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面具的底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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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机气氛组们面无表情地看着魔法界贵客下了龙车，阿赞准备了许多美男美女，一人送一个。
这群贩卖舍利的亡命之徒公德有亏，私德更是有大亏，美人入怀，立刻有几个人不顾美人的反抗，手不老实地到处摸。
“非礼勿视。”清川迅速闭眼垂首。
刘漆夙摸着下巴，看着这群人摸来摸去，啧啧感叹：“阿赞这方面还挺正经，至少不会欺男霸女。”
这群人风尘仆仆，面色疲倦，被美色激化，恨不得当场脱衣服。只有矮人阿赞神色如故，和他们保持着适当的距离。
“矮人那个身高，给我们当脚凳还差不多。”莫礼凡用黑色绷带缠绕晒伤的皮肤，愤愤不平地嘟囔，“丁点大的东西，还想干嘛？仓鼠爬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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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个人回到佣人房没多久，房门忽然被打开，阿赞也不敲门，直愣愣地闯进来：
“你们普通人那个……那个有很多孔的金属道具，怎么用？”
什么乱七八糟的？五个人面色不善地瞅着他。
阿赞急了：“可以放音乐的黑色东西！蠢货！”
除了洛兰，剩下的四个人对科技产品的了解仅限于手机、平板、电脑等通讯设备。洛兰想了一下：“音箱？”
“管它叫什么，跟我过来，把音箱打开。我用法杖敲了它好几次，它也不唱歌。”
洛兰跟着阿赞进入舞厅，将音箱接上电，按下开关。华尔兹舞曲轻盈悠扬地飘出来。
阿赞觉得这很神奇，用法杖敲来敲去：“很好，你还算机灵。我还没用过这玩意儿呢，今晚就用它。”
洛兰面无表情地“哦”了一声。
“今晚有舞会，要跳到天明，我特许你进入舞厅伺候。”
说完，阿赞对洛兰施展了一个法术。3天内，洛兰进入舞厅不会被密神触角攻击。
从入夜一直跳到天明。这期间，魔法界贵客们一定会谈论一些惊天动地的事，洛兰能打探到一些消息。
这次，洛兰的情感充沛了一些：“感谢您的认可。”
回到佣人房，洛兰把刚才的经历告诉同伴们。为了偷听效果更理想，洛兰还向清川借了耳环。
“倒走时钟你拿着。”清川说，“万一遇到意外，及时回档。”
刘漆夙仰躺在床上喝啤酒，不悦地嚷嚷：“清川我想看看那东西，你推三阻四，转头就给了洛兰？？”
“这能一样么！”清川拔高细弱的嗓音喊了回去。
当天晚上，洛兰存档一次，充满期待地进入舞厅。
很快，洛兰失望了。
贵宾们的确谈了惊天动地的事，只不过，这些事是：
“庆祝金琉斯弑神之战后，全身魔法回路尽碎！”
“庆祝金琉斯身负重伤！”
“庆祝金琉斯跌下神坛！”
“魔法师的命根子就是魔法回路，如今的金琉斯，岂不是……一道魔法也使不出来，整个一病秧子？”
“刺杀他变得更容易了。”
“刺杀？？暴殄天物！他那张脸，长得比魅魔还带劲，你就没有点别的想法么？”
“我，我，我不喜欢男的。”
“不喜欢男的你脸红到耳朵根？”
“鬼医、魔药学宗师、还有精通医术的精灵王，最近一个劲儿地向金琉斯献殷勤，他们都说自己能治好金琉斯的魔法回路。”
“扯淡，密神扯碎的魔法回路，哪有那么容易能治好。这群医学神棍，心里指定琢磨着啥见不得人的事。”
“有贼心没贼胆，金琉斯不能打了，直接强上去啊。”
“草，老子的活人献祭祭坛被金琉斯端了三个，死了70多个兄弟姐妹，我恨他恨得牙痒痒。”一个戴金丝眼镜的人说，“他要是能让我睡一晚上，我就饶他一条小命。”
“一晚上够么？”
“不够不够。哈哈，进了我这贼窝，他还想跑？不干得他受不了，我不下床！”
洛兰全程无语。你们好歹是阴影中搅弄风云的大佬，私下里就谈这些？？
“不知道有多少眼睛落在金琉斯身上，崇拜他的、恨他的，啧啧。”戴着金丝眼镜的儒雅法师说着，冲洛兰招了招手，示意他送酒。
洛兰把冰镇鸡尾酒递上去，只听那金丝眼镜又说：
“我的密探告诉我，弑神之战前，金琉斯和他的恶魔管家吵了一架，估计是吵到床上去了。嘿嘿，金琉斯离开恶魔巢穴时，身上还留着一块消不掉的吻痕。”
“什么是消不掉的吻痕？”
“魔法回路啊！”金丝眼镜淫丨笑，眼睛眯得细长，“苏缇耶咬了金琉斯的肘窝一口，给金琉斯留了个魔法回路【接肢】”
