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十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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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病院的污染已经结束了，这两个变异支队的警察怎么又来了？不会是来找他的吧？
不对，肯定是来找他的，在这个家里，除了他还有谁能跟他们两个有共同语言！
赵家的花园不大，两个警察几步就走到了别墅跟前，门被敲响，保姆去开了门。
果然，赵槐之听到李珍说：“我们是国家安全部的，请问赵槐之先生在吗？”
保姆回答：“在的在的。”接着回头冲赵槐之喊：“小少爷，找你的。”
赵槐之端着咖啡慢吞吞走到门口，一看到两人的熊猫眼便惊讶：“两位这是一晚上没睡？”
李珍露出了一个充满疲惫的笑容：“是啊，开了一宿的紧急会议。”
“怪不得，”赵槐之抿了口咖啡，“你俩这眼球是红的眼底是青的，挺有美感。”
曹杨忍不住了：“不会说话可以闭嘴。”
李珍：“有些事要跟你说，你现在方便吗？”
赵槐之忽略了曹杨：“方便，你说。”
李珍笑了一下：“就这么说？不请我们进去？”
赵槐之也笑，侧开身子：“不好意思啊，看见警察太激动了，都忘了请你们进来了，快请进。”
曹杨翻了个白眼，小声吐槽：“我看你是故意的。”
两个警察跟赵槐之面对面坐到沙发上，曹杨和李珍两人坐的位置正好是昨天赵友和李英红坐的地方。
保姆给上了热茶。
赵家的保姆都是在赵家工作了好几年的老员工了，情商很高，知道家里来了客人，还是这种公职人员，上完茶以后他们就下去了。
倒是谢善，还稳稳地站在厨房，就跟没看到有人进来一样，依旧捣鼓自己手上的东西。
从赵槐之下楼以后，谢善就一直待在厨房，好像是在做午饭。也不知道为什么家里那么多佣人，他要自己做饭，昨天晚上的饭也是他做的。
落座以后，李珍看向谢善，问：“那位是……”
赵槐之也不知道他算是自己的谁：“他……也是我们家人。”
李珍：“那我们去你房间里说吧？”
赵槐之正要答应，厨房的人终于抬起了头，问赵槐之：“需要我回避吗？”
李珍瞪大了眼睛：“他听力这么好啊？隔这么远，我说话声音这么小，这都能听见？”
赵槐之笑了：“这哪算远呢？我们家这房子虽然大，但你在这儿好歹还能看见他。昨天晚上我们两个中间隔了一道墙，我就在房间里面翻了个身，他都听得一清二楚呢。”
李珍抬头打量了一下这间豪宅：“你们家的隔音这么差？”
“人家听力好。”说完，赵槐之转头去看谢善，发现对方正直勾勾盯着他，便笑了一下：“那就麻烦你回避一下吧。”
谢善点了下头，回了房间。
李珍目送着他离开，等人进了房间关上门，她点评道：“他看起来很听你的话。”
“喂喂，你这个表达很容易让人误解诶，人家怎么就听我的了。”赵槐之不欲再进行这个话题，“说吧，找我有什么事？”
李珍：“是这样，昨天开了一晚上的会，内容其实就一个，关于污染区域是否有污染源假说的成立了，确定有污染源。赵槐之先生，你很厉害呀，竟然比我们的专家顾问还要快一步。”
赵槐之摊手：“我是精神病嘛，我们精神病患者的思维都很跳脱的，能想到常人想不到的事情也很正常。”
李珍喝了口热茶：“这就是我们来的目的了，我想问问赵先生你……真的是精神病吗？”
赵槐之眨了下眼：“精神病还有假的？”
李珍：“是这样，我虽然不是什么豪门富二代，但我是本地人，对景山精神病院还是有点了解的，这里是著名的豪门流放地。”
“昨天我们查了医院的档案，发现医院中真正患有精神疾病的患者也就占了总数的30%，剩下70%都是因为家庭纷争而住进医院。”
“我想问问，你是属于那30%，还是属于那70%？”
赵槐之反问：“如果我属于30%会怎么样？我要是属于那70%又会怎么样？”
李珍又笑了：“如果你属于那30%，那像你这种拥有超脱常人思维的精神病患者，或许会对于我们办超自然案件有所帮助，你可能会从精神病患者，一跃成为国家安全部的专属顾问。”
“当然，如果你属于那70%那就更好了，你没有精神病，又能猜出来污染源，那就更适合当我们的顾问了。”
赵槐之把身体往沙发背上一靠：“你这说了半天敢情说了一堆废话，直接说想请我去当顾问不就行了吗？”
李珍：“虽然想表达的核心内容是这样，但具体情况还是要跟你说清楚的。”
