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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洛神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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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毓婌很满意他们两个的表情，吓唬了好一会儿，才大发慈悲地放过了他两。
“我会做一份详细地尸检报告给你们，看看尸体怎么说。”
白无昼：“……”
您是不是闲得慌！！
借他一百个胆子，他就敢把这话怼她脸上。
但他打不出欠条，想了想，他抱回悠野，说道：“我和悠野去储物间瞧瞧。”
“储物间？”于涵雪挑眉。
“嗯嗯，这些拍品存放的地方，或许那里有什么线索。”
于涵雪来了兴趣：“我和你一起去。”
虽然这么讲有些不道德，但不得不说，她确实很想去拍卖会的储藏间一探究竟。
而现在恰好是一个好的时机，能借着查案的名义进去。
不过就在他们两一拍即合前，柳毓婌的声音插了进来：“涵雪你留下，我手边需要一个帮忙的人。”
“我...”话出口就没了声。
陆瑾川走了，就柳毓婌一个人确实忙不过来。
虽然他在也起不到什么作用。
至于白无昼，查到的线索需要收集分析，悠野能负责搜寻和收集，但她负责不了记录分析。
算来算去，于涵雪发现自己的命居然如此悲催，离了她，侦探社都没人了。
白无昼对她的不幸遭遇表示同情，随后抄起悠野快步跑了出去。
头都没回一下。
由于提前清过场，出来后，他们两个没找到一个能问路的人。
“这撤得也太干净了吧，一点也不像他之前说的那么难维持秩序。”
“悠野，你说我们接下来该往哪走啊？”
“我们会不会拐进哪个拍卖厅啊？不知道其他拍卖厅有没有受到影响。”
白无昼碎碎念了一路。
悠野显然对他的这个状态习以为常，只是静静地听着，没有出声打断。
直到往前走过两条走廊后，悠野忽然出声：“无昼，等一下，前方有人。”
在悠野开口之前，白无昼就已经停了下来，半眯着眼看着前方。
“我知道，而且似乎还不止一个，确定一下敌人的数量。”
他没有悠野的全方位扫描，不清楚有多少人，但他可以肯定，这不是什么好人。
“收到。”
悠野视线对上斜前方的监控，眼中蓝光一闪，切入了监控视角。
很快，就给出了信息：
“前方走廊后共有三人，其中两人体型和你相仿，另外一人体型要更健硕一些，他们三个人身上都带着隐藏便携式武器，预估是棍棒类。”
“嗯，我知道了。”他应了一声，随后装作没事人一样继续往前走。
八米、七米、六米...
最后一步踏出的时候，白无昼猛地弯腰，整个人俯身下去，避开了第一个人横扫过来的一棍。
“这家伙发现了！”
对面几个人反应迅速，两个人齐齐朝着他的膝盖抡了过去。
他们出手没有顾忌，这下是直接下了死手。
但棍子在甩到距离白无昼膝盖三十厘米的时候，被一双手齐齐捏住，随后像是打在坚实的墙壁上一样，焊死在半空，动弹不了半分。
两个人的表情仿佛见了鬼，不过也只有一瞬，他们放弃棍子，直接开始上手。
白无昼一扭身，手臂划出了一个漂亮的弧度，棍子尾端自下而上抡在了第一个人的下巴上。
伴随着咔嚓的轻微一声响，那人直接晕死过去。
这场面带来的冲击力很强，动手的两个人愣在了原地。
白无昼瞅准时机，另一个棍子砸在右边人脸上，还是同样的强度同样的冲击力，直接让他当场昏过去。
最后一个人，白无昼则是抓着他的胳膊一个旋身跃到他背后，双臂勾住他的脖颈，用力一收。
直到他缺氧昏死过去后，白无昼才松开胳膊。
“空有武器不会用，招式杂乱无章，攻击思路混乱，彼此毫无配合。”
白无昼很是认真地分析。
“而且看衣服也不是什么好料子，估计还是穷人，只是收钱帮人办事，实在是太看不起人了。”
悠野：“……”
关注点是这个吗？
穿着西装抡你就满意了？
悠野走上前，视线扫过几个人，摇头：“我未在他们身上查到可使用的电子设备，不能锁定他们的身份。”
白无昼倒是不在意：“这个好说，直接将他们送到安保部就行了，后面的事情不用我们操心。”
他们两正商量着，前方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一人一猫同时抬头，看到先前领着他们的副会长慌慌张张地跑过来。