洛兰已端了三个多小时的盘子，胳膊早已酸软。听到这话，着实吃了一惊，手一抖，酒水晃出，洒在金丝眼镜的袖口。
洛兰连忙用餐巾帮他擦拭。
金丝眼镜刚要发怒，低头一看，洛兰垂着头，金色的发旋就在他鼻子底下。
莫礼凡曾说过，洛兰金发碧眼、正气凛然的容貌，怎么就学了黑魔法呢？他应该扮演拯救世界的超级英雄。
“呵，刚才没注意到你，”金丝眼镜揪着洛兰的头发，把他的脸抬起来，“长得挺帅啊，阿赞的男宠？”
洛兰愣了一秒，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时，不悦地蹙起眉头。
围着他的人，被他这正直不屈的反应取悦了，登时哄堂大笑。一个胖子伸手就往洛兰腰上摸。
这是任务、这是幻境、这不是真的……
然后，洛兰抬手就把餐盘扣在金丝眼镜脸上，碎玻璃扎进那人的面颊。紧接着洛兰用法杖刺穿偷摸他的那只手，同时发动技能【盗火涎液】把剩下几个人烧得嗷嗷叫。
既然是幻境，他忍气吞声地干什么。反正能回档。
在那些法师反击之前，洛兰按下回档键，他们满面怒容散去。打完就跑，出口恶气。
时间回到两小时前，洛兰又多端了两小时的盘子。
他的脸色阴沉得像雷雨天，幸好没什么人注意到角落处的服务生。
“……嘿嘿，金琉斯离开恶魔巢穴时，身上还留着一块消不掉的吻痕……”
洛兰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自己的肘窝。
他曾问苏桀，为什么知道他身上有接肢回路。
苏桀回答：接肢回路就是我留下的。
正出神时，金丝眼镜冲洛兰招招手，让他送酒。这一次，洛兰端得稳稳当当，没被他们注意到。
他们继续谈论……或者说意|淫着金琉斯。
“我要是苏缇耶，这一口肯定咬在大腿根。”
“早就咬过了吧，苏缇耶当了大魅魔的管家整整10年啊。”
“不羡鸳鸯不羡仙，只羡苏缇耶能睡金琉斯每一天。”
洛兰被迫偷听了10个多小时的姿势、秘术和奇技丨淫巧，好不容易熬到天亮，他又存档一次。
参加舞会的人，已喝得醉醺醺。很多原本戴着面具的人，早已不知道把面具扔到哪个角落。
他们人手搂着一个美艳的舞伴。酒精的催化下，嘴边愈发没个把门，洛兰终于听到了一些他愿意听的内容：
“别幻想怎么睡金琉斯了，嗝，说点正事儿。”胖子打着酒嗝说，“【隐士】想从哪里开始铺货？”
“春树魔法学院。”戴黑面具的魔法师说。
洛兰按了按耳线，偷听得更加认真。
“胆子够大啊！一出手就玩这么大的！”
黑面具：“只是计划。春树那群老古董，铁板一块，想让他们帮我们卖神树舍利，有点难度。所以，隐士决定在春树中安插几个间谍。”
“谁啊？”那群人连忙问。
黑面具：“我。”
洛兰一怔，下意识地朝黑面具看去。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他看向黑面具时，黑面具也盯着他。
被盯着的感觉很快消失，黑面具偏了偏脸，对着那群人说：“隐士会安排，这几年我会入职春树魔法学院。”
“对了，隐士面具背后，是不是换人了？”
“早就换了吧，我听说下一届隐士已经选出来了，是个黑魔法师，名叫……”
“闭嘴，”黑面具说，“傀儡牌的规矩你们忘了？‘只有面具’。”
只有面具，意为面具之后的人，只是面具的底座。他们是谁、他们的过去、他们的未来，都不存在。人只是服务于面具的傀儡。
讨论面具的“底座”，是傀儡牌的大忌。
黑面具说完，那群人打了个寒战，装模作样地捏着酒杯、垂着头，全神贯注地盯着地板缝。
早上七点，钟声敲响。舞会结束。洛兰已困得哈欠连天，他放好托盘和酒杯，准备离开。
宾客们扔下舞伴，拾起面具，三三两两往外走。
洛兰正在解领结，数条拖得很长的影子，将他的身躯笼罩。洛兰顿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看你长得美，允许你留一句遗言。”黑面具凑在洛兰的脸侧，低声说。
尖叫声接连响起，紧接着是骨肉被刺碎的闷响。洛兰闻到一抹血腥味，浓郁刺鼻，揭开了烟酒味的薄纱，直钻入鼻腔。
洛兰回头一看，阿赞找来的那些舞伴，全被杀死了。
这群法师绝不会让可能偷听到他们秘密的人活着出去。
洛兰也会被杀死。
想到这一层，洛兰反而镇定下来。
黑面具一只手拂过洛兰的侧脸，他的手指格外长，蜘蛛腿似的长手指滑过洛兰的皮肤：“你长这么漂亮，死在这儿可惜了——”
“——死在我床上吧。”
洛兰低声问：“你要杀了我么？”
黑面具：“不是现在。”
就是现在！洛兰左手按住那人脸上的黑色面具，使用天赋【盗火涎液】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面具的底座
，还差