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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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听到死鱼二字的瞬间，赵槐之的表情不受控制地变得凝重，不过他还记得对面有两个想让自己去当顾问的警察，很快便调整好的表情。
可即便只有一瞬间，这份变化还是被李珍察觉了。
李珍轻声问：“怎么了？我说的话让你想到了什么吗？”
赵槐之笑了笑：“没什么，就是听到死鱼两个字觉得有点好笑，神怎么会长成死鱼的样子？圣经里记载的天使好歹还是只眼睛，死鱼听着也太离谱了。而且我个人非常的讨厌海鲜，听了以后感觉有点生理不适。”
曹杨狐疑地看着他：“你怎么一会儿听着好笑一会儿听着恶心？恶心就算了，好笑你怎么突然……那么一下。”
赵槐之：“我这反应有什么问题吗？听到死鱼愣住了嘛。”
李珍半开玩笑地说：“你这反应我还以为你也见过那条死鱼呢。”
赵槐之也笑：“没有，你想多了，我要是见到这种东西早就报警了。你说那个李安娜见到了死鱼，不对，神，然后呢？为什么世界就开始改变了？”
李珍接着说：“李安娜在剧本里写，作为主角，她之所以觉得生活倍感煎熬，是因为她的家人抛弃了她，把她丢到这个与外界隔绝的牢笼。”
“牢笼里的仆人们一开始还对她恭敬有加，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仆人们可能是发现她身后没有靠山，就开始对她越来越敷衍，连她想吃什么想喝什么都不满足她，她很愤怒。”
“一开始她还试图大度地去原谅这些冒犯的仆人，可到后来，她竟然听到仆人们密谋着要把她送到地狱。她不能容忍，所以开始求神降下惩罚。”
“她给自己写的剧本有很多添油加醋的地方，我们为什么说医院不是要真的把她给杀了，就是因为看了她的剧本。”
“她剧本里描述的地狱，是指有很多冷漠的人，她只要被丢到人群中，就会被人的冷漠给淹死。”
“还有很多地方，比如地狱里没有仆人给她做饭；地狱里的人都会把她当成另类，嫌弃她躲避她什么的。这些描述综合起来，她说的地狱，其实就是把她扔到人群中不管她。”
“李安娜大概祈祷了18天，神，也就是那条死鱼降临了。她和神签订了契约，她向神献上灵魂，神帮助她毁灭她痛恨的一切。她痛恨的当然就是她剧本中所写的不听话的仆人，也就是这家精神病院里的所有人。”
赵槐之静静听完，有两个问题，第一个是：“你们所找到的资料当中，有没有关于契约内容的？”
李珍摇头：“这个没有，我们也想找到所谓的签订契约具体是怎么回事，但最详细的也就是神给了她一股神秘的力量，让她拥有掌握一切的能力。”
“这个掌控一切的能力倒也不用推测了，昨天咱们都看到了嘛，应该就是成为污染源，将精神病院范围内的昆虫污染。”
赵槐之又问出第二个问题：“你们找到的资料当中，有没有类似于李安娜觉得后悔了，求助，想要摆脱契约的？”
李珍：“后悔？”
赵槐之：“昨天的情况你们也看到了，你觉得她想要的神力是这样的吗？而且昨天李安娜临死之前说了一句话，声音也不算小，你们也应该都听到了。她说‘我终于可以解脱’。”
“这个解脱，我个人认为有两层含义，一层是她终于可以摆脱这家精神病院，另一层应该是她终于可以摆脱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李珍想了想，肯定道：“有道理，你说的很有道理，我们没找到相关的资料，可能还有什么遗漏。”
赵槐之：“也不一定就是你们漏掉了，有可能她只是想想，压根就没有留下文字资料；也有可能留下了，但被人销毁了。”
李珍和曹杨两人的目光一起聚到赵槐之的身上，曹杨问：“被销毁？”
赵槐之左右看看两人，抬起手，一副举手投降的样子：“瞎猜的啊，只是说不排除这种可能。”
李珍：“我会认真考虑这种可能的。”
“可别，”赵槐之笑了，“我真就随口一说，别到时候瞎猫碰上死耗子又碰对了，你又要过来让我去当什么顾问。我可好不容易才从精神病院脱身，回到豪门过好日子。”
李珍还正想说，李安娜的事情差不多也说完了，想再问问赵槐之是不是真的不考虑去国安部就职，结果赵槐之先一句话堵了回来，李珍也只好叹息：“好吧，你不愿意，我也不逼你，不过我们加个联系方式总可以吧？如果改变主意，随时联系我。”
