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 1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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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有过两次久别重逢。
一次是许寅去拍戏，一次是陈述年的奶奶去世。
那个时候许寅在剧组呆着，陈述年公司成立没有多久，两个人都很忙。
思念如潮，两个人都因为对方身边的人，猜忌，嫉妒。
所以其实他们都不太喜欢和对方分开太久，但如果是天天见面，又分不开了。
许寅从背后被掐着脖子，陷在被褥里。
他使不上力气，一瞬间的窒息感让他觉得自己可能要过去了。
口腔渐渐涌上了血腥味，许寅没有挣扎。
他被迫地仰着头。
隔了几分钟，陈述年才松开了许寅。
许寅杂乱着头发下双眼迷离，逐渐缓过气来。
陈述年把头抵在他后背。
“起开！”
许寅命令道。
陈述年愣了一下，然后缓缓地坐起来。
许寅转过身来，白皙的脖颈染上骇人的紫红色，他的瞳孔很亮，笑的时候总是带起一丝涟漪。此刻却充满了怒意。
“你为什么？声音那么哑？”陈述年问。
许寅瞪了他一眼，“跟你有关系吗？”
陈述年双腿跪坐在床上，碰一下他脚踝上的红色绳子，“你没有住这。”
许寅腿缩回来，抱住双膝，看着他没有说话。
屈辱。
就像那次在电梯。
被强行抵在墙上，那种无法自控的感觉。
陈述年的表情有些许的怔愣，紧接着他垂下眼眸，嘴角微微向下。
他的手放在许寅腿侧，从许寅的臀侧往下，拉着直线，划到脚底。
许寅感到陌生，这一瞬间，他竟然有点害怕陈述年。
“嗯，”许寅抬眸，“我不想。”
“为什么？”
“因为你想控制我，”许寅冷冷地看着他。
陈述年停下手中动作，抬头，过了几秒，他手脚并用，爬到了许寅的身边。
他露出无懈可击的笑容，紧接着，用有些可怜地语气说，“我没有。”
“那是什么？”许寅冷笑道：“你不要告诉我，你压下那部剧只是因为不喜欢那部剧的剧本？”
“啊？”
“别给我装傻！”许寅愤怒地甩开他的手，声音提高，喉间传来剧烈的疼痛。
而陈述年只是突然握住他的手，“你手都红了……”
许寅看着他，心里升上来一股怪异感。
他抽回手。
陈述年上半身已经没有穿衣服，许寅挪出了半米的距离。
“你怎么把这个算在我头上。”陈述年手脚地跪立在床上，轻轻地吐出一口气，有些埋怨。
许寅的心一抽，要说出口的话转了个腔调，“宋晟冲给我看了，你也不用再解释了。”
“……所以我做错了事情，你就要抛弃我吗？”陈述年说完，嘴唇抿成一条直线。
因为在拍戏，许寅的压力其实很大，发生了这种事情，许寅脑子很乱。
他还没想过要和陈述年分开。
他需要一点时间，也需要一点空间。
可陈述年却咄咄逼人，“遇到了问题不是应该解决吗？你叫我不要来，你说你要冷静。”
“别胡说八道！”
“本来就是……我不会再骗你了许寅，”陈述年爬过去，抱着许寅的腰，他的语气有些可怜，“求求你，我爱你。”
许寅垂眸看着他，皱着眉头：“你真没觉得自己做错吗？”
陈述年轻声道：“我错了，可是那不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吗？”
他重复着我爱你，但许寅的心里却感受到一阵凉意。
“年轻时候做错的事情，可以得到原谅。”陈述年得出一个结论。
许寅说不过他，起身去了浴室。
夸擦——
外面打起了雷。
C城天气阴晴不定，许寅出来的时候，房间窗户已经全部关上。
他越过陈述年，直接上了床。
“明天我要拍戏，”许寅说。
陈述年从身后抱着许寅，手从许寅胸前滑到了腰上。
许寅感觉到隔着睡衣传来的力量，陈述年紧紧地搂着他的腰。
后背传来温热。
陈述年的声音传来，“我不喜欢你背对着我睡。”
“……”许寅转过身来，一双眼静默地看着陈述年。
陈述年的眼里并没有害怕，他在平静地等待着什么？
最后，许寅问他吗，“你不会再骗我了吧？陈述年。”
房间突然安静。
陈述年深深地看着他，过了十多秒，把自己蜷缩进了陈述年的怀里，“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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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许寅六点钟起床。
“你为什么起那么早？你手机里的通告单不是下午的吗？”
许寅背对着陈述年穿衣服，嘲讽道：“因为我是小演员啊，不多亏了你吗？”
情绪的消化需要一段时间，过去的事情，更是如此。
许寅整理衣服，拿起手机，就准备走。
“我跟你一起去！”陈述年从床上站起来，还没等许寅回答，就溜进了浴室，“等我十分钟！”
车辆驶入主流。
陈述年不满地问：“我们为什么不开车？”
许寅不好说你那个车开进去实在太显眼了，但他真的不想陈述年跟在剧组。
那些挥之不去的流言蜚语，像是一道道枷锁锁在了许寅的身上。
