这么多次，也还是会被你的小家伙惊讶到，完全无损的储存，极强的适应性，还有你和他之间的指令配合，简直完爆那群财阀精心培养的人工智能。”
早在几年前联邦出台法律，允许将宠物作为日常辅助型人工智能载体，以此实现宠物型智能伴侣后，几乎所有的财阀都加入到了这个赛道里，企图垄断这个市场。
但几年的研究下来，他们发现这件事几乎不可能。
即使是公认的人类伙伴犬类动物，也存在宠物个体思维和人工智能思维相冲突的情况，时不时就会引发一些不必要的问题。
说人话就是间歇性发疯，比哈士奇拆家还要麻烦。
因为搭载了人工智能，它们还学会了有组织有谋划、高技术高熟练度的破坏。
而如果扩大人工智能的主导权的话，那又和那些呆滞的普通机器人没什么区别，甚至还不如机器人有用。
于是财阀全面退出，继续专精人工智能和机器人两个分赛道。
和财阀们打水漂不同的是，悠野的相性极强。
既搭载了人工智能，能做到无障碍对话，又完美保留了猫的全部习性。
更别说还带着其他空间类的科技。
这根本就是行走的bug！
“要是让那群财阀知道了，估计他们能齐刷刷吊死。”柳毓婌揶揄道。
白无昼对此没什么感觉，财阀死不死和他毫无关系，只要影响不到他和悠野就行。
“柳毓婌小姐，东侧柜台上的液体分析仪已经运作完毕，请及时取出。”
“诶，好。”柳毓婌心情很好地应下，转身去调取出了数据。
“我看看...嗯，液体密度极高，主要成分是各种盐类...”柳毓婌开口道，“悠野，发我一份海洋液体成分表。”
“好的，正在为您调取中，请稍后。”
话音落下，柳毓婌面前出现了一张仿真纸。
她顺手接过，眉头紧了一瞬，又很快松开。
“果然，和海水成分完全相同，这人身体里装满了海水，但这怎么可能？”
D区是苏城最中央的片区之一，完完全全的内陆环境，距离最近的河流都有三百多公里，更别说更远的海洋了。
白无昼想起了自己的分析结果。
“会不会是有人用空间类的道具将这个人运送到这里呢？”
“这种可能性很大，刚见到尸体的时候我就这样想了，只是...”柳毓婌瞥了一眼瘪下来的尸体，“空间类的道具造价昂贵，一般人根本用不起。”
“但这人衣服看起来不是什么名贵的，也没听到哪家财阀的人出了事，看起来也不像是那群有钱人之间的战争。”
白无昼得出了结论：“还是得等社长的消息。”
“嗯，这个尸体能给的信息就这些，剩下的就等陆瑾川那边带回来的消息了，不清楚死者的身份和现场的情况，你们的推测无从进行。”
“我们？”白无昼不是很理解她的意思。
“当然，毕竟我只负责解剖部分，如实地告诉尸体上的信息，至于判断死者什么情况，自杀还是他杀，那是你们的事。”
说着，柳毓婌打开冰箱门，在里面挑拣着东西。
“我的良心很过意得去我的工资，附赠推测那...”
