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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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寅几乎是被推着进的门。
他重重地跌坐到地上，陈述年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此刻他内心庆幸，还好没有开灯。
大概是因为酒精上头，他的胆子大了一点。
双手撑在身后，语气有些倔强，“为什么每次做完你就可以走，而我只是晚回家都不行？”
陈述年的目光他看不清楚，但他此刻算是用尽了勇气。
其实他是怕的，怕陈述年推门就走，怕他再也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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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寅那时候学业很紧又要兼职拍戏。
那天许寅在棚里面拍照，因为上一个剧组的戏才拍完，经纪人又给他接了新的广告拍摄。
和拍杂志不同，拍广告是有一定剧情的。
不知道谁把用的道具版本的果汁放在了餐桌上，许寅拿起来就喝了一口。因为不能因为自己影响拍摄，许寅没有中断，硬着头皮摆出笑容。
等拍摄结束，他立马跑进了厕所开始呕吐。
拍摄的环境是在户外，临时搭设的房子并不隔音。
门外许寅听见有人在谈论，他紧靠着门并没有出去。
“诶你听说没，那个许寅，也是个攀高枝儿的。”
“是么？你怎么知道？”
“他之前的经纪人是我的好朋友，真以为能够嫁入豪门呢。”
“我听说他刚成年就把自己卖给那个陈述年了。”
“真的啊。不过他那张脸真的带劲。”
“是啊，之前棚里的一个工作人员说，陈述年一开始还在棚里守着他，被睡了之后，人都没有来过了。”
……
之后的声音许寅选择性地忽视了。
许寅洗干净手，等人走了，才出去。
下班他直接去找了陈述年。
他们约好在学校见面。
没想到许寅扑了个空。
陈述年不住在学校，他们每次约会最后都会住酒店。
鬼使神差，许寅打了个车，跟着商报上的信息，去了陈述年公司楼下。
大楼一层，在玻璃窗外等了好久，终于看到了对方。
陈述年穿着西服，从大楼里走出来，他背对着许寅上了车，并没有看见许寅。
而许寅猝不及防与他身后于思对视了一眼。
于思并不知道许寅的存在。
他看着许寅像是路边偶然路过的陌生人。
年轻的感情总是想要得到认可，那是许寅第一次看见现实生活中的于思。
第一次，他认清了陈述年和他之间的距离。
开始想一开始就不应该答应陈述年的开始。
不要陪他工作是许寅自己要求的，谈恋爱没多久陈述年的公司就上市了。
因为怕落人口舌，许寅才会每次去找陈述年，进行秘密约会。
陈述年好像也没有介绍过任何人给他认识。
他身边的朋友，亲人。
许寅才发现除了陈述年这个个体，他身边的所有人，他都一无所知。
自己自作主张的隐瞒，其实本来就连边角都没有到达。
可两个人本身就有水到渠成的因素，他无法忽视当时自己对陈述年的好感。
他舍不得，说他贱也好，说他雏鸟情节也好，陈述年先来招惹他，他既然答应了，就不会抽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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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寅生病了。
大概是昨晚喝醉之后又想事情，再加之这段时间身体太疲惫了，他倒在沙发里发起了高烧。
睁眼的时候，陈述年没有走，许寅有些心虚。
等陈述年接过电话转过身，他把自己藏进了被子里。
“哼，”陈述年一声轻笑，“装死？”
许寅缓缓地从被子上方露出眼睛，“不是。”
后半夜许寅已经是半醒的状态了。
陈述年给他擦身子，帮他换上睡衣，这些事情他都记得。
“许寅，”陈述年说：“脾气不小。”
陈述年不是喜欢翻旧账的人，他这个时候没有发火，许寅以为这个事情过去了。
他翻身坐起来，眼巴巴看着陈述年。
陈述年比他大，有的时候很有架子。
但只要许寅哄一下，或者明显的示弱，他就会高兴。
陈述年站着，和许寅对上视线。
许寅正准备说什么。
陈述年问：“你昨天坐的宋晟冲的车回来的？”
“嗯！”许寅点头，“他是我大学同学。”
陈述年问：“你的每个大学同学都会送你回家？”
“……顺路吧，”许寅说：“他送别人回家就顺便送我回家了。”
陈述年没有说话。
许寅靠近他，腿跪在床上，上半身微微地往前匍匐，双手拉住陈述年的手，“嘿嘿。”
从窗外照进来的阳光和灯光一起打在许寅的脸上，眼神闪烁像是小狗一样眨眼睛。
