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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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飞机之前，陈述年叫秘书把订的酒店地址发给了许寅。
离剧组订的酒店有两公里的距离，不算远，只是那个路段有些堵车。
许寅想，陈述年应该只是想让自己睡好一点，因为一件事情没有完成之前，许寅都会有严重的焦虑，伴随着失眠。
“吃个饭！”刚一落地，剧组群就发来了信息。
导演大手一挥，往群里发了语音：【后天的开机仪式。】
因为不算什么入流的咖，他的飞机正好和剧组定在了一天，剧组人员包括导演是上午到的，许寅到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钟了。
开机的时间是剧组算好的，许寅推着行李跟着助理一起走。
“先回酒店放行李吧，”许寅说。
助理拿起手机，正准备给司机打电话，许寅一把按住她的手，“先去剧组订的酒店，和剧组的助理交接一下，不然别人会觉得我们架子很大。”
助理有些犹豫，许寅说：“你陈哥那边我去说。”
这个助理是许寅当模特时候的小助理，她知道许寅和陈述年的事情，许寅转型演员之后，依旧聘用她，对于她，许寅会比较放心。
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小助理成了奉陈述年命令来监督许寅的人，由她来给陈述年报道行程。
酒店楼下挤满了粉丝，估计是来等宋晟冲的。
车停到酒店大门，许寅下车。
往里走的时候，有人喊出了他的名字。
他四处看，发现三个挤在人群中的小女生手里拿着他名字的牌子。
许寅笑着接下了她们手中的信封。
没想到自己还有粉丝。
第一部没有播出的剧，是许寅的处女作。
一部大制作的网剧里面，许寅饰演男三，男主的弟弟，路透的时候许寅很受欢迎，甚至一度被热搜，和男主的词条放在一起。
可这部戏到现在都没有播出，不知道是题材原因还是什么原因。
总之是夭折了。
泼天的谩骂和造谣冲散了热度。
随着时间的推移，娱乐圈的改革换代。
剧组后续没有继续宣传。
很多人都忘记了这部戏，渐渐地，他也被淘汰了。
有一段时间，许寅很消沉，面试失败，等待，再到失败，所有的落选原因都不明，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价值。
他不知道自己哪里做得不对，尽管他很努力。
一次放纵之后，许寅躺在陈述年身上，他仰头问陈述年：“我是不是不适合当演员？我是不是太丑了？”
陈述年在朦胧的灯光中看着他，垂下的头看着他的脸，手指在许寅的眼睛上滑动，“你想要，我可以帮你。”
“那不是全世界都知道你和我的关系了？”许寅笑着开玩笑，“包养就给坐实了，对述年总名声不好。”
陈述年说：“我可以养你。”
许寅没有说话，这个情绪不了了之。
许寅回过神，在电梯里把信封揣进了书包。
剧组不会单独给他派助理，所有和主角相关的配角的助理都是同一个人。
许寅和助理碰了个面，后续就没怎么看到人了。
晚上，男主到了。
剧组直接在酒店开了包间。
许寅下午在房间睡了一会儿，洗漱完了之后才下去。
到的时候，导演和编剧们还没有到。
许寅走过去，找了一个角落坐下，拿着手机和钟明缘聊天。
【钟明缘】：伯虎，后天就要开机仪式了，我挺紧张的。
太久没进组了。
【许寅】：我其实也有一点紧张。
【钟明缘】：第一次和大导演合作嘛。
【钟明缘】：诶，你听说没有？
桌上还没有人。
【钟明缘】：我们组的的人在八卦，说那天去颁奖典礼，于思也去了。
许寅的手有些麻。
【许寅】：她……不是退圈了吗？
【钟明缘】：没有吧。我那天看了个热搜，说于思要复出演电影，现在有很多媒体和狗仔又扒了他一圈。
【许寅】：他应该没什么好扒的。
许寅抬头，包间来人了。
【许寅】：先不说了。
于思的丈夫是公开的。
但陈述年的身份，不算隐瞒的，但很多人只是知道名字，而不知道陈述年的外貌。
于思在那时候暂别了演艺。
因为拥有绝对的背景，就算有人能够知道陈述年的存在，也没有人敢对他动手。
许寅端起杯子，喝了一口雪碧，房间陆陆续续地进来了一些人。
“我能坐你旁边吗？”
许寅胳膊被人碰了一下，宋晟冲取下口罩，搓了一下手。
原来，宋晟冲就是这部戏的男主。
“你坐吧。”
等宋晟冲挨着他坐下，许寅往旁边挪了一个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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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周六，许寅去了C城，陈述年没有回国贸，开完会就回了黄庄。
于思看起来很高兴，一进门就拉着陈述年到大厅沙发上坐着。
她今天打扮精致，刺绣云纹的旗袍衬得她知性又性感，头发上的发簪是上个月拍卖会得到的。
应该是参加完酒会才回来。
于思和陈明生在一周前吵完架，陈明生到现在都还在外面出差，像是刻意地躲着自己的女人。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于思宣布了复出。
陈述年解开领带，身体放松到沙发上。他一垂眸，就看到了桌上摆着的请帖。
“你姜伯伯下周一生日，特意邀请了我们，到时候正好正式地见一下家长。”
陈述年皱眉，“为什么？”
“你们不是要订婚了吗？我看子雨也挺喜欢你的，你年纪也不小了，你们早点儿把婚事定下来。等你……等你爸回来，再一起正式吃个饭。”
“我那天有事情，”陈述年说。
“有什么事情！”于思看起来有些急躁，“一说什么就都有事！这个家难道是我一个人的吗？早一点定下来有什么不好？”
陈述年：“我不喜欢她。”
于思的动作明显地一顿，语气往下压了一些，“感情可以培养。”
“我……”
“行了你别说了，”大概意识到他想说什么，于思说：“你把婚订了，你想做什么，我都答应你。”
说完，就托着疲惫的步伐上楼了。
整个大厅又变得空荡荡的，陈述年又回到了自己的世界。
桌上的请柬被于思发脾气的时候扔到了沙发上，陈述年直接把外套脱下来，盖住了它。
过了几分钟，陈述年双腿放上沙发。
拿出手机，看了一眼信息。
许寅给他发了很多信息，因为开会，他都没来得及回。
他仔细看了一遍。
【陈述年】：你还在吃饭吗？
许寅那头很快就回了。
【许寅】：嗯！剧组一起吃饭，我在听他们聊八卦。
【陈述年】：少喝酒，喝完我叫司机送你回去。
【许寅】：我没怎么喝。好耶.哈巴狗.jpg.
