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 1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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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待完傅惊别，反正也没有别的事做，沈约回家睡了个昏天黑地。
他已经很长时间没这么放纵地休息过，等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因为睡得太久，沈约大脑不太能跟着身体一起苏醒，整个人混混沌沌，在床上眯了好一会儿才稍有好转。
已经是早上九点，沈约手机亮屏的瞬间，十几通未接来电和信息争先恐后地跳了出来，看得他眼花缭乱。
沈约揉了揉因为睡久了对焦有些困难的眼睛，一边下床洗漱一边翻看消息，其中大多都是钟沅发来的，发送时间从最早的昨天中午到最晚是今天早上，断断续续、锲而不舍。
钟沅：[对不起啊沈总，我是不是不该来啊，我不是故意惹他生气的。]
[我只是想给您送汤，您没说我今天不能去，我要是知道了我肯定不去的。]
[卫瑾川没误会什么吧？我都可以解释的，您没因为我跟他吵架吧？都是我的错，您要怪就怪我好了，跟他没关系的。]
[不然我去找他道歉好了，我知道他在您心里不一样，我也不想让您为难，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得寸进尺，僭越担心您的胃的。]
他态度好，说话又软，仿佛昨天跟卫瑾川吵起来真的全是他的错，跟事件的另一主人公没有半点关系。
沈约本来就吃软不吃硬，看到他这样心都要化了，当即打字：[跟你没关系，是他无理取闹。]
钟沅不知是刚好在看手机还是给他弄了特别提示，秒回：[您终于回我消息了，沈总您昨天没跟他吵架吧？]
沈约眼皮一跳，他昨天确实跟卫瑾川吵架了没错，但罪魁祸首不是钟沅，而是不知轻重连合作商都敢甩脸子的卫瑾川本人。
他平静地打字：[没事。]
[那就好。]
钟沅像是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那我之后还能来找您吗？我不去公司，只要让我偷偷看您一眼就可以了，不会让他发现的。]
[我是不是不应该说这个啊？偷偷看您是我自己的事，怎么能提前跟您说呢？]
[您不让我来也没事的，我不想给您造成困扰，您不会觉得我很奇怪吧？]
[对不起，我只是觉得他配不上您，当然不是说我就配得上了，只是如果是我的话，昨天那种情况，肯定是不会让您为难的。]
[……]
后面越来越多明褒暗贬的话，“不经意”提起卫瑾川有多不配，再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地道歉，说自己不是那个意思。
沈约纵横情场这么多年，要真信了他的“不是那个意思”，那才是真有鬼了。
但是那又怎样？钟沅说的没错，卫瑾川就是毛病很多，再者钟沅也确实是为了他好，他看不惯卫瑾川而已，有什么问题？
沈约现在也看不惯他。
但是另一方面，钟沅给他带来的麻烦多过享受，按照沈约一贯的作风，他是该跟钟沅断了的。
但……
脑子里莫名涌上卫瑾川昨天说的那些不着调的话，沈约心头升起逆反，他盯着聊天框，终于下定决心：[可以。]
说完，他犹觉不够，又迅速补充：[现在就可以。]
这句话开始，钟沅的聊天框顶上一直显示“正在输入中”，然而过了许久，都没有消息进来。
沈约直接把自己的定位发了过去。
退出跟钟沅的聊天界面，他又处理了一条好友申请，依旧是那个“念白”，自从上回沈约把人拉黑后对方就锲而不舍地换小号加他，怎么拒绝都没有用，其态度之坚持，如果不是ip不对，沈约都要以为对方是搞电信诈骗的。
他很自然地再次拒绝了好友申请，然后又查看起他睡觉期间错过的那些未接来电，出乎他的意料，除了有一通是他哥一个小时前打来的，其余的都是卫瑾川的电话。
……卫瑾川？
他怎么想起给自己打电话了？
悬空的拇指短暂停留在他还没来得及改的肉麻备注上面，沈约原本是想往下划找到他哥的未接记录，却一不小心给卫瑾川回拨了过去。
