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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番外 ...


  •   “瑞典啊,有点远了,我最近在转性,比较喜欢呆在家里。”
      丁莹笑眯眯将文件递给许致:“沈总这次出差就由许助理陪同吧。”

      “啊对了。”
      她又想起什么:“听说斯德哥尔摩老城区很漂亮,有很多值得纪念的小玩意,许助理顺手给我带个回来吧,就当我也参与了。”

      许致:“参与?”
      “口误。”丁莹面不改色:“转性期是这样,嘴巴跟不上脑子,我是想说,预祝许助理出差一切顺利,玩得开心。”

      玩?
      玩什么?
      和沈令闻出差,哪一次不是从下飞机就连轴转忙成狗?

      许致谢了她吉言,晚上回去收拾行李时问沈令闻:“这次需要多久?”

      沈令闻已经提前把自己的行李收拾好了,正蹲在许致身边看他收拾,闻言略经思索,保守地对他张开手掌:“五天左右。”

      许致:“这么久?是要考察什么吗?还是说合作方很难缠?”
      沈令闻:“是要实地考察,合作方倒是不难缠,不过这次项目特殊,需要精益求精。”

      许致:“那要不要把丁莹也叫上?我总觉得她其实挺想去。”
      “不用。”沈令闻拒绝:“我们两个足够,人多了反而添乱。”

      丁莹的工作能力已经强到一种境界,怎么会说得上添乱?

      沈令闻的态度让许致都不确定起来,怕是很麻烦而他又没有经验的项目,还想要再问,沈令闻忽然起身去了衣帽间,再出来时手里多了两个盒子。

      沈令闻:“这些也带上吧。”
      许致接过来打开,里面装着胸针和袖扣,很正式且昂贵的定制款,从收到到现在许致都没见沈令闻戴过。

      “事有晚宴之类的吗?”他问沈令闻。
      沈令闻:“暂时没有。”
      许致:“那为什么带这些?”

      “不是晚宴也需要正式。”
      沈令闻把蒙玉从行李箱里抱出来,空出来的地方正好放两只盒子:“何况它们到家这么久,也该见见光了。”

      后面许致没有机会动手,沈令闻对他的东西比他自己都清楚,给他妥帖周到地装好日用品和换洗衣物,任何大小件物品都不曾遗漏。

      许致也再没有提出任何疑问的机会,因为沈令闻弄完了两个人的行李,接着就要弄他了。

      尽管他深觉不可置信,试图推拒:“我们明天一大早就要出发。”
      沈令闻轻车熟路,指尖灵活几动,许致睡衣扣子就被解了大半,前一夜的痕迹还没有消退:“没关系,你不用睁眼。”

      许致继续垂死挣扎:“不睁眼怎么起床,你一个人去出差?”
      沈令闻轻笑吻过他耳际,掌心抵在他后腰,不费力地往上一抬:“我帮你穿衣服,抱你下楼,你在车上睡,上了飞机继续睡。”

      候机这段时间是被狗吃了吗?
      许致想要提出质疑,张口却已经身不由己,喉间只剩下凌乱忍耐的喘息,意识的溪流很快也被席卷的汪洋模糊。

      那个不曾问出口的问题也迎刃而解了。

      关于起床候机以及登机乘机这段漫长时间,记忆都是模糊的,总之等他清醒地再睁开眼,脚下踩的已经是属于北欧的土地了。

      只是状况突发,原定下午见面的合作方临时有事,见面时间可能会被延迟到四天后,而他们计划一共也只在斯德哥尔摩停留五天。

      许致头一回碰到这种事,不止眉头,鼻子都快皱成一团:“这是工作,欧洲人怎么会这么随意,只剩一天时间足够解决所有事情么?”

      对比起他,沈令闻就显得淡定许多,有种被鸽了无数次所以也不在意这次鸽不鸽的超然:“他们失约在先,谈判是我们占上风。”

      许致仍旧不悦:“话是这么说,但是被晾着的这几天我们怎么办?”
      沈令闻:“就这么被晾着。”
      许致:“……?”