看起来是有点儿醉了。
陈述年关上手机，准备洗完澡再给许寅打视频电话。
冷色调的房间显得那么不近人情。
角落的玻璃柜里，摆放各个造型的玩具模型。
陈述年拿起未拆封的那一盒，把它放到地毯上。
拿起毛巾，进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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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寅回到酒店，地上还摆着打开的行李箱。
他准备过两天才去陈述年订的酒店住，但这边要找什么理由呢？正在思考着的时候，陈述年的电话打了过来。
这个视角手机应该是摆在桌上的，能看到陈述年的侧脸。
屏幕那头的灯光很暗，许寅有些看不清楚陈述年的眉眼。
“陈哥，你坐在地上干什么呢？”许寅问。
陈述年扭身，把手机拿开了一点，等白色的光线亮了一些。
他才看清了陈述年手上的东西。
许寅的心情突然变得很好。
“拼乐高，”陈述年说。
许寅的心都要化了。
和陈述年在一起之后，许寅才知道，陈述年的职业和学历大概都跟他孤僻的性格有关，他不爱与人交流，一开始的好几天，他都只是静静地呆在角落，视线没敢离开电脑。
对于陈述年来说，爱好，工作，把他牢牢圈住的东西，像是能给他安全感，为陈述年打造一方小天地。
陈述年呆在小天地里，可以不管不顾。
“后天开机，明天有半天假，这边在办一个展览，到时候我去给我们家陈哥看看。”许寅越说越骄傲，“看吧，干什么都想着我们家陈哥。”
陈述年专注地拼着乐高，说：“不一定。”
“怎么就不一定了！”许寅提高了音量。
陈述年说：“你要和别人一起去。”
因为在一起很久了，许寅感受到了陈述年情绪的不对，现在这种语气，就不是在吃醋。
陈述年的不开心，就像突然阴下来的天，不像是狂风暴雨那样的让人遭罪，只会默默地用黑暗盖住阳光。
许寅天生敏感，不只是对自己的感知，还是对别人，他总是擅长于看别人的眼色，每次看见陈述年被情绪困住，他都有些不知所措。
“我自己去，”许寅试探地问：“工作遇到什么事情了吗？陈哥是不是不开心啊。”
陈述年停下手中动作，盘着腿，正对着镜头。
对外的陈述年总是一丝不苟，需要在外人面前表现出精英样。但是对内，像这样穿着白色的睡衣，头发柔软地落到额前，眼神下垂，抿着嘴的样子。
许寅总是说不上的心疼。
陈述年在发呆。
许寅希望陈述年的每一天都是开心快乐的，他就像小王子，不要落在地上。
许寅笑着哄他，“看来陈哥是想我了。”
陈述年看着他，没有说话。
“哎呀，很快就会见面的，”许寅哄道，“陈哥不是说要来找我吗？我很期待哦。”
“要工作，”陈述年说。
许寅不知道这句话说的是他还是自己。
“我不爱工作，我就爱我们陈哥。”
视线隔着屏幕相撞，思念慢慢地从胸腔里迸发了出来。
许寅很想陈述年，想摸摸陈述年的脸，揉揉他拧着的眉头，亲亲他，告诉他“不要生气了”。
可现在做不到。
所以思念散发在空气之中，难以收场。
过了两秒，许寅眨了眨眼睛，把镜头往下移对准自己的胸口。
他还没有洗澡，出门的时候就穿了一件淡蓝色的棉麻衬衫。
衬衫领口的两颗纽扣敞开，露出消瘦的锁骨。
许寅把敞的领子往下拉。
“看，陈哥给我的咬得印子，都还在呢，”他眯着双眼，媚眼如丝地看着屏幕里的陈述年，“等着你来，给我续上。”
陈述年声音带着几分嘶哑，问：“怎么续？”
“就……这样……啊……”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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