他闭着眼假寐。
车里瞬间安静，玻璃窗隔绝了一切杂音。
陈述年打开了手机。
删掉了于思发来的信息。
他打开了助理发的邮件。
——视频里，许寅坐在木箱上，因为角度问题，宋晟冲低头的时候像是在跟许寅耳语。
许寅的嘴角带着奶油，宋晟冲直直地看着他，但没有靠近。
可他的眼里充满了迷恋。
陈述年握紧手机，侧头看了一眼许寅。
因为视频没有声音，不知道两人在说什么。
【陈述年：打字。】
【助理：好的，陈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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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寅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片场。
一睁眼，看到陈述年的时候，他才想起，陈述年来找他了，就在他身边。
像是为了证明自己是自由的，许寅下车的时候没有跟陈述年说话，等陈述年追上他的时候。
他才转身，对陈述年说：“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对面有咖啡馆也有西餐厅，你可以去那里坐着，我不希望你跟着我。”
“为什么你又生我气了？”
许寅不知道该怎么跟陈述年说这件事，有的时候许寅觉得，陈述年这个人没有根本的共情能力。
因为陈述年的表情天真，仿佛那些事情不是这个人做的，他也不明白，为什么陈述年能够切换出那么多个自己。
“吃下的食物消化也需要时间，我现在很忙，你的来临只会是打扰。”
陈述年没有说话，他站在原地，“可你上午不是没有戏吗？”
“你！”
因为离片场很远，许寅不想在此刻与陈述年纠缠，周围的粉丝越来越多，陈述年的外貌出众，对于追星族来说，很难不被注意。
最后，他没办法，“中午我会出来吃饭，到时候我来找你。”
陈述年不情不愿，“好。”
走进片场，许寅走进化妆棚。
助理像是知道他今天会晚来，给化妆师打了招呼。
许寅早上没有戏，但得需要待妆。
他走到化妆镜前坐下，化妆师直接走了过来。
许寅总是忍不往打光灯的角落看。
上午待机结束，导演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他看起来很满意，关心地问许寅，“嗓子好些了吗？”
许寅喝了口药，润了润嗓子，“小问题。”
“许哥！”
“干什么急急忙忙地。”
助理停下来喘气，先是跟导演打了个招呼，然后凑到许寅耳朵旁说了一句话。
“现在还在吗？”许寅的语气有些急，“对不起导演，我有点儿事情。”
导演下了机之后脾气挺不错的，挥了挥手，“注意身体，下午有戏。”
许寅急忙点头，“好的导演。”
跟着助理跑出去，许寅连背包都没有拿。
基地外隔着一条街的咖啡馆。
非常起眼的位置，陈述年坐在咖啡厅外面的椅子上，低着头没有说话。
许寅戴上口罩，急忙走过去。
“还好吗？”他蹲到了陈述年的面前。
陈述年英俊的脸上挂了彩，眼神却显得有些呆。
他平时着前方，低头看许寅的时候，眼神像是一潭死水。
许寅被这样的陈述年吓到了。
“宋晟冲打我了。”桌上摆着撒了一半的咖啡，陈述年抬起眼皮，平静地看着他。
许寅握着他的手，皱眉，“到底怎么回事？”
陈述年嘴角微微下压，“他走过来，我问他为什么要把那些东西给你看，他就打了我。”
“只是这样？”许寅问。
“就是这样，”陈述年偏头，“莫名其妙的。”
助理跑过来就说，陈述年被人连人带桌子推了，说那人是宋晟冲。
许寅对宋晟冲的印象不算太好，大学的时候没有什么印象，但再次看到时候，对于对方不礼貌大靠近，许寅很反感。
“他凭什么打你！”许寅站起来。
陈述年：“我也是说。”
陈述年是象牙塔里长大的。
“那你为什么不还手？”
陈述年一双眼睛看着许寅，“因为你说，我做错了事情，他也没有撒谎。”
许寅看着陈述年，眼里的情绪复杂。
“那是我和你的事情，他没有资格揍你。”
陈述年讨好地碰了一下许寅的手，看许寅没有反应又搭下来，“那这算是扯平了吧，许寅，你原谅我了吗？”
陈诉年的嘴角留着血，往前纤细有力的手指软塌塌的地拉着许寅的衣服。
许寅确实没办法放下陈述年，至少现在不会。
陈述年的行为，算是背叛吗？
如果不是因为爱就好了。
因为爱会妥协。
无数次想要没有发生过的爱情，因为爱都妥协掉了自己。
就再妥协一次吧，最后一次。
许寅深深地闭上了双眼。
他拿起湿巾，帮陈述年擦着嘴角，又伸手帮他整理好了领子。
问：“你不会再骗我了吗？陈述年。”
陈述年挪动脑袋，嘴唇贴了贴许寅的手指，“我不会了，我再骗你，你就把我杀掉吧。”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第 1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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