      沈令闻被他的眼神和表情可爱到,附身堵住那张漂亮的小嘴一个深吻,抱着走到床边一倒,酒店过度松软的床几乎让两个人陷进去。

      “或者我们就当公费度假。”
      沈令闻让他整上身压在自己身上,揉他后腰,顺道在他撑起脑袋时偏头亲亲他鼻尖:“小许助理二选一。”

      笨蛋才会选一。
      许致不是笨蛋,所以他选二,白得四天公费度假。
      也不对,准确来说是三天,虽然时差只有七小时,但该倒还是得倒。

      许致在飞机上睡得不算好,吃过饭困得快,往被窝里钻又睡过去了。
      中途迷迷糊糊醒过一次,是半夜,外面天色已经黑尽,房间里只亮着一盏古铜制夜灯。

      陌生的环境让他一时反应不过来这是在哪儿,含糊叫着沈令闻的名字,很没安全感地想坐起来找人。

      沈令闻及时过来把人捞进怀里:“我在,我们在瑞典,现在是午夜,继续睡吧,我一直陪着你。”

      许致闻到熟悉的味道,脑袋埋在他怀里才安定下来,很快重新睡着。

      沈令闻所谓公费度假真一点不掺假。
      倒好时差的第二天上午,他带着许致直奔斯堪森,到达目的地,许致望着前方露天博物馆,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感觉自己没完全睡醒。

      “你认真的?”他去看沈令闻。
      “来都来了。”沈令闻将一顶浅色遮阳帽扣在他头上,又往他手里塞了只小巧玲珑的微单。
      这一套配上他今天休闲简单的穿搭,以及迷茫的目光,像个涉世不深随人拐带的清纯大学生。

      沈令闻兀自欣赏一番,满意:“这里是世界第一座露天博物馆,里面很大,有山有湖,主要展出瑞典各地特色小屋,还有很多不常见到的动物,你应该会喜欢。”

      说对了,许致还真很喜欢。
      本来是抱着来都来了那就随便逛逛的心态,结果一逛停不下来,眼睛停不下来,相机也停不下来。

      长居国内的东方人在充满北欧民俗文化的环境下看什么都新鲜,最喜欢的是半山一座玻璃花房。

      只有一间卧室大小,四周是圆形,从顶到底都是全透明的玻璃,里面贴墙放置着木酒桶,铁皮水桶,长椅,石槽,都堆了土种了花。

      许致觉得这些东西有种说不出的可爱,怼着拍了很多,重复的也很多,翻来翻去看花了眼。
      回头想找沈令闻帮忙看看,意外发现他站在自己身后几步开外的位置,也在摆弄一只微单。

      “你带了两个?”
      他朝沈令闻走过去,好奇想看看他都拍了些什么,结果凑近只见一片暗,什么也看不见。

      许致:“?”
      许致:“你拍了什么不能见人的?”
      “没有。”沈令闻面不改色否认:“只是在研究怎么开机,竟然不是按这里。”
      许致:“......”

      许致无奈手把手教他一通基础操作,也对他这个新手纯小白拍的照片失去所有兴趣。

      博物馆很大,逛完出来已经是下午,许致的工作细胞已经歇菜,休假细胞在亢奋躁动。

      晚饭时他问沈令闻:“明天合作方不会突然有空吧?”
      沈令闻:“不会,他们这两天不在斯德哥尔摩。”
      许致开心了:“那我们明天去哪儿玩?”