白无昼福灵心至：“得加钱。”
柳毓婌看过来，脸上是赞许的笑：“很上道啊弟弟，加油，我很看好你。”
白无昼被她夸得入了迷，扭头就看向悠野：“我是不是也可以多要点工资？悠野很有用的，它的猫有些乱了，需要打理下。”
悠野缩了缩脖子：“无昼，我认为我的毛发还算整洁光亮，98%以上通顺，暂时不需要打理。”
事关猫的尊严，它毫无起伏的机械音里竟传来了些许慌张：“盛装液体的桶满了，我先将这些送出去了。”
话音落下，悠野两步跳过去，伸爪碰在左边的桶上，让桶离地两公分浮起来。
它对着另一桶准备如法炮制。
白无昼已经过去抱起，问道：“毓婌姐，这东西放哪里？”
柳毓婌还在专心翻找着冰箱，头也不回地答道：“隔间里有废液处理器，直接放里面就好。”
白无昼推开门的空档，刚好撞上了回来的陆瑾川。
“社长，你回来啦！”
他习惯性想跑过去，但意识到自己手上还提着东西，砰的一声钻进了隔间里。
陆瑾川提着手中的文件走过来，有些疑惑：“你们在做什么？”
柳毓婌顺口答道：“噢，让他两搭把手，帮我处理下尸体而已。”
陆瑾川：“？”
他一脸的便秘。
从犯在隔壁探出头，怀里还揣着一只猫：“社长，安保部那边有消息了吗？”
提到正事，陆瑾川瞬间通畅：“嗯，但不算是什么好消息。”
“根据安保部档案和基因比对，确认死者是曲泽鑫，五等公民，无业，两年前曾因盗窃罪被判了三个月的监禁，出狱后一直在贫民窟生活。”
“监控记录显示，他在下午和人聊天结束后就离开了贫民窟，聊天对象和内容暂且不知，不过可以肯定当时他还没有出事。”
“但贫民窟太过偏僻，周围并没有其他监控设备，甚至这条记录还是因为三百米外有个大剧院，其第三层的监控仪刚好覆盖了那片区域。”
“所以，还是得去找找那个聊天对象的麻烦，对吗？”
柳毓婌终于结束了冰箱的翻找，合上门后，端着一个烧杯走过来，里面盛了近三分之一的浓稠红色液体。
陆瑾川皱眉，下意识退后了一步，问道：“这里面是什么东西？”
“番茄汁，要尝尝吗？”后面这句主要是对白无昼说的，“丰富的维C，对打理猫毛有好处，可以不用去外面。”
白无昼摇头：“不行，猫不能吃番茄的。”
“那真可惜，这可是一大笔钱呢。”柳毓婌端着杯子喝了一口。
陆瑾川：“……”
他究竟招了一堆什么混账玩意儿进来？？
眼看着旁边的人快气成河豚，柳毓婌善解人意地续上了话题：“刚刚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我，所以我们还是得去找那个和曲泽鑫聊过天的人询问情况，对吗？”
“找他是肯定的，不过贫民窟那边的情况不好说，三不管地带很容易养出一些地头蛇，安保部那边派不出人手。”
说到这里，陆瑾川眉头拧在了一起。
他不好评价安保部的这次行动，抽调的人数有些太离谱了。
能找到人帮忙查出监控已经是极限。
申请的征调令也需要时间批复，没有正式的公文，他们只能自行和那个人接触。
真是麻烦得要死。
陆瑾川少有这种烦躁的时候。
“这件事还是需要涵雪出面才行，她经常处理类似情况，比我强不少。”
他的话音刚落，手机铃声就跟着响了起来。
陆瑾川掏出通讯器一看，来电人是于涵雪。
“这么巧？”他接起，顺手开了外放。
电话那头有些嘈杂，大量的人声混杂在一起，听不太真切。
白无昼屈指弹出了一道指令，屏蔽了无关的杂音。
陆瑾川对着他微微颔首，开口道：“怎么了，涵雪？”
“社长，您现在忙吗？我在刺玫瑰拍卖会，这边出现了一些情况。”
“什么情况？”陆瑾川表情严肃。
“拍卖现场死了人，在展台上，被当做拍卖品放了出来。”
？！
在场的三人一猫脸上是相同的神情。
白无昼没忍住开口：“拍卖会这么疯狂吗？”
“当然不可能，这是突发情况，现场已经彻底乱了，但是安保部那边没有人来，所以只能拜托你们赶紧来了。”
“好，我们这就赶过去，你先联系拍卖场会长和管理人员，让他们稳住场面，严禁任何人靠近尸体。”
说到这里，陆瑾川顿了一下，问道：“死因是什么，你能大致判断出来吗？”
“可以肯定，溺死。”
于涵雪回答得很干脆。
陆瑾川眉头彻底拧在一起。
“你说什么？溺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