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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洛神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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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尸体成功引爆了美女的理智。
她走进会长办公室的时候，整个人气压低到冰点。
仿佛里面是罪孽极重、死了也不休的万年仇人一样。
白无昼此刻一脸的庆幸，他可以借着运送尸体的名义，早早地逃离现场，不用忍受美女的大范围怒火输出。
当然，他没忘记将那几桶放出来的水一起带上。
毕竟柳毓婌和悠野都说这些水可能有问题。
回到侦探社的时候，通讯器的声音正巧响起。
白无昼掏出来一看，是陆瑾川发来的消息，他已经到了安保部。
这次是去调查拍卖会会长的身份信息，还有比对一楼死者的基因信息。
“这才不到一天，就连续去两次，还是问三个死者的事，总觉得安保部那边也会头大，你说呢，悠野？”
白无昼轻揉着悠野的头。
后者答道：“如果你问我的话，我可能持不同看法。”
“虽然案件繁琐复杂，但案件全程基本都是由我们负责，他们只需要提供信息，但最后办成对他们而言是大功一件，所获得到的东西远比付出给我们的多，所以我不认为他们会头大。”
“原来如此。”
白无昼点头，觉得他的分析很有道理。
话题聊到这里结束。
白无昼算了算时间，给悠野倒了一盘猫粮，他自己则是进冷藏室，按照柳毓婌先前教给他的一些知识，将尸体和尸体里的液体进行了简单处理。
液体成相仪和光谱分析器的运转时间是三个小时，算算时间，差不多刚好是柳毓婌回来的时候。
能保证她第一时间拿到充足的资料。
做好这些后，时间已经来到了凌晨四点左右。
对于苏城来说，这个时间点依旧处在夜生活当中，各大区的街道灯火通明，照得整个城市如同白昼一般。
这种堪称日不落的场景，放在他们侦探社里简直再合适不过。
区别于安保部的两班倒，他们工作时间要乱很多。
没有严格意义上的上下班，只有实际意义上的是块砖。
每当安保部那边有案件需要且不方便处理的时候，他们就被搬过来开始干活了。
陆瑾川是四点半回来的，在他进来后不久，柳毓婌和于涵雪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两个人脸上带着十足的疲惫。
“我在安保部那边查到了一些更多的消息。”
陆瑾川顿了顿，视线看向已经进了冷藏室的柳毓婌。
后者似乎是注意到他的目光，回过头说道：“没事，你说，我能听到。”
陆瑾川点头，接着说：“曲泽鑫那边有了更多的内容，按照安保部人工智能给出的记录，曲泽鑫曾在出事前两天去过三个地方：市中心的图书馆、图书馆东侧的艺术馆，以及我们去过的拍卖会。”
“拍卖会？”白无昼皱起眉，“我们今天去的那个？那岂不是说拍卖会还是有问题？”
“先听我说完。”陆瑾川示意他停一停，“曲泽鑫确实是想去拍卖会，但由于打扮过于寒酸，再加上贫民窟的味道很大，他身上不可避免地沾染了一些，所以拍卖会的人员并没有允许他进去。”
“再之后的事情就像我们后来知道的那样。”
“第二个死者——就是拍卖会一楼的那个，安保部也调出来了他的信息，王展博，杜康大学文学系教授，四十三岁，家庭和睦，和妻子相爱，有一个八岁的孩子。”
“他本人热衷于垂钓、野营等长期外出项目，刚巧这三周他没课，所以他按照往常惯例去隔壁市的拟态森林进行野营，也是因为这点，他的妻子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如平时一样生活，直到今天碰到了这种事。”
他微妙地顿了下：“现在那位女士已经在安保部痛哭很久了。”
白无昼和于涵雪对视了一眼，眼中带上了同情。
“至于今晚的第三位受害者，霍鹏海，四十七岁，担任拍卖会会长已有几年，平日里待人亲和，和下属关系良好，经监控调查，在案发的这段时间，他的办公室附近并没有可疑人员出现。”
白无昼这次举手示意，动作十分标准。
陆瑾川：“……”
“你说。”
“那三个想袭击我的人算不算可疑人员？”
悠野也加入了话题：“位于一楼B3西侧走廊的三人经判断具有袭击和强攻击意愿，且身上携带了攻击性武器，符合可疑人员标准。”
“我倒是也将他们三个带去了安保部，根据他们的调查，这三个家伙是贫民窟一个帮派成员，平日里就做些□□的事，这次他们是从狗洞...”
