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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会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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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内一片寂静，连倪失蓝都不再打游戏机了，而是看着game over的游戏机，什么动作都没做，也什么话都没有说。
过去良久，月馥临微歪了歪头，额头前过长的发丝顺着重力垂下，露出那一双猩红色的双眼，仿佛两轮血月：“我现在知道阁下为什么能够在历史上这么多大事上留名了。”
“不过，阁下还真是合我心意。”
月馥临弯起唇角，热烈笑着，连那一双眼眸都被笑得只剩下一条缝：“是的，凶手实在是太好找了，看似远在天边，实则近在眼前，我与阁下都是凶手，根本就没有破案之分。”
“那么，如若阁下现在不忙的话，还请跟随我去现场看一眼。”
月馥临笑得虚伪，虽然从表面看上去，月馥临就是全心全意对着桑竟遥笑，不掺杂半分其它情绪，但桑竟遥只是看了一眼，就明白这个笑容的含义是什么：“我记得我们只是合作关系。”
月馥临收起笑容，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啊！阁下不说我都忘记了呢！不过……阁下这是畏惧了吗？所以并不打算答应后辈的请求？”
倪失蓝捏着switch，眯着眼睛在两人之间来回打量几遍，最终眼神定在了月馥临身上。
月馥临已经低下头，在口袋里掏着些什么，微长发丝垂落在眼前，让人看不清其表情。
“话说起来，我以前就听说过月馥临的名号呢。”攸乐抓着蜡笔在纸上上色，浓艳色彩在白皙画纸上逐渐浮现，两极分化，“据说他从不因为任何人，任何事物动摇自己的立场，让他对自己的决定产生动摇，更是不可能。”
“但他比不过桑竟遥，桑竟遥说的每一句话，实际上都不是你们心中的任何一个意思，真正意思，他不说，谁也不会知道。”
倪失蓝脸上没有表情：“你是在警告我们？”
攸乐摇摇头，眼睛盯着远处正在谈话的两人：“我只是客观的点出这一点，况且，你们的技能也是桑竟遥给予的，他想收回，任何人都使不出技能。”
倪失蓝撇了撇嘴：“反正我不是负责管这些的，我只负责顺着月馥临的计划去做，顺带把月馥临的计划执行的更好罢了。”
月馥临的确是是这样个心机很重的人，桑竟遥抱着手臂，低头跟月馥临有来有回地拉扯着，最终却没得到任何有用信息。
月馥临抬手扶了扶黑框眼镜，再度扬起笑容：“呐，就这么说好啦。”
“这一个案子至关重要，阁下能够协助我们，真是再好不过了，我们破案速度一定能够提升再提升，并且破案途中的安全度也不断升高！”
桑竟遥侧头看了眼办公桌上摆着的时钟：“有倪失蓝在，你的安全度本来就是百分百的吧。”
听他说了这句话，月馥临故意做出一副烦恼至极的模样，侧眸看了眼重新开始玩游戏机的倪失蓝：“嗯……虽然倪失蓝确确实实让人很有安全感啦，但他还是个小孩子，有时候想的没这么多，就很容易给我惹麻烦呢。”
“很多时候呢，本来是没有任何危险的，但因为他饿了，所以我的危险度升到百分百了。”
“所以，阁下还请多多理解带着一个孩子的我。”
月馥临刚一说话，办公室大门传来三下叩门声，接着门被人从外方推开。
枯月走进来了，裹挟着一身雨水的潮湿，在看到月馥临和倪失蓝这两个麻烦在这，脚步上顿了顿。
身后的KALA并不知道这两人是谁，一看到桑竟遥现在的模样，便满脸好奇的走上前去：“居然还比之前圆润了点，但看着也太颓废了，没有之前那种感觉了。”
桑竟遥：“……”
月馥临对着桑竟遥笑笑，主动往门口退脚步，在倪失蓝收好switch后直接转过身去，走出办公室。
看来这人还是要点脸的，至少没有在这里去倾听别人的私事。
KALA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几遍桑竟遥现在的样子，越发觉得稀奇，也不管办公室里面还有人了：“我都听说了，渡奈在帮你运营民灵事期间，加入了一个新组织[常摆]，据说那个组织还是为了杀死你才建立的。”