      “稍等。”沈令闻低头翻了下手机:“我们去逛老城区,那边集市很有意思,还可以顺带参观诺贝尔博物馆和瑞典皇宫。”

      许致目光跟着他挪到手机:“你在看什么?”
      沈令闻翻转屏幕大方展示:“瑞典一周游攻略。”
      许致惊讶:“你做的?”
      沈令闻点头。
      许致:“什么时候?”
      沈令闻:“昨天收到被鸽消息之后。”

      许致把他手机接过来,看完后只有一个感受:“哥哥,我们以后有空就去旅游吧。”
      沈令闻眉头一挑:“嗯?”
      许致嘴角弯得讨巧可爱,眼睛亮晶晶:“你来做攻略,我负责做你的挂件,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沈令闻:“挂件可是要一直挂在身上。”
      许致:“你可以我就可以。”
      沈令闻:“不太可以,那就晚上挂着吧。”
      许致:“晚上睡觉怎么——”
      许致沉默,接着顶着红彤彤的耳朵皮笑肉不笑:“臭流氓。”

      臭流氓第二天陪他睡到自然醒,两人迎着好天气去了老城区。
      城区里最经典的彩色房子给视觉的冲击堪称惊艳,高饱和且线条感十足的建筑怎么入镜都漂亮。
      许致一路拍到诺贝尔博物馆,进去却开始无聊了。

      里面很多都是诺贝尔先生的生活用品,再者就是诺贝尔奖历史相关,爱因斯坦的手稿,居里夫人的研究笔记和实验装置,以及悬挂历年获奖者照片的金色天花板。

      不大,但出展物品密集,许致知道这些很为伟大,他在内心诚挚表示崇高敬意,但实在兴致不高。
      在粗略逛完大半后,他回头找到沈令闻,低声问他:“你还想要继续看吗?”

      沈令闻:“不太想,你呢?”
      “我也不太想。”许致说这话时刻意把音量又压低了一个度,怕周围有人能听懂中文,觉得他们没有精神造诣而且不懂礼貌:“我们去看皇宫吧?”

      相比较诺贝尔博物馆,许致还是更喜欢皇宫这种直白铺陈的美,至少不需要了解太多文化背景,纯带眼睛参观也很有意思。

      雕刻,壁画,建筑风格,无不充满北欧特色,而许致最喜欢皇冠区域,可以在一顶皇冠前逗留很久,饶有兴致欣赏上面的每一颗宝石。

      可惜瑞典的天气变化突然,今天还是晴空万里,隔天竟淅淅沥沥下起雨来,过午都不见停。

      许致不喜欢踩着湿漉的地面,这天想出出不去,只能留在酒店逛逛空空花园,吃个午餐然后回房间看电影,看到眼皮变重,靠在沈令闻身上睡着。

      这一睡睡到下午,被叫醒才发现雨停了,乌云让风推着跑很快,露出碧蓝的天空和即将下班的太阳。
      沈令闻抱起他跨坐在自己腿上,又在他惺忪的眼睛上亲了下:“要不要去看落日?”

      斯德哥尔摩看落日的最佳地点是老城区步行过去的观景台,离他们住的地方很近,不算高,但爬上去已经足够俯瞰天际线,隔岸的红色市政厅,骑士岛已经整个老城区。

      太阳坠落后烧红一片天际,房子亮起灯光,辉映上空追随红云入海的蓝紫色天空,无声辽阔的浪漫,美到令人窒息。

      许致确定自己有一瞬间忘了呼吸,忘了拍照。
      等他回神,光芒已经收敛,他连忙想问问沈令闻有没有拍到,身边却不见人,起身寻找才见沈先生拿着个冰淇淋正从不远处的餐车走过来。

      许致:“你什么时候去买冰淇淋了?”
      沈令闻递给他:“太阳刚落下去的时候。”
      “那你拍到了吗?”许致咬了口冰淇淋,有些懊恼:“我忘记拍了。”
      沈令闻摇头:“拍得不好。”

      “不好看后期调一调也没关系,可惜了。”
      许致盘算着明天还有没有机会在工作结束后再来一次,无意间和路过的一对老夫妻产生对视,两位老人笑盈盈看着他,目光和蔼又似有他意,说了一句什么许致没能听懂。

      “他们是在跟我们说话?”许致不确定。
      “不清楚。”沈令闻:“或许只是他们在互相闲聊。”
      许致觉得这个说法更可信,不过他倒是想起一件有意思的事:“你有没有觉得这座城市的人格外友善?”