看到地上躺着的三个人，他几乎是尖叫了一声，差点晕过去。
等看清白无昼后，他才回过神，大口地喘着粗气。
“救，救命，楼上死人了。”
“嗯？”白无昼瞬间提起精神，“楼上死人了？带路！”
这可和前面两具尸体不一样，那是已经死了很久的尸体，他们只是过去做收尾工作。
拍卖会前不久刚报了案，不太可能会出现忽略掉一个的情况，这意味着这次可是新鲜出炉的。
最关键的，他可是记得他社长跟着眼前的副会长一起去的。
他社长还晕血！
这要是不尽快上去，他就该去处理第二具新鲜出炉的尸体了。
不过他的速度快不了太多，副会长刚才是一路小跑下来的，这会见到人后骤然放松，体力也进入了半衰期，被白无昼一拖一拽往前带着走。
同样的一段路程，他们花了多一倍的时间才赶到。
陆瑾川正靠在走廊边的墙上，闭着眼睛，脸色苍白。
白无昼从兜里摸出了一块糖，递过去开口：“社长，吃一块，能好受一些。”
闻言，陆瑾川睁开眼，伸手接过，同时对着他做了个赶紧进去的动作。
确认社长真的没事后，白无昼这才走向旁边会长办公室。
推开门的瞬间，他就被眼前的景象震惊。
房间几乎被糊成了血的世界。
大大小小的血迹，血肉块，还有五脏六腑充斥着视野。
简直就像是活阎王现场。
鼻尖还萦绕着浓重的血腥气，直让人生理性反胃的那种。
白无昼忽然间很佩服他的社长，别看平时晕血，碰到这个场面都没死过去，素质还是很高的。
他盯着房间看了好一会儿，抬手在屏幕上输入了一串指令，将他和悠野同地面隔离开。
做好之后，他才走进去，没沾上半分血。
“悠野，这里的数据可以分析吗？”
悠野垮着小猫脸，没有答话。
虽然搭载了人工智能，但他本体毕竟是只猫，天生对气味要敏感一些，更别说现在还是大面积的血腥气，他感觉自己也要晕过去了。
白无昼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抱着他走了出去。
“社长，麻烦你照看下悠野，他受不了这个房间的味道。”
“嗯？嗯...”
房间里面的血腥气太浓，就一个开关门的动作，里面的味道又逸散出来，熏得陆瑾川有些精神恍惚。
他伸手抱过悠野，又往后退了几步。
白无昼同情地看着他，转身走进了房间。
合上房门后，他轻吐一口气，开始探索整个房间。
第一眼看着很唬人，习惯之后倒还好，没有太过惊悚。
他伸手在桌上蹭了一下。
有着蓝色光幕的遮挡，他倒是沾不上血迹。
但能感觉到这些血迹已经干涸。
时间过去了五分钟以上，但要说更具体的时间，他就不清楚了。
这些事平时都是柳毓婌在做，他只是在旁边看着，还经常性摸鱼。
对于通过血液颜色判断死亡时间的知识点，他脸上是大写的懵。
拍照给人看也不太合适。
发这种图片有些太恶毒了，像是仇人才能干得出来的事。
思索了几秒，他只是拍下来，没有发送。
确认完血迹后，白无昼又翻看起了书桌和柜子还有窗户等地方。
没办法，这些血肉碎块他也不会处理，万一动了哪块导致最后拼凑不出来，他可就摊上大事了。
书桌干净整洁，只有几支做记录用的笔，还有一盆已经枯萎的植株。
盆里的土壤泛着红色，飙出来的血液渗透到了这里面，而且看数量还不少。
疑似是在这里划出过伤口。
柜子紧闭着，白无昼伸手拧了下钥匙，打开门翻了翻，里面有很多记录和书籍。
他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草草翻了两下，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他又合上了柜门。
关锁的时候，他瞥见了手边有个大滴的血迹，因着他的晃动，干涸的血迹出现了一点点碎渣松动，没办法做到严丝合缝。
这说明柜子完全没有被动过，作案人并不是为了这些资料而来，排除窃取资料这个行为动机。
保险柜就算了，他没能力也没兴趣去破解。
那属于犯罪行为。
白无昼觉得自己还是守法的好公民的，对这种行为报以鄙视态度。
他最后走到窗边看了看，窗户和柜子的情况差不多，都是严丝合缝地锁在一起。
人不是从窗户这边翻进来的，走的正门。
一个有权限走正门，不为了资料和秘密，仇恨还这么强烈的人。
熟识的朋友，亦或是...
手底下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