说到这个词语，陆瑾川脸上的表情一言难尽。
白无昼和于涵雪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从那里钻进去，企图威胁过路人窃取钱财。”
于涵雪咂舌：“窃取钱财？在拍卖会？是我疯了还是这群家伙疯了？拍卖会谁带那么多钱啊，都是终端直接转账。”
陆瑾川皱眉：“这也是我疑惑的一点，但他们有前科，那次被关了半年，吃一堑有没有长一智就不好说了。”
白无昼似懂非懂地听着，悠野眼中则是带着沉思。
不过思绪还没有拼凑起来，另一边柳毓婌地声音就响起。
“说完了？”柳毓婌靠在冷藏室门框上，淡淡地询问道。
三个人齐齐点头。“嗯。”
“来看看吧，这两家伙的尸检报告。”
她贴心地打印了五份，四个人加悠野，一共五个。
“这么快？”白无昼有些惊讶。
“再不快点，我怕我赶不上死亡速度。”
才不到一晚上，就已经死了三个。
这还是霍鹏海的尸体太过惨烈，而且他的身份也很重要，这才惊动了安保部，接手了最后这个。
否则今晚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递交辞职报告。
她对死者感兴趣，不代表她本人乐意猝死。
“对于尸体怎么能锁住那么多水，以及皮肤为什么能撑成那样还不破裂两个问题，我还在查找原因。”
“但我觉得这个疑点在我这里不会得到任何解答，这已经不是医学范畴了，这是奇迹，医学奇迹，你们该去找研究人类的那群狂热分子，回答不出来就送进去。”
她的话语带着十足的怨念。
“除开这个以外，两个人的原因可能都不是溺死。”
“曲泽鑫的口腔和食道里能查到大剂量的□□残留，并且肢体里也有相关残留，另外他还有胃穿孔的情况，这些迹象表明他是有服毒或者被迫服毒的可能性存在的。”
“如果是死后服毒，毒应该集中在口腔处，食道里不会存在，因为他没有吞咽的能力。”
陆瑾川提出疑问：“但他体内全是水，不会影响判断吗？”
“完全不会，这也就是我要说的第二个点。”柳毓婌示意他们往后翻一页，“我不确定他们是不是进行了肢体改造，但他们的器官确实承受住了那些液体带来的高压，没有破裂。”
“液体的成分我也再三分析过了，海水和血水的混合物，其中混杂着的臭味全部来自于海水，疑似有人专门储备了这样一批海水用来行凶。”
几个人眼中全是凝重，得是怎样疯的人才会用这种手段来报复人？
柳毓婌给足了他们思考的时间，转而说起了下一条。
“王展博的死因可能是被切断颈动脉，导致大出血而死。”
“伤口可能是和皮肤撑大但不破同样的原因，也可能是特地用机械修复过，所以看起来完好，是在检查内脏的时候，我才发现他的颈动脉破裂，其余情况则是和曲泽鑫保持一致。”
白无昼看了半晌，问道：“所以说这两起案件可能是同一个人干的？”
“我不知道。”柳毓婌答得干脆。
她向来只负责提供数据，不负责分析，动机手法过程等一系列全是他们的事。
“也可能是一个团伙作案。”
于涵雪指着手中的仿真纸——这是刚刚陆瑾川说话时，她记录的三个人的社会关系和人际关系。
“这是两个完全不相关的人，从生活到关系网不存在任何的交集，这种近乎仇杀的案件不太可能是一个人所为。”
“而且...”于涵雪指了指悠野，“别忘了，安保部也是有人工智能在的，那位擅长的是逻辑推导和线索串联，如果真的存在关系网上的重叠的话，它一定会注意到的。”
“说起这个...”陆瑾川忽然插话道，“我拜托家里查的事也有着落了，关于空间类的转移道具，苏城这三个月一共有八百六十四个订单。”
白无昼震惊了：“这个都能查到吗？不是都是加密发货吗？”
其余三人：“……”
也就这个小傻子现在还相信着加密发货了。
人工智能大时代背景下，有什么信息能是透明的？
不说安保部，就是有点势力的财阀或者公司都能借助自己培养的人工智能查到相关信息。
柳毓婌续上了话题：“更具体一点的消息呢？”
“购买的人数和家族数量过多，但所有订单都是来自于同一个企业，夜影集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