      沈令闻:“为什么这么说?”
      许致:“这几天无论去哪儿,几乎遇到的每个人都会对我们微笑,你没有发现吗?”
      沈令闻:“是么,我没有注意,饿不饿?”
      许致:“有一点,我们晚餐吃什么?”
      沈令闻:“炸牛排怎么样,还可以喝个鱼汤。”
      ......

      公费度假结束了,最后一天得留给工作。
      许致收拾完准备换衣服,刚打开行李箱拿出来,一双手伸过来干预他,让他放下了手里那套,拿起另一套。

      “为什么会有这套?”
      和沈令闻同样牌子的定制款,颜色款式却不同,白色缎面衬衫,领口处有很明显的礼服式设计,黑色外套,衣领有藤花形态镶钻的暗纹。

      许致记得很清楚:“我没有装这套。”
      “我装的。”沈令闻把他拉起来,动手帮他换上:“今天场合很正式,穿这套最合适。”

      许致:“可是这是礼服款。”
      “嗯。”沈令闻又拿出胸针和袖口帮他戴上,很有预谋把他的心上人打扮成以为金贵漂亮的小王子:“是要礼服。”
      许致一头雾水,不过看沈令闻穿的同样是礼服款,算了,也许北欧社交正式场合就是这种格调。

      从酒店出去,接他们的车子已经等候在门口,目的地不远,却是许致完全没有预料到的地方——城郊沿海边的一座小教堂。

      “约在这里?”许致跟着沈令闻下车,打量一圈周围的环境,有湖有草地,很漂亮,也很安静。
      怎么看也不像是谈工作的地方,只不过许致对沈令闻超出正常值的信任让他一点没有多想。

      直到他们进入小教堂。

      原来小教堂不是小教堂,是外形酷似小教堂的小会场,从门口通向中央台子的路上铺着地毯。
      这里除了他们再没有第三个人,两边所有座位上都挤满了火焰玫瑰,让这里看起来更像室内花海。

      太具有标志性的场景,许致的反射弧终于被触动,他意识到什么,可是来不及回头,心跳就随着闭合的大门重重落了一拍。

      屏幕光线暗下的瞬间亮起来,视频里出现了一只很漂亮的戒指,刻着岁月痕迹的纹路,缠绕包裹着数颗晶莹璀璨的钻。

      它被被装在黑色丝绒小盒,递给镜头后的人检查,然后小盒轻轻一合上,画面变暗。

      画面再度亮起时,是他们来到斯德哥尔摩的第一天,许致看见自己靠在沈令闻怀里,那时他已经在陌生环境中不安地醒过一次,又被沈令闻哄睡。

      戒指盒被一只手从枕下拿出来,再打开,画面里只有他阖着双眼熟睡的模样,和盒子里逐渐聚焦的戒指。

      “怎么还是有点紧张。”
      传出的是沈令闻的声音,带着一点无奈的笑意,是许致很喜欢听的音调:“要说给你听得词还没想好,不过三天时间,应该足够了吧。”

      许致笑了,看见画面一转,在斯堪森博物馆,他背对着镜头在专心拍玻璃花房,而离镜头最近的盒子被打开,依旧是那枚安静躺在盒子里的戒指,阳光下火彩明亮。

      “你好像很喜欢这座玻璃花房,回了桐海可以在别墅旁买块地新建一座,种你喜欢的花,不过蒙玉不能进,它也许会搞破坏。”

      老城区的画面断断续续,每一帧里都有许致的背影,一直到进入诺贝尔博物馆,追随许致的镜头后响起沈令闻调侃的声音:“大家好,这是我老婆,无聊的样子也很可爱,我猜他会在三分钟内回头问我要不要离开。”