陈述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许寅。”
“嗯？”
陈述年问：“那天你说你不需要我的东西，你是觉得，和我分开之后怕与我牵扯不清楚吗？”
“没有，”许寅摇头。
“那你想过离开吗？”
许寅虽然他很想说，我要是想离开你，我就不会这么贴着一直不走了，“从来没有想过。”
“最好是。”
陈述年强势地把腿搭上床垫，伸手从许寅的头顶摸到耳朵。
许寅被他摸得发痒，红了耳框。
陈述年一把按住他想要往后缩的肩膀，语气富有压迫性：“你以后回家可以给我打电话，我有时间就会来接你。”
“真的！？”许寅眼睛瞪大，充满了惊喜。
陈述年在他耳侧轻轻地吻了一下，“只要你听话，我都会满足你。”
“好！”许寅用脸轻轻地蹭陈述年的手，“我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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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寅在钟明缘那里借的一部国外文艺片的磁带。
今天周日，两个人心安理得地窝在沙发上看电影。
戏还有一周才开拍。
到时候时间久不能像现在一样宽松。
因为昨晚犯了一点儿小错，说了些伤人的话，许寅警告自己，祸从口出，一定要懂看脸色。
“钟明缘给我推荐了一家餐厅，我们晚上去吃吧。”
陈述年：“你不是要控制体重吗？”
“我吃不胖，”许寅拿出手机，说：“我先定餐厅了哈。”
“嗯。”
许寅找了一家餐厅，预约好了位置。
陈述年的视线，专注地在屏幕上。
许寅见他这么专心，准备去冰箱把阿姨切好的水果拿出来。
果盘放到桌上，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两个一模一样的黑色手机倒扣在桌面上，许寅拿起声音传来的那一个，看了一眼，“你的。”
陈述年瞥了一眼屏幕，伸手把手机拿了过去。
许寅疑惑地看着他，问：“姜小姐是谁啊？”
陈述年视线不明显地停顿了一下，说：“我妈的朋友的女儿。”
想到于思，许寅不免皱了一下眉，但他不想让陈述年知道他私下见过于思的事情，所以强行忍住了自己的不爽，“哦。”
陈述年看了他一眼，拿起手机就要站起来。
起身的时候，许寅一把按住了他的手。
铃声已经响了两遍，陈述年并没有接通电话。
许寅嘴里含着羊角蜜，羊角蜜含进嘴里之后就剩下了叉子，过了很久，他才没忍住问：“姜小姐，你们熟吗？”
陈述年手顿了一下，淡定地回应道：“不熟。”
许寅看着他。
“完全不熟。”
听到陈述年这么说，许寅的心慢慢放下来，陈述年不会骗许寅的。
许寅右颊的梨涡若隐若现，洒脱地笑了，“那成吧。”
陈述年的电话没有接多久。
大概只有一分钟，可能一分钟没到，就挂了。
这一分钟，许寅盯着屏幕画面，恢复了听力。
陈述年把电话放到桌上，揉了一把他的脑袋。
许寅的脸贴着他的肩膀，闻他身上的味道。
一周后，新剧开拍。
拍摄地点在C市，据说一个只有夏天和冬天的城市。
这个时候，很冷了。
今天不去国贸，许寅回家，蹲在卧室地上收拾箱子。
陈述年今天加班，两个人开着视频，陪对方做事情。
“陈哥，”许寅笑眯眯地把脸凑到镜头前，“你亲亲我。”
陈述年原本侧着脸翻合同，听到话，脸回正。
他耷着眼皮，眯着眼看镜头前的人几秒，说：“你看起来很高兴？”
“嗯……嗯……”
许寅噘着嘴，睁开一只眼睛，像一只wink小狗。
陈述年松了下领带，对着镜头把嘴凑了过去。
Wink小狗这才心满意足地抿了抿嘴。
不是因为要去拍戏，而是因为，陈述年在星期四的晚上接许寅下班，并且把他送回了他住的地方。
还有，一个月后，是许寅的生日。
他决定送陈述年一个预谋了好久的礼物，拍戏的日子，他反而有更多的时间去琢磨这个事情。
“陈哥，”许寅压了压箱子里的衣服，“你过段时间是不是会特别忙啊？”
他又拍了拍裤子，发现衣服被塞得关不上。
索性站起来，使劲力气把箱子往下踩。
“嗯，”陈述年看着桌上的文件，没有抬头。
“那你……”
“会来。”陈述年淡淡地说：“秘书已经看好酒店了，给你租了一个月。到时候你可以去住。”
“会不会太浪费了？”许寅觉得陈述年有些时候花钱大手大脚的，况且以前拍戏，陈述年也不会这么要求。
“我可以住宿舍的，而且我们大多时候都在拍戏现场，你来的时候……”
“不行，”陈述年说。
陈述年的语气过于强势，许寅愣了一下。
“你不能和他们住在一起，我给你安排了司机，你下戏叫你助理直接联系他，他直接送你回去。”
许寅不解他的安排，“陈哥是想让我好好休息吗？剧组的酒店包了一层楼，我也是可以好好休息的。”
空气安静了几秒，陈述年警告：“许寅，我觉得你应该自觉一点。”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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