“好的，”赵槐之点了下头，把喝到见底的咖啡杯放到桌子上，“我拒绝。”
曹杨惊讶：“你拒绝？你知不知道国家安全部现在是我国重点扶持的部门？你要是能给国安部当顾问，不说官职有多高，你知道你会有多大的权力吗？”
赵槐之微微一笑：“想象得到，但是曹警官，这个世界上又不是所有人都想当官，想要权力。”
曹杨张了张嘴：“这……倒也不是说人人都想要权力，但你不就是因为跟你们家找回来的那位有血缘关系的继承人斗失败了才进的精神病院吗？其他人未必想要权力，但你应该是想的吧？”
赵槐之扬起眉毛：“你们这是把我都给调查清楚了。”
李珍用胳膊肘碰了下曹杨，转头又对赵槐之笑笑：“我们也不是故意的，因为查了精神病院的档案，难免就看到你的了。”
赵槐之单翘起一只脚，同侧的胳膊支到大腿上，托着下巴道：“既然你们看到了我的档案，那就应该知道我是真的脑子有问题。抱歉，这个顾问我当不了。”
赵家是景山精神病院最大的股东，别人的病例或许假得没那么厉害，但赵槐之相信，他的病例绝对是赵越泽亲自做的，让人挑不出毛病。
事实也跟赵槐之猜得差不多，李珍面上果然闪过一瞬间的犹豫，不过她还是说：“可是病历终究只是一张纸，我们跟你相处过，认为你有这个能力。”
赵槐之：“有没有一种可能，精神疾病发作是间断性的，只是正好你没有见过发病的样子呢？”
李珍皱起眉头，曹杨也有些迟疑。
虽然曹杨不太喜欢赵槐之的态度，觉得他有点拽拽的，又吊儿郎当，但是他承认赵槐之确实有能力，就凭这个人敢在那样危机的时刻做出那么大的猜想。
可就像赵槐之说的，精神疾病发作起来是什么样的，他们也不知道，他们确实也不能保证赵槐之一定就能给予他们帮助。
李珍狐疑地打量着赵槐之，大概是女人的直觉，她总觉得赵槐之是故意不想接这个任务。
可是为什么呢？
大概她也是公职人员之一吧，她确实有点理解不了为什么会有人对权力不感兴趣。
赵槐之就这么大大方方地让她看。
对视片刻，李珍垂下眼，再抬起来，眼中的怀疑已经消失了：“好吧，那我们再来说说第二件事，关于昨天精神病院里成为污染源的那个女患者。”
赵槐之抬起手：“不是，等一下，这个东西你跟我说合适吗？这玩意儿不应该是你们部门内部的机密吗？”
李珍：“确实算是机密，但你也算是这个事件的参与人，所以跟你说也没什么问题。”
赵槐之放下手：“行吧，那你说吧。”
李珍：“刚才有提到，我们查到医院的档案，发现全部的精神病患者中，只有30%是真正的精神病患者。那个污染源就是其中之一。”
“污染原名叫李安娜，有非常严重的精神分裂症，因为总是产生幻觉，自言自语，还动不动就发疯，所以对医院来说是个挺大的麻烦。”
“当然，重点还是钱的问题。李安娜的家人往医院里存了一笔钱，把人往这儿一丢就出国了，之后怎么也联系不上。”
“这家医院本就收费昂贵，按照景山精神病院的收费标准，李安娜的家人给得实在是不够看，所以医院对李安娜也是越来越懈怠。”
“大概三个月前，医院就有计划，要把李安娜给处理了。倒也不是说把她给杀了，就是他们打算把李安娜给扔出去，装作是她自己跑出去的。”
“李安娜是精神病患者不假，但你也说了，精神病不是时时刻刻都发作的，她也有正常的时候。李安娜就是听到了医院开会，知道他们打算把自己扔出去，所以……她开始祈祷。”
“祈祷？”赵槐之重复了一遍，疑惑道：“不是，等一下，你们怎么知道医院有把她扔出去的计划？医院里的人不是都死完了吗？”
“哦，还有那几个护士。可是那几个护士能参与这么重要的会议吗？这得是主任院长级别的才能知道吧？”
“再说了，你们怎么知道李安娜知道了这个计划的，又怎么知道她在祈祷的？”
李珍：“李安娜有写日记的习惯，准确来讲是写剧本的习惯。她觉得自己身边有好几个人，但其实都是她想象出来的，她把想象出来的人当成她的朋友。”
“她会给她和她想象出来的人写剧本，什么类型的都有，最新的剧本就是她听到有人要害她。她把自己听到了会议内容写进了剧本里，还特别标注了由真实经历改编。”
“剧本里面还特别写明，李安娜在知道这个计划以后，神降临了。虽然神长得不是很好看，是以一条死鱼的形态出现，但是神真的能帮助她实现愿望。”
“神问她是否感到煎熬，想要改变这种生活？李安娜回答是，于是整个世界都变了。”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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