送走两位警察，赵槐之才刚坐回沙发上，楼上的谢善就出来了。赵槐之都怀疑他是不是又听到了楼下的动静，时间怎么卡得这么巧。
谢善下来后，在赵槐之对面坐下。
赵槐之跟他打了声招呼。
谢善问：“你饿吗？我炖了汤，差不多好了，要不要尝尝？”
赵槐之奇怪：“我被要求不能插手家里的事，不能去公司，你没有吧？你这工作日不去上班，在家做饭，你很闲吗？”
谢善：“我不太喜欢公司管那些事，我也不想要什么继承权，我只喜欢做料理。”
赵槐之：“……”
要是原主听到谢善的话，怕是气也气死了。
赵槐之扯了扯嘴角：“你不想要的恰恰是我最想要的，所以，为了避免咱俩在饭桌上打起来，汤我还是不喝了。”他站了起来，“谢谢你的好意，我不太饿，我出去转转，你自己吃吧。”
赵槐之拿起手机往出走。
他能感觉到谢善的目光一直落在他身上，即便是出了门，也依旧有一道似有若无的视线，大概是谢善透过窗户在看他。等走出院子，那道视线才彻底消失。
这个谢善……
*
景山精神病疗养院外。
从名字就能看出来，这家疗养院坐落在景山上。自从医院出事以后，所有上山的通道都被封了，还在警戒线附近摆了警示牌，上面写着：山体滑坡，注意安全。
赵槐之开车来的，虽然路上设了障碍拉了警示带，但是从这里到山上有一定的距离。他左右看了看，没有人，也没察觉到有监控，便把警示带解开，把车开进去，再把带子系了回去。
开车向山上走了大约十公里，又出现了路障、警示牌和警示带，和山脚处的一模一样。
赵槐之：“？”
赵槐之先看了一眼导航，确定没什么问题，接着又原路返回，发现山脚处确实也有警示带。
好，看来不是陷入了什么奇怪的鬼打墙，而是真的在这条路上设了两处路障！
赵槐之如法炮制，像对付上一个封口一样，先把警示带解开，把路障和警示牌挪开，将车开进去，再把路障和指示牌挪回去，把警示带系好。
就这样往上开了十公里，赵槐之又看到了警戒线。
赵槐之：“……”
等一下，不是说已经不打算瞒着特殊事件了吗？这怎么十公里就要设一个障碍！
看来开车上去是不行了，走上去这么远也不现实，赵槐之想了想，开始低头找木棍。环山公路附近树多，赵槐之很快就找到了一根长木棍。
他食指和中指并拢，口中念诀，指尖泛出微弱的绿光，接着地上那根木棍开始颤抖，抖动越来越激烈，下一秒，棍子宛如被注入了灵魂一般腾空飞起，绕着赵槐之飞了一圈，最后悬空停在了他的脚边。
赵槐之穿的上一个世界是以仙侠修真为背景的世界，虽然他最后打成的结局是被世间所不容，万箭穿心，但他在那世界里待了好几十年，也还是成功习得了仙术的。
这条破路，每隔十公里就要设一个障碍，既然怎么都上不去，那只好御剑飞行了。
不是，御树枝飞行。
不过……赵槐之看了看自己指尖尚未消散的绿光，怎么他的这些超能力异能都是绿色的？
在末世世界融合了植物的基因，每次他操控植物都会伴随着绿光；这学了仙术以后御剑飞行，怎么还是绿光泛滥！这不是什么奇怪的暗示吧？
算了，绿色健康有活力，他爱绿色！
踩着树枝飞上天，整座景山的情形都收入眼底，然后赵槐之发现，其实上山的路也就封了三处，也就是他上来时经历的那三处，第三处路障往后，一直到医院，路上都没有再设障碍。
赵槐之：“……”
这些警察真是拿捏人心拿捏得非常准，俗话说得好，有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再四，哪怕有人忽略山脚下的障碍，像他一样开着车上来了，连续见到三处障碍，怕是也不会再继续往前走。
早知道他就开着车上来了，现代背景御剑飞行是很危险的事，指不定就撞到个什么飞机无人机把他给拍下来，他绝对得上热搜。
真是，千金难买早知道，怎么穿了那么多世界，就没让他觉醒个预知未来的异能呢？
其实也不是没有，他会卜卦，是在一个玄幻背景世界掌握的技能，需要工具。
为了这事儿专门卜一卦也不太值得，算了，飞就飞吧。
不得不说，御剑飞行还是很快的，比开车快多了，这么一会儿的工夫，他已经来到了医院门口。
精神病院被封得就更严了，医院大门口贴满了黄色的封条，硬生生被贴成了一堵墙门。大门前一字排开摆了五个安全警示牌，上面写着：坍塌危险，严禁入内。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第十五章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