“这你都不砍渡奈？而且这样子渡奈也未免太傻了吧，他分明就知道，这世界上只要是你全心全意想要实现的事情，就没有不会实现的办法。”
“就算我不太了解你，这些也只是因为我和你关系好，临时做出的吹捧，渡奈他身为和你距离最近的人，也该明白他杀不掉你吧？”
“至于[常摆]这个组织，我真是听都没听过呢。”
他说了一句又一句，生生怕桑竟遥打断自己一样，说完后深吸一口气，又道：“当初要不是你救了他！恐怕他现在都还在那个寺庙附近的雪地里充当养料吧！”
桑竟遥捏了捏眉心，对这一连串的话有些消化不良，等KALA说完最后一句，他才出口阻止：“不要再回忆了，好吗？”
“再回忆下去，你连我都已经不记得的事情都给想起来。”
KALA瞪大眼睛：“怎么会！你不是所有事都记得一清二楚的吗……话说你的头发呢，剪了吗？虽然这个好像也不是你的真身。”
攸乐换了个姿势趴着画画：“当然不是剪了啦，只是这个身体不是长发的而已。”
“是这样。”桑竟遥低敛着眸说，之前没有人提，他还没觉得自己有哪里瘦了，现在KALA对着他一提，他才发觉自己竟是已经瘦的有些贴骨头，连以前刚刚好合身的最小码衣服也有些宽大了。
“如果你觉得我用真身对你说话更有亲切感些，我也能换回真身。”他用左手按了按右边有些酸疼的手腕，“这些事情之后再说，现在说些主要的。”
KALA跟桑竟遥说了一会话，顿时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困了，甚至还变得非常精神，仿佛现在就能拳打三个渡奈：“行，说些主要的！”
“现在最主要的应该就是找回另外三个三个初始成员了吧？但他们都在国外，我们肯定得出国去找他们的！”
“你可以跟曲戍行一起去国外找他们，这样他们回国遇到阻碍了，你也能帮他们解决掉，还能顺带出国散散心！”
KALA撑着腰，嘴上跟机关枪一样说了一大堆，见桑竟遥欲言又止的样，连忙补充：“当然了如果你担心民灵事的事情，我也能帮你处理那些让人头疼的事物一段时间。”
桑竟遥却是摇了摇头，往前走了几步，单薄的身体走过KALA身边，激起来的风都没有多大：“不需要。”
“我不会出国，我需要你帮我联系他们，谁能现在回国，就接谁回到国内。”
KALA一愣，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KALA转身过去，眼睛盯了一会桑竟遥薄如蝉翼的背，又穿过桑竟遥肩膀，与门口站着的，神情自责的枯月，最后是一旁一旁的沙发上趴着的，却不再画画的攸乐。
他张张嘴，再说起话时，都有些苦涩：“很不对劲啊。”
“非常不对劲。”他呢喃着，忍不住伸手去握住桑竟遥肩膀，果不其然掌心张开的幅度远远小过上一次握住的肩，“这和你以前灵力泄漏时的情况，一模一样。”
桑竟遥没说话，只是用安抚的眼神与枯月对视了下。
“所以，[常摆]对你下手了是吗，还造成了你的灵力泄漏，你这家伙！根本就不是会在意这种事的人！长时间拖下来，你现在虚弱的就算大动作一下，就会吐血，是吗！”
“……”
桑竟遥只觉得今天真不愧是雨天，发生的这么多事，都挺让他心里纳闷的：“还不至于到那个地步，我是身体虚弱，不是绝症患者。”
“就算是绝症患者也不是全部都这样。”
KALA异常激动，听他这么一说更加气愤了：“明明你以前最不喜欢的就是让自己受苦！”
“事实上来讲，那是我一时兴起对着渡奈胡扯的。”桑竟遥很平静。
其实也没什么，最开始就已经预料到会有这种情况了，现在才被人注意到，也只是这段时间所有人都在忙碌，没有时间去注意他逐渐低沉下去的态度罢了。
换一个分身以后，也是照样能够进行消耗的，他灵力没那么容易被消耗完全，否则一直沉睡到现在，早就全部灵力都随主体没入地底回到最初始的自然去了。
只不过KALA比较在意这件事而已，没办法，KALA实在是太在意他身体怎么怎么样，一直以来，只要他瘦了一丁点，KALA就会第一时间注意到，并且提醒他多吃些。
“况且国内也有其它事情需要我忙。”
桑竟遥回头看去，看见KALA眼底下那黑到跟熊猫似的黑眼圈：“不能因为我现在虚弱，就去想要如何延迟以后变故的到来啊，这样就算是退缩了。”
“枯月这段时间会跟着你。”
突然被提到，枯月像才反应过来一样抬头往KALA脸上看去，在看到KALA逐渐消失的喜悦后心道真是场不愉悦的重逢。
但各有各的执念，他总归还是不好说些什么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