铃声响起的瞬间，沈约如梦初醒，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似的想要把电话挂断，谁知道卫瑾川动作更快，铃声只响了一遍，就立马接了起来。
“喂？”
因为隔着电话，卫瑾川的声音有些失真，但还是不难听出嘲弄：“你终于舍得给我回电话了？”
听到他的语气，沈约本就不好的心情雪上加霜，他因为刚睡醒，声音有些哑：“看你给我打了十几个电话，什么事？”
卫瑾川一顿：“你从昨天中午就一直没回公司，你到哪里去了？”
原来是为了这事。沈约把手机开了免提，然后专心去忙自己的事：“我回家了。”
卫瑾川说：“现在还没到下班时间，也不是周末，你在家里干什么？”
沈约觉得他这话奇怪：“我要是等周末了才能休息，还自己开什么公司，这老板给你当好了。”
这无疑堵住了卫瑾川的嘴，电话那头沉默了会儿，久到沈约以为他不会再说话了，才再次听到声音：“你是不是跟傅惊别在一起？”
质疑的、不愿接受的、无理取闹的语气。
沈约沉默，沈约悟了。
联想到卫瑾川昨天对傅惊别的态度，这通前所未有的主动的电话就有了解释，沈约顿时感到又好气又好笑，声音也冷硬不少：“我不觉得我有向你说明私事的必要。”
他没有回答，卫瑾川却觉得这也是一种答案，再次激动起来：“你就这么缺男人是不是？你……”
“卫瑾川，”沈约没耐心听他的质问，冷淡打断，“你脸不疼了吗？”
“……”卫瑾川想起什么，再次陷入沉默，这回沈约没再给他反应的时间，直接就把电话给挂断了。
紧绷的身体这才慢慢放松，沈约暗笑自己越活越回去了，只是跟卫瑾川说了几句话而已，他竟然出了一身的汗。
钟沅来得很快，沈约给他发完消息不到一个小时就赶了过来，听说沈约没吃早饭，立马钻进厨房给他做。
沈约的这处房产是一居室，采光很好，他坐在餐桌边刚好能看到厨房里忙碌的人影，清晨不那么炽烈的阳光越过窗在洁白的瓷砖上铺垫淡金色的光辉，晕染出一幅岁月静好的画面。
沈约很享受别人为他忙碌的样子，他安静坐在外面看钟沅的背影，才刚跟卫瑾川争吵过的心情慢慢平静下来。
“好了。”
做完早餐，钟沅把面端到了沈约面前，还贴心地帮他把调料拌好，确保沈约能以最简单的方式吃到。
他摘了围裙，笑吟吟地坐在沈约对面：“早上吃清淡点好，您喜欢吃辣的，我中午再给您做。”
钟沅从前厨艺就很好，跟他分开以后又进步不少，沈约口味偏重，这碗看起来就没什么味道的面却意外很合他胃口，他尝了一口衷心夸赞：“手艺不错。”
“真的吗？”钟沅受宠若惊，“我还担心您会嫌没味道呢。”
等吃完饭，钟沅自觉收拾好碗筷，他从厨房出来刚好看到沈约正在打量有些长长了的指甲，自告奋勇：“我帮您剪吧？”
沈约有点拖延症，虽然看着指甲长了，行动力却没那么强，听到钟沅这么说不禁打趣：“这么全能？”
钟沅被他夸得脸红：“又不是什么很难的事，您需要的话，想帮您做。”
沈约笑了一下，没再调戏人，直接把手伸了过去。
他的手常年都是冷的，钟沅一握上就被冰了一下，他自然而然地想要给沈约捂暖，情不自禁用指尖搓了几下。
沈约轻轻捏了回去。
钟沅心神一动，突然心猿意马起来，他抬眼看着慵懒躺在沙发上的人，喊了一声：“沈先生。”
他总是这样，平时一口一个尊敬的“沈总”，一旦情欲起来了点儿，就是克制而别有意味的“沈先生”，仿佛能把这位“先生”压在身下欺负，是一件多么得意的事。
沈约正对上钟沅慌张抬起的眼睛，似笑非笑：“怎么，勾引我？”
钟沅耳尖更红，他双眼亮晶晶地盯着沈约，里面尽是跟乖巧外表极其不符的浓烈占有欲：“可以吗？”
空气中不知何时弥漫起难以言说的暧昧，两人一坐一半躺，钟沅的眼睛缓缓下移到那张柔软鲜艳的嘴唇上，忽然鬼迷心窍，将沈约两只手合握起来向上提起，然后弯下了腰。
想要……做点什么。
他的眼睛越显痴迷，两人离得越来越近，眼看着钟沅就要亲上沈约——
恰在这时，门铃被人按响。
清脆的声音打乱了他们中间没有明说的那层旖旎，钟沅盯着沈约看了好一会儿，才勉强找回自己的理智。
他无奈起身：“您休息一下，我去开门。”
沈约也懒得动，刚点了点头，下一秒眼睛一瞟，恰好看到手机锁屏上卫瑾川一分钟前发来的消息：[开门，我在你家门口。]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第 16 章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