      依旧是那枚戒指友情出镜,不同的是旁边有一对年轻女孩不小心入镜了,她们看见了戒指,又回头去看一无所觉的许致,惊讶地笑。

      许致猜测这个时候的沈令闻应该是对她们做了什么手势,因为两个女孩很快点头并笑眯眯捂了捂嘴巴,表示自己会保持安静,为他的惊喜保密。

      瑞典皇宫里镜头最长,因为许致看得最认真拍得最认真,认真到很长时间想不起回头搭理他的男朋友。

      “都是亮晶晶的,童话里小龙才会喜欢的东西,原来小猫也喜欢,看来以后得珠宝展得陪你一起参加了。”

      第四天下着雨,他们有大半天的时间呆在酒店里,本以为不会有这里的画面,但沈令闻还是拍了,拍了雨幕里的老城,或者说被老城衬托的雨幕。

      “今天大概没有见证人了,不知道瑞典的雨可不可以充个数,不过雨不通人情,也许我需要先向它仔细介绍一遍我有多爱你。”

      有的,许致想。
      下午雨会停,沈令闻会带他出门看日落,观景台上人不多,至少有冰淇淋餐车的老板,还有那对老夫妻。
      还有......还有那场盛大的日落。

      沈令闻拍下来了,天际线,老城区,市政厅,骑士岛,烧红的海面,鱼肚色的天空,还有站在栏杆前看得出了神的许致,他把眼里的画面拍出了最完美的模样。

      “很漂亮,不过有人好像忘记拍照了。”
      “宝贝,回头。”

      镜头里的盒子被关上,许致回过头,沈令闻就站在他身后,这一次是面对面地,亲手将戒指送上。
      上面的纹路比拍出来的更清晰更漂亮,碎光晃得许致视线模糊,想笑却先红了眼眶:“你就这么一直在我背后偷拍。”

      沈令闻坦然:“是啊。”
      许致:“不怕我突然回头发现?”
      沈令闻轻叹:“怕,所以拍的有些抖。”
      许致:“被很多人看见是不是,难怪他们会对我笑。”

      “其实一开始是想简单些。”沈令闻:“下班后陪你吃一顿晚餐,回家路上买一束花,到家后陪你看场电影,或者在夜色里陪你跳支舞,再帮你把戒指戴上。”

      许致:“为什么没有这么做?”
      沈令闻:“因为总觉得不够。”
      许致:“什么不够。”
      沈令闻:“什么都不够。”

      “晚餐太简单不行,可桐海合适的餐厅都陪你去过了,就想着去远些的地方,再想既然都远了,不如挑个最合适的,绕地球飞半圈也没问题。”

      “一束花太少,需要再多一些,一场电影太快,不如陪你去看看比电影里更美的世界,至于一支舞,我其实不太会跳舞,而桐海的夜色再有情调,也不会比一座北欧老城的日落更浪漫。”

      他取出那枚戒指,像所有人同心爱人求婚的先生那样单膝跪下:“求婚这种大事总要有见证,但在人前成为焦点你总会不自在,这里正好,没有人认识我们,和我们的擦肩的每个人都可以是见证。”

      “”许致,我们结婚吧,今后时间还长,我想跟你要个更名正言顺的身份。”

      许致嗅到空气里过分浓郁的花香,意识到原来被求婚真的会想哭,即使这一切在外人眼里看来那么稀松平常。

      他深吸了口气,还有心思调笑面前的人:“这就是你花三天时间想出来的求婚词?”
      “不是。”沈令闻有些惋惜,但眼里笑意尚存:“太紧张忘了,现在算临场发挥,能过关吗?”

      许致:“我们会有婚礼吗?”
      沈令闻:“如果你现在点头,会。”
      许致:“在桐海?”
      沈令闻:“在你希望的任何地方。”

      许致将手伸到他面前,戒指碰到指尖那一刻,连接心脏的神经忽然变得很烫,烫得他骤然掉下眼泪。

      “那我想要所有人都看见。”

      心上人的爱是起死回生的良药,是刀枪不入的护盾,他不再惧怕成为焦点,如果呼声都是祝福,那么这是唯一一次,他高调地想要所有人都